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诗经·鹑之奔奔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诗经》·《鹑之奔奔》鹑之奔奔,鹌鹑双双共栖止, 鹊之彊彊。喜鹊对对齐飞翔。 人之无良,那人腐化又无耻, 我以为兄。我竟尊他作兄长。 鹊之彊彊,喜鹊双双齐歌唱, 鹑之奔奔。鹌鹑对对共跳奔。 人之无良,那人腐化又无耻, 我以为君。我竟尊他为国君。 这首诗的主旨,古今学者多持讽刺诗之说,而对于诗歌的讽刺对象及诗的作者则有争论。唯樊树云《诗经全译注》在讽刺诗外另立新说,认为“这是一首对旧婚姻制度的控诉诗。一个女子看到鸟相追随、自由飞翔,联想到自己嫁给一个非出己愿的心地丑恶的丈夫,而作此诗”。 我以为本诗主旨当以讽刺说为优,对于这首诗的讽刺对象,《毛诗序》说是讽刺卫宣姜之作,后人又将公子顽增衍其中,认为第一章刺顽,第二章刺宣姜,视全诗为刺宣姜与公子顽私通之事,鞭挞他们悖逆伦常、禽兽不如,作诗者当是公子顽之庶弟卫惠公朔或公子黔牟。而魏源《诗序集义》、《诗古微》、方玉润《诗经原始》、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黄节《诗旨纂辞》等认为诗中“兄”与“君”同指一人,均指卫宣公晋,作诗者当是卫宣公的庶弟左公子泄、右公子职。根据《史记·卫康叔世家》等书记载,卫宣公纳太子伋聘妻为妇,又听信谗言杀害了伋与伋的庶弟寿,所以刺宣公说可从。 全诗两章,每章四句,均以“鹑之奔奔”与“鹊之彊彊”起兴,极言禽兽尚有固定的配偶,而卫宣公纳媳杀子、荒淫无耻,其行为可谓腐朽堕落、禽兽不如,枉为人兄、人君。元刘玉汝《诗缵绪》云:“取二物为兴,二章皆用而互言之,又是一体。”全诗两章只有“兄”、“君”两字不重复,虽然诗人不敢不以之为兄、以之为君,貌似温柔敦厚,实则拈出“兄”、“君”两字,无异于对卫宣公进行口诛笔伐,畅快直切、鞭辟入里。清陈震《读诗识小录》评曰:“用意用笔,深婉无迹。” 诗经·鹑之奔奔
【注】 这是一首讽刺宣姜及公子顽淫乱的诗歌。宣姜最初是卫宣公为其子伋娶的妻子,后因卫宣公惊异于其绝世容颜而劫夺为己妇。卫宣公死后,宣姜又与宣公的庶子顽婚居,生了三男二女。这种乱伦的现象已为舆论所不许。这首诗就是有感于此事而作的讽刺宣姜、公子顽败坏伦常的作品。 诗歌以“鹑之奔奔,鹊之彊彊”开篇,以鹌鹑结伴双飞,喜鹊成对相随起兴,以引起诗人欲刺的顽与宣姜的丑恶行径。传说鹌鹑和喜鹊雌雄之间居住时有固定的配偶,起飞时彼此不离,是飞禽中重视感情,决不胡乱配对的鸟类,因此敏感的诗人对鹑鸟和喜鹊给以高度的肯定和赞美,意在从反面引出诗人的议论。“人之无良,我以为兄”,诗人舍去了细节描绘,即不用过多的笔墨去刻划他们之间乱婚,仅以 “人之无良”四字给以冷峻而犀利的讽刺,看似简括,实则饱含诗人鄙视和愤怒的语言,抨击公子顽与宣姜。鹑鸟、喜鹊虽为无知的禽鸟,可还知道居处有定、配偶有常,不可随意胡来,可宣姜和顽,本为庶母子的关系,却冒天下之大不韪,其行为是禽鸟不如的。 诗歌第二段,诗人改变了一、二句的次序,重复咏唱。此诗的最大特点是结构简练,遣词犀利明快而又富于形象,成功地运用了比兴手法。艺术创作贵在“以少总多”,从而达到“余意象外”的审美效应,此诗正体现了这一艺术创作规律。诗用鹌鹑、喜鹊成对双飞不失伴的比兴手法。艺术心理学告诉我们,比兴的成功运用,能使作品产生神奇的所谓“空筐结构”效应,读者尽可根据作品提供的有限的画面、场景、意境,融入自身的生活经历和感受,引发必要的联想,从而丰富作品的内涵。此诗显然具有这样的特征。读者不难从一、二句对鹑、鹊的咏唱,突然跃入“人之无良”的谴责的巨大 “空筐”,意会诗人对顽、宣姜事件的理解、看法和联想,使诗歌内容更为充实。此外,鹑鸟双飞,喜鹊和鸣的画面原是多么悦目! 可与“人之无良”的指斥形成如此巨大的反差,使读者与作者之间引起共鸣,产生了与作者相同的爱憎。 这首诗的语言也有特色,可谓单刀直入,明快犀利,毫不隐饰,直露本意,充分体现了诗人褒贬态度。方玉润囿于儒家诗教“温柔敦厚”“主文谲谏”等信条,批评此诗“词意甚率,未免有伤忠厚。” (《诗经原始》)其实这正是此诗语言的显著长处。李白抨击时人诽谤即有 “彼人之猖狂,不如鹊之彊彊; 彼妇人之淫昏,不如鹑之奔奔” (《雪谗诗赠友人》) 的诗句,即化用于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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