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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李杜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李杜1880—1956

辽宁义县人
中共党员。曾任中国民族武装自卫委员会武装部长,东北抗日联军总司令,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上将军事参议官。为中国共产党特别党员,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四川省政协委员。
原名:荫培
字:植初

李杜

李杜将军传
李杜将军和他的诗
李杜
王希亮
王希亮 谭泽
厂 民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5年12月版179页
社会科学辑刊1984年3期
当代中国人物志第113页

李杜

“凡有生之日,皆报国之年”——记吉林自卫军
总司令李杜
王希亮东北抗日义勇军人物志(上)第91页
李 杜(1880—1956)
李 杜(1880—1956)
王希亮
廖盖隆等主编
民国高级将领列传(三)第258页
现代中国政界要人传略大全第307页

李杜1880——1956

原名蔭培,字植初,遼寧義縣人,1880年 (清光緒六年) 生。1887年入私塾。1899年入義縣河門一家燒鍋店學生意。1900年參加清軍,任第二十鎮司書。1907年入東北講武堂學習軍事。1908年畢業,返第二十鎮任連長,左路随營總教習、左路教練官等職。1911年任奉天防軍管带官,東北陸軍第二十九師一一四團第三營營長。1916年任奉天後路巡防隊營官。1917年晉升東北陸軍第二十九師一一四團團長。1918年任奉軍總司令部第四輸送隊大隊長。1919年赴北平充步軍統領衙門資議,兼將校研究所所長,軍事科科長,天津鎮武軍第七團團長。1920年返回東北,任黑龍江省山林警察局局長。1921年任吉長鎮守使署参謀長。1922年任吉林軍械廠副廠長、代理廠長兼陸軍步兵補充隊隊長,旋又改爲第五十六團團長。1923年先後任吉林警備隊統領,長春戒嚴司令。1925年任東北陸軍第十五師步兵第十旅旅長,晉授陸軍少將。1926年升任第十五師師長兼第十旅旅長。1927年5月,任依蘭鎮守使兼第九旅旅長 (後改爲二十四旅),後任松花江沿岸軍隊總指揮,晉授陸軍中將。1932年1月,被推爲吉林自衛軍總司令部總司令; 同年被張學良委任爲東北邊防軍駐吉副司令長官。1933年1月,日僞軍圍攻吉林,自衛軍由吉林省虎林縣渡江進入蘇聯境内; 4月與馬占山等轉道歐洲回國。1934年7月,在上海參加宋慶齡等組織的中國民族武裝自衛委員會,任武裝部長。1936年,八、九月間在上海任東北抗日聯軍總司令。1938年初在重慶組建抗日聯軍總司令部並被委爲戰地黨政委員會委員。1941年,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上將軍事參議官。1942年6月,東北抗日聯軍被解散,李被解除軍籍。194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爲特别黨員。1946年4月,被選爲吉林省臨時參議會議長。1949年11月,被推選爲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委員,四川省政協委員,重慶市政協常務委員。1956年8月23日病逝。終年76歲。

李杜lǐ dù

李白与杜甫的合称。二人皆为唐代著名的大诗人。泛指著名诗人。唐·元稹《唐故工部员外郎杜君墓系铭》:“则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时山东人李白,亦以奇文取称,时人谓之李杜”唐·白居易《与元九书》:“又诗之豪者,世称李杜。”韩愈《调张籍》: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杜牧《冬至日寄小侄阿宜诗》:李杜泛浩浩,韩柳摩苍苍。杜牧《雪晴访赵嘏街西所居三韵》:命代风骚将,谁登李杜坛?

李杜

李杜

唐诗人李白、杜甫之并称。《旧唐书·杜甫传》: “少与李白齐名,时号李杜。”又韩愈《调张籍》: “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二人诗歌虽同享盛名,对后世影响俱甚深远,但风格各异。李白号称“诗仙”,其诗想象奇特,色彩瑰丽,洋溢着积极浪漫主义精神;杜甫号称“诗圣”、“诗史”。其诗精工锤炼,沉郁顿挫,具有强烈现实主义色彩。

☚ 高岑   大历十才子 ☛
李杜

李杜

盛唐诗人李白和杜甫的并称。二人同时,友谊甚深,均以诗名,《新唐书·杜甫传》云:“少与李白齐名,时号‘李杜’。”后世有李杜优劣之论。唐元稹曰:李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模写物象,及乐府歌诗,诚亦差肩于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历其藩翰,况堂奥乎?”(《唐故检校工部员外郎杜君墓系铭并序》)白居易云:“李之作,才矣奇矣,人不逮矣,索其风雅比兴,十无一焉。杜诗最多,可传者千馀首,至于贯串今古,𫍣缕格律,尽工尽善,又过于李。”(《与元九书》)此为扬杜抑李者。欧阳修曰:“杜甫于白,得其一节,而精强过之。至于天才自放,非甫可到也”。(《李白杜甫诗优劣说》)又云:“李白落笔生云烟,千奇万险不可攀。”(《太白戏圣俞》)此为扬李抑杜者。实则李白诗歌的理想主义及壮志不得实现的愤懑情绪,反映出盛唐的时代精神及当时社会矛盾开始趋向激化的情况,富有浪漫主义特色,语言自然明净,风格豪放飘逸。而杜甫诗歌真实描写现实生活,深刻揭示他所处的唐代由盛转衰时期的社会面貌,富有现实主义特色,语言精警稳重,风格沉郁顿挫。“杜万景皆实,李万景皆虚”(《屠纬真文集》,《李太白集》王琦注引);“李善用虚,而杜善用实”(王嗣《杜诗笺选旧序》);“才超一代者李也,体兼一代者杜也。李如星如日揭,照耀太虚;杜若地负海涵,包罗万汇”(明胡应麟《诗薮》卷四);“李杜二公正不当优劣。太白有一二妙处,子美不能道;子美有一二妙处,太白不能作”(严羽《沧浪诗话·诗评》)。二人各有千秋,难分轩轾,均达到唐代诗歌的最高成就,故又有并称李杜之论。韩愈云:“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调张籍》)苏轼亦云:“谁知杜陵杰,名与谪仙高。扫地收千轨,争标看两艘。”(《次韵张安道读杜诗)以此说为胜,李杜堪称我国诗歌史上光耀千古的双星。

