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日出入行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日出入行年代:唐代诗人 作者:李白 ←上一篇:江夏赠韦南陵冰 下一篇:临路歌 → 诗词简介: 《日出入行》为乐府旧题。《汉郊祀歌》有《日出入》,大意因日出日落无有穷尽,慨叹人生短暂,表达想乘龙升仙的愿望。而李白借此旧题反其意而言之,认为人的生命有限,不能如日月运转不息,万物的兴歇,太阳的运行,都是由自然支配的,对古代超自然的神话传说给予否定,表现了朴素的唯物主义宇宙观。这种认识和诗人平素的求仙生涯似乎是不协调的,然而,对于李白的求仙,前人早已指出:“公大放宇宙间,饮酒非嗜其酣乐,取其昏以自富;好神仙非慕其轻举,将不可求之事求之,欲耗壮心,遣馀年也。”(唐范传正《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并序》)可见,“五岳寻仙不辞远”的李白并不迷信神仙。他在别的篇章中所表现的好神仙与饮酒一样,不过是人生不得意的寄托而已。李白长于用乐府歌行抒写怀抱,落笔挥洒自如,不拘一格,想落天外,变化奇妙。本篇从日出入无穷尽,人生不可及和草木荣枯有时等宏观现象,揭示出“万物兴歇皆自然”的道理,最后忽生奇想,抒发了诗人包揽宇宙,与大自然结为一体的高远情怀。从而把内心世界和外部世界、自我情感和宇宙万物自然勾通融合起来,表现了雄奇瑰伟的浪漫主义风格。
日出入行李白 日出东方隈,似从地底来。历天又入海,六龙所舍安在哉!其始与终古不息,人非元气安能与之久徘徊?草不谢荣于春风,木不怨落于秋天。谁挥鞭策驱四运?万物兴歇皆自然。羲和,羲和!汝奚汩没于荒淫之波?鲁阳何德,驻景挥戈?逆道违天,矫诬实多!吾将囊括大块,浩然与溟涬同科。 《日出入》是乐府《郊庙歌辞·汉郊祀歌》旧题,古辞言人命短促,愿乘六龙升仙。本篇突破古辞的命意,集中表现了李白的宇宙意识,即其对宇宙以及人在宇宙中之地位的认识。诗虽然写的是日,但诗人对日的看法表现了他对宇宙的看法。 前七句写日之出没运行无始无终,永不休息,而人非元气,不能与日一样长存。“人非元气”四字,暗示了日乃是元气的一部分。元气是中国古代哲学范畴之一,大体相当于唯物论哲学中的物质,天地日月都由元气生成,因此也和元气一样具有永恒的品格。值得注意的是元气论者都把人视为元气化生,而李白却强调“人非元气”,这是针对生命现象、精神现象而言。然而精神与物质是具有同一性的,同谓之自然。以下四句即表现自然之义,春风使得草木兴荣,但草木无须感谢春风;秋天使得草木衰落,但草木亦无须怨恨秋天。春夏秋冬四季的运行出于自然的规律,它们本身无意于草木的兴衰,而万物的兴衰亦受自然规律的支配。 正是本着这样的自然观,李白认为日之出入也是受自然规律支配的运行,既无须乎羲和的鞭策,也不会被鲁阳挥戈所退,羲和是传说中的日御,与鲁阳挥戈退日的故事并见《淮南子》,“羲和,羲和!汝何汩没于荒淫之波?鲁阳何德,驻景挥戈?”通过这样天问式的句子,李白对这两个传说表示了怀疑和否定。 全诗的主意在最后两句:“吾将囊括大块,浩然与溟涬同科”,大块即自然,溟涬即元气,两句的意思是,我将持此自然之义去拥抱自然,最后与元气合一。具体地说,就是本着自然而然、听其自然的态度,对待生活。法国作家蒙田说:“最美满的生活就是符合一般常人范例的生活。井然有序,不含奇迹,也不超越常规。”斯言近之。 《日出入行》《日出入行》
诗歌篇名。唐李白拟作。《日出入行》,乐府《郊庙歌辞·汉郊祀歌》旧题,古辞多感叹人生短促。清高宗爱新觉罗·弘历敕编《唐宋诗醇》:“诗意似为求仙者发,故前云‘人非元气,安得与之久徘徊’,后云‘鲁阳挥戈,矫诬实多’,而结以‘与溟涬同科。’言不如委顺造化也。若谓写时行物生之妙,作理学语,亦索然无味矣。观此益知(李)白之学仙,盖有所托而然也。”清沈德潜《唐诗别裁集》:“言鲁阳挥戈之矫诬,不如委顺造化之自然也,总见学仙之谬。”清陈沆说:“此篇萧氏谓全祖《庄子》云将鸿濛之意。胡震亨谓人安能日月不息,当放心自然云云。皆见其表,未见其里,夫叹羲和之荒淫,悲鲁阳之回戈,此岂无端之泛语耶?盖叹治乱之无常,兴衰之有数,姑为达观以遣愤激也。日从地出,似将自幽而之明。历天入海,又已由明而入暗。气运递嬗,终古如斯。但我生之初,我身以后,皆不及见耳。既皆气运盛衰之自然,则非人力所能推挽,犹草木荣落有时,无所归其德怨,以无有鞭策驱使之者也。