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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诗经·黍苗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诗经·黍苗

 


 芃芃黍苗,① 黍苗连田青蓬蓬,
 阴雨膏之。② 雨露滋润禾苗盛。
 悠悠南行, 道里悠悠往南行,
 召伯劳之。 召伯辛勤去经营。
 
 我任我辇, 人力挽车载缁重,
 我车我牛。 牛力驾车随军行。
 我行既集, 行役营谢已告成,
 盖云归哉。③ 何不归去且休整。
 
 我徒我御, 人力挽车载缁重,
 我师我旅。 士众成师又成旅。
 我行既集, 行役营谢已告成,
 盖云归处。 何不归去且安居。
 
 肃肃谢功, 谢邑工事真严正,
 召伯营之。 由于召伯来经营。
 烈烈征师, 军威烈烈师旅行,
 召伯成之。 召伯指挥大功成。
 
 原隰既平, 原田洼地已治平,
 泉流既清。 泉水河流已治清。
 召伯有成, 召伯大功已告成,
 王心则宁。 宣王心中得安宁。


 

(袁梅译)


 
 【注】 ①芃 (peng) 芃: 草木茂密丛生的样子。 ②膏:滋润。 ③盖:“盍”的假借,跟 “曷、胡、何” 同义。
 
 美刺之说,是前人对诗经思想内容的概括,固然有简单化倾向,但也符合部分诗作的实际。如本篇赞颂召伯经营谢邑的功绩,便属于“美”。诗序认为是幽王时借古讽今之作,则又兼有 “刺”,但“刺幽王”说没有什么根据。周宣王时的召伯 (名虎) 是一个功德昭著,有口皆碑的历史人物。诗经中好几首作品都提到他的事迹 (如大雅之《崧高》、《江汉》),《召南·甘棠》及本篇都是为他树碑立传的作品。
 周宣王封其母舅于申,命召伯为之经营,建筑谢城 (申都) 和宗庙。《大雅·崧高》也写到这件事,但那是朝臣尹吉甫颂美申伯的作品,“申伯之功,召伯是营”,诗中召伯只是配角。而此诗则是随从召伯建设申国的士役,在完成任务于归途之中的歌唱,召伯是歌中的英雄。
 诗用民歌体的兴语发唱,“芃芃黍苗,阴雨膏之”,雨露滋润禾苗长,这显然是有所取义的兴象。据说《甘棠》的作意,便是因召伯在社前断狱听讼,公正无私,所以为人感戴,故尊及社木。看来这位老先生确实是封建时代较早的“青天”式人物。对召伯的崇敬,反映了在农业文明的社会我们先民的深层心理早已积淀了某种服从因素,并不能简单谓为非劳动人民意识。指明这一点对理解本诗及类似诗作是很有必要的。诗的首章兴语(前二句) 与情语(后二句),采用了错综对仗形式,形式的同构暗示了内涵的联系。“黍苗”与“南行”者对应,“阴雨膏之”与“召伯劳之”对应。感恩戴德之意溢于言表。
 从这由衷的赞美可以体味,召伯确乎是位“仁者爱人”的上司,说激进一点,至少也是深通统治驭下之术的贵人。故他的下属士役皆乐为之用。二、三章写营建谢邑大功告成之后,士役在归途愉快的心情。诗“我任我辇,我车我牛”、“我徒我御,我师我旅”……,一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一连串十个“我”字,组成一个大我,足见召伯统率下的万众一心。而士役的归心,更是不赞美的赞美。虽只写“盖云归哉”、“盖云归处”即归途情状,却能使人由此推想他们先前劳作的同心协力,共赞成功,如见“抹之陾陾,度之薨薨,筑之登登,削屡冯冯,百堵皆兴,鼛鼓弗胜”(《緜》》)那样令人振奋的劳作场面……。可以说是“众志成城”!
 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奴隶,还是英雄?这是个久有争议的问题。可我们的歌者是毫不怀疑地归功于召伯: “肃肃谢功,召伯营之;烈烈征师,召伯成之。”这也许是英雄史观在隶役头脑中的反映。从另一角度看,召伯确乎是营谢工程的组织者,有经营管理之功。士役们将首功无条件地归于他,也不无道理。
 诗的末章再次用了兴语,“原隰既平,泉流既清”。大有一种移山造河,征服自然的意味。这对营建城邑之功是很自然的起兴。显得那么雍容,那么踌躇志满。而诗的最后说召伯办事,周王放心。在封建时代算得是最高的颂辞了。
 全诗首尾铢悉称,一由召伯及于下属,一由召伯及于天子, 皆妙于兴象。中幅从虚处落笔,实得风流。如情不由衷,仅靠技巧,是难以如此出神入化的。