☚ 少陵体   会稽二清 ☛

李杜

直用天才众却瞋,就欺李杜久为尘。南荒不死中华老,别玉翻同西国人。(《全唐诗》卷二八九杨凭 《赠窦牟》)

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伊我生其后,举颈遥相望。夜梦多见之,昼思反微茫。徒观斧凿痕,不瞩治水航。想当施手时,巨刃磨天扬,垠崖划崩豁,乾坤摆雷硠。惟此两夫子,家居率荒凉。帝欲长吟哦,故遣起且僵。翦翎送笼中,使看百鸟翔。平生千万篇,金薤垂琳琅。仙宫敕六丁,雷电下取将。流落人间者,太山一毫芒。我愿生两翅,捕逐出八荒。精诚忽交通,百怪入我肠。刺手拔鲸牙,举瓢酌天浆。腾身跨汗漫,不著织女襄。顾语地上友,经营无太忙。乞君飞霞珮,与我高颉颃。(韩愈《昌黎先生集》卷五《调张籍》)

时山东人李白,亦以奇文取称; 时人谓之“李杜”。予观其壮浪纵恣,摆去拘束,模写物象,及乐府歌诗,诚亦差肩于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历其藩翰,况堂奥乎? (元稹《唐故工部员外郎杜君墓系铭并序》)

诗之豪者,世称“李杜”。李之作,才矣奇矣,人不逮矣;索其风雅比兴,十无一焉。杜诗最多,可传者千余首,至于贯串今古, 𫍣缕格律, 尽工尽善, 又过于李。 (白居易《与元九书》)

国朝以来,人多反古,德泽广被。诗之作者继出,则有杜、李迥生于时,群才莫得而问。(顾陶 《唐诗类选序》)

李杜操持事略齐,三才万象共端倪。集仙殿与金銮殿,可是苍蝇惑曙鸡。(李商隐《漫成五章》之二)

明皇世,章句之风,大得建安体,论者推李翰林、杜工部为尤。(皮日休《皮子文薮》卷七 《郢州孟亭记》)

甫旷放不自检,好论天下大事,高而不切,少与李白齐名,时号“李杜”。(《新唐书》卷二○一《文艺上》)

杜甫于白得其一节,而精强过之,至于天才自放,非甫可到也。(欧阳修《欧阳文忠公集·笔说》)

李太白、杜子美以英玮绝世之姿,凌跨百代,古今诗人尽废; 然魏晋以来,高风绝尘,亦少衰矣。李、杜之后,诗人继作,虽间有远韵,而才不逮意。(苏轼 《书黄子思诗集后》)

唐诗人李、杜称首,今其诗皆在。杜甫有好义之心,白所不及也。(苏辙《栾城集》三集卷八《诗病五事》)

黄鲁直尝问王荆公:“世谓四选诗,丞相以欧、韩高于李太白邪?”荆公曰:“不然。陈和叔尝问四家之诗,乘间签示和叔,时书史适先持杜诗来,而和叔遂以其所送先后编集,初无高下也。李、杜自昔齐名者也,何可下之?”鲁直归问和叔,和叔与荆公之说同。今乃以太白下欧、韩而不可破也。(王巩《闻见近录》)

元稹作李杜优劣论,先杜而后李。韩退之不以为然,诗曰:“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不知群儿愚,何用故谤伤?蚍蜉撼大木,可笑不自量。”为微之发也。(魏泰《临汉隐居诗话》)

或问王荆公云:“公编四家诗以杜甫为第一,李白为第四,岂白之才格致不逮甫耶?”公曰:“白之歌诗豪放飘逸,人固莫及。然其格止于此而已,不知变也。至于甫,则悲欢穷泰,发敛抑扬,疾徐纵横,无施不可。其诗有平淡简易者,有绵丽精确者,有严重威武若三军之帅者,有奋迅驰骤若泛驾之马者,有淡泊闲静若山谷隐士者,有风流蕴藉若贵介公子者。盖其诗绪密而思深,观者苟不能臻其阃奥,未易识其妙处,夫岂浅近所能窥哉! 此甫之所以光掩前人,而后来无继也。元稹以谓兼人人所独专,斯言信矣。”或者又曰:“评诗者谓甫期白太过,反为白所诮。”公曰:“不然。甫赠白诗则云:‘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但比之庾信、鲍照而已。又曰‘李侯有佳句,往往似阴铿’。铿之诗又在庾、鲍下矣。饭颗之嘲,虽一时戏剧之谈,然二人者名既相逼,亦不能无相忌也。” (陈政敏《遁斋闲览》)

建安、陶、阮以前诗,专以言志; 潘、陆以后诗,专以咏物。兼而有之者,李、杜也。(张戒《岁寒堂诗话》 卷上)

杜子美、李太白,才气虽不相上下,而子美独得圣人删诗之本旨,与《三百篇》无异,此则太白所无也。元微之论李、杜,以为太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摹写物象,诚亦差肩于子美。至若辅陈终始,排比声韵,李尚未能历其藩翰,况堂奥乎?”鄙哉,微之之论也! 铺陈排比,曷足以为李、杜之优劣?(同上书卷下)

李、杜诗,当时名公皆心服。退之云:“勃兴得李杜,万类困凌暴。”又云:“少陵无人谪仙死,才薄将奈石鼓何?”又云:“昔年曾读李白杜甫诗,常恨二人不相从。”又云:“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又云:“远追李杜感至诚。”杜牧之云:“李杜泛浩浩。”又云:“天外凤凰谁得髓? 无人解合续弦胶。”韦苏州亦多称颂。(朱翌 《猗觉寮杂记》 卷一)

