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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第三次长沙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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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第三次长沙会战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 日军为牵制中国军队南下增援英军在港九及缅北的防御,决定实施南方作战。12月15日,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畿向中国派遣军总部正式上报了会攻长沙的作战计划。根据这个计划,第十一军立即电令各师团进入攻击位置:第六师团在新墙河北岸下游地区集结完毕;第四十师团在新墙河上游集结完毕;第三师团由火车运往湖北。阿南惟畿打算以三个主力师团并列第一线发起总攻,仍然采用快速奇袭的战术给第九战区以沉重打击。
 国民政府军委会和战区长官部对日军的上述举动非常注意。根据武汉等地区日军的移动等情况,军委会判断日军已开始行动了。为此,军委会电令第六战区第七十三军由澧县立即开向宁乡、益阳集结待命;军委会直辖的第七十九军由衡阳立即铁运渌口、株洲集结,归第九战区指挥;第四军由广东曲江铁运株洲渌口集结;第七十四军由广西宜山调驻衡阳,增援第九战区;另给第九战区调拨一个装甲车营,由广西开往湖南。20日晚,薛岳向各部下达战斗命令:(一)战区副长官兼第十九集团军总司令罗卓英率指挥所于21日早晨由上高进驻浏阳,指挥第二十六军、第七十九军和第一九四师准备作战;(二)副长官兼第三十集团军总司令王陵基率战斗指挥所于21日早晨由修水进驻平江,指挥第七十八军和新十五师,准备作战;(三)副长官兼第二十七集团军总司令杨森指挥第五十八军、第二十军在新墙河一带作战;(四)第十军、第三十七军、第九十九军由战区直接指挥;(五)第十九集团军赣北方面警备,由罗卓英分令高荫槐、刘膺古两副总司令负责指挥;第三十集团军警备,由第七十二军军长率第三十四师负责。
 1941年12月18日,集结在新墙河北岸的日军开始攻击。日军第六师团、第四十师团以小股部队进攻守军前哨阵地,一方面掩护主力集结,一方面对前沿阵地进行侦察。第四十师团在新墙河上游油港以北向第二十军第一三四师阵地攻击;第六师团向第二十军第一三三师阵地进攻。
 面对日军的进攻,薛岳给第二十军军长杨汉域下达的命令是要他们在此坚守十天以后再转移阵地。杨只好令一三三师和一三四师师长加强防备,尽力死守。
 23日早晨5点,日军第四十师团在第一三四师阵地对岸分三处渡河,重点指向第四○○团。战至天黑,日军未能攻破阵地。24日晨,日军继续增援,下午3时,守军撤至第二线阵地继续抵抗。针对第一线阵地失守,杨森急令第五十八军第十一师到杨林街附近,协助第二十军作战。是日傍晚,日军第六师团开始渡河向第一三三师阵地进攻,到午夜12时,新墙河南岸第一线据点阵地,全部为日军占领。
 25日,日军以东、中、西三路齐头并进,向南步步进逼,守军则节节撤退。东路日军是第四十师团,进攻第一三四师第二线阵地;中路日军是第六师团第二十三、四十五两个联队向第一三三师第三九八团据点阵地进攻;西路日军为第六师团第十三联队,由粤汉铁路两侧南进,与第一三三师第三九九团各据点守军发生战斗。为使第二十军能支持更长时间,杨森命令第五十八军向第一三四师方面日军攻击。晚上,第二十军全线与敌激战,各重要据点电话先后中断。军长杨汉域根据第一三三师、第一三四师伤亡较重的情况,命令他们按计划实行逐步抵抗,向预定梅仙、平江地区以东撤退。
 26日拂晓,日军跟踪追击,向第二十军最后一线阵地压迫过来。同时,日军第三师团也已渡过新墙河,与西路日军第六师团一起沿粤汉路南下,向汨罗江突进。杨森见第二十军遭敌围攻,命令第五十八军孙渡率两师夹击围攻第二十军之敌。
 27日,杨森接到薛岳命令,第二十军向梅仙、平江以东地区转移,准备向侧后攻击;第五十八军实行逐步抵抗,次第向东南方斜线移动,撤到汨罗江南岸右翼山地,侧击日军。
 12月27日, 日军第六师团先头部队开始向汨罗江北第九十五师警戒阵地进攻。下午,第四十师团先头部队亦向第六十师第一七九团警戒阵地进攻。28日凌晨4时,第四十师团发起攻击,第六十师守备长乐街的一个排全部战死,长乐街失守。第六师团向第九十五师方面强渡被击退。29日,日军利用长乐街架设浮桥,纷纷抢渡,到当天晚上,日军两个师团全部渡过汨罗江。
 日军第三师团也于28日在第九十九军阵地前渡过汨罗江,并于29日开始向东旋转,威胁第三十七军第一线部队左侧。当晚,阿南惟畿得到航空队的侦察报告:“中国军队正向长沙方面退却。”于是断然改变原定围攻第三十七军的计划而向长沙追击。
