越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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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钱易撰。见宋刘斧《青琐高议》别集卷三。易字希白，宋临安(今属浙江)人。年十七举进士，宋真宗景德中举贤良方正。累官至左司郎中，为翰林学士。《宋史》卷三百一十七有传。原题下小注“梦托杨舜俞改葬”，写西洛人杨舜俞与越娘鬼魂相恋的故事。舜俞乘酒夜行，梦与冥间越娘邂逅，诗酒往还，萌生慕恋之情。舜俞遵越娘之托，收其尸骨重新安葬，越娘则如期与舜俞相会，以至恩爱难舍。后越娘念自己原本阴物，恐伤舜俞，推委再三，遂不复再来，舜俞日夕望之，神思丧尽。恃曾有德于越娘，忿恨至切，欲伐其墓。因以道士施术，使越娘五木披身，遭受箠挞。舜俞也因此得以听到越娘“如知子小人，我骨虽在污泥之下，不愿至此地”的激愤之辞，而悔其过。越娘念旧日之情，不记其过，托梦再表感恋。通篇叙述委婉曲折，写舜俞初见越娘时环境的阴森萧索，越娘对舜俞既感激、爱恋又恐损伤他的复杂心情，极为细致。越娘自叙几遭人弃、自缢于古木的悲惨经历，是对当时兵火饥馑，难以自救的社会的控诉。文末议云：“愚哉舜俞!始以迁骨为德，不及于乱，岂不美乎?既乱之，又从而累彼，舜俞虽死，亦甘惑之甚也。”亦为后人作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