杜甫、李白以诗齐名,韩退之云:“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似未易以优劣也。然杜诗思苦而语奇,李诗思疾而语豪。杜集中言李白诗处甚多,如。“李白一斗诗百篇”,如“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何时一尊酒,重与细论文”之句,似讥其太俊快。李白论杜甫,则曰:“饭颗山头逢杜甫,头戴笠子日卓午。为问因何太瘦生,只为从来作诗苦。”似讥其太愁肝肾也。杜牧云:“杜诗韩笔愁来读,似倩麻姑痒处搔。天外凤凰谁得髓,何人解合续弦胶?”则杜甫诗,唐朝以来一人而已,岂白所能望耶! (葛立方 《韵语阳秋》卷一)

李太白、杜子美皆掣鲸手也。余观太白 《古风》、子美《偶题》之篇,然后知二子之源流远矣。李云:“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 王风委蔓草,战国多荆榛。”则知李之所得在《雅》。杜云:“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骚人嗟不见,汉选盛于斯。”则知杜之所得在《骚》。然李不取建安七子,而杜独取垂拱四杰何邪? 南皮之韵,固不足取,而王、杨、卢、骆亦诗人之小巧者尔。至有“不废江河万古流”之句,褒之岂不太甚乎? (同上书卷三)

诗之极致有一,曰入神。诗而入神,至矣,尽矣,蔑以加矣,惟李、杜得之,他人得之盖寡也。(严羽《沧浪诗话·诗辨》)

李、杜二公,正不当优劣。太白有一二妙处,子美不能道; 子美有一二妙处,太白不能作。子美不能为太白之飘逸,太白不能为子美之沉郁。……论诗以李、杜为准,挟天子以令诸侯也。(同上书 《诗评》)

少陵诗法如孙吴,太白诗法如李广,少陵如节制之师。(同上)

李、 杜数公, 如金𫜡擘海, 香象渡河。 下视郊、 岛辈, 直虫吟草间耳。(同上)

少陵与太白,独厚于诸公,诗中凡言太白十四处。至谓“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醉卧秋共被,携手日同行”、“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吾意”,其情好可想。(同上书 《考证》)

刘中叟《次庄尘土黄诗序》谓: 乐府以来,杜甫则壮丽结约,如龙骧虎伏,容止有威; 李白则飘扬振激,如游云转石,势不可遏。(赵与时《宾退录》)

莆阳郑景韦《离经》曰:“李谪仙,诗中龙也,矫矫焉不受约束。杜子美则麟游灵囿,凤鸣朝阳,自是人间瑞物。二豪所得,殆不可以优劣论也。” (蔡梦弼 《杜工部草堂诗话》卷二)

元微之作子美墓志及铭皆高古,如云子美“上薄风骚,下该沈宋,言夺苏李,气吞曹刘,掩颜谢之孤高,杂徐庾之流丽,尽古今之体制,兼人人之所独专。”说得出! 其评李、杜,谓: 太白“壮浪纵恣,摆去拘束,模写物象,及乐府歌诗,诚亦差肩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属对律切,李尚不能历其藩翰,况堂奥乎?”则抑扬太甚。(刘克庄《后村诗话》 新集卷一)

《三百篇》,诗之祖也。世自盛入衰,风自正入变,雅颂息矣。风雅颂,经也; 赋比兴,纬也; 以三纬行三经之中,六义备焉。一变为《骚》,再变为《选》,三变为五七字律,盖自晋宋齐梁而下,义日益离。李、杜手障狂澜,离者复合; 其他掇拾风烟,组缀花鸟,自谓工且丽,索其义蔑如。(林景熙《霁山文集》卷五 《王修竹诗集序》)

言唐诗者,类以李、杜为称首,何哉? 盖天宝之间,国事颠复,太白、少陵目击时艰,激烈于心,而托之辞。直述兴致迫切,情实其间,虽出入驰骤于烟霞水月之趣,而爱君忧国其所根柢者居多。是故上忝天道,下植人纪,中扶世道,风雅以后不可少也。二家以后,言诗者吾惑焉。(柴望等 《紫氏四隐集》卷首杨仲弘 《宋国史柴望诗集原序》)

荆公云:“李白歌诗,豪放飘逸,人固莫及。然其格止于此而已,不知变也。至于杜甫,则发敛抑扬,疾徐纵横,无施不可,盖其绪密而思深,非浅近者所能窥。斯其所以光掩前人而后来无继也。”而欧公云:“甫之于白,得其一节而精强过之。”是何其相反欤? 然荆公之论,天下之公言也。(王若虚 《滹南遗老集》 卷三八 《诗话》)

后世独称陶、韦、柳为一家,殆论其形,而未论其神者也。唐海宇一而文运兴,于是李、杜出焉。太白曰:“大雅久不作”,子美曰:“恐与齐梁作后尘”,其感慨之意深矣。太白天才放逸,故其诗自为一体。子美学优才赡,故其诗兼备众体,而述纲常、系风化为多。(傅若金《诗法正论》)

唐一函夏,文运重兴,而李、杜出焉。议者谓李之诗似《风》、杜之诗似《雅》。聚奎启宋、欧、苏、王、黄之徒,亦皆视唐为无愧。(戴良 《九灵山房集》卷二九《皇元风雅序》)

太白以天分驱学力,少陵以学力融天分。(刘壎《隐居通议》卷一○《刘玉渊评论》)

诗本情性,有性此有情,有情此有诗也。上而言之,雅诗情纯,风诗情杂; 下而言之,屈诗情骚,陶诗情靖,李诗情逸,杜诗情厚。诗之状未有不依情而出也。(杨维桢《东维子文集》卷七 《剡韶诗序》)

世之谈诗者皆宗李、杜。李白之诗,清新飘逸,比古之诗温柔敦厚、庄敬和雅,可以感人善心,正人性情,用之乡人邦国以风化天下者,殆犹香花嫩芷,人虽爱之,无补生民之日用也。杜公之诗,有爱君忧国之意,论者以为可及变风变雅,然学未及古,拘于声律对偶,《淇澳》、《鸤鸠》、《板》、《荡》诸篇工夫详密,义理精深,亦非杜公所能仿佛也。(胡居仁《胡文敬集》卷二 《流芳诗集后序》)

学诗者必求诸李、杜,譬观山必于嵩华,观水必于河海者焉。(杨士奇 《东里续集》卷一九)

