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狡童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狡童 狡童《诗经·郑风》篇名。此为恋歌,写一个女子因为发觉对方态度有了变化而寝食不安。全诗二章,章四句。作品的语言明快畅达,既表现了女主人公性格的坦诚开朗,也暗示其爱情结局并非是悲剧性的。前人对《狡童》诗意的阐释颇多分歧,《毛诗序》以为此诗是刺郑昭公不能与贤臣共事,而导致权臣专擅。这显系附会,不足信。现代学者有的以为是写女性失恋的痛苦,也恐与此诗的基本格调不尽相符。 ☚ 萚兮 褰裳 ☛ 狡童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诗言志”。志者,心声。故政治家诵政事,愤世者讥时弊,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旷夫怨妇寄幽思之苦,少男少女叙爱恋之情,凡此种种,皆言志也。 这是一首火辣辣的情歌。细玩其诗,显然是当春光明媚的二、三月,郑国的未婚男女聚合于溱。洧水滨欢会戏谑时,春心荡漾的姑娘在向她所热烈爱上了的英俊的小伙子大胆而直率地挑逗,表达爱慕追求之情。我国古代的先民原是有大地春回,万物复生而会合男女的所谓“春社”之俗的。《周礼·地官·媒氏》载:“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 (察) 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管子》也有:“春以令男女融”。关于这种古老的风俗,《诗经》十五国风中所在多有,不过以卫风和郑风表现得最集中,最突出。我们从著名的《郑风·溱洧》:“洧之外, 洵且乐”,“士与女殷其盈矣”, 可以想见此时众多男女青年无拘无束、自由相爱的盛大而热闹的场面。因此,在这种特定的场合下,怀春的少女遇见倾心的男子,遂毫无掩饰地坦露自己的爱情去主动挑逗、追求,就是顺乎人情,自然不过的了。 全诗二章,每章四句,上下两章仅异二字,采用“敷陈其事而直言之”的赋的手法复沓叠唱,结构单纯,语言质朴,然而在感情的表达上,却犹如甘美的醇酒,浓香四溢,醉人心田,收到了如闻其声,如见其人的艺术效果。 请看第一章。“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 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狡”同“姣”。“姣”,《说文》:“好也”,段玉裁注:“谓容体壮大之好”。“狡童”即英俊的小伙子。诗中“彼”字用得妙! 此“彼”,不仅表明并非旧相识,实乃在“仲春之月,(溱、洧) 二水流盛,而士与女执芳草于其间,以相赠遗,信大乐矣,惟以戏谑也”(《汉书·地理志》颜师古注) 时,邂逅相遇,一见钟情,而且少女的活泼娇嗔、爱恋挑逗之态顿出。“那个英俊的小伙子呀,不来和我说说话吗?”接下去更以戏谑之言,热烈地剖白:“就是喜欢你的缘故,使我饭都吃不下了!”民以食为天,此句看似埋怨,实则表现爱之深,之切。情动于衷,发于言,爱怜之思,如泉涌出,毫无装腔作势,忸怩之态,一切都是那样本色、淳真,令人不禁怦然心动,具有强烈的感染力。 第二章紧承“餐”字,进一步挑逗追求:“那个英俊的小伙子呀,不来和我共进食吗? 就是喜欢你的缘故,使我心都不能平静了!”《诗经》中的诗歌作品无论是回旋三叠,还是复沓叠唱,从没有简单重复的现象,相反,都是在内容表达、感情抒发上层层推进,递次深化的。象这里,前一章“不与我言兮?”“言”,还只是要求说说话,以互通款曲,而后一章“不与我食兮?”,“食”,则进一步越过较泛泛的言语传情,而要求更加亲近实在地同席共食了; 前一章“使我不能餐兮!”,“不能餐”,与爱恋的情思在时间、场合上还比较地有限、狭小,而后一章“使我不能息兮!”,“不能息”,则进一步扩展成情思荡荡,爱意绵绵,心潮澎湃,不可遏止,完全冲破了时间、场合的限制,而变为无时不想,无处不思,“寤寐思服,辗转反侧”了! 《狡童》彼狡童兮! 那滑头滑脑的人啊! 不与我言兮! 不和我说话啊! 维子之故,只是为了你, 使我不能餐兮! 叫我饭都吃不下啊! 彼狡童兮! 那滑头滑脑的人啊! 不与我食兮! 不和我同餐啊! 维子之故,只是为了你, 使我不能息兮! (一) 叫我觉都睡不安啊! 注 释 (一)朱熹:“息,安也。” 狡童
