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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青青陵上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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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青青陵上柏》

青青陵上柏

青青陵上柏,磊磊磵中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

这是一首失意之士的感伤诗。诗人对王侯权贵的穷奢极欲生活,表示了不满,有一定的现实意义,但诗中也宣扬了人生短促,及时行乐的消极思想。 “青青”,指常青。“磊磊”,指众石堆积的样子。开头两句,托物起兴,用高丘上柏树的常青。山涧中岩石的常存,兴起人生的短促,并以此跟下句中的远行客一样的人生作对照,写对人生不能象柏树那样长青,象岩石那样长存的感慨。人生如客,故是暂住,客前又加“远行”,则更是暂住,使这个比喻更有份量,形象地写出了诗人对人生的看法。这种人生“忽如远行客”的看法,联系东汉后期的黑暗政治,当然可以找到其根源,但这种思想毕竟是消极的,不可取的。开头四句,象是在说家常话,但其中的含蕴却是很丰富的,这种借比兴来透露感情,是《古诗十九首》最常用的手法。

人生短促,可以引出积极的处世,象曹操的《龟虽寿》;但也可引出消极的处世,象这首诗。从人生的“忽如远行客”,而想到及时行乐。 “斗”,酒器, “斗酒”,指少量的酒。斗酒虽少, 且以为厚,借此消愁,以此来“相娱乐”。 “宛”,宛县,是东汉南阳郡治所在,有南都之称。 “洛”,洛阳,是东汉的京城。宛、洛是东汉政治经济的中心,是繁华的都市。当时到宛、洛去的士子,大都是为了功名利禄,但诗中的主人公,功名利禄已经无望,故说“游戏宛与洛”。 “游戏”这两个最普通的字眼,放在这里,却触目惊心,体现了《古诗十九首》语言技巧所独具的匠心。 “游戏”两字,好象是随手拈来,脱口而出,而且说得似乎很随便,很轻松,但它蕴含的感情,却是深沉、复杂的:有视人生如游戏,玩世不恭;有对人生的绝望,无可奈何;也有牢骚不满,愤愤不平。 “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是采用复迭错综的手法, 斗酒虽薄,聊以为厚,也可用它来“相娱乐”;驽马虽劣,聊以为驾, 也可用它来远游。 “斗酒”和“驽马”的形象,互相补充, 使思想感情得到了最充分的表达。

“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是写诗人到洛阳后的最深刻的印象。上句写景,下句写人,简洁地概括了京城的特点。洛阳是多么的繁华热闹,但马上笔锋转到了洛阳城中,最引人注目的冠带人物,即东汉后期最有权势的宦官、外戚、豪门贵族。 “自相索”,自相求访往来。一个“自”字,准确形象地揭示了冠带人物结党营私、 互相勾结龌龊的现实,可以说是当时政治的一个缩影。接着进一步描写冠带人物活动的环境:第宅的众多,宫阙的壮丽。写的虽然是景,但刻画的仍是居住在“第宅”、 “宫阙”的人。堵塞了主人公仕途的,以及干出神种罪恶勾当的,不都出自这藏垢纳污的“第宅”、 “宫阙”?这样写,也更耐人寻味,能给读者留下丰富想象的余地。结末两句,是点睛之笔。 “极宴”,指穷奢极欲的宴会。上文说,诗人只有“斗酒相娱乐”,说不上“极宴”,故“极宴”当指冠带说。 “戚戚”,忧惧的样子。 “迫”,逼迫,指心情受到压抑。冠带人物既然极宴娱心,怎么又来忧愁逼迫呢?因此这个忧愁逼迫,当指诗人。忧愁什么呢?因贫贱而忧愁,即求宦无路,政治上受排斥,生活上陷入困顿。“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鲜明的贵贱对照,流露了诗人的愤愤不平,点明了主旨。


乐府诗《青青陵上柏》原文|鉴赏|赏析|解读 - 可可诗词网

青青陵上柏

 