后乎《三百篇》,莫高于陶,莫盛于李、杜。大抵“二雅”赋多而比兴少,而杜以真情真境精义入神者继之;“国风”比兴多而赋少,而李以真才真趣浑然天成者继之,而为二大家。(张以宁《翠屏集》卷三 《黄子肃诗集序》)

李太白终始学《选》诗。杜子美好者亦多是效《选》诗,后渐放手,初年甚精细,晚年横逸不可当。(杨慎《升庵诗话》 卷一三)

杨诚斋云:“李太白之诗,列子之御风也; 杜少陵之诗,灵均之乘桂舟、驾玉车也。元待御者,神于诗者与? 有待而未尝有待者,圣于诗者与?然则,东坡似太白,山谷似少陵。徐仲车云:“太白之诗,神鹰瞥汉,少陵之诗,骏马绝尘。”二公之评,意同而语亦相近。余谓: 太白诗,仙翁剑客之语;少陵诗,雅士骚人之词。比之文,太白则 《史记》,少陵则 《汉书》也。(杨慎《丹铅总录》卷一八)

《扪虱新话》曰:“诗有格有韵。渊明‘悠然见南山’之句,格高也; 康乐‘池塘生春草’之句,韵胜也。”格高似梅花,韵胜似海棠。欲韵胜者易,欲格高者难。兼此二者,惟李、杜得之矣。(谢榛《四溟诗话》卷二)

子美五言绝句皆平韵,律体景多而情少。太白五言绝句平韵,律体兼仄韵,古体景少而情多。二公各尽其妙。(同上)

白乐天正而不奇,李长吉奇而不正,奇正参伍,李、杜是也。(同上)

若太白、子美,行皆大步,其飘逸、沉重之不同,子美可法,而太白未易法也。(同上书卷三)

李、杜光焰千古,人人知之。沧浪并极推尊,而不能致辨。元微之独重子美,宋人以为谈柄。近时杨用修为李左袒,轻俊之士往往傅耳。要其所得,俱影响之间。五言古《选》体及七言歌行,太白以气为主,以自然为宗,以俊逸高畅为贵;子美以意为主,以独造为宗,以奇拔沉雄为贵。其歌行之妙,咏之使人飘扬欲仙者,太白也; 使人慷慨激烈、歔欷欲绝者,子美也。《选》体,太白多露语率语,子美多推语累语,置之陶、谢间,便觉伧父面目,乃欲使之夺曹氏父子位耶?五言律、七言歌行,子美神矣; 七言律,圣矣。五七言绝,太白神矣; 七言歌行,圣矣,五言次之。太白之七言律,子美之七言绝,皆变体,间为之可耳,不足多法也。(王世贞 《艺苑卮言》卷四)

十首以前,少陵较难入; 百首以后,青莲较易厌。扬之则高华,抑之则沉实,有色有声,有气有骨,有味有态,浓淡深浅,奇正开阖,各极其则,吾不能不伏膺少陵。(同上)

太白不成语者少,老杜不成语者多,如“无食无儿”、“举家闻”、“若欬”之类。凡看二公诗,不必病其累句,不必曲为之护,正使瑕瑜不掩,亦是大家。七言排律创自老杜,然亦不得佳。盖七字为句,束以声偶,气力已尽矣,又欲衍之使长,调高则难续而伤篇,调卑则易冗而伤句,合璧犹可,贯珠益艰。(同上)

青莲拟古乐府,以己意己才发之,尚沿六朝旧习,不如少陵以时事创新题也。少陵自是卓识,惜不尽得本来面目耳。(同上)

青莲能虚,工部能实。青莲唯一于虚,故目前每有遗景;工部唯一于实,故其诗能人而不能天,能大能化而不能神。(袁宏道《袁中郎全集·尺牍·答梅客生开府》)

杜宗《雅》《颂》而实其实,其弊也朴,韩昌黎以及陈后山诸君是也; 李尚 《国风》而虚其虚,其弊也浮,温庭筠以及马子才诸君是也。(顾璘《息园存稿》 卷九 《与陈鹤论诗》)

宋人抑太白而尊少陵,谓是道学作用,如此将置风人于何地? 放浪诗酒,乃太白本行。忠君忧国之心,子美乃感辄发。其性既殊,所遭复异,奈何以此定优劣也? (陆时雍《诗镜总论》)

少陵苦于摹情,工于体物,得之古赋居多; 太白长于感兴,远于寄衷,本于十五国风为近。(同上)

七言古,自魏文、梁武以外,未见有佳。鲍明远虽有《行路难》诸篇,不免宫商乖互之病。太白其千古之雄乎? 气骏而逸,法老而奇,音越而长,调高而卓。少陵何事得与执金鼓而抗颜行也? (同上)

太白七古,想落意外,局自变生,真所谓“驱走风去,鞭挞海岳。”其殆天授,非人力也。少陵《哀江头》、《哀王孙》作法最古,然琢削磨砻,力尽此矣。《饮中八仙》格力超拔,庶足当之。(同上)

少陵五古,材力作用,本之汉魏居多。第出手稍钝,苦雕琢,降为唐音。夫一往而至者,情也; 苦摹而出者,意也。若有若无者,情也; 必然必不然者,意也。意死而情活,意迹而情神,意近而情远,意伪而情真。情意之分,古今所由判矣。少陵精矣刻矣,高矣卓矣,然而未齐于古人者,以意胜也。……太白则几及之矣。十五国风皆设为其然而实不必然之词,皆情也。(同上)

老杜长于造境,能造境,即情色种种毕著; 李青莲长于造情,情到即境不烦而足。(陆时雍《唐诗镜》卷二一)

古今论诗者,自 《三百》、《十九》而后,必遵李、杜。李才情俊,杜才情郁。李情旷达,杜情孤愤。李若飞将军用兵,不按古法,士卒逐水草自便; 杜则肃部伍,严刁斗,西宫卫尉之师也。……窃谓李能兼杜,杜不能兼李。李盖天授,杜由人力,轨辙合迹,鞍辔异趋,如禅宗有顿有渐,难与耳食之士言也。(王稚登 《李翰林分体全集序》)