这首诗写一位女子与情人发生了矛盾,情人不理睬她,使她陷入痛苦之中。 诗分二章,都是从女子的角度述说矛盾,表达情意的。全诗的大意是说,那英俊的小伙子啊,不与我说话。只因为你的缘故,使我饭都吃不下。那英俊的小伙子啊,不与我共餐。只因为你的缘故,使我觉也睡不安。从“不与我言”、“不与我食”,可看出她与情人之间产生了矛盾。究竟为啥产生了矛盾,又是什么样的矛盾,她没有明说,也不便妄自猜测。总之,他不与她说话,不与她一起吃饭,似是惹恼了小伙子。如果错在小伙子一方,小伙子如此任性而冷落她,是不应该的。如果错在她身上,此时她已懊悔莫及了。只是因为他,使她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安。从而看出这位女子深深爱恋着她的情人,可谓一往情深。她不因为情人不与之言,不与之食,而任性赌气,干脆不予理睬,相反念之愈烈,思之愈深。从中又见出她温柔、善良、多情的性格特征。 《诗经》里的诗,惯用重章复沓的表现手法,虽然其中只更换个别字词,却是加深抒发感情的需要,决非简单地重复,本诗也是如此。第一章“不与我言”,只是不说话而已,而第二章“不与我食”,不只是不说话,而是不一起共餐了。在感情的亲近程度上,后者比之前者,却有所加深。同样在第一章里所写“使我不能餐”,固然能说明她对情人思念之深,而第二章中所写“使我不能息”,则说明通宵达旦都在思念之中,比之“不能餐”在时间上且有所延伸,在感情上有所加深,可谓夜不成眠,思绪绵绵,无时无刻不浸沉在思念之中了。 诗中抒发相思之情,开门见山,毫不掩饰,把思之切、爱之深的心曲坦露无遗。足见她直率、淳真的本色。 狡童彼狡童兮, 不与我言兮。 维子之故, 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 不与我食兮。 维子之故, 使我不能息兮。 那个英俊的小伙子啊,怎么不和我说话了呢?就是由于你的缘故,使得我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那个漂亮的小伙子啊,怎么不和我一块吃饭了呢?就是由于你的缘故,使得我连觉都睡不着了! 《狡童》二章,章四句。这首诗的中心意思是什么?是刺忽不能用贤臣呢,还是写淫女被弃呢?历来都有很大争议。 《诗序》说:“《狡童》,刺忽也。不能与贤人图事,权臣擅命也。”《笺》云:“权臣擅命,祭仲专也。”三家无异义。这一说,认为《狡童》是刺郑昭公(忽)的。孔颖达在《毛诗注疏》中说:“……郑忽之臣有如此(擅命,笔者注)者,唯祭仲耳。”并引《左传》叙祭仲先立忽,后逐忽立突,专突之政,后来又迎昭公复立之之事。于是孔氏的考证便成了后人说诗的主要根据了。朱熹则不同意此说,他认为本诗“亦淫女见绝而戏其人之词,言悦己者众,子虽见绝,未至于使我不能餐息也。”朱子还进一步申辨说:昭公不幸失国,非有大恶使其民疾之如寇仇也,岂可遽以狡童目之耶? 且昭公之为人柔懦疏阔,不可谓狡。即位之时年已壮大,不可谓童。以是名之,殊不相似。龚橙在《诗本谊》 中也认为《狡童》“淫女见弃也”。持这一观点的人都是以为本篇是淫女被弃而作的。尽管他们加上了“淫女”的字眼儿,也总算把本诗主旨解释清楚了。 关于《狡童》一诗争论的焦点,主要是在对“狡童”二字的理解上。问题就在于这两个字是否可以拿来指斥人君。