 30日,日军前线部队得到进攻长沙的命令后,对第三十七军的攻势更加猛烈,双方经过反复争夺,到中午时分仍处于相持状态。下午, 日军第六师团以一部继续围攻,主力则从第九十五师据点阵地之间的空隙中通过,向南前进。日军东路第四十师团也突破了第六十师阵地。军长陈沛见日军主力已经南下,命令第九十五、第六十师向汨罗江以南、捞刀河以北的东面山地撤退,转成侧击态势,并企图将日军大部吸引到东面山地,使战区获得充裕时间,以待决战兵团到来。
 进攻第九十九军的是西路日军第三师团。该师团渡过汨罗江后,受到第九十九军各师的顽强阻击。经过29日一天的战斗,日军第三师团的进展都不大。30日夜。第九十九军向西撤退到汨罗江以南捞刀河以北粤汉铁路右侧山地隐蔽起来,与第三十七军形成东西两面夹攻的侧击态势。
 12月31日,日军主力已分别到达长沙外围附近。第四十师团到达长沙以东的永安市,第六师团到达东郊附近的㮾黎市,第三师团到达东南郊附近的东山,准备对长沙进行东、北、南三面包围。第九混成旅团、外园支队、泽支队、野口支队分别到达汨罗江以北地区,向南继续前进。
 针对日军的快速南下,第九战区统属各军也已于12月30日分别到达指定地点,待命出击。此时,军委会提醒战区长官部:“在长沙附近决战时,为防敌以一部向长沙牵制,先以主力强迫我第二线兵团决战,然后围攻长沙,我应以第二线兵团位置于战场较远地区,保持外线有利态势,以确保机动之自由,使敌先攻长沙,乘其攻击顿挫,举各方全力一齐向敌围攻,以主动地位把握战机。”①根据军委会的提醒和原定决战计划,薛岳于当晚7时向战区各部发出决战命令,特命令第十军、第七十三军(共五个师)固守长沙,第十九集团军(指挥第四、第七十九、第二十六军共九个师)、第三十集团军(指挥第三十七、第七十八军共五个师)、第二十七集团军(指挥第二十、第五十八军共五个师)、第九十九军主力(两个师)分别由株洲(第四、第七十九军)、浏阳(第二十六军)、更鼓台(第七十八军)、甕江(第三十七军)、清江口 (第二十、第五十八军)、三姐桥(第九十九军)各地附近,以长沙为目标,从南、东、北三方面行“求心”攻势。第一次攻击到达线为桥头驿—安沙—春华山—莲塘—枫树河—白田铺—大托铺一线;第二次攻击到达线为捞刀市—傅家冲—长桥—㮾黎市—东山—金盆岭一线。
 31日,鉴于日军主力已到达长沙附近外围,薛岳向各集团军下达了总攻命令:各部队从1942年元月1日子夜开始攻击,限元月4日夜晚到达第一次攻击到达线。
 为了有效地将日军胶着在长沙方面,中国第九战区长官部对长沙的防守很重视。首先是让第十军接替暂二军的长沙防务,并将在长沙的炮兵和工兵全部拨给第十军军长李玉堂指挥;同时多次督促李玉堂切实加强长沙的防御工事。
 1942年元月1日凌晨4时, 日军第三师团步骑三千余人,乘雾气濛濛之际渡过浏阳河,分三路向长沙东南外围第一线阵地进攻。6时30分,日军先头部队首先攻击预十师阿弥岭阵地,被打退。上午11时,增援日军在飞机炮火掩护下再次进攻,经两小时激战未遂。下午4时, 日军第三次攻击奏效,阿弥岭据点陷落,预十师转移到第一线阵地左侧继续抵抗。下午5时,日军再以炮空掩护向预十师左侧阵地左家塘猛扑,第二十九团曹建业营全部阵亡,左家塘又被突破。下午6时, 日军从预十师与第一九○师结合部穿过,绕到预十师左侧后阵地。方先觉见状,将第一线阵地缩短,放弃左侧,转而据守金盆岭、黄土岭一线。晚9时,日军一部钻隙突入第三师警戒阵地白沙岭民房内,企图夺取天心阁制高点。李玉堂根据第一线外围据点丢失情况,命令第一九○师派兵克复左家塘据点,另派一部围攻白沙岭民房之敌。晚10时,左家塘重新夺回,但白沙岭民房内的日军则利用民房进行顽抗。
 1月2日凌晨,日军一部又将左家塘包围,经过反复几次争夺,到5时左家塘仍为守军掌握。9时,日军向金盆岭、黄土岭猛攻。至11时,守备金盆岭阵地的第二十九团第二营联络中断,方先觉立即命令集中全师迫击炮,向第二营阵地行歼灭性射击,第二营残余官兵与日军一起被炮火埋葬。下午1时,日军被迫向东退去。与此同时,在白沙岭民房内顽抗的日军,被守军用火攻,全部烧死。
 1月3日0时,日军第六师团主力加入战斗,开始向长沙北面第一九○师阵地进攻。天亮前,第五七○团阵地陈家山据点反复争夺三次。天亮后,九架日机参战,陈家山阵地一片火海。第五七○团撤出据点后,在清水塘屋顶上架设轻重机枪,向日军实行压制射击, 日军再次退出陈家山据点。
 日军第六师团师团长神田正种见北面不易攻入城,将重点转向城东面第三师阵地浏阳门、小吴门等地,经几次冲击,也未成功。于是神田正种再将主力转向城北湘雅医院附近,城北方面情况开始趋向紧张。此时,城南方面日军第三师团主力正在猛攻预十师第二线阵地修械所、红石嘴等据点,方先觉以工兵营、特务营与第三十团一起投入战斗,将日军击退。日军增援后冲入修械所,该阵地守军前仆后继,与敌冲杀,将其夺回。上午11时,日机十架巡回轰炸,红石嘴反复争夺四次,方先觉用师部骑兵连冲击才将日军击退。中午,日机三架向第三、第六师团空投补给,有一部分落入守军阵地中。下午, 日第三师团与预十师处于相持状态,各自调整部署。方先觉因战斗兵员伤亡重大,便从辎重兵中挑出一部分,给他们配备武器后加入火线战斗。同时,他再将阵地缩短,准备对付日军更猛烈的攻击。晚上,城北方面激战仍烈,日第六师团以湘雅医院等地作为据点,向湘春街、兴汉门附近猛攻,但仍遭到第一九○师的顽强抵抗,无法进展。当天,第七十三军已到达长沙,除以一部接替第十军湘江西岸和岳麓山防务外,第七十七师奉命进入市区,准备向日军出击。