开元、天宝间,陇西、襄阳二先生出,遂穷诗律之能事,观于是止矣。是二先生者,其雄材命世同,其横绝来祀同,坎壈弗得志又无弗同。顾千载而下,使人披其体,想见其为人,若陇西不胜乐,而襄阳不胜忧者,何也?陇西趋《风》,《风》故荡出于情之极, 而以辞群者也; 襄阳趋《雅》, 《雅》故沉郁入于情之极,而以辞怨者也。趋若异而轨无勿同,故无能轩轾之者。(刘世教《合刻李杜分体全集序》)

拾遗圣于律而鲜为绝,供奉圣于绝而鲜为律。(同上书卷二一 《亦适编序》)

杜甫之才大而实,李白之才高而虚; 杜是造建章宫殿千门万户手,李是造清微天上五城十二楼手; 杜极人工,李纯是气化。(屠隆《鸿苞》卷一七 《论诗文》)

里中有友人见过,与仆抵掌谭诗文…… (谓) 杜万景皆实,而李万景皆虚; 杜深于赋,而李独长于兴。……李、杜品格,诚有辨矣。顾诗有虚、有实,有虚虚、有实实,有虚而实、有实而虚,并行错出,何可端倪? 乃右实而左虚,而谓李、杜优劣在虚实之辨,何与?且杜若《秋兴》诸篇托意深远,《画马行》诸作神情横逸,直将播弄三才,鼓铸群品,安在其万景皆实? 而李如《古风》数十首,感时托物,慷慨沉着,安在其万景皆虚? (屠隆《由拳集》卷二三 《与友人论诗文》)

少陵不效四言,不仿《离骚》,不用乐府旧题,是此老胸中壁立处,然风骚乐府遗意,杜往往深得之。太白以《百忧》等篇拟《风》、《雅》,《鸣皋》等作拟《离骚》,俱相去悬远;乐府奇伟,高出六朝,古质不如两汉,较输杜一筹也。(胡应麟《诗薮》 内编卷二)

阖辟纵横,变幻超忽,疾雷震霆,凄风急雨,歌也; 位置森严,筋脉联络,走月流云,轻车熟路,行也。太白多近歌,少陵多近行。(同上书内编卷三)

李、杜二公,诚为劲敌。杜陵沉郁雄深,太白豪逸宕丽。短篇效李,多轻率而寡裁; 长篇法杜,或拘局而靡畅。(同上)

太白幻语,为长吉之滥觞; 少陵拙句,实玉川之前导。(同上)

李、杜歌行,虽沉郁逸宕不同,然皆才大气雄,非子建、渊明判不相入者比。(同上)

李、杜之才,不尽于古诗,而尽于歌行。(同上)

盛唐李、杜,气吞一代,目无千古。然太白 《古风》,步骤建安,少陵《出塞》,规模魏晋; 惟歌行、律、绝,前人未备,始自名家。(同上书内编卷四)

唐人才超一代者李也,体兼一代者杜也。李如星悬日揭,照耀太虚; 杜若地负海涵,包罗万汇。李惟超出一代,故高华莫并,色相难求; 杜惟兼总一代,故利钝杂陈,巨细咸畜。(同上)

李才高气逸而调雄,杜体大思精而格浑。超出唐人而不离唐人者,李也; 不尽唐调而兼得唐调者,杜也。(同上)

太白笔力变化,极于歌行; 少陵笔力变化,极于近体。李变化在调与词,杜变化在意与格。然歌行无常矱,易于错综;近体有定规,难于伸缩。调词超逸,骤如骇耳,索之易穷; 意格精深,始若无奇,绎之难尽。此其不同者也。(同上)

太白五言沿洄魏晋,乐府出入齐梁,近体周旋开、宝,独绝句超然自得,冠古绝今。子美五言《北征》《咏怀》、乐府《新婚》《垂老》等作,虽格本前人,而调出己创; 五七言律广大悉备,上自垂拱,下逮元和,宋人之苍,元人之绮,靡不兼总。故古体则脱弃陈规,近体则兼该众善,此杜所独长也。(同上)

元微之云:“太白模写物象及乐府歌诗,诚有差肩子美者,若铺陈始终,排比故实,大或千言,小犹数百,则李尚不能历其藩篱, 况阃乎? 白乐天云: 杜诗最多, 至贯穿古今,䩄𫍣格律,尽善尽美,又过于李。二公议论如此,盖专以排律及五言大篇定李、杜优劣。然李所长,五七言绝亦足相当,而杜句律之高, 在才具兼该, 笔力变化, 亦不专排比铺陈、 贯穿䩄𫍣也。(同上)

李、杜才气格调,古体歌行,大概相埒。李偏工独至者绝句,杜穷变极化者律诗。言体格则绝句不若律诗之大,论结撰则律诗倍于绝句之难,然李近体足自名家,杜诸绝殊寡入彀,截长补短,盖亦相当。惟长篇叙事,古今子美,故元、白论咸主此,第非究竟公案。(同上)

杜之律、李之绝,皆天授神诣。然杜以律为绝,如“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等句,本七言律壮语,而以为绝句,则断锦裂绘类也。李以绝为律,如“十月吴山晓,梅花落敬亭”等句,本五言绝妙境,而以为律诗。则骈胟枝指类也。(同上书内编卷六)

李、杜二家,其才本无优劣。但工部体裁明密,有法可寻; 青莲兴会标举,非学可至。又唐人特长近体,青莲缺焉,故诗流习杜者众也。(同上书外编卷四)

李、杜皆布衣受知人主,李声价重生前,杜誉望隆身后。(同上)

独孤及云:“沈、宋既没,王右丞、崔司勋复崛起开元、天宝间”,殊不及李、杜。至元微之而杜始尊,李虽稍厄,亦因杜以重,至韩退之而光焰万丈矣。岂二子亦有待哉! (同上)