箕子《麦秀歌》有“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句,古人盖有“狡童”之称。吴闿生的 《诗义会通》认为这是“诗之所本也。”如果《麦秀歌》不是后人抄袭《狡童》一诗而假托箕子所作的话,箕子虽说是纣王的诸父或者庶兄,不妨倚老卖老。毕竟他是臣,纣王是君,他怎么好说纣王为狡童呢?如果箕子可以这么说,那么,郑人也可以指斥昭公为狡童,可能还是模仿《麦秀歌》的了。从毛郑直到清代的许多学者,都以为《狡童》一诗是刺昭公的,怕就是因为有箕子先例在。但是从朱熹直到近人说诗,大都以为“狡童”二字是淫女指斥她的情人。 清人王先谦在《诗三家义集疏》中对“狡童”作了考证,讲得很有道理。他说:“《传》: ‘昭公有壮狡之志。’ 钱大听云: ‘古本狡当为佼’,《山有扶苏》《笺》云: ‘狡有貌而无实。’孙毓申之,以为佼好之佼,非如后世解为狡狯也。《传》云 ‘昭公有壮狡之志’,《疏》亦云‘佼好之幼童’,则佼童止是小年通称,非甚不美之名。……胡承珙云:‘姣、狡、佼三字古通。《月令》 ‘养壮佼’,《吕览》作 ‘壮姣’。《硕人》《笺》‘长丽佼好’,《还》《笺》和《猗嗟》《笺》‘昌,佼好貌’,《月出》‘佼人僚兮’,《释文》并云: ‘佼,本作狡。’荀子《非相篇》:‘古者桀纣,长巨姣美,天下之杰也。’据此,则箕子以狡童目纣者,亦止为形貌佼好之称明甚。且此《传》云 ‘壮狡之志’,则又非徒形貌。高注《吕览》云: ‘壮狡,多力之士。’是壮狡与雄武意略同。昭公志在自奋,而所与图者非其人,故惟有壮佼之志,而暗于事机,终将及祸,愈使人思其故而忧之,至不能食息焉。然则谓《传》以狡童目昭公为悖理者,皆不达古人文义者也。”后人多从此说,认为“狡童”还是指姣好的青少年,犹今言“漂亮的小伙子”。可是余冠英先生认为“狡是狡猾多诈的意思,是骂辞。或读为佼好之佼虽然可通,恐非诗人本意。‘狡童’又见于《山有扶苏》篇,彼篇以‘狡童’与 ‘狂且’ 为一类而与 ‘子都’ ‘子充’相对,其为骂辞而非美辞更加明白。”(见《诗经选译》)不过,即使是像余先生所说的“骂辞”,恐怕也不是恨之入骨的谩骂之词,而是因一时失恋稍有怨气的责怨之词。 清人姚际恒说: “小序谓 ‘刺忽’,呼君为‘狡童’,似未妥。或谓刺祭仲,祭仲此时非童也,前人已辨之。此篇与上篇皆有深于忧时之意,大抵在郑之乱朝;其所指何人何事,不可知矣。”他首先否认本诗是“刺忽”或“刺祭仲”,至于“有深于忧时之意”,恐怕从这首诗里也很难看出。还是清人王鸿绪说得对:“经书多被人说坏,且如狡童诗安得当时人民敢指其君为狡童,况忽之所为可谓之愚,岂得为狡?当是男女相怨之诗。” (见《 (钦定) 诗经传说汇纂》)应该说这是一首青年男女的恋歌,写女子因为她所爱的“狡童”不同她在一起,竟连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了。至于清人方玉润说本诗是“忧君为群小所弄也”,恐怕没有什么根据。他还说“彼狡童之不与我言且食也,无足为怪,特所虑者君耳。吾为君故,至不能餐,又不能息,是寝食俱废矣。”诗篇里哪曾提到“君”字呢?根本不该同《诗序》一样扯到国君上去。 细味本诗,这是一首女子失恋的诗歌。一对初恋的青年,他们之间过去的交往还是很频繁,关系也比较亲密的,甚至达到彼此能够经常在一起吃饭的程度。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男的不去找女的了,至使女方竟处于失恋的苦境。 《诗经》中的许多篇章都使用了重章叠唱的形式。这种反复咏唱绝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使诗歌的内容表达和感情抒发层层推进和第次深化。第一章中的“言”还只是说说话而已。而第二章中的“食”则是更进了一层,以前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饭,关系是很密切的。虽说初恋,但感情真挚深厚,所以才有下文的“不能息”。不说话,吃不下饭;不在一起吃饭,便睡不好觉。无时不想,无处不思,“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可见他们情思荡荡,爱意绵绵,心潮澎湃,不可遏止。相信,姑娘的这种真情一定会唤回小伙子刚刚冷却了的心的。 狡童