 是日傍晚,第四军、第七十九军、第七十八军、第二十六军、第三十七军、第二十军、第五十八军等已全部到达第一次攻击到达线。薛岳见围攻日军的态势已经形成,于是通令各部限于1月4日晚进入第二次攻击到达线。
 日军当天以第六师团主力全部加入战斗,与第三师团合力攻击了一整天,屡攻屡挫,无多大进展。此时, 日军攻击部队弹药将尽,补给线又被第九十九、第二十、第五十八、第三十七、第二军等部切断,只能依靠空投维持补给。第九战区各个兵团,正向长沙方面继续“求心”压缩,并已逼近长沙。 日军第十一军参谋长木下勇在岳阳指挥所,发现当时态势对围攻长沙的日军极为不利,便于当天下午5时向阿南惟畿建议:停止攻击长沙,立即撤退返回。阿南求胜心切,不听木下勇的劝告。不久,阿南接到第三师团师团长丰岛房太郎报告:“自现在起,不久即可获致战果。”阿南信心倍增。然而,这时第九战区第四军、第七十九军、第二十六军已超越第一次攻击到达线,正向第二次攻击到达线推进。木下勇见第三、第六两师团攻击进展缓慢,而处境已经极其危险,于是晚上率领副参谋长及全体幕僚,再次向阿南陈述必须撤退的理由。阿南勉强答应,并当即拟定撤退部署:第四十师团于4日早晨开始向北攻击前进,为日军主力撤退开道;第九旅团、外园支队于6日南下,迎接主力撤退;第三、第六两师团于4日晚开始由㮾黎市附近渡过捞刀河向汨罗江一线退却。
 1月4日凌晨,日军全线展开疯狂攻击,想在退却之前拿下长沙。城南日军第三师团集中七千余人向预十师修械所等地猛攻,经守军顽强反击, 日军未能拿下修械所。城北日军第六师团集中五千余人使用各种方法,猛攻守军,激战近一天,还是被迫退去。这时,中国第四军攻击部队已到达长沙南郊,并与预十师取得了联系。日军在弹尽粮绝、守军合围之势已成的情况下,于是晚四处放火,仓皇撤退。
 1月4日下午7时,薛岳对各兵团下达追击命令:(一)罗卓英指挥第四、第七十三、第二十六军为南方追击军,于5日拂晓开始,由南向北追击;(二)杨森指挥第二十、第五十八军为北方堵击军,在福临铺一线由北向南堵击;(三)王陵基指挥第三十七军、第七十八军为东方截击军,在枫林港以北长乐街以南,由东向西截击;(四)第九十九军军长傅仲芳指挥该军主力为西方截击军,在石子铺以北新市以南,由西向东截击;(五)第一百四十师为挺进军,向新墙河附近挺进。②
 日军于4日夜晚开始撤退,第六师团立即抢占浏阳河渡河要点——㮾黎市,并以此为据点收容第三师团散兵,等候并迎接第三师团突围。第三师团在退出战斗和开始突围时,遭到了第四军的猛烈截击。经过一夜混战,第三师团伤亡较大;5日拂晓,再遭第七十九军截击,艰难地向㮾黎市退去。5日下午3时,罗卓英才收到薛岳下达的追击命令,其时追击开始时间早已过去。5、6两天,位于㮾黎、高桥附近的日军两个师团,受到第七十九、第二十六军围攻,陷入困境。 日军此时粮少弹缺,官兵疲惫,伤亡又重,其战斗力已显著下降。6日晚上,薛岳命令第七十三军速至福临铺地区截击日军,第四军速向长乐街猛追。
 7日,位于影珠山、福临铺一线的第二十军和第五十八军,在杨森指挥下担任由北向南堵击日军的任务。当天,蒋介石以电话指挥督战,他在电话中说:“以福临铺东侧的古华山为界,西面由杨森副司令长官负责,东面由王陵基副长官负责,督率各军务须阻止、切断敌军。如敌从某军正面逃走,即将其军长枪毙。”杨森接到蒋介石的督战命令后,亲自率部参战。他指挥一部向北阻击为接应日军主力突围而南下的第九混成旅团,另以一部堵击由南向北突围的日军第六师团。
 8日,日军第三师团退到福临铺南侧,与在福临铺北侧的第九混成旅团对该地守军第五十八军一部进行前后夹击,经过一阵战斗,阵地被日军突穿,第三师团乘机向汨罗江退去。 日军第六师团退到青山市时,遭到第二十军、第五十八军的前后拦截,第七十三军刚好也赶到这里,第四军和第二十六军也已到达附近地区。于是, 日军第六师团再度被围。此时, 日军泽支队准备前来接应第六师团,遭到第九十九军截击,无法前进。第六师团在青山市左冲右突了一天,死伤较大,未能跳出包围圈。
 9日,日军第六师团企图由影珠山南侧向东突围,遭到第七十三、第二十、第二十六、第四军等部的反攻。但是,南下接应第六师团的第九混成旅团来到了影珠山下,旅团长池上贤吉决心攻克影珠山,支援神田所部突围。他挑选精兵二百余人,临时编成一个“山崎大队”,在当天凌晨2时,携带手枪、战刀以及轻机枪二十余挺,配合便衣五六十名,向影珠山进行突击。拂晓前后,山崎大队冲入东影珠山袭击第五十八军及新十师指挥所,占领该山制高点。此时,已经北退的日军第三师团,也以三千余人回过头来迎接第六师团,到达第二十军阵前。当时,第二十军指挥所处于三面受敌的境地,尤其是山崎大队居高临下,瞰制第二十军侧后,威胁很大。军长杨汉域决定以军直属骑兵连、特务连、工兵连和一三四师一部,向山崎大队攻击,战斗进行到下午4时,山崎大队被全部消灭,第三师团的进攻被打退。同一天, 日军第四十师团也遭到第三十七军的英勇反击。
 10日,围困第六师团的各部队继续攻击日军,并给予日军较大的杀伤。在日机十余架的再次支援下, 日军第六师团终于突围成功。11日和12日两天,守军继续跟踪追击,对日军仍有一定杀伤。
 13日,日军到达汨罗江一线,并在新市、长乐街等地集结收容。上午8时,薛岳命令各军跟踪猛追。第三十七军至新市附近,击退日军掩护部队,占领新市。在此集结的日军还未来得及渡河,一时争相渡河北逃,溺死者不少。第七十八军、第一四○师、暂五十四师在汨罗江以北截击日军先头部队,对日军撤退形成阻碍。
