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祖咏《终南望余雪》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祖咏《终南望余雪》祖咏《终南望余雪》
祖咏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在浩如烟海的唐诗之中,这是一首咏雪的名篇。在短短20个字里,诗人以他独特的感受,巧妙的构思,简洁的语言,把远在60里之外的终南山上的余雪,写得神形毕现,光彩照人。尽管祖咏存诗只三十余首,但本篇却成为千古传诵的佳构。 这首诗之所以广泛传诵,至少有两个原因。一是诗人创作态度严肃认真,一丝不苟; 二是在审美意蕴和艺术表现上有其鲜明特点。 据《唐诗纪事》卷二十记载,本篇乃祖咏在长安应试时所作。按当时试帖诗规定,考生应该完成的至少是一首六韵十二句的五言排律 (如钱起那篇著名的《省试湘灵鼓瑟》),而祖咏却只写了这四句就交卷了。人家问他下半首,他回答说:“意尽。”即诗意已表达完满,没有多余的话了。严肃认真的态度,于此可见。“意尽”之说,也就成为千古佳话。编就于盛唐天宝十二年 (753) 的《河岳英灵集》,在入选祖咏的六首诗中,就有这首绝句。编者殷璠说祖咏:“剪刻省静,用思尤苦。气虽不高,调颇凌俗。”讲的就是作者写诗时的甘苦用心和语言的简洁精炼,有自己独到之处。“文贵约而指通,言尚省而趋明。”“玉少石多,多者不为珍; 龙少鱼众,少者固为神。” (王充《论衡· 自纪》) 作者充分掌握“以少少许胜多多许”的艺术辩证法,所以这首诗才获得成功。 这首诗的构思很有特色。题曰:“终南望余雪。”其中关键是一“望”字。“望”,就要有一个立足点。立足于何处? 在长安城中,而非终南山上。但诗人所写,又非终南全貌,而只写其一个“雪”字。此“雪”,既非欲下未下之“雪”,亦非扯絮抛棉,纷纷扬扬之“雪”,而是雪后残存之“余雪”。题中五字,实际上已将诗中所写囊括无遗了。 起句:“终南阴岭秀。”此五字暗点诗人身在长安 (今陕西西安),放眼南山,故先作全景之概括。“终南”,在长安之南,从长安遥望,只能见其山北; 北为阴,故曰“阴岭”。“秀”,指山色的秀丽,山势的秀拔。下面,“积雪浮云端”与“林表明霁色”二句,也就是“秀”字的注脚。 第二句“积雪浮云端”中的“积”字是静止的,而“浮”却是动态的。就句意看,这句说: 终南山背阴面的积雪越积越厚。已经堆积到浮云顶端上面去了。“端”,在此指浮云的上层。这样一来,“积雪”便和“浮云”交融在一起,很难分出哪里是积雪,哪里是浮云了。于是,终南山也从静态变成富有动感。诗也由此被写活了。这一句,不能只简单理解为形容雪厚山高,上与云齐。 “林表明霁色”,又从积雪写到山上的林木。“林表”即树林的表层,上层。“明”,一般用作形容词,而此处却当动词用,即闪耀、辉映之意。“霁色”,雨雪之后的阳光。王勃《滕王阁序》:“虹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王勃所写是秋雨,祖咏写的却是冬雪。但不论是雨后初霁,还是雪后初晴,空气被雨雪滤过,尘灰消失,透明度增强,因此,阳光也格外鲜明耀眼。所以,当斜阳把余耀洒向树林上层表面之时,加之以积雪的辉映、反射,那雪光与霞光交织在一起,因而更加光洁刺眼了。这一句是通过光线与色彩来形容“余雪”的。 最后,以“城中增暮寒”结束全篇。“城中”,即长安城内。“暮”,薄暮时分。“寒”,写体肤之感。“寒”字用得极妙,它把60里之外终南山的积雪跟长安城内的居民紧密联系起来。其中有三层含义: 一、写出了“下雪不寒化雪寒”这一自然现象; 二、写出了积雪与寒冷之间的内在关系,写出了诗人从视角感受到心理感受之间的转化; 三、写出了诗人对长安贫苦百姓的同情,与罗隐《雪》中之“长安有贫者,为瑞不宜多”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此诗却引而不发。 这首诗艺术上有三点值得注意。一是遗貌取神,诗人着重写雪的气势,色彩,神韵,而不绘其面目,形态,但其形态却尽在句中。二是构思巧妙,次第井然,章法不苟,句句紧扣题意。三是语言省净,含蓄深厚,给读者留有广阔再创造的空间。“意余于辞,虽浅而深; 辞余于意,虽工亦拙。” (吴雷发《说诗管蒯》) 看来,诗人只写四句而把其余八句全都省略了,这正是他高明之处。 王士祯在《渔洋诗话》卷上,把本篇和陶渊明的“在目皓已洁”、王维的“积素广庭宽”与韦应物“门对寒流雪满山”并称为咏雪“最佳”之作,是很有见地的。他还在卷中列举中唐诗人阎济美试《天津桥望洛城残雪》一诗与本篇相比较。阎诗曰:“新霁洛城端,千家积雪寒。未收清禁色,偏向上阳残。”王士祯说:“主司览之,称赏再三,遂唱过。二事绝相类,题韵皆同。”但他却未说明二诗之间的关系。实际上阎诗是从本篇脱化而来的。 祖咏《终南望余雪》祖咏《终南望余雪》