【注释】①狡:狡猾。②维:因为。子:指狡童。③息:安睡。 【鉴赏】这是女子失恋之诗。 全诗二章。此诗虽然短小,但诗意丰厚,韵味无穷。诗中的一对情人原先情投意合,成天有说有笑,还常常一同进餐,好不亲热。但后来不知何故,那“狡童”一反常态,再也不跟她谈笑了,也不与她一同吃饭了。为了这个缘故,这女子竟然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相思之苦,幽怨之情,便从这“不能餐”“不能息”中流露出来。另有二说值得一提。一是男子绝情后女子自宽之词。朱熹《诗集传》:“言悦己者众,子虽见绝,未至于使我不能餐也。”若据此说,则这女子性格豁达,善能自宽自慰,她内心不仅没有失恋的痛苦,反而以嘲弄的口吻回敬那“狡童”。但将末句“使我”释为“未至于使我”,显有增字解经之嫌,未必符合诗的原意。一是女子戏谑男子之词。孙作云《诗经恋歌发微》说:“这是女子向男子挑逗之语,也是谑词。”若据此说,那“狡童”并非真的“不与我言”、“不与我餐”,这只不过是假托男子如此罢了。因此,这“不能餐”“不能息”,只是女子故作娇态,纯属调谑之语。似乎不如此,就不足以表达她对那“狡童”的挚爱之情。此说很富情趣。郑国的女子在爱情上多热情大胆。为了表达爱情,她们有时故意撒娇,忸怩作态。因此谑词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诗序》说:“刺忽也。不能与贤人图事,权臣擅命也。”此说不可据信。姚际恒《诗经通论》说:“小序谓‘刺忽’,呼君为‘狡童’,似未安。或谓刺祭仲,祭仲此时非童也。”这一批评是中肯的。但姚氏以为此诗“有深于忧时之意”,同样不当。 狡童
【注释】 ①狡:狡猾。胡承珙《毛诗后笺》认为“狡”是“姣”的假借字,则作美好、漂亮解,亦通。言:言欢,说笑。②维:因,为了,由于。餐:食。《集传》:“言悦己者众,子虽见绝,未至于使我不能餐也。”若依此说,则此句为反语。③与我食:和我同食。闻一多《诗经通义》:“古谓性的行为曰食,性交的象征廋语。” ④息:安息,睡眠。钱澄之《田间诗学》:“息,犹安止也,即寝不安席之意。” 【译文】 那个狡猾小坏蛋,不肯和我来摆谈。因为你这小冤家,使我不能吃好饭。那个狡猾小坏蛋,不肯和我同吃饭。因为你这小冤家,害我睡觉也难安。 【集评】 宋·辅广:“以狡童二字言之,则知其下两句是反而戏之之辞。若以为真不能餐与息,则不应谓之狡童也。下篇《褰裳》亦此意。”(《诗童子问》卷二) 元·朱公迁:“戏谑之意,反复道之。”(《诗经疏义会通》卷四) 清·王鸿绪:“唐氏汝谔曰:“反言以戏之,第此戏谑生于见弃之后,与《山有扶苏》不同。”(《钦定诗经传说会纂》卷五) 清·姚际恒:“上章言‘不能餐’指饮食,此章言‘不能息’指起居,犹言‘寝食俱废’也。只重上章‘不与我言’,以至寝食俱废之义;其‘不与我食’,只顺下凑合成文。勿为所瞒,方可谓之善说《诗》。”(《诗经通论》卷五) 今·钱钟书:“若夫始不与语,继不与食,则衾余枕剩、冰床雪被之况,虽言诠未涉,亦如匣剑帷灯。盖男女乖离,初非一律……习处而生嫌,迹密转使心疏,常近则渐欲远,故同牢而有异志,如此诗是。其意初未明言,而寓于字里行间,则含蓄也。”(《管锥编》,中华书局,1979年版) 【总案】 《序》:“《狡童》,剌忽也。不能与贤人图事,权臣擅命也。”王先谦云:“三家无异义。”《辨说》:“昭公之为人,柔懦疏阔,不可谓狡。即位之时,年已壮大,不可谓童。以是名之,殊不相似。”《朱子语类》:“经书都被人说坏了,前后仍不相觉。且如《狡童》诗,是《序》之妄,安得当时人民敢指其君为狡童?况忽之所为,可谓之愚,何狡之有?当是男女相怨之诗。”《集传》:“此亦淫女见绝而戏其人之辞。”朱熹的批驳,大体是恰当的。后人或谓狡童目祭仲,或谓目昭公所用之人,顾栋高《毛诗类释》又谓目宋庄公。姚际恒《诗经通论》“其所指何人何事,不可知矣”。方玉润《诗经原始》认为“忧君为群小所弄也”。纷纷臆说,皆非是。这是一首女子失恋的诗。在恋爱过程中,她与爱人发生了矛盾,爱人不理她,使她烦躁苦恼,寝食俱废,全诗是写女子对男方的责怨之辞。 狡童诗经·郑风
