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代自齐使人谓燕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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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苏代从齐国派人对燕昭王说：“我离间齐、赵两国，齐国、赵国已经孤立了，大王为什么不出兵攻打齐国?我请求大王削弱齐国。”燕国于是就讨伐齐国进攻晋地。

苏代让人对齐闵王说：“燕国之所以进攻齐国，是想要收复失地。燕军驻于晋地而不继续前进，这是因为兵力不强又犹豫不决。大王为什么不让苏秦率兵去迎击燕军呢?凭著苏秦的才能，率军迎击弱小的燕军，燕国肯定可以攻破。

攻破燕国那么赵国就不敢不听从命令，这样大王就攻破了燕国，制服了赵国。”闵王说：“好。”于是就对苏秦说：“燕军驻在晋地，现在我发兵迎击它，希望先生替我做齐军的将领。”苏秦回答说：“我对于率军打仗的事，怎么敢担当呢!大王还是改派别人吧。大王派我做将领，这将使大王的军队失败，并把我抛弃于燕国呀。如果一战不胜，齐军就不能复振。”齐王说：“去吧!我了解你。”

苏秦就率军与燕军交战于晋城之下。

齐军大败，损失了2万兵力。苏秦收集齐国的残兵，退守阳城，并且派人向闵王报告说：“大王任将失误，竟让我去迎击燕军。如今齐军损失二万人，我有死罪，请您让我回去被执法官吏处以死刑!”闵王说：“这是我的过错，您不要以为自己犯了罪。

”

第二天苏代又让燕军进攻阳城和狸地。并派人对闵王说：“前几天齐军在晋城之下不能取胜，这不是齐军的过错，是齐军不走运而燕军有上天佑护。如今燕军又攻打阳城以及狸地，这是以天的佑助为自己的功劳。

大王再派苏秦率军迎敌，苏秦先前打了败仗，以后一定会设法取胜以报大王的知遇之恩。”闵王说：“好。”于是再派苏秦为将，苏秦坚决推辞，闵王不答应。

于是苏秦再次率领齐军与燕军交战于阳城。燕军大胜，又斩三万齐军士兵首级。齐国君臣互不亲近，百姓离心离德。

燕国乘机派乐毅发动大量兵力讨伐齐国，击破了齐国。。

【注释】：

❶ 本文出自《战国策·燕二》。

苏代：东周洛阳人，苏秦之弟，战国时著名策士。 燕昭王：公元前311年至公元前279年在位。 闻：当作间，离间。

❷ 晋：地名，不详。

❸ 闵王：即齐湣王。 复振古地：收复原来的失地。

❹ 阳城：地名，在今河南登封东南吉成镇。

❺ 狸：地名，不详。

❻ 天幸：天赐之幸。

❼ 乐毅：战国时燕国名将。。苏代自齐使人谓燕昭王曰：“臣闻离齐、赵，齐、赵已孤矣，王何不出兵以攻齐^❶ ?臣请王弱之。”燕乃伐齐攻晋^❷ 。

令人谓闵王曰：“燕之攻齐也，欲以复振古地也^❸ 。燕兵在晋而不进，则是兵弱而计疑也。王何不令苏子将而应燕乎?夫以苏子之贤，将而应弱燕，燕破必矣。

燕破则赵不敢不听，是王破燕而服赵也。”闵王曰：“善。”乃谓苏子曰：“燕兵在晋，今寡人发兵应之，愿子为寡人为之将。”对曰：“臣之于兵，何足以当之?王其改举。王使臣也，是败王之兵，而以臣遗燕也。

战不胜，不可振也。”王曰：“行，寡人知子矣。”

苏子遂将，而与燕人战于晋下，齐军败。

燕得甲首二万人。苏子收其余兵，以守阳城^❹ 。而报于闵王曰：“王过举，令臣应燕。今军败亡二万人，臣有斧质之罪，请自归于吏以戮。”闵王曰：“此寡人之过也，子无以为罪。”

明日又使燕攻阳城及狸。

又使人谓闵王曰：“日者齐不胜于晋下，此非兵之过，齐不幸而燕有天幸也^❺ 。今燕又攻阳城及狸，是以天幸自为功也^❻ 。王复使苏子应之，苏子先败王之兵，其后必务以胜报王矣。”王曰：“善。”乃复使苏子，苏子固辞，王不听。遂将以与燕战于阳城。

燕人大胜，得首三万。齐君臣不亲，百姓离心。

燕因使乐毅大起兵伐齐，破之。

^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