不然,羲和照临八极,胡忽汨没于洪波?鲁阳回天转日,胡卒无救于桑榆?盖以羲和喻君德之荒淫,鲁阳闵诸臣之再造。苌弘匡周,左氏斥为违天。变雅诗人,亦叹之方虐。皆愤激之反词也。汉以来乐府皆抒情达讽谕,从无空谭道德,宗尚玄虚之什。岂太白而不知体格如诸家云云哉?”(今人瞿蜕园、朱金城《李白集校注》引《诗比兴笺》)今人王治芳说:“汉代乐府中也有《日出入行》篇,它咏叹的是太阳出入无穷,而人的生命有限,于是幻想骑上六龙成仙上天。李白这首拟作一反其意,认为日出日落、四时变化,都是自然规律的表现,而人是不能违背和超脱自然规律的,只有委顺它、适应它,同自然融为一体,这才符合天理人情。这种思想,表现出一种朴素的唯物主义光彩”(《唐诗鉴赏辞典》)。此诗表达出李白的宇宙观,他认为四时的变化是自然的,并没有神的主持,表现了他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但他又认为人对自然无能为力,只能顺从自然,又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全诗把述事、说理和抒情结合起来,情中见理,理中寓情,情理相互生发。化用神话传说,使诗篇洋溢着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在对神话传说中人事的辩驳、揶揄和否定的抒写中,把天道自然的思想轻轻点出,显得自如、贴切,情理契合无间。采用杂言句式,灵活多变,波澜起伏,呈现出李诗奇崛恢诡、不拘一格的特色。 日出入行历天又复入西海, 六龙所舍安在哉? 其始与终古不息, 人非之气,安得与之久徘徊? 草不谢荣于春风, 木不怨落于秋天。 谁挥鞭策驱四运, 万物兴歇皆自然。 羲和, 羲和! 汝奚汩没于荒淫之波? 鲁阳何德, 驻景挥戈? 逆道违天, 矫诬实多。 吾将囊括大块, 浩然与溟涬同科。 《日出入行》是汉乐府《汉郊祀歌》中原有篇名。古人慨叹日出入无穷而人生苦短,于是希望骑上六龙升天成仙。李白的《日出入行》却反其意而用之,摆脱前人的思维定式,对宇宙认真思索,对自然积极探索,从而认为日月运行、四时变化乃自然规律,人应顺乎自然,适应规律,表现出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和可贵的探索精神。 这首诗随韵脚的自然转换,可以分为三个层次。开头从太阳的东升西沉写起,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对于六龙的神话和人们企望升天的想法表示了怀疑;中间四句,用十分肯定的语气,指出草木荣枯与万物兴歇,都受自然规律的支配,是自然规律的表现;最后八句则通过嘲弄羲和与鲁阳公,进一步揭示逆道违天的种种谬误,提出自己对待宇宙的态度是顺应自然规律,同大块(天地宇宙)、同溟涬(之气)融为一体,从而表现了李白唯物的宇宙观。 大量运用神话和典故,连续使用反诘语句,是这首诗的突出特点。上古以来,由于生产力的低下,人们认识世界的能力受到种种限制,只能凭借直观加以想象,对自然现象作出种种臆断。比如古代神话认为,是羲和赶着六龙驾的神车,载着太阳神,每日从东到西驶过天空,于是就有了日出日落,就有了四时的更替。李白不信这个邪,他连用两个反诘,从根本上动摇了太阳神的神话:如果真有六龙驾车,那么何处才是六龙的停留之所呢?羲和假如确有其人,以其血肉之躯,哪能像太阳一样在宇宙间循环往复,亘古不息?人毕竟不是浑元之气,那么羲和作为太阳神车前御者的说法也就毫无根据了。古代神话中讲过鲁阳与韩构作战的故事,两人酣战多个回合,至日暮时分,仍不决高下,于是大力士鲁阳公举戈一挥,留住太阳也换回了时间,使得二人能继续交锋。针对这一传说,李白不仅仅是怀疑和否定,他甚至以反诘问句予以嘲弄:鲁阳呵鲁阳,你又有哪种德能,能够挥戈停日呢?这一连串的问句,显然是继承和借鉴了屈原《天问》式笔法,而且比屈原更富于积极探索的精神,他不只在提出问题供人们思索,更重要的在于通过反诘回答问题,阐明自己的看法,批评人们认识中的谬误,揭示违反自然法则的欺诈诬罔,表现出独立思考的可贵精神。 在叙事与抒情相结合之中揭示事理,是这首诗在表达上的显著特色。用陈述句叙事,如诗之开头;用反诘句抒情,这贯串于全诗;用判断句明理,如“万物兴歇皆自然”,叙事、抒情结合得自然紧密,揭示事理的判断也便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李白不是自然科学家,然而却能通过自己的观察与思维,对自然现象提出独到的见解,的确是难能可贵的。