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赋
辞赋名篇。唐代皇甫湜作。《文苑英华》、《全唐文》见载。其序云:“昔刘伶作《酒德颂》,以折缙绅处士。予尝为沈缅所困,因作《醉赋》,寄任山尹君。君嗜此物,亦以警之尔。”赋一开始写酒醉后可以“遗天地之阔大,失膏火之烧煎,寂寂邈邈,归根复朴”,“曾不知其耳目,尚何惧于雷霆”,即可置身世外,消忧愁而除恐惧。继之说醉而不能久永,待醒后便“百虑森伤。七情纷始”。再借苏门子而发议论,认为只有“根性命于虚无,拂披聚散,脱遗寰区,形犹大象,心冥太初”的“至仁者”,才能真正泯除外患;批评“假荒惑之物,沈耳目之机”之人,只能解须臾忧恚,于其自身“为疹为毒,为狂为醨”,以致“辱身灭名,痿肺淫支”,“不得尽年,玉色先衰”,从而警戒任山尹君。文章批评“醉解千愁”的说法,指出酒醉非但不能解忧除烦,反会伤脾害身,只有做到超脱尘俗,胸存天地,才能根绝尘虑烦恼。赋作运用对比之法,是此而非彼,赋旨鲜明。文辞恣肆,意趣诙诡,有《庄子》散文之遗韵,为皇甫氏赋作之名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