 14日, 日军主力借飞机掩护,由汨罗江北岸退向新墙河。14、15日,深入到日军后方的第一四○师,对北退的日军进行截击,打死打伤日军数百,毁坏日军汽车三十余辆,击落日机一架。16日,新墙河南岸已无日军。18日,战区命令结束战斗。
 在日军主力进攻长沙时,其南昌方面的第三十四师团、赣北的第十四独立混成旅团,各以一部自12月25日由安义和箬溪各地附近进行牵制攻击,曾一度攻占高安、武宁,后经第十九集团军、第三十集团军各一部攻击,分别于1942年1月3日和6日恢复原阵地。在武宁、阳新、通山、崇阳、蒲圻一带,是第九战区的游击作战地区,主要目标是破坏粤汉铁路、湘鄂和鄂赣公路。日军在该地区铁路、车站、桥梁、公路等各要点,被迫构筑工事,分别把守。每当日军发动进攻,从该地区抽调兵力时,必须要留置大约三分之一的兵力来守备各个据点。在这次会战中,第九战区以五个挺进纵队(约五个步兵师)的兵力,袭击粤汉铁路临湘——咸宁间各据点并隔断其交通。自12月28日到1942年1月18日,各挺进纵队向羊楼司、蒲圻、咸宁等处袭击,给予日军以一定的扰乱,迟滞了日军的行动。
 此次会战, 日军动用了五个师团十万余人的兵力,而中国方面参战人数约为25万人。据日方公布的资料战死1 462人、负伤4 029人;中国方面公布的资料是:日方死伤5.69万余人。中国军队阵亡11259人,负伤14779人,生死不明2042人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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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长沙会战

 第三次长沙会战是1941年12月23日至1942年1月16日,中国军队在长沙及其以北地区抗击日军进攻尔后进行大规模追击的一次反击战。1941年12月23日,日军以3个多师团12万兵力,在空军掩护下第三次进攻长沙,另以1个多师团在南浔铁路发动攻势,进行牵制作战。中国第九战区约14个军17万人在薛岳指挥下参战,先在长沙外围层层阻击进攻之敌,以消耗日军力量。1942年元旦,日军猛攻长沙,守军顽强抵抗,苦战4天,日军未能得逞。此时,处于外线作战的第九战区主力正掩蔽地从三面向长沙压来,进至攻击目标附近。面对极为不利的战场事态,4日日军发起全线攻击,企图做最后一搏,未能得逞,日军锋芒已搓。此时,中国军队的围歼部署已经完成,以10个军的优势兵力对敌军实行合围,中国军队阻击、侧击、追击歼敌,日军第九独立混成旅南下策应几乎全军覆灭。长沙北撤之敌,遭中国军队围击死伤惨重,15日残余日军撤回原防区。此役历时25天,日军以惨败而告终,日军伤亡5.7万人,其中10名大队长、联队长被击毙,被俘139人。第九战区将士英勇作战大获全胜,中国军队伤亡不足3万。第三次长沙会战是在兵力大体相当的情况下取得的一次重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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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长沙会战

 1942年12月7日,日军偷袭珍珠港。次日,驻广州的日军第二十三军向英国军队控制下的香港九龙地区发起攻击。驻武汉的日军第十一军为牵制中国军队南下策应英军作战,决定再次攻击湘北。第三次长沙会战(日军称第二次长沙作战)由此展开。
 日军第十一军因第二次长沙会战中轻易占领长沙,并予第九战区以沉重打击,而生骄横之心。第十一军参谋长木下勇在日记中对日军发动这次攻击的决策过程这样写道:“第一次长沙作战(中国称第二次长沙会战——引者注),是一次经过深思熟虑的作战,……第二次长沙作战(即第三次长沙会战),决定的很快,只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下了决心,12月12日夜,在就寝中考虑了战况,决心对广东方面予以牵制,当即制定了作战大纲。”[1]次日,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畿当场予以批准,并对所属各部下达出动命令。12月15日,第十一军制定会战指导方案,确定作战目的为“向汨水一线进攻,并击溃当面之敌,以策应第二十三军攻取香港以及南方军的作战”,整个作战期限定为两周左右,调集第六师团全部及第三师团、第四十师团主力等共约七万兵力。虽然因兵力所限,日军作战计划将作战行动限在汨罗江一线,但在第十一军司令部内仍有进攻长沙之议,显示出日军在作战目标上的不确定和对第九战区战斗力的蔑视[2]