[汉]无名氏


 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

 此诗见于《文选》卷二十九,为《古诗十九首》之一。学者认为这是一首乐府诗。
 据专家考证,此诗当产生于东汉末年的桓灵之世。当时东汉封建王朝正处于风雨飘摇的崩溃前夕,阶级斗争尖锐激烈,农民起义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外戚、宦官把持朝政,倾轧不已。此诗的作者是一个失意的中下层文人,他客游京师,本想干谒王侯,争名于朝。可是朝中的黑暗现实,使他前途无望,理想破灭,于是很自然地产生了人生无常,及时行乐的想法。尽管他强作旷达,力求超脱;但现实的污浊黑暗使他不能不愤激于心; 自己的穷愁潦倒,“斗酒劣马”,又使他不能不对庸碌的权贵们的富贵豪华痛恨不满。于是他就在这首诗中,唱出了自己的感慨与不平。
 诗开头两句是起兴。 “磊磊”是众石聚集的样子。但这里不是单纯的起兴,而和下面两句相联系,兼有反面作比的作用。它以陵上松柏的长青,山涧众石的永恒,来反衬人生的短暂。 “远行客”,远离家门的过客。既然是离家远行,其旅途疲惫厌倦,思归之切,更胜于一般之过客。这里用“远行客”来喻人生,更显其作者对人生短暂的深深忧思,充满了浓郁的悲凉气氛。诗人迢迢来到洛阳,是抱着无穷希望的。他要凭着自己的才华,有所作为,取得荣华富贵,但首府洛阳的黑暗现实使他的理想根本无从实现。理想和现实矛盾的结果,便产生了对人生命运的深深忧虑。他在失望和无聊中,只好流恋于山水,沉溺于酒色。以求超然物外,忘却眼前对现实和人生的烦恼,寻求心灵上的片刻安宁。接下四句便是诗人强作旷达行为的描述。“斗”,一种酒器。“斗酒”指少量的酒。“聊”姑且之意。“宛与洛”指南阳和洛阳。尽管诗人想超然物外,及时行乐,但他的经济是困窘的。 “斗酒”尽管很薄,也只好姑且为厚而相娱乐;驽马虽劣,也只得不以为劣,驾着他漫游宛洛。酒不在少,而在乐;马不在劣,而在游,适得尽兴而已。此处的“游戏”一词,不可轻易放过。词意虽平,但却包涵着深刻的内容。它将诗人在痛苦中力求超脱,以及对现实的不满和蔑视,巧妙地蕴含其中。他不是真正在“游戏”,而是貌从“玩世不恭”的消极反抗。杜甫诗: “朝叩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奉赠韦右丞二十二韵》)同样是这种受压抑,被排挤境遇的真实写照。这是任何一个行将衰亡的封建王朝,给中下层知识分子所安排的命运,只不过他们在诗中所持的态度和表露的口气不同而已。“洛中何郁郁”以下六句,则是诗人漫游洛阳所见到的景象。“郁郁”指人声鼎沸繁盛热闹的气象。“冠带”指顶冠束带的权贵。 “自相索”是说权贵们自相探访来往。 “长衢”犹今言大街。”“夹巷”犹今言胡同。诗人“游戏宛与洛”,他在京城洛阳看到了什么呢?他所看到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权贵富豪的结党勾结,竞相追逐:以及排列在大街小巷的堂皇富丽的第宅;连绵数里高耸如云的宫阙。当然,诗人在洛阳不尽尽会看到这些,而是有意地略去其它,希望通过这一典型环境所揭示的典型意义,写出统治阶级生活上和政治上的腐化恶化,表现自己的愤慨与不平。让读者看出,这种表面的繁华,不过是封建王朝末日前的回光返照而已。诗最后两句:“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归束全篇,点出全诗的主旨所在。前句指出权贵们的结党营私奔走钻营,富贵豪华的宫第,骄奢淫逸的享乐,不过是一场极宴,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等待他们的将是覆天的命运。后句写诗人自己,尽管斗酒娱乐、游戏宛洛,表面的寻欢作乐,旷达超脱,但仍掩盖不住自己内心深处悲忧的情感,反而更显得忧郁之深,压抑之迫。“结语强作旷达,正是戚戚之极者也。”(见黄节旧藏《古诗赏析》眉批)从而表现了一个封建王朝崩溃前夕的知识分子的忧患意识。
 此诗在艺术构思上也有独到之处。全诗通过对比。先用永恒的青青柏和涧间石,与人生之短暂作比。中间从自己的失意和权贵们的得势;从自己的斗酒驽马,孤独落泪,与权贵们的富贵豪华、宾客盈门;从自己的失意之愁闷与权贵们得势之极欲对比。最后将权贵们的极宴娱心与自己的戚戚压抑作比。比中见不平,比中见忧患,比中见主题。

诗词《青青陵上柏》原文、译文、翻译和鉴赏点评 - 先秦两汉诗 - 可可诗词网

青青陵上柏

 


 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
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
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


 【注释】 ①斗:舀酒的器具。宛:宛县,东汉南阳郡治所在,有“南都”之称。在今河南南阳。洛:东汉的京城洛阳。②索:求。衢:大道。③两宫:指洛阳城内的南北二宫。阙:宫门前的望楼。
 