葛常之云: 太白不取建安七子,而少陵亟称垂拱四杰,七子固兆端绮靡,而王、杨、卢、骆亦词人之小巧耳。此正论也,而非所以论太白、少陵。李气岸高拔,故持论常轻,又篇名《古风》,挟风雅以令曹、刘,不取固宜。杜意度包含,故立论多恕,又篇名为“戏”,愤轻薄之讪,前哲亟称有故。夫李于杜犹然不满,而杜于高、岑、苏、李、富嘉谟、孟云卿皆什九见于题咏,矧王、杨、卢、骆辈耶! (胡应麟《少室山房类稿》卷一一八《与顾叔时论宋元二代诗十六通》 之四)

余尝以李犹庄周,杜犹左氏,庶几近之。(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卷一九《艺林学山》一)

李赠杜止一诗,杜忆李有数诗,意尤恳至。李阔略,杜缱绻,同调也。疑李轻杜者非是。(胡震亨 《唐音癸签》卷二六)

诗于唐赢五百家、独李、杜氏崒然尚之冠。近代诸名人类宗杜氏而学焉,学李者何其甚鲜也?尝窃论: 杜由学而至精义入神,故赋多于比兴以追“二雅”; 李由才而入妙语天出,故比兴多于赋以继“国风”。闯其藩篱者只见其不同,而窥其间奥,则谓其气格浑完,骨肉匀称,浩浩乎若元气坱圠,充两间、周万索而厚且重者,适两相埒也。学杜者固诚未易及,而间学李者率喜于飘逸,弊于轻浮,盖知李之杰于材,高于趣,而于学之卓者,犹未悉识之也。( 《明文海》 卷二五八张志道《钓鱼轩诗集序》)

太白以天才胜,子美以人力胜。太白光焰在外,子美光焰在内。……太白歌行窈冥恍惚,漫衍纵横,极才人之致,子美歌行突兀峥嵘,俶傥瑰玮,尽作者之能。此皆变化不测而入于神者也。(许学夷 《诗源辩体》卷一八)

五言古、七言歌行,太白以兴为主,子美以意为主。(同上)

五言古、七言歌行,太白语多豪放,子美语多沉着。(同上)

五言古、太白如天马长驱,奋迅无前; 子美如銮舆出警,步骤安重。七言歌行,太白如峨眉剑阁,奇幻不穷; 子美如大海重渊,涵蓄无量。(同上)

五言古,七言歌行,太白语虽自然,而风格自高; 子美语虽独造,而天机自融。(同上)

太白古诗、歌行与子美并驾千古,宋人多推子美而遗太白者,盖宋人自欧、苏二三名家而外,率皆浅鄙疏陋,于古诗、歌行略无所得,一时所崇拜者七言律耳,而子美七言律最多。(同上书卷一九)

诗道不明久矣,李、杜二公知之而弗言,他人言之而弗知,此诗道之所以不明也。虽然,二公之意可见也。子美于五言古推薛稷《陕郊篇》,太白于七言律爱崔颢《黄鹤楼》。盖五言古至初唐古律混淆,薛稷《陕郊篇》声既尽纯,而调复雄浑,初唐五言古无足与比。崔颢《黄鹤楼》兴趣所到,形迹俱融,为唐人七言律第一。即二公之意推之,其所尚可知矣。(同上书卷三二)

工部讥时语,开口便见。供奉不然,习其读而问其传,则未知己之有罪也。工部缓,供奉深。(王夫之 《唐诗评选》卷一)

昔东坡之论诗,谓李、杜以海涵地负之量,凌跨百代,古今诗人尽废; 然而魏、晋以来,高风绝尘,亦自此衰。盖李、杜之诗不可几,其神明魄力,足以尽诗之变,而不善学者袭之,亦足以失诗之真。自是而还,昌黎、东野、玉川、浪仙、昌谷,以暨宋之东坡、山谷、诚斋、东夫、放翁,其造诣之深浅,成家之大小不一,要皆李、杜之别子也。然而流弊所极,丛篇长语,或为粗厉噍杀之音,或为率易曼衍之调,吊诡险诞,无所不至。永嘉四灵,欲以清圆转流一种变易风气,而力薄不足以胜之。(全祖望《鲒埼亭文集·春凫集序》)

诗亦有英分雄分之别。英分常轻,轻者不在骨而在腕,腕轻故宕,宕故逸,逸故灵,灵故变,变故化,至于化而英之分始全,太白是也。雄分常重,重者不在肉而在骨,骨重故沉,沉故浑,浑故老,老故变,变故化,至于化而雄之分始全,少陵是也。若夫骨轻则佻,肉重则板,轻与重不能至于变化,总是英雄之分未全耳。(贺贻孙《诗筏》)

少陵诗中如“白摧朽骨龙虎死”等语,似李长吉; 又“叶裹松子僧前落”、“天清木叶闻”等语,似摩诘;“水流心不竟,云在意俱迟”等语,似常建;“灯影照无寐,心清闻妙香”等语,似王昌龄。其余似诸家处,尚不可尽指,而终不能指其某篇某句似太白。太白诗中如《凤凰台》作似崔颢,《赠裴十四》作似长吉,《送郄昂谪巴中》诸作似高、岑,《送张舍人之江东》诸作似浩然,“城中有古树,日夕连秋声”等语似摩诘。其他似诸家处,尚不能尽指,而终不能指其某篇某句似少陵。盖其相似者,才有所兼能; 其不相似者,巧有所独至耳。(同上)

予入都赴兰亭集,有于集次取李白诗比南士 (按即张杉), 南士然不之答。 其人既去, 座客谓南士: 李、 杜犹不足比耶? 南士曰:“君自误称耳。李安足与杜齿。杜之藩篱,李未能窥及,况壶奥乎! 若言杜,则吾岂敢? 不惟吾不敢,唐以后至今,堆垛若吾辈千万人,皆不敢也。李与杜相去何许,而君称李杜,误矣。天下有两冤称: 诗人称“李杜”,才人称“瑜亮”,甚有抑瑜而扬亮者,冤乎! 因朗吟曰:“我生若在开元日,争许人称李翰林。”时闻者皆咋舌去。越数日,两耳藉藉闻哨南士者踵矣,且有摭所吟二句揶揄南士者。按此二句系许昌薛尚书寄符郎中诗中句也。薛又有《论诗》一章云:“李白终无取,陶潜固不刊。”故郑谷读《薛尚书集》亦有云:“李白欺前辈,陶潜仰后尘。”然则白之诗,其不为唐人所肯,久矣。南士尝云: 白诗原有佳处,但胜于任华、马异一流,而公然与子美齐名,且关举其价在曹、刘、鲍、谢之间,岂有此理! 盖当时吾郡早有效白诗以诟杜者,南士此言有为耳。(毛奇龄《西河诗话》卷二)