 中国第九战区在第二次长沙会战中虽然受挫,但因日军占领长沙后又退出,第九战区保全了原有防区,且国民政府又将此役宣传为“第二次长沙大捷”,故第九战区将士并未因受挫消沉,斗志反而得到激发。11月17日,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曾在长沙举行会议,检讨前两次会战经验教训,提出“天炉战法”,即“在预定之作战地,构成纵深网形据点式阵地,配置必要之守备部队,以伏击、诱击、侧击、截击、尾击、堵击诸手段,逐次消耗敌力,挫其锐气,然后于决战地使用优越之兵力,施行反击及反包围,予敌以歼灭打击。盖为后退决战方法,因敌之变化而变化之歼敌制胜新方略,如炉熔铁,如火炼丹,故名。”并判断日军将第三次进犯长沙,选定新樯河、汨罗江之间为伏击、诱击地带,捞刀河、浏阳河之间为决战地带[3]
 日军第十一军于12月中旬向岳阳、临湘一线集中。12月20日,第六师团集结至新樯河北岸地区,完成发起攻击准备。12月22日,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从汉口飞往岳阳。第四十师团、第三师团也先后抵达指定位置。日军的调兵遣将引起第九战区的警觉。12月17日,薛岳致电蒋介石等,报告日军向湘北调动及增兵,并判断“当面之敌抽集部队,将有使用”[4]。12月20日,军事委员会决定加强第九战区兵力,令第七十三军向宁乡、益阳集结待命,第七十九军向渌口、株洲集结待命。随后又将第四军从广东调至株洲、渌口,第七十四军从广西调至衡阳。上述各军皆划归第九战区指挥。也在20日,薛岳制定了第九战区的作战方针,决定诱敌至浏阳河、捞刀河间地区围而歼之。具体部署为:战区副司令长官杨森指挥第二十七集团军的第二十军和第五十八军沿新樯河抵御、消耗日军,然后转移至关王庙、三江口地区,侧击、尾击南进之敌;第三十七军在汨罗江南岸抵御、消耗日军,然后转移至社港市、更鼓台、金井一带,待机攻击进犯长沙之敌;第九十九军坚守三姐桥、归义、湘阴及洞庭湖南岸,并准备攻击进犯长沙之敌;第十军死守长沙;战区副司令长官罗卓英由赣北进驻浏阳,指挥第二十六军、第七十九军待敌进攻长沙时反击;战区副司令长官王陵基进驻平江,指挥第七十八军等部侧击进犯长沙之敌[5]。这个作战方针的基本原则就是既定的后退决战之天炉战法。
 12月21日,日军向第九战区阵地进行炮击,并派小股部队强渡新樯河。23日,日军二千余人又分路向新樯河一线进犯。这些试探性进攻均被中国军队击退。
 12月24日,日军向中国军队新樯河防线正式发起进攻。此时湘北天气一反往常冬季的晴朗干燥,连日阴雨绵绵,间有降雪,气温骤降至-4℃。河水因雨雪暴涨,水田亦一片泥泞,给部队调动带来诸多不便,而日本空军的空中优势也因气候恶劣无法发挥。24日午后,日军第六师团乘大雨强渡新樯河,中国守军第二十军堵截不及,日军在新樯附近渡河并建立桥头堡,至傍晚日军第六、第四十师团万余部队渡过新樯河,连夜向第二十军阵地发起进攻。第二十军辖第一三三师、第一三四师,奉命在新樯河以南、汨罗江以北阻敌十日。日军渡河后,第二十军退守纵深阵地,继续顽强抵抗。25日,日军后续部队第三师团亦渡过新樯河,中日军队于风雪中在新樯河南岸一线展开血战。其中尤以在傅家桥、洪桥两地激战最为惨烈。第一三三师第九八团第二营营长王超奎率全营官兵死守傅家桥,激战终日,风雪交加,腥红满地,直至全营壮烈殉国。第三营副营长吕海群率领部下在洪桥战斗至最后一刻,全体为国捐躯[6]。第二十军在认为已达到预定的消耗及诱敌目的后,主力向关王桥、三江口、王家坊一线转移。26日,日军乘中国军队转移阵地之际大举进攻,中国守军奋力抵抗,与敌反复肉搏,但关王桥、龙凤桥等阵地相继失陷。在新樯河南岸的战斗中,第二十军“与优势之敌浴血激战,有冻馁死于阵地者,有全营共阵地俱亡者,伤亡虽重,士气未衰”。日军也承认,中国之“顽强抵抗,其激烈程度为前所未有”[7]。日军占领关王桥等阵地后,不顾第二十军侧击,连夜向南急进,战斗遂转入汨罗江南岸地区。
 日军第十一军于12月26日颁布作战命令,令第三、第六、第四十师团分别渡过汨罗江,在南岸地区围歼中国军队[8]。在汨罗江沿岸担任防守任务的是第三十七军和第九十九军,以新市为界,前者防守新市以东,后者防守新市以西。
 12月27日晨,日军第三师团首先向汨罗江北岸河夹塘、南渡的第九十九军阵地发起进攻,守军两个连激战后与阵地同归于尽。当日下午,第三师团开始强渡汨罗江,至次日,大部主力渡过汨罗江。第九十九军在归义失守后,退至粤汉路以西的大路铺、渌塘铺及大娘桥、新开市一线。日军第三师团随即根据军部计划,在大娘桥一线转兵东进,准备对第三十七军形成合围之势。
 第三十七军正面之日军第六、第四十师团于12月28日分别在新市、长乐街发起进攻,遭第三十七军顽强阻击,又适逢连日雨雪,河水暴涨,渡河受阻。直至29日天稍放晴,日军才在其空军掩护下完成浮桥架设,开始渡河。30日是汨罗江南岸战斗最为激烈的一天。日军第六、第四十师团分别从孝顺岭、长乐街南犯,第三师团一部则在空军掩护下东进,一起扑向第三十七军。第三十七军面对强敌,殊死作战,力拼白刃战。一些阵地失守后,官兵仍利用地形,潜伏在山地中继续对敌袭击。当日午夜,第三十七军以阵地残缺,开始向东转移至浯口、孙家山、朱公源一带山地,以对日军形成侧击之势[9]