李白的结论,早于哥白尼学说许多个世纪,这就更加显得卓绝不凡。诗的结尾,作者直截亮明自己的态度:将顺应自然,以博大襟怀包罗宇宙。从精神上与自然之气浑为一体。这种超脱的处世态度和达观的精神境界,正是诗人“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自我形象的写照。从此间,我们可以探寻到李白积极浪漫主义的思想基础和他一生不懈追求的力量源泉。 <条目作者>=刘芳 日出入行[唐]李白 日出东方隈,似从地府来。历天又入海,六龙所舍安在哉?其始与终古不息,人非元气,安能与之久徘徊?草不谢荣于春风,木不怨落于秋天。谁挥鞭策驱四运?万物兴歇皆自然。羲和,羲和,汝奚汩没于荒淫之波?鲁阳何德?驻景挥戈。逆道违天,矫诬实多。吾将囊括大块,浩然与溟涬同科。 此诗在《乐府诗集》属 《相和歌辞·相和曲》。然自内容而言,与前陆机之《日出东南隅行》及萧㧑之《日出行》殊不类。胡震亨《李诗通》认为:本诗是拟汉郊祀歌《日出入》,而“反其意”,是为得之。 全诗凡三换韵,自成三个段落。 在首段,诗人以囊括大块的宇宙意识,描绘了日出日落,终古不息的天象。在描写中,连设两个问句,对六龙载日的传说和时人追求长生永寿的妄想,提出质疑。古人对日出东方,西沉入海,周而复始的天象,有过种种解释。《淮南子·天文训》云: “爰止羲和,爰息六螭,是谓悬车。”高诱注: “日乘车,驾以六龙,羲和御之,日至此而薄于虞泉,羲和至此而回六螭。”此之谓日出日落由神主宰。《庄子》则认为, 日月运行,乃自然之道:“天不得不高,地不得不广, 日月不得不行,万物不得不昌,此其道与!” (《庄子·知北游》)这种天地自运,万物自化思想,否定了自然界之外还有任何超自然的神力存在。此诗云:天将明的时候,太阳升起于东海,好象从地府钻出来上升于天,而后历天而行西沉入海。如此东升西落,周而复始。古人所谓六龙驾日车的传说,不过是妄语而已,哪里有什么六龙停留的地方!夫日出而始, 日入而终,昼夜循环,万古不息。人并非化育万物的天地一元之气,怎么能和太阳同寿,同升共落,生生运转,以至无期呢?这显然是受了《庄子》哲学思想的影响。 第二段由天体运行而及自然界的四时变化。 “草不谢荣于春风,木不怨落于秋天”,是互文。此段意谓:花草树木,每当春风吹来,就会生长,就会繁荣;每逢秋天降临,就会凋落,就会枯萎。它们自生自衰,既无须因新生而感谢春天,也不因衰落而怨恨秋天。这是因为时序的推迁,草木的荣歇,非由某些超自然的神力主宰,它们与日出日落一样,皆乃自然之道。 这就是“万物兴歇皆自然”的道理。这个道理是本段的核心句,亦是全诗的立意所在,有承上启下之艺术功效。 最后一段,是对两个“逆道违天,矫诬实多”神话传说的诘难。羲和御日,已见上文。鲁阳挥戈,见《淮南子·览冥训》: “鲁阳公与韩构战酣,日暮,援戈而㧑之,日为之反三舍。”诗人以近乎嘲弄的口吻诘问道:羲和呀羲和,你不是驾驭六龙,载着太阳行驶于天空中的神吗?却为何沉没到浩瀚无涯的大海里呢?楚国的鲁阳公,你又有多大的本领,举戈一挥,竟叫太阳停止运行呢?日月运行,四季轮转,草木荣枯,既然皆出于自然之道,那么,只有顺应自然,才合乎天道。象鲁阳公那样的传说,岂不是违背天道,妄言而不足以取信吗?因此,李白充满激情地高唱道:“吾将囊括大块,浩然与溟涬同科”。大块,指天地宇宙。溟涬,即天地一元之气。他要拥抱宇宙,与天地一元之气融为一体。也就是说,他要从精神上打通人与宇宙有限与无限的分界,与自然化一。这种思想,实际也是来自《庄子》。李白深受老庄影响,此诗盖可见一斑。 这首诗不仅在乐府诗中,即在李白诗中也是别具一格的。明王世贞《艺苑卮言》认为:乐府诗“一涉议论,便是鬼道。”然而, 《日出入行》恰是以议论为主的诗,论辩味道甚足,所议论者又是有关天道自然的哲理。这样的诗,最容易写得抽象、呆板,象道学文章,堕入“鬼道”。然而此诗,把议论穿插在日月运行、草木春秋的自然现象和羲和御日、鲁阳挥戈神话传说的叙述描写中,这就使全诗从根本上摆脱了抽象、呆板等通病的困扰,而富有积极浪漫主义色彩。 |
随便看 |
|
文网收录3541549条中英文词条,其功能与新华字典、现代汉语词典、牛津高阶英汉词典等各类中英文词典类似,基本涵盖了全部常用中英文字词句的读音、释义及用法,是语言学习和写作的有利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