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诗经·灵台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诗经》·《灵台》经始灵台,开始规划筑灵台, 经之营之。经营设计善安排。 庶民攻之,百姓出力共兴建, 不日成之。没花几天成功快。 经始勿亟,开始规划莫着急, 庶民子来。百姓如子都会来。 王在灵囿,君王在那大园林, 麀鹿攸伏。母鹿懒懒伏树荫。 麀鹿濯濯,母鹿肥壮毛皮好, 白鸟翯翯。白鸟羽翼真洁净。 王在灵沼,君王在那大池沼, 於牣鱼跃。啊呀满池鱼窜蹦。 虡业维枞,钟架横板崇牙配, 贲鼓维镛。大鼓大钟都齐备。 於论鼓钟,啊呀钟鼓节奏美, 於乐辟廱。啊呀离宫乐不归。 於论鼓钟,啊呀钟鼓节奏美, 於乐辟廱。啊呀离宫乐不归。 鼍鼓逢逢,敲起鼍鼓声蓬蓬, 矇瞍奏公。瞽师奏歌有乐队。 去过上海豫园的游客,都知道进入园门看到的第一座建筑叫三穗堂,但对那里面高高悬挂着的一块匾额上写着的“灵台经始”四字,却没多少人懂得其含义。要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必然要说到《诗·大雅·灵台》这一篇。 《毛诗序》说:“《灵台》,民始附也。文王受命,而民乐其有灵德以及鸟兽昆虫焉。”似乎是借百姓为周王建造灵台、辟廱来说明文王有德使人民乐于归附。其实,《孟子·梁惠王》云:“文王以民力为台为沼,而民欢乐之,谓其台曰灵台,谓其沼曰灵沼,乐其有麋鹿鱼鳖。古之人与民偕乐,故能乐也。”已将《灵台》的诗旨解说得很清楚。自然这是从当时作者的一面来说,如果从今天读者的一面来说,我们会同意这样的题解:“这是一首记述周文王建成灵台和游赏奏乐的诗。”(程俊英《诗经译注》) 本篇共四章,第一、二两章章六句,第三、四两章章四句。(按: 毛诗分五章,章四句,不甚合理,兹从鲁诗)第一章写建造灵台。灵台自然是台,但究竟是什么台,今所流行的各家注译本中多不作解释。按郑玄笺云:“天子有灵台者所以观祲象,察气之妖祥也。”陈子展《诗经直解》也说:“据《孔疏》,此灵台似是以观天文之雏型天文台,非以观四时施化之时台(气象台),亦非以观鸟兽鱼鳖之囿台(囿中看台)也。”这一章通过“经之”、“营之”、“攻之”、“成之”连用动词带同一代词宾语的句式,使得文气很连贯紧凑,显示出百姓乐于为王效命的热情,一如方玉润《诗经原始》说:“民情踊跃,于兴作自见之。”而第五句“经始勿亟”与第一句“经始灵台”在章内也形成呼应之势。 第二章写灵囿、灵沼。“翯翯”,鲁诗作“皜皜”,即“皓皓”。笔者颇疑此处文句倒乙,“白鸟翯翯”一句似应在“於牣鱼跃”一句之后。因为第一,“白鸟”有人说是白鹭,有人说是白鹤,总之是水鸟,不应该在“王在灵沼”句领出对池沼中动物的描写之前出现。第二,孙鑛说:“鹿善惊,今乃伏;鱼沉水,今乃跃,总是形容其自得不畏人之意。”(陈子展《诗经直解》引)姚际恒也说:“鹿本骇而伏,鱼本潜而跃,皆言其自得而无畏人之意,写物理入妙。”(《诗经通论》)这表明鹿伏与鱼跃应是对称的,则“於牣鱼跃”一句当为此章的第五句。第三,“麀鹿濯濯”与“白鸟翯翯”两句都有叠字形容词,既然“麀鹿濯濯”(有叠字词)句由“王在灵囿”句引出,则“白鸟翯翯”句须由“王在灵沼”句领起,且当与“麀鹿濯濯”句位置相对应,这样章句结构才匀称均衡。(这样的解释从文辞上说较合语义逻辑,然在叶韵上似亦有不圆通之处,而且上古诗文写于人类语言文字发展史的早期,体格并不像后世那么纯熟,句式错杂不齐,也是常事,因此,笔者的见解未必正确,仅供参考而已。)但不管有无倒乙,本章写鹿、写鸟、写鱼,都简洁生动,充满活力,不亚于《国风》、《小雅》中的名篇。 第三、第四章写辟廱。辟廱,一般也可写作辟雍,毛传解为“水旋丘如璧”,“以节观者”;郑笺解为“筑土雝(壅)水之外,圆如璧,四方来观者均也”。戴震《毛郑诗考证》则说:“此诗灵台、灵沼、灵囿与辟廱连称,抑亦文王之离宫乎?闲燕则游止肄乐于此,不必以为太学,于诗辞前后尤协矣。”按验文本,释“辟廱”(即“辟雍”)为君主游憩赏乐的离宫显然较释之为学校可信,当从戴说。离宫辟雍那儿又有什么燕游之乐呢?取代观赏鹿鸟鱼儿之野趣的,是聆听钟鼓音乐之兴味。连用四个“於”字表示感叹赞美之意,特别引人注目。而第三章后两句与第四章前两句的完全重复,实是顶针修辞格的特例,将那种游乐的欢快气氛渲染得十分浓烈。 说到这里,我们可以回到开头的话题,揭开“灵台经始”匾额为什么会出现在豫园三穗堂之谜。既然《灵台》一诗写了园林游赏,那么“灵台”一词就与园林结下了缘,所以豫园中也就有了这块匾额。由此也可见《诗经》对后世的巨大文化影响。 诗经·灵台