 至此,日军已攻占汨罗江南岸大部地区,中国守军则转移至东西两侧山地。在此之前,12月25日,日军第二十三军已占领香港。因此,第十一军实际上已接近此次发起攻势之目标。但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在制定此次作战计划时就有乘势攻略长沙的企图,27日在与部下讨论时,又提出进攻长沙的必要性,认为其有利之处是:“一、给予蒋政权以无声的威胁。二、把向南方集结的兵力牵制在北方,使其有湖南随时可能受到袭扰之意。三、表明皇军尚有余力。四、使湖南民众感到蒋军不足依靠。”[10]29日,第三师团向军部提出进攻长沙的问题。而空军也在当日报告中国军队正向长沙退却。于是,阿南决定改变原定围歼第三十七军的作战计划,命令东进途中的第三师团转向,朝南向长沙方面追击;第六师团主力进攻长沙以东的梨市,另以一部向长沙方向追击;第四十师团向金井进军。这样,日军第十一军就因司令官阿南的个人决断,在战争进行之中临时改变原定计划,将攻占长沙作为最后目标。阿南此举在第十一军高层引起不同意见,也给后勤供给造成诸多困难,负责后勤的军副参谋长就认为“乃自暴自弃之作战”[11]
 守卫长沙的是第十军,辖第三、第一九○和预备第十师。由于在日军准备发动此次攻势时,第九战区就预判日军将进攻长沙,因此加紧坚固长沙的工事。整个长沙城西面以湘江为依托,北、东、南三面形成一个半圆形,由外围向城里层层构筑工事。长沙城东北一线守备由第一九○师负责,东南一线由预十师负责,第三师进驻长沙城垣,担任核心守备。湘江西岸的岳麓山有瞰制长沙之利,由第七十三军防守,与第十军隔江呼应。
 12月30日,在日军转兵长沙后,蒋介石致电薛岳:“在长沙附近决战时,为防敌以一部向长沙牵制,先以主力强迫我第二线兵团决战,然后围攻长沙,我应以第二线兵团距离于战场较远地区,保持外线有利态势,以确保机动之自由,使敌先攻长沙,乘其攻击顿挫,同时集举各方全力,一举向敌围击,以主动地位把握决战为要。”[12]当晚,薛岳根据蒋介石电令,下达与敌决战的命令:“以包围歼灭进攻长沙之敌为目的,决以各兵团向长沙外围敌军,行求心攻击聚歼之。”具体部署为第十军固守长沙,其余部队分别从东、南、北三个方向,以长沙附近为目标,分进合击,聚歼日军。同时,薛岳致电蒋介石,并下达所属各部,表示与日军决战的必胜信心:“第三次长沙会战关系国家存亡,国际局势之巨。本会战职有必死决心,必胜信念。为捕拿战机,歼灭敌人,获得伟大战果计,经规定下列三事,分电各部遵办:一、各集团军总司令、军长、师长务确实掌握部队,亲往前线指挥,俾能适时捕拿战机,歼灭敌人。二、职如战死,即以罗(卓英)副长官代行职务,按之计划围歼敌人,总司令、军、师、团、营、连长如战死,即以副主官或次级资深主官代行职务。三、各总司令、军、师、团、营、连长倘有作战不力,贻误战机者,即按革命军连坐法议处,决不姑宽。”[13]
 日军第三师团于12月29日转兵南犯,31日深夜渡过浏阳河,1942年1月1日上午抵达长沙东南郊。由于前两次长沙作战日军有不战而入长沙的先例,骄横的日军竟在长沙城外称当天晚上要在长沙城内为元旦举杯。中午,为争头功的第三师团向预十师阵地发起进攻。预十师进行了顽强的抵抗。激战至日落,双方仍持胶着状态。入夜,日军遣擅长夜袭的加藤大队,企图趁夜色突破中国守军阵地。但日军多次疯狂的进攻均被击退,大队长加藤以下百余名日军被击毙。中国军队从加藤遗尸上获得日军作战文件,知道日军因改变作战计划拉长战线而弹药不济的重要情报。薛岳获悉后称:“虽仅一张纸之轻,却比万挺机枪还重。”[14]中国军队与敌决战信心大增。
 1月2日晨,第十军前线迫击炮及岳麓山上的重炮,向日军第三师团发出排炮。日军则继续向预十师阵地发起进攻。双方短兵相接,白刃相向,争夺十分激烈。几乎每一阵地,得而复失,失而复得,敌我双方几度进退,陷入混战。至黄昏,预十师防线岿然不动。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完全出乎日军的预料,面对重大伤亡,第十一军参谋部忧心忡忡。阿南为打破僵局,又令第六师团主力靠近第三师团右翼,向长沙东部、北部发起进攻。
 1月3日拂晓,赶到长沙城外的日军第六师团主力在东郊、北郊开始进攻,协同第三师团在东南郊的进攻,中国守军第一九○师在北、预十师在南,死守阵地,与敌展开激战。岳麓山上的重炮阵地,因对长沙四郊地形已有精确测量,在一线部队的电话联络下,予日军以重大打击。第六师团有一部曾突入城北,但在重炮的轰击下,又退至城外。下午,日军虽迫近城内核心阵地,但弹药将尽,火力渐弱,只能依靠空投物资增援少许。当日,蒋介石特电第十军军长李玉堂暨全体官兵:“两日以来,该部坚守阵地,奋勇歼敌,至堪嘉慰。此次长沙会战之成败,全视该部能否长期固守长沙,歼灭敌人……我如能抱定与长沙共存亡之决心,必能摧破强敌,获得无上光荣,望激励所属,坚强鏖战,务必争取最后胜利,而无负本委员长及国人之所期。”[15]
 此时,第九战区外线部队正从东、南、北三方向长沙逼近,对长沙外围日军合围之势已在形成。因此,3日下午,第十一军参谋长木下勇提出停止在长沙的战斗,于4日夜开始返转,以在5日晨回到汨罗江北岸。阿南虽仍寄希望于对长沙的进攻,但在木下等部属的反复陈说下,在晚上下达了停止进攻长沙,于4日夜开始返转,向汨罗江转移的命令[16]
