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诗经·駉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诗经》·《駉》駉駉牡马,高大健壮的公马, 在坰之野。放牧在遥远的原野上。 薄言駉者,高大健壮那些马, 有驈有皇,有黑身白胯有白底带黄, 有骊有黄,有一色纯黑有黄中带赤, 以车彭彭。驾车蹄声阵阵响。 思无疆,鲁君深思又熟虑, 思马斯臧。养的马儿多肥壮。 駉駉牡马,高大健壮的公马, 在坰之野。放牧在遥远的原野上。 薄言駉者,高大健壮那些马, 有骓有駓,有苍白杂色有白色间黄, 有骍有骐,有赤而兼黄有青黑杂色, 以车伾伾。驾车有力奔前方。 思无期,鲁君思谋永不止, 思马斯才。养的马儿都好样。 駉駉牡马,高大健壮的公马, 在坰之野。放牧在遥远的原野上。 薄言駉者,高大健壮那些马, 有驔有骆,有青毛鳞斑有黑身白鬃, 有駵有雒,有赤身黑鬃有黑身白鬃, 以车绎绎。驾车跑来多快当。 思无驔,鲁君谋虑无懈怠, 思马斯作。养的马儿神气旺。 駉駉牡马,高大健壮的公马, 在坰之野。放牧在遥远的原野上。 薄言駉者,高大健壮那些马, 有骃有騢,有浅黑带白有赤白相杂, 有驔有鱼,有黑身黄脊有眼圈纯白, 以车祛祛。驾车驰骋真健强。 思无邪,鲁君思虑总正确, 思马斯徂。养的马儿跑远方。 《毛诗序》云:“《駉》,颂僖公也。僖公能遵伯禽之法,俭以足用,宽以爱民,务农重谷,牧于坰野,鲁人尊之,于是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史克作是颂。”郑笺云:“季孙行父,季文子也。史克,鲁史也。”孔疏云:“文公六年(前621),行父始见于经(《春秋》),十八年,史克名始见于《传》(《左传》)。此诗之作,当在文公之世。天子巡守,采诸国之诗,观其善恶,以为黜陟。周尊鲁若王者,巡守述职,不陈其诗,虽鲁人有作,周室不采。故王道既衰,变《风》皆作,鲁独无之。至臣颂君功,亦乐使周室闻之,是以行父请焉。”序说之事实固如朱熹《诗序辨说》所称“皆无可考”,但谓之“凿矣”,则亦过甚其词。据诗意,显然此篇系鲁人歌颂鲁君注重牧业,国以富强之作。朱谋玮说:“鲁政多矣,独举考牧一事,军国之所重也。”(《传说汇纂》引)此言能得其实。诗的作者古文经学家说是史克,今文经学家则说是奚斯。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云:“史克作颂,惟见《毛序》,他无可证。三家诗说皆以《鲁颂》为奚斯作……汉人承用皆属奚斯……史克见《左传》在文公十八年,至宣公世尚存,见《国语》,奚斯见闵(湣)公二年(前660),故文公二年《传》已引《閟宫》之诗。不应季孙行父请命于周之前,已有史克先奚斯作颂。”他指出的历史事实固然不错,但从年代上只可断定史克不能作《閟宫》,说此篇《駉》亦非其所作,则缺乏说服力。笔者以为《毛诗序》之说较有条理,在现有文献不足证伪的情况下,不妨暂从毛说。 本诗重点是写马,通过写马来赞颂鲁国的国君鲁僖公。诗分四章,可能与古代一车四马的驾车制度有关。有人说“《礼》: 诸侯六闲,马四种,有良马,有戎马,有田马,有驽马”,“作者因马有四种,故每章各言其一”(孔颖达疏);也有人说每章各写马的一种品性,第一章是写“马之德”,第二章是写“马之力”,第三章是写“马精神”,第四章是写“马志向”(方玉润《诗经原始》),这却不免让人感到穿凿附会,四章中各种各样毛色的马都有,难道说“骊”一定是良马、“駵”一定是劣马?“彭彭”、“伾伾”、“绎绎”、“祛祛”与“臧”、“才”、“作”、“徂”这些形容词(或动词)也看不出与德、力、精神、志向有特定的对应关系。从结构上看,它每章除了第四、五两句“有……有……”句式各具不同内容外,也就第六句末二字和第七、八两句末一字不同,是典型的重章叠句体式,而各章所更易之字,也不像《国风》中的一些篇章那样相互间有递进或连贯关系,而像《国风》中的另一些篇章那样,联章复沓只是为了取得一唱三叹、余音不绝的歌咏艺术效果。 从诗的表现手法看,此篇尽管用的是赋法而没有比兴成分,但写来跌宕有致,马的形象既生动传神,对鲁君的颂美也点到即止,没有过分的张扬,一切都温而不火,流畅自然,这在《颂》诗中实不多见。全诗先将直接歌咏的对象群马置于广阔无边的原野这一环境背景,且冠以“駉駉”这一表形态的叠字形容词,这样篇首就鼓荡着一种矫健强悍的气势。接着,“薄言駉者”一句略按,往下介绍马的品种,马的品种繁多正可作“思无疆(期、驔、邪)”一句的注脚,为下文的赞颂作了有效的铺垫。“以车”云云,又以带叠字形容词的句子咏马之善于驾车疾驰,与上文的“駉駉牡马”句相呼应,而句中“马”字不出现,叠字词前后位置不同,又见出章法上的变化。最后,由写马转为赞美鲁君,但赞美鲁君仍紧扣住咏马,结尾一丝不苟。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全篇的脉络很分明,作者的写作技巧很纯熟。