《诗经》·《黍苗》全文、赏析和解读 - 诗经三百篇 - 可可诗词网

《诗经》·《黍苗》

芃芃黍苗,黍苗生长很茁壮,

阴雨膏之。好雨及时来滋养。

悠悠南行,众人南行路途遥,

召伯劳之。召伯慰劳心舒畅。

我任我辇,我挽辇来你肩扛,

我车我牛。我扶车来你牵牛。

我行既集,出行任务已完成,

盖云归哉。何不今日回家走。

我徒我御,我驾御车你步行,

我师我旅。我身在师你在旅。

我行既集,出行任务已完成,

盖云归处。何不今日回家去。

肃肃谢功,快速严整修谢邑,

召伯营之。召伯苦心来经营。

烈烈征师,威武师旅去施工,

召伯成之。召伯经心来组成。

原隰既平,高田低地已修平,

泉流既清。井泉河流已疏清。

召伯有成,召伯治谢大功成,

王心则宁。宣王心里得安宁。

《黍苗》是宣王时徒役赞美召穆公(即召伯)营治谢邑之功的作品,诗意自明。《毛诗序》说它是“刺幽王也。不能膏泽天下,卿士不能行召伯之职焉”。前人多有辩驳,朱子直言:“此宣王时美召穆公之诗,非刺幽王也。”(《诗序辨说》)可谓干净利落。

本诗是纪实性作品,要对作品有较为深刻的理解,须知如下史实: 宣王是在其父厉王出奔并死于彘(今山西霍县),整个周王朝处于内外交困的情况下即位的,“宣王即位,二相辅之修政,法文武成康之遗风,诸侯复宗周”(《史记·周本纪》)。在其执政的四十七年中,宣王“内修政事,外攘夷狄,复文武之境土”,史称中兴。作为一代中兴贤君,周宣王重用了一批贤能之人,如仲山甫、尹吉甫、方叔等,《黍苗》诗中所赞美的召穆公召虎也是当时一位文武双全的贤才。诗中所述召伯营谢的事发生在宣王鼎盛时期。为了有效地加强对南方各族的攻守控制,宣王便封其母舅申伯于谢(在今河南唐县,与湖北枣阳近),并命召伯虎带领徒役之众前往经营谢邑。在营建任务圆满完成的时候,随行者唱出了这首诗歌。《诗经·大雅》中还收录了一首宣王的大臣尹吉甫作的《崧高》,也是叙述申伯迁居封地谢邑的事,可见当时申伯封谢确实是件大事,读者可参照阅读。

全诗共分五章,每章四句。

第一章以“芃芃黍苗,阴雨膏之”起兴,言召伯抚慰南行众徒役之事。召伯如前所言,他是宣王时的贤臣,曾在“国人暴动”时以子替死保住了时为太子后为宣王的姬静性命,与宣王关系非同一般。他还曾率军战胜淮夷,建立奇功,《诗经》中多有吟唱,《大雅·江汉》有“江汉之浒,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彻我疆土”的句子。经营谢地这样的要冲重邑,非文治武功卓著的召伯谁可担当此任?!诗首两句兴中寓比,言南行众人得召伯抚慰如黍苗得时雨滋润一般。正因为如此,谢邑的营建才会那样迅捷而有序。首章用了两句(也是全诗仅有的两句)兴句开头,使得这首记录召伯营谢之功的诗作多了几许轻松的抒情味。车辇南行路途之遥远、跋涉之艰辛是可以想象的,但有召伯之劳,还有什么让人不胜劳苦的呢?

第二、第三两章反复吟唱,既写建筑谢城的辛劳和勤恳,又写工程完毕之后远离故土的役夫和兵卒无限思乡之情。“我任我辇,我车我牛”,在短句中同一格式反复出现,急促中反映出当时役夫紧张艰辛、分工严密且合作有序的劳动过程;“我徒我御,我师我旅”以同样的节奏叙述兵卒在营建谢邑中规模宏大也同样辛苦的劳作场面。这两部分看似徒役在谢邑完工之后对劳动过程的美好回忆,实际上也是对召伯经营谢邑这样的庞大工程安排有方的热情赞美。这两章后两句言:“我行既集,盖云归哉。”“我行既集,盖云归处。”是长期离家劳作的征役者思乡情绪真实而自然的流露。但尽管思乡之情非常急切,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怨怒之气,确实是与全诗赞美召伯的欢快情绪相和谐的。

第四章是承接二、三两章所作的进一步发挥,言召伯营治谢邑之功。谢邑得以快速度高质量地建成,完全是召伯苦心经营的结果。“肃肃谢功,召伯营之”两句照应第二章,不过第二章是铺排,这两句是颂辞,重心有所不同。“烈烈征师,召伯成之”,颂扬召伯将规模甚众情绪热烈的劳动大军有序地组织起来营建谢城的卓越的组织才能,这两句与第三章相照应。由此观之,此诗在结构安排上颇具匠心,严整的对应,反映出雅诗的雅正特点,与风诗不同。

诗最后一章言召伯营治谢邑任务的完成对于周王朝的重大意义。“原隰既平,泉流既清”,是说召伯经营谢邑绝非仅修城池而已,还为谢邑营造了必要的生存环境。修治田地,清理河道只是末节,但连这些都已安排到位,还会有什么疏漏呢?这个时候,谢邑作为周王朝挟控南方诸国的重镇已建成,周宣王心中当然舒坦多了。“召伯有成,王心则宁”,于篇末点题,为全诗睛目。在用韵上,末章一改前面几章隔句押韵的规律,句句押韵,且用耕部阳声韵,使节奏和语气顿时变得舒缓起来,极具颂歌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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