 【译文】 高山上的柏树常青不凋,山涧中的积石坚固不移;而人处天地之间,生命之飘忽短暂,就像那远行在外的过客,留居何等匆匆!斗酒虽然微少,姑且与朋友相聚为乐吧;马儿虽然弩劣,也不妨驾车捉鞭,去洛阳、宛城看看热闹。这洛阳城中多么繁华:高冠宽带的贵人自相交酬,熙熙攘攘;长街两旁,里巷纵横,排列齐整;王侯大宅的高门俯临大道,好不气派;遥遥相对的两宫之前,双阙百尺,直插云霄。生命既短促,人之贫富穷达又区别如此巨大。相形比照,何必忧愁伤感而自寻烦恼?还当及时饮宴,尽情欢娱,方不负我的生命!
 
 【集评】 明·谭元春:“一‘索’字,往来间。喧填繁盛,俱在其内。如此情境,幽人愁人,自知而已,难以告人。”(《古诗归》卷六)
 明·陆时雍:“物长人促,首四语言之可慨。‘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故为排荡,转入无聊之甚。”(《古诗镜》卷二)
 清·王夫之:“‘驱车’以下,俱劝勉之词,知此方知结构。”(《古诗评选》卷四)
 清·陈祚明:“此失志之士强用自慰也。斗酒薄矣,且云聊厚;宛洛固繁华,而驽马来游,心意何可娱也?大旨是睹繁华,伤贫贱。人生如行客,语奇。”(《采菽堂古诗选》卷二)
 清·吴琪:“首二句以柏石兴起。‘远行客’喻人生行役之苦,‘忽如远行客’,喻时光之速也,见人当随时自度。目前斗酒相娱,固是素位而行,即有时驰驱繁华之地,游戏王侯之间,亦无入不得,是人生在世,随地随时,皆可自度,何所迫而戚戚哉!不戚戚,则不远而复矣,不为戚戚所迫,则时光自觉舒长矣。”(《六朝选诗定论》)
 清·方东树:“言人不如柏石之寿,宜及时行乐。‘驱车’以下衍承之,遂极其笔力,写到至足处。”(《昭昧詹言》卷二)
 清·陈沆:“首以柏、石之可久,反兴人生之如过客;以斗酒之足乐,反刺富贵者之无厌求。故推之冠带,又推之王侯,又推之两宫双阙,莫不盛满荣华,穷娱极宴,而我乃独为忧戚于其间,果何所迫而云然乎?毋亦狂且愚乎?”(《诗比兴笺》卷一)
 清·张玉谷:“此游宛、洛以遣兴之诗。首四,以柏石常存反兴人生如远行之客,不可久留,即引起及时行乐意。斗酒四句,以饮酒固乐,陪起车马出游,随点清出游之地。洛中六句,铺叙洛中冠带往来,帝宅宫阙之众多壮丽,色味敷腴。末二点清行乐,即掣笔将他人不知行乐之非,反扑作收,矫健之甚。”(《古诗赏析》卷四)
 今·余冠英:“这首诗上半从人生短促之感写到行乐的愿望,从行乐的愿望写到‘游戏宛洛’的具体行动。下半写在京洛所见的繁华景象和最后得到的一个印象,就是那些权贵豪门原来是戚戚如有所迫的。弦外之音是富贵而可忧不如贫贱之可乐。”(《汉魏六朝诗选》)
 
 【总案】 诗人宦途失意而胸怀坎坷不平,生命倏忽之感与穷达悬殊之慨皆由此而生,并相互激荡,故有“及时行乐”的自我消释。通观全篇,唯“斗酒”、“驽马”透出其穷迫失志的信息,而于帝城宫阙、王侯显贵的铺写则十分着力。这两者不仅形成了鲜明的比照,以强调世道的不平,有力地烘托出诗人那种生命短暂、当自我珍惜的情绪,而且揭示了诗人内心隐藏的向往和追求。“戚戚”二字即承“斗酒”、“驽马”而来,并在富贵繁华的对比铺写中得到深化。穷达对比越鲜明,不平越强烈,越觉个人生命之可悲与可惜。生命短暂与富贵难求使“我”“戚戚”,但二者既非“我”所能为,为此忧烦不过徒然增加生命的消耗,故不如及时行乐,主动排遣。诗所表达的是一种无可奈何中的通脱与旷达。“戚戚”的所指,并非如有的学者所言,是“住在这样壮丽第宅里,处于这种豪华生活中的宦官、贵戚及其党羽们”。倘若如此,诗的前八句写“我”,后八句写人,情感指向既完全不同,彼此又缺少有机的联系,那么,诗人在前八句中对个人生命的感慨和“聊厚不为薄”的旷达态度也因此而失去了具体的感受和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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