 日军第三师团师团长丰岛房太郎接到命令后,不甘心遭到的惨重损失,以部队已冲入长沙城展开巷战,“现在只差一把劲”为由,希望延期一日撤离,但遭军部拒绝。1月4日晨,第三、第六师团孤注一掷,向中国守军阵地发起全线进攻。第十军经数日血战,伤亡已达约三分之一,但士气仍然旺盛。战斗最为激烈的八角亭、南正街一带,几度发生白刃战。战至最后关头,预十师以传令兵、杂务兵、担架兵、输送兵编成一连投入第一线,师部人员也发给武器,分配死守碉堡和坚固建筑物的任务[17]。激战至傍晚,日军徒增损失而毫无进展。而此时第九战区围击部队已按计划迫近长沙,第四军已通过信号弹与第十军取得联系。入夜,第三师团、第六师团只得留下数百具未及烧完的尸体,从长沙城外仓皇撤退。至此,日军以两个师团之主力,攻打中国守军一个军,却始终无法破城而入。
 长沙激战之际,蒋介石于1月3日电令薛岳,“应速严令各部向长沙附近敌人围击,务确实截击敌人归路,包围捕捉敌人于战场内而歼灭之……应速以一部先期击破汨罗江敌人,占领各渡口”,“新樯河以南及汨罗江两岸地区,应即发动民众,乘敌后方空虚,彻底施行交通破坏,使敌退却时不能迅速脱离战场”[18]。1月4日晚,在获悉日军开始从长沙全线退却后,薛岳发出全线攻击令,命令第二十六军、第四军、第七十三军由南向北追击,第二十军、第五十八军由北向南堵击,第三十七军、第七十八军自东向西堵击,第九十九军自西向东堵击,第一四○师向黄沙街、新樯挺进,以将日军歼灭于“天炉”之中[19]。长沙会战由此转入中国军队追击围歼、日军逃窜阶段。
 1月4日晚,日军第三师团、第六师团分别向东山、梨市撤退,企图在此渡过浏阳河北撤,但途中遭到中国军队的截击。第七十九军与第三师团在东山附近展开激战。第七十九军将桥梁破坏,占领渡口,迫使第三师团困于浏阳河南岸,并对其进行围击。渡河受阻的第三师团只得向第六师团靠拢。第六师团于5日渡过浏阳河后,根据军司令部命令在梨市附近接应第三师团渡河。于是,对第六师团实施攻击的第二十六军及尾追第六师团的第七十九军与日军两个师团在梨市地区展开激战。6日,日军拼命向北突围,遭中国军队沉重打击,伤亡惨重。第三师团的第十八联队与第六师团的辎重联队均陷入中国军队的重围之中。第三师团与军部及第六师团的通信联络也完全中断。而此时中国军队第四军、第七十三军正从南向北对日军平行超越追击。7日,天气放晴,日军飞机获得活动良机,刚抵达前线的一个轰炸机中队大肆轰炸,限制了中国军队的追击围歼。第三、第六师团乘机突围,向捞刀河一线北撤。先前为接应攻打长沙从金井南下抵达春华山的第四十师团也乘机北撤。傍晚,日军渡过捞刀河,但因仍未摆脱中国军队的前堵后追而士气低落。是夜,明月当空,第十一军司令部却因这有利于中国军队追击的月夜而忧心忡忡[20]
 1月8日晨,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为激励士气,突然决定在北撤途中发起攻势,以第六师团从左翼经栗桥向北突破铜盆寺,第三师团从右翼进入福临铺东北地区,第四十师团一部向西北迂回,企图围攻青山市北部的中国军队。此时在日军北撤途中,第九战区第三十七、第二十、第五十八、第九十九军已占据要地,严阵以待。而第四、第七十三、第二十六、第七十八军正在北进追击。中国军队在捞刀河与汨罗江间对日军形成了合围之势。当日,蒋介石电令:“着以福临铺以东之古华山为界,以西由杨森副司令长官负责,以东由王陵基副司令长官负责督率各军堵截,如敌由某部正面窜逃,即枪决其军师长。”[21]
 日军第六师团在向北推进中于8日傍晚靠近栗桥以南地区。但此时第十一军获悉中国军队已占据栗桥,另有两个军也进入附近地区,故命令第六师团改经福临铺北进。第六师团即以后卫改为前卫,连夜转进。第九战区发觉后,急调第五十八、第四、第七十三等军追击围堵,将第六师团团团围住。8日夜,日军独立第九旅团为策应第三、第六师团向北突围,派出山崎大队组成敢死队偷袭青山市北面的影珠山。但至次日凌晨,山崎大队长以下五百余人被全歼。一向骄横跋扈的阿南在获悉山崎大队全军覆没及第六师团陷入重围的消息后愕然失色[22]。9日,中国军队以七个师在麻林市以北地区将第六师团分割包围,发起进攻。日军困兽犹斗,战斗极为惨烈,多处展开手榴弹战、白刃战、肉搏战,第六师团指挥部也遭袭击。激战两日,第六师团在付出重大伤亡后,才在第三师团接应下突出重围。但日军已弹尽粮绝,饥疲交加,“有倒毙路侧者,有落伍被我俘者,有掠夺民间谷物以充饥者”[23]。12日傍晚,日军第四十、第六、第三师团主力方摆脱中国军队围追堵截,分别溃退至汨罗江北岸的长乐街、兰市河、新市附近地区。第九战区“痛歼五昼夜,敌伤亡惨重,遗尸遍野”,13日日军残部渡汨罗江时,又遭中国军队痛击,“官兵自相践踏,落水淹死者惨重”[24]
 1月14日,日军三个师团从汨罗江北岸往北退却。中国军队继续对敌主力实施截击、侧击、追击,予敌以重大打击。16日,日军全部退回新樯河北岸原阵地。至此,第三次长沙会战以日军的惨败而告终。
 此次会战,中国军队为国捐躯者1.1万余人,受伤者1.6万人。日军被击毙3.3万人,受伤2.3万人,并有139人被俘。被俘者之多为以往所罕见[25]。日军第十一军为策应香港作战而发动这次会战,但其伤亡人数却达到香港作战的2.5倍[26]
 第三次长沙会战中国军队获胜原因,首先在于制定了诱敌深入、围而歼之的正确战略。蒋介石自己总结为:“长沙胜利之原因,实由于事先有确实计划之所致。”日军也认为其失败是因为“完全跳入了重庆军事先设置的陷阱”[27]。其次,中国军队英勇奋战,尤其是防守长沙的第十军,以相当于不足日军一个师团的兵力,抵抗日军两个师团达四日之久,为围歼日军奠定了基础。再者,日军骄横轻敌,中途变更作战计划,也是其败走长沙之原因。