这是一篇恋爱少女的内心独白,篇幅短小,朴实无华,结构也甚为单纯,但有着很强的表现力和艺术感染力。 当读《诗经》的人抛弃了“郑风淫”的说法后,才逐渐恢复这些诗歌的本来面目,欣赏起它们质朴、清新的爱情描写。许多研究者认为这首《狡童》是失恋少女所作,这种看法也许不尽恰当。仔细阅读以后大家会发现,它更象一篇倾吐无限爱恋的情书,只是炽热的思念中带几分哀怨和焦躁。高亨先生在所著《诗经今注》中认为此诗表现的是“一对恋人偶而产生矛盾,女方为之寝食不安”。这个分析可算是相当精微的。 全诗分两章,每章四句。前后两章只调换了个别字,其余都是重复咏唱。 “狡”通“佼”,佼好,美好的意思。“童”是对少年男子的亲昵称呼。从这种亲密的称呼看,此诗也不是失恋诗,是少女在闹别扭时的辩白。诗一开头就切入正题,直抒胸臆,不需要任何烘托,也没有一丝掩饰,直接了当地说:“那个美少年啊!你不与我说话啊!”这一句突兀而来,感情非常激烈。女子为何如此激动呢? 次句便解释其原因——“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维”,因为之义,这句是说“只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使我吃不下饭的。”第一章写的是少女为恋人而“忘食”。第二章便接着写因思念情侣而“废寝”,大意是说:“那个美少年啊,不和我一起吃饭,只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使我不能安心寝息啊”。实际上是对前一章内容的重复。 读罢这首诗,我们可以想象出这样一幅情景:一位美丽、纯朴的少女站在空旷处,对着前方出神,没有人来打扰她。突然,她大叫起来:“那个美少年啊!那个美少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哀怨中透着娇嗔。原来,她的眼前出现了情人俊美的身影,但是心中却觉得有些忧伤,因为他不再与自己说话了,不再与自己一起吃饭了,从这些微妙变化中她感到了危机,她困惑,她焦虑,她在想:“难道他会变心?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情意吗?”于是,她对着天、更是对着脑中浮现的那个“狡童”唱出了心底的声音,倾吐自己无尽的思念,表现自己炽热的情怀。然而,从她反复的吟唱中,我们可以觉察到,她只是不安,而不是一般弃妇诗中的绝望,诗中也看不出她对情人的憎恨,其呼号某种程度上倒有些戏谑的成分。少女的心情就是这样微妙曲折。 这首诗短小精悍,用复沓的形式,反复吟咏,虽不加雕饰却获得了浓烈回荡的情韵。通篇用赋的手法直抒情怀,语言也极其口语化,感叹词“兮”字的连续使用使诗歌富有节奏和韵律,同时也自然地拖长了音节,更好地表现了诗人的强烈感情。 这首感情奔放、率直的爱情诗看起来是如此通俗,没有一点文人的气息,但是它至真至淳的感情及其表达方法却使后代文人学了几千年也未能完全达到。作者在感情冲动的爱情呼号中无疑创造了一首杰作。 狡童 狡童[原文] ☚ 萚兮 褰裳 ☛ 狡童jiǎo tóng美貌的少年。狡通“姣”。《诗·郑风·山有扶苏》:“不见子充,乃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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