不妨说这是现存最早的专咏马的咏物诗,后世咏马之诗大致也是这样从马的形体(这在本篇中主要是通过写马的毛色表现出来)、马的动势、马与人的关系这几方面落笔的。作为咏物诗的雏形,它已显得相当完美。这样一首具有《国风》风格的诗,为何不在《国风》中?一些读者会有此疑问。鲁诗不称《风》而称《颂》,前引孔颖达疏实际上已作了说明,原因是鲁为周公长子伯禽的封国,周室重视周公的功绩,尊鲁若王,天子巡守采诸国之诗以观风,遂不及鲁诗。 从诗的历史文化意义上说,本篇以牧业的兴盛作为治国有方的一大业绩,反映出那个时代对马政的重视。据文献记载,在周代的“六艺”中,就专门有“御”(驾马车)这一艺,周穆王也有驾八骏遨游天下四方的传说。春秋中期,车战仍是战争的主要手段,一辆兵车需四匹马牵引,因此国家军事力量的强弱,必然与马匹数量密切相关,大国号称“千乘之国”,良有以也。“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左传·成公十三年》),马政于是成为军国要务,各国诸侯都十分重视养马,这在《诗经》中也有所反映,如《鄘风·定之方中》就赞扬卫文公“秉心塞渊,驔牝三千”,而《鲁颂》更是篇篇写到马,《駉》自不待言,《有駜》则诗题就是马肥壮之貌,《泮水》有“其马蹻蹻”句、《閟宫》有“公车千乘”句。在本篇中,写到不同毛色的马的品种有十六种之多,可见驯马养马这一业的发达。而考之典籍,以毛色定名的马还远不止这些。语言学家们认为: 某一民族语言中哪一属类事物的名词特别多,就反映出此民族在该方面的知识特别丰富,与该类名词有关的科学技术特别发达。中国上古时期牲畜命名的多样化,正反映了畜牧业的高度发达,这也是我们中华民族可以为之骄傲的事。——当然,这已谈得有些远了。 诗经·駉
(程俊英译) 【注】 这是一首歌颂鲁僖公加强武备、注意养马的诗。全诗共四章,每章八句,在章法上属于完全叠咏体。每章前三句采用同语重复,其它五句只是变换几个词语,意义上各章互补。全诗用较大的篇幅来描写马的骏美。每章八句诗,竟用了七句来描写马,简直成了马的颂歌。诗的开头用“駉駉牡马”一句概括描写马的雄健高大,给人一个完整的初步印象。并且把骏马放在“在坰之野”这样一个广阔的大背景下加以描写,从而更加衬托出马的雄健和活力。然后再细写各种各样的马。“薄言駉者”一句,作者既好象是在自我欣赏,流露出对马的自豪感,又好象是在招呼人们快去欣赏骏马。接着便如数家珍似的点出各种骏马的名称。每章两句,一句点出两种,全诗四章竟点出十六种之多: 有驈有皇、有骊有黄、有骓有駓、有骍有骐、 有有骆、 有駵有雒、 有骃有騢、 有骠有鱼。令人目不暇接, 赞叹不已。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其诗,仿佛看到在茫茫的原野上,放牧着成群的骏马,那一抹黑的是骊马,青黑相间的是骐马,青黑而又略带白鳞花纹的是马; 仿佛听到马儿吃草时不时发出的喷鼻声,以及昂首面对兰天白云发出的嘶鸣。然后落到了驾车(以车) 上,点出了马的功用和养马的目的。全诗用彭彭、伾伾、绎绎、祛祛四组重言来形容马驾车时的雄姿。这不是普通的马,而是驰骋疆场的战马。最后用臧、才、作、徂四个字,给马下了总括性的定论。至此,“牡马”的形象具体生动地、有血有肉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但是,当我们沉浸在对骏马的欣赏之中时,不要忽略了诗的主旨。大家知道,西周春秋时期战争主要形式是车战,马的功用主要用于战争而不是运输。一辆兵车要驾四匹良马,另外还有三甲士和七十二步卒。衡量一个国家的大小强弱,主要是用兵车来衡量。当时的大国叫万乘之国(具有万辆兵车武装力量的国家) ,中等国家叫千乘之国,小国叫百乘之国。所以,全诗表面上是在着力写马,实际上是在夸耀一个国家的武装力量和国力的强盛。每章仅用一句画龙点睛地点出鲁国国君鲁僖公的深谋远虑和治国之道。通过对骏马的赞美,和“思无疆”、“思无期”、思无斁”、“思无邪”四句的交待,一个兵强马壮的鲁国,一个深谋远虑的鲁君不就活生生地展现在我们面前了吗?鲁君才是作者所要歌颂的真正对象。 《鲁颂》共有四首诗,都是从不同侧面歌颂鲁僖公的。如果在《駉》这首诗里,我们还看不太清楚是在歌颂鲁君,但从整个《鲁颂》 一组诗里看,这意图便昭然若揭了。关于诗的作者,前人争论不止。有人以为是稍后于鲁僖公的史克所作,不无道理。至于对鲁僖公的评价,前人则多有争议。清代学者黄中松在其所著《诗疑辨证》中说鲁僖公“既无文德,亦无武功”,不过是个中材之人,没有什么好歌颂的。有人则认为鲁国自“庆父之难”后,经鲁僖公的努力才恢复了国力,可以算得上是个“中兴之主”。这些问题,还是留给历史学家去论定吧,一般读者则应该就诗中所提供的文字来加以赏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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