 第三次长沙会战是在日军发起太平洋战争后,美、英军队在太平洋上接连失利的情况下进行的,因此中国军队的胜利在国内外引起强烈反响。英国《泰晤士报》发表社评:“12月7日以来,同盟军惟一决定性之胜利系华军之长沙大捷。”伦敦《每日电讯报》称:“际此远东阴雾密布中,惟长沙上空之云彩确见光辉夺目。”[28]第三次长沙会战的胜利激励了同盟国对日作战的士气,提高了中国在反法西斯同盟国中的声望。蒋介石认为:“当此反侵略各国战事初期失利之时,我们在长沙方面获得如此空前胜利,不仅可以慰告全国军民,而且也可以慰告世界友邦”,“此次长沙胜利,实为‘七七’以来最确实而得意之作。”[29]而日军则因此次战败“所带来的痛苦体验”而“士气不振”[30]
第三次长沙会战

第三次长沙会战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为配合在华南和东南亚地区的进攻,防止中国军队增援英军在港九及缅北的防御,发动第三次长沙会战。同年12月24日,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维畿指挥5个多师团及部分海、空军共12万余人,从湘北和赣北进攻长沙。国民党第九战区以13个军共30余万兵力,在湘北新墙河至长沙北部地区和赣北武宁、上高地区组织有效抵抗。28日,日军突破湘北汩罗江防线南下,第九战以部分兵力实行正面阻击,主力向金井以东及铁路以西地区迂回。31日,日军进至捞刀河、浏阳河,从三面包围长沙。1942年1月上旬,第九战区一部固守长沙,大部从外线实行反包围,发起全线反击,予敌大量杀伤,迫其向东、北方向撤退。15日,日军退回新墙河以北地区,双方恢复原态势。是役共打死、打伤日军5万余人,是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盟军所取得的第一次重大胜利。英国《泰晤士报》称其为“同盟军唯一决定性之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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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长沙会战

第三次长沙会战

1941年12月至1942年1月,中国军队与侵华日军在长沙地区进行的会战。日军作战目标是牵制中国军队,以策应香港和南洋方面的作战。日军投入4个师又3个旅团兵力共约10万人,由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畿指挥。中国军队参战兵力13个军共约17万人,由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指挥。日军以主力3个师团沿岳阳至长沙铁路进攻,另以一个师团由赣北安义西犯上高以作配合。中国军队吸取第二次长沙会战的教训,以3个军在赣北作防御性作战,而以主力10个军投入湘北新墙河、长沙主战场,并采“后退决战”、“争取外翼” 的方针,诱敌深入。12月24日起,日军主力先后突破新墙河、汨罗江防线南进。31日,越过捞刀河、浏阳河、从南、东、北三面对长沙形成包围。次年1月1日,日军向长沙发起猛攻。守城的中国军队第十军英勇抗击,日军攻击受挫。4日,中国军队9个军按预定计划对敌反包围,并切断其退路,实施反攻。日军依靠空军援助,苦战10余天,才突破重围,16日,退至新墙河以北地区,双方恢复战前态势,会战结束。日军伤亡5.7万余人,中国军队伤亡2.9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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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长沙会战

第三次长沙会战

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为策应香港进攻的日军,打通粤汉路,发动了对长沙的第三次进攻。1941年12月24日,日军12万人,在阿南惟矶的指挥下,以正面突破的战术,从新墙河附近兵分三路向南推进。第九战区司令部以33个师的兵力,在战区司令长官薛岳的指挥下,根据前两次长沙会战的经验,采取逐次抵抗,消耗日军,诱敌深入,集中主力歼敌的方针。29日,日军强渡汨罗江向长沙进犯。第九战区以九个军的兵力埋伏在长沙外围等等日军来犯。1942年1月3日,日军进至长沙城郊,中国军队遂切断其后路,发起反击。激战9日,日军突围北逃,中国军队乘胜追击。1月15日,日军退至新墙河以北阵地。这次长沙会战,共毙伤日军5万人,有力地打败了日军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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