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制约因素
(1)人口骤增, 耕地锐减。 人地矛盾日益突出,保持耕地动态平衡的难度大。 从1949—1997年38年间, 全区耕地面积由33.81万公顷下降至30.02万公顷, 净减3.79万公顷, 但同期人口却由85.1万人增至210.68万人, 增长1.48倍, 人均耕地由新中国成立初期的0.397公顷下降到1997的0.142公顷, 下降0.225公顷。 随着国家用地、农民宅基地的不断增加,全区人增地减的趋势在短期内难以逆转, 并随着25度以上坡耕地的逐步退耕还林还草, 人地矛盾将会更加尖锐。
(2)农业基础脆弱, 发展后劲不足。全区山旱地面积占总耕地面积的77%以上, 旱涝保收的水浇地面积仅占总耕地的23%, 人均水浇地面积只有0.032公顷; 且由于水利设施年久失修老化、水毁现象严重, 全区有病险水库41座, 老化失修水利工程750项, 影响灌溉面积2.05万公顷; 生态环境恶化的局面尚未从根本上得以改观, 虽经几十年的治理, 仍有水土流失面积10 380平方公里, 占总耕地面积的61%, 侵蚀模数达每平方公里3 000~5 000吨, 其中强流失面积4 590平方公里, 占全区总面积的26.98%, 且治理难度大。
(3)农业资源匮乏, 开发难度大。 由于本区开发时间早, 土地垦殖度高, 宜农后备资源少。 全区有宜农荒地6.13万公顷, 仅占全省可垦宜农地面积的12%, 且开发难度越来越大, 如不依靠国家的大力支持, 绝大部分可垦地很难在近期内转化为实现生产力; 全区可利用水资源匮乏, 主要灌溉用水湟水河水量逐年下降, 流量比40年前减少40%, 一遇大旱之年的枯水期, 湟水流量明显下降, 大多数沟岔河道和小溪小泉干枯。 1991—1992年四季连旱期间, 湟水乐都段水量比上年减少50%, 民和段出现断流, 山区群众饮水陷入困境。 与此同时, 随着黄河上游梯级电站的逐年增加, 黄河流域提水灌溉也成一大难题, 当黄河水流量不足300立方米/秒时, 沿黄河44座电站悬空, 直接影响沿岸2 000多公顷水地的灌溉。
(4) 畜草矛盾突出, 造林成活率低。 全区以中华鼢鼠、高原兔鼠、 田鼠为主的草原鼠害年危害面积达34.84%万公顷, 以各类蝗虫为主的虫害年危害面积达6.58万公顷, 以黄花棘豆、 兰花棘豆、 狼毒、 醉马草为主的草地毒草呈蔓延之势, 年危害面积46.8万公顷。 草场严重退化, 牧草产量和质量下降, 严重超载过牧, 畜草矛盾突出。 由于自然条件恶劣, 山区极度干旱, 虽然国家年年都要投入较大资金进行荒山绿化, 但保存率极低。 近20年, 全区累计造林面积达52.47万公顷, 保存率不足20%。
(5) 劳动者科学文化素质低, 商品意识淡。 全区青壮年文盲半文盲仍达20%, 青壮年农民的劳动技能和接受农业新科技的能力普遍较低, 自给自足思想浓厚而商品观念淡薄, “小富即安” 的思想相当普遍。
(6)农业社会化服务范围窄, 档次低, 难以适应新时期农业发展的需求。全区虽然已基本建立起十大农村社会化服务体系, 但服务内容多限于产中的技术指导、产前信息、融资服务和产后加工, 销售服务涉及的少, 且大多数加工设施工艺落后, 产成品难以达到国际水准。 大多数农产品处于自产自销的自由入市状态, 市场风险较大。村级集体经济组织的统一服务功能不强, 全区有一定经济实体的村级组织只有1 085个, 占全区总村数的49.7%, 其中集体年经营收入在5 000元以上的村只有633个, 仅占总村数的29%, 大多数村既无经营收入, 又无集体积累, 难以行使统一服务的职能。
(7)地方财力匮乏, 农业投入严重不足。 全区1997年地方财政可支配收入仅1.51亿元, 而支出达6.66亿元, 地方财政可支配收入仅占总支出的22.67%,地方财力极为紧张。 “七五” 期间, 全区财政对农业的投入占财政总支出的比重为24.83%, “八五”期间降至22.4%, 1997年降至20.9%地方财政不仅无力配套支农项目建设, 且大量被挤占、 挪用,农业投入严重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