(韩峥嵘译) 【注释】 这是一首叙写周文王营建灵台和游赏作乐的诗,其要旨是赞颂文王有善德,倡礼乐,得人心。象《灵台》这样的诗,过去往往被责以“歌功颂德”、“粉饰太平”而率加否定。但如果立足作品本身,作严格意义的历史分析,应看到这首诗描述了周文王时期事业兴旺、民心归附、和乐升平的景象,表现了周人对顺应历史潮流、奠定立国之基的领袖人物的崇敬和赞美,在一定程度上表达了人民群众反对殷商暴虐腐朽统治,渴望“贤君”施行 “文治”从而过上安定平和生活的美好愿望,其社会意义、认识价值和艺术价值是不应忽视的。 这首诗章节的划分,历来有五章 (每章四句) 和四章 (前六后四) 两种意见。从诗歌内容上看,后一种划分法更恰当一些。 第一章 “经始灵台”六句,描述文王兴建灵台,百姓踊跃参加的情景。古代帝王建台,主要用以观天文气象,察妖祥凶吉,也作游观之用。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关系邦国兴衰的大事,文王虑及于此,“经之营之”,可见是一位有作为的新兴之主。文王此举,得到百姓的广泛支持,“不日成之”,就是他深得民心的证明。正如方玉润所说: “落成之速,使非民情踊跃,胡以至是?” (《诗经原始》) “经始勿亟,庶民子来”在前面叙述的基础上又重重地加上一笔。写文王爱惜民力,显其确有善德;百姓事王如父,更突出了他们对文王的敬服。至此,一个有作为、得民心的仁德之君形象便树立起来了。 第二章 “王在灵囿”六句,描述文王游赏灵囿、灵沼的情景。文王所到之处,鸟兽虫鱼驯服安详,欢腾跳跃,各适其性,人物相得,呈现一派蕃育旺盛、自然安和景象。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文王的德行所致。既然文王的 “灵德”可以及于鸟兽,那么,举国上下所受的“福泽”不就可想而知了么?诗章中无一颂赞之辞,而颂赞之意已充溢字里行间。 三、四两章承上而来,描述文王在辟廱作乐的情景。我国古代,人们把礼乐看成是 “文治”的重要内容。王朝音乐和谐,意味着教化施行,上下相得,国政安和。《礼记·乐记》中就有“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的说法。诗章极力描绘钟鼓、歌吟之盛,渲染离宫中一派和乐升平气象,其深意就在于褒美文王有善德,倡文治,表达了对“盛世贤君”的赞颂之情。 毋庸讳言,这首诗在为文王歌功颂德中有不少溢美夸饰成分。诗作者为谁已无从稽考,但《大雅》多为朝廷乐歌,其作者多系王朝士大夫,此诗作者当属其侪。而当时“天命”和“君权神授”观念已笼罩着人们的思想,“上帝既命”的“穆穆文王” 已被奉若神明,因而诗中大赞其“灵德”。阅读此诗时应该注意到这些情况。 这首诗的艺术表现手法也有其特点: 首先,虽然诗章纯系歌功颂德,但并没有作空洞的说教和称颂,而是通过对具体事实的生动描写,形象地表达颂扬之情; 各章所述内容互不连属,但紧紧围绕“善德”这一中心对文王给予热烈赞颂,可谓深得构思之妙,这在《大雅》和《颂》诗中是别具一格的。其次,诗歌通篇采用“赋”的手法,但各章又不乏变化: 一章直陈其事,二章借物写人,三四两章则着重描绘渲染创造气氛。这种写法,避免了赋体诗易流于平板枯燥的毛病,使诗歌显得生动活泼,跌宕多姿。第三,此诗语言朴素自然,句式整齐而不呆板,叹词“於”字的楔入使句法产生变化,叠字和叠句的运用增加了诗歌的形象感和音乐性。这些,都是颇可称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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