李太白远宪诗骚,割截三祖,近法鲍明远,而恢廓变化过之。云蒸霞郁,奇中又奇,千古以来,莫能逮矣。词多讽刺,《小雅》、《离骚》之流。老杜创为新题,直指时事,如掣鲸鱼于碧海,一言一句,皆关世教。后有作者,皆本此二家,遂为歌行之祖,非直变体而已也。(冯班《钝吟杂录》 卷三《正俗》)

太白虽奇,然词句多本古人; 杜多直用当时语。然古人皆言杜诗字字有出处,不可不知也。(直道当时语,所指者新题时事耳,微之与白公倡新题乐府,亦是直道当时语也,岂直用时语俚语哉!) (同上)

庾子山诗,太白得其清新处,子美得其纵横处。(同上)

不读全唐诗,不见盛唐之妙; 不遍读盛唐诸家,不见李、杜之妙。太白胸怀高旷,有置身云汉、糠粃六合意,不屑屑为体物之言,其言如风卷云舒,无可踪迹。子美思深力大,善于随事体察,其言如水归墟,靡坎不盈。两公之才,非惟不能兼,实亦不可兼也。杜自称“沉郁顿挫”,谓李“飞扬跋扈”,二语最善形容。(贺裳 《载酒园诗话》又编)

青莲推阮公、二谢; 少陵亲陈王,称陶、谢、庾、鲍、阴、何,不薄王、杨、卢、骆。彼岂有门户声气之见而然,惟深知甘苦耳! (赵执信 《谈龙录》)

太白诗“白发三千丈”、“燕山雪花大如席”语涉粗豪,然非尔便不佳。“十月吴山晓,梅花落敬亭”、“江城五月落梅花”,用语皆活相,又不大段修饰,乃其天分过人处,后人不能步其尘。如少陵言愁,断无“白发三千丈”之语,只是低头苦煞耳。故学杜易,学李难。然读杜后,不可不读李,他尚非所急也。(郭兆麟 《梅崖诗话》)

杜少陵、李青莲双峰并峙,不可轩轾。然青莲毕竟有一点不及少陵处,学者当自悟入。(薛雪 《一瓢诗话》)

太白以天资胜,下笔敏速,时有神来之句,而粗劣浅率处亦在此。少陵以学力胜,下笔精详,无非情挚之词,晦翁称其诗圣亦在此。学少陵而不成者,不失为伯高之谨饬; 学太白而不成者,不免为季良之画虎。当时称誉,李加乎上者,太白天潢贵胄,加之先达; 子美杜陵布衣,矧夫后起。若究二公优劣,李不逮多矣。然其歌行乐府,俊逸绝群,未肯向少陵北面。(黄子云 《野鸿诗的》)

杜子美原本经史,诗体专是赋,故多切实之语。李太白枕藉《庄》、《骚》,长于比兴,故多惝恍之词。(乔亿 《剑溪说诗》 卷上)

李、杜诗自元稹之论出,古今谭艺之士,先杜后李者,莫不然矣。以韩退之于二公,辄并举,不小为轩轾,虽不敢议,乃终弗于从。盖由子美学博而正,其所为诗,大则有关名教,小亦曲尽事情; 加以诗之法度,至杜乃大备。太白神游八表,学兼内典,见之于诗,多荒忽不适世用之语; 又才为天纵,往往笔落如疾雷之破山,去来无迹,将法于何执之?后之从事于斯者,但随其分之浅深,功之小大,皆于杜有获也,诸体可兼致其力。而太白历千余年,所云问津者,率皆短制,或一二韵之飘洒,其庶几焉。至于大篇,入笔驱辞,能得其山崩海立之势而音韵自若者谁与? (同上书又编)

义山云:“李杜操持事略齐,三才万象共端倪。”青莲、少陵所以齐名千古者,此二语道尽矣。渔洋先生乃谓古今诗家齐名者,惟太白与子美不相似,岂犹未见及此乎! 若义山之论,可谓真能知诗,真能知李、杜者矣。至于渔洋所谓三昧,其说出于严沧浪,虽以此义言李、杜,亦无不可,而实未足以尽李、杜耳。(翁方纲 《七言诗三昧举隅》)

杜工部之于庾开府,李供奉之于谢宣城,可云神似。至谢、庾各有独到处,李、杜亦不能兼也。(洪亮吉 《北江诗话》卷二)

李、杜二公古今劲敌,独七言律与五言长律,太白寥寥数篇而已,岂若少陵之琼琚玉佩,大放厥词哉! (管世铭《读雪山房唐诗序例》)

少陵长律,排比铺陈之内,阴施阳设,变动若神。元微之素工此体,故能识其奥窔,而李之逊杜,实在此处。(同上)

人以李、杜为才大,未也。李、杜之高凌八代,俯视一切者,气之大也。气大则宏中肆外,致广尽微而有余。然莫作“矜才使气”看,亦如孟子所谓浩然之气,养而充者也。使气之气也浮躁,气盛之气也从容。使气之气鼓激而有之,气盛之气得之自在者也。(阙名 《静居绪言》)

太白诗寄兴物外,故意在言外; 子美之诗兴在目前,故意在言内。李诗《骚》,杜诗《史》也。李能凭空谛构,杜贵实境举足。故杜诗尤易使人激昂感喟。(同上)

李、杜足尚者,综核乎古今,博大其文辞,似矣。不知其妙在张皇气势,陟顿始终。张皇易,陟顿难。(胡寿芝《东目馆诗见》卷一)

唐人多学六朝,惟李、杜力追建安,有风调格力。故言子美宗《选》体,太白时作齐梁间体段亦然。(同上)