祖咏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这首诗写于唐玄宗开元十二年(724),是作者应进士试时的试帖诗。按例应为6韵12句,而作者仅作了4句即止。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 “意尽。” (《唐诗纪事》卷2) 终南山,又名南山,属秦岭山脉,在八百里秦川上。由于高大苍翠,十分引人注目。从《诗经·终南》开始,就不断有诗歌作品描写它、赞美它了。这首诗却写得别致,颇有特色。诗写雪后放晴的一个傍晚,诗人远望终南山所见景色:天晴雪融,唯山阴高处尚存积雪,远远望去像是浮在云上;阳光微微抹在林梢; 由于化雪,城中增加了寒气。短短20字,诗人将这一富有特征的特定景象描写得细致入微,不可移易。清王士禛在《渔洋诗话》中认为这首诗是古今咏雪诗中的最佳诗篇,可以与陶渊明的“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王维的“洒空深巷静,积素广庭宽”并列,此誉并不为过。 祖咏《终南望余雪》祖咏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据《唐诗纪事》卷二十记载:这首诗,是祖咏在长安应试时作的。按照规定,应该作成一首六韵十二句的五言排律;但他只写了这四句就交卷。有人问他为什么,他说:“意尽”,即“意思已经完满了!”这真是无话即短,不必画蛇添足。祖咏倒是懂得内容决定形式的道理,勇于打破艺术教条的铜枷铁锁的。 题目是望终南余雪。从长安城中遥望终南山,所见的自然是它的“阴岭”(山北叫“阴”);而且,惟其“阴”,才有“余雪”。“阴”字下得很确切。“秀”,是望中所得的印象,既赞颂了终南山,又引出了下一句,“积雪浮云端”,就是“终南阴岭秀”的内容之一。这个“浮”字下得多生动!自然,“积雪”不可能“浮”在“云端”。这是说终南山的“阴岭”高出“云端”,“积雪”未化。“云”,总不可能是完全静止的,而是相对流动的;高出“云端”的“积雪”又在阳光照耀下寒光闪闪,不正给人以“浮”的感觉吗?读者也许要问:“这里并没有提到阳光呀”?是的,这里是没有提,但下句却作了补充。“林表明霁色”中的“霁色”,指的就是雨雪初晴之时的阳光给“林表”涂上的色彩。 “明”字当然下得好,但“霁”字更重要。作者写的是从唐王朝的京城长安遥望终南余雪的情景。终南山距长安城南约六十华里,从长安城中遥望终南山,阴天固然看不清,就是在大晴天,一般看到的也是笼罩终南山的蒙蒙雾霭;只有在雨雪初晴之时,才能看出它的真面目。贾岛的《望(终南)山》诗里是这样写的:“日日雨不断,愁杀望山人。天事不可长,劲风来如奔。阴霾一以扫,浩翠泻国门。长安百万家,家家张屏新。”久雨初晴,终南山翠色欲流,长安百万家,家家门前张开一面新崭崭的屏风,多好看!贾岛之时如此,现在仍然如此,久住西安的人,都有这样的经验。所以,如果写从长安城中遥望终南而不下一个“霁”字,却说望见“阴岭”的“余雪”如何如何,那就违反了客观真实。 祖咏不仅用了“霁”,而且选择的是夕阳西下之时的“霁”。怎见得?他说“林表明霁色”,而不说“山脚”、“山腰”或“林下”明霁色,这是很费推敲的。“林表”承“终南阴岭”而来,自然在终南高处,只有终南高处的“林表”才“明霁色”,这表明“西山已衔半边日”,落日的余光平射过来,染红了“林表”不用说也照亮了“浮”在“云端”的“积雪”,而结句的“暮”字,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题目是“终南望余雪”,当然要突出那个“望”字。前三句,都是写“望”中所见。属于视觉范围。“望”见“终南阴岭”的“积雪”仿佛在“云端”飘浮,“望”见从西山顶上平射过来的落日的余辉照亮了“林表”,照得那“积雪”寒光闪闪。题目就是限于写“望余雪”,“望”见的不过如此,还有什么好写呢?诗人的高明之处,在于他抓住了视觉与触觉的“通感”,进一步以触觉的“寒”写视觉的“雪”,从而丰富了望的内容,提高了“望”的意境。俗谚说:“下雪不冷消雪冷”。又说:“日暮天寒”。一场雪后,只有“终南阴岭”的“余雪”,其他地方的雪都在融化,吸收了大量的热,自然要“寒”一些;日暮之时,又比白天“寒”。因此,诗人准确的用了“暮寒”二字。但这“暮寒”与“望终南余雪”无关,重要的是诗人在“暮寒”之前加了一个“增”字。于“暮寒”之时,从长安“城中”遥“望”那“终南阴岭”,只见“积雪”皑皑,寒光闪闪,视觉的所见立刻通向触觉的所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令人更“增”寒意。于是,那“望”中所见“终南余雪,就不仅被写出“积”的形质、“浮”的动态、“明”的色彩,而且被赋予“寒”的性情;它远在“终南阴岭”,其威力却越过数十里的距离,作用于长安“城中”,使“城中”人一“望”而“增暮寒”。“终南望余雪”的题目写到这种程度,意思的确完满了;何必死守程式,再凑几句呢?王士祯在《渔洋诗话》(卷上)中把这首诗和陶渊明的“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王维的“洒空深巷静,积素广庭宽”等诗句并列,称为咏雪的“最佳”作,不算过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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