荆公云:“李白歌诗,豪放飘逸,人固莫及,然其格止于此而已。至于杜甫,则发敛抑扬,疾徐纵横,无施不可,斯其所以光掩前人,后来无继。”欧公云:“甫之于白,得其一节,而精强过之。”王若虚曰:“欧公、荆公之言适相反。荆公之言,天下之言也。”愚按: 前贤抑扬李、杜,议论不同,累幅难尽,欧公、荆公特其一端耳。要之,论李、杜不当论优劣也。尊杜抑李,已非解人; 尊李抑杜,尤乖风教。自昌黎不能不并尊李、杜,而永叔、介甫欲作翻案,殆亦不自量邪? 后此纷纷,益无足计。(潘德舆 《养一斋诗话》 卷二)

太白姿禀超妙,全得乎天,其至佳处,非其学力心力所能到,若天为引其心力,助其学力,千载而下,读其诗只得归之无可思议,即其自为之时,恐未必一准要好到如此地位。少陵则不然,要好到如此地位,直好到如此地位,惟不能于无意中增益一分,亦不欲于无意中增益一分。此二公大分判处。(厉志 《白华山人诗说》卷一)

太白早好纵横,晚学黄、老,故诗意每托之以自娱。少陵一生却只在儒家界内。(刘熙载《艺概·诗概》)

论李、杜诗者,谓太白志存复古,少陵独开生面; 少陵思精,太白韵高。然真赏之士,尤当有以观其合焉。(同上)

李杜

李杜lǐdù

┃┃ 指唐诗仙李白与诗圣杜甫。唐·韩愈《调张籍》诗:“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

☚ 杜陵   李谢 ☛

李杜lǐ dù

〖名词〗
指唐代诗人李白、杜甫(1)。《潮州韩文公庙碑》:追逐李杜参翱翔。——追随李白、杜甫,一起比翼飞翔。

李杜

明代医生。字思齐。仪真(今江苏仪征)人。父伯楼知医。继承家学,以医名于世。享年84岁。

李杜

李杜

这是人们对盛唐大诗人李白和杜甫的并称。这个并称早在李杜的时代就有了。元稹在 《杜君墓志铭叙》中就说,他们二人“以奇文称取,时人谓之李杜”。韩愈《调张籍》称颂二人“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李白、杜甫都生活在盛唐时期,互相推崇,互相切磋,友谊很深,分别成了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两大诗歌流派的代表人物。李白继承了屈原以来浪漫主义传统,作品想像奇特,风格豪放,有 “诗仙” 之称,代表作是 《蜀道难》、《将进酒》。杜甫则继承 《诗经》、《汉乐府》的现实主义传统,作品冷静剖析现实,风格沉郁顿挫,有 “诗圣” “诗史” 之称,代表作是 “三吏”、“三别”、《北征》等。
李杜虽然流派风格不同,但都以如椽巨笔描画了“安史之乱”前后唐代社会由盛到衰的时代风貌,揭示了人民生活的疾苦,抒发了忧国忧民的情怀,表现了独特的思想境界,共同推动了中国古典诗歌的发展。他们是 “诗歌史中的双子星座”。(郭沫若语)
晚唐诗人李商隐、杜牧,也称李杜。清代吴锡麟《樊川集注序》就说:“义山、牧之,世亦以李杜并称。”他们二人是晚唐成就最高的诗人。李商隐的诗色彩鲜明,善比兴、象征手法和典故,委婉曲折地抒情,具有明显的浪漫主义特征。杜牧的诗写得清新爽丽,善于直接描写现实生活,表现自己情感。体裁上讲,李商隐长于七言律诗,杜牧则以七绝著称,各有特色。他们以自己的独特风格和创作成绩,繁荣了晚唐诗坛,推动了诗歌的进一步发展,称 “李杜” 是合理的。为了与李白杜甫相区别,人们就称李商隐、杜牧为 “小李杜”。

☚ 花间词派   苏辛 ☛

李杜

❶唐诗人李白、杜甫的并称。元稹《唐故工部员外郎杜君墓系铭叙》:“时山东人李白,亦以奇文取称,时人谓之李杜。”韩愈《调张籍》诗:“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
❷唐诗人李商隐、杜牧的并称,为区别李白、杜甫的并称,也称“小李杜”。

李杜1880~1956

民国爱国将领。字植初。奉天义县(今属辽宁)人。曾任东北军旅长,吉林自卫军总司令。陆军上将。

李杜li du

Li Bai and Du Fu,two most famous poets in the Tang Dynasty

李杜li du

Li and Du (famous poets Li Bai and Du Fu of the Tang Dynasty)

李杜

李杜

字植初,原名荫培,又名玄存、黎苏,辽宁义县人。1881年9月26日生于义县西关。1900年加入清军,后任第二十镇司书。1908年毕业于东北讲武学堂。后留学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曾任第二十镇连长,左路随营总教习、左路教练官。1911年任奉天防卫军管带。后任东北军第二十九师第一一四团第三营营长。1916年任奉天后路巡防队营官。1917年后担任过东北陆军第一一四团长。1918年任奉军总司令部第四输送大队大队长。1919年任北平段祺瑞政府将校研究所所长。1920年任黑龙江全省山林警察局局长。1921年任吉林镇守使署参谋长。1923年为吉林警备队统领,次年兼任长春戒严司令。1925年任东北陆军第十五师步兵第十旅旅长。1926年2月任依兰镇守使兼陆军独立第二十四旅旅长。1929年任防俄松花江沿岸军队总指挥,晋任中将。1932年7月1日任吉林省边防副司令长官,后任吉林自卫军总司令。在吉林、哈尔滨率部与日军作战,1933年失败而退入苏联。1934年在上海参加了中国民族自卫委员会,任武装部长。1936年在上海就任东北抗日联军总司令,多次试图返回东北抗日,未能如愿。1939年3月21日派任军事委员会战地党政委员会委员。1941年被委任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参议官。1942年抗日联军被强行解散司令部,因此被解除军职。1946年7月31日任上将。1946年担任吉林省临时参议会议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全国政协和四川省政协委员、重庆市政协常务委员。1956年8月23日于重庆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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