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探春慢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探春慢 探春慢或名《探春》,无“慢”字。见宋姜夔《白石道人歌曲》。周密《武林旧事》云:“都城自过收灯,贵游巨室争先出郊,谓之探春。”调名或关乎此。《词律》卷六列吴文英所作(苔径曲深深),双调,九十三字,上片十句四仄韵,下片九句五仄韵。又收张炎所作为别体。《词谱》卷三二以姜夔所作(衰草愁烟)为正体,双调,一百零三字,上、下片各十句四仄韵。当以《词谱》为是。《词谱》列别体四种,其中三体为一百零三字,或押韵略异,或下结句式异,吴文英词名同而实异。 ☚ 探春令 眼儿媚 ☛ 探春慢这首词前有小序,讲他小时,跟父亲姜噩在古沔,即唐代沔州 (在今湖北汉阳县) 。姜噩做汉阳县知县。女须指姊,姜夔姊就嫁在汉阳。丙午指淳熙十三年 (1186) ,姜夔三十二岁。千岩老人指萧德藻,闽清 (在福建) 人。苕霅(tiao xia条峡) ,苕溪和霅溪,在浙江,发源天目山的为苕溪,自德清县流至吴兴县的称霅溪。姜夔从汉阳到吴兴去,写这首词跟友人话别。友人为郑次皋、辛克清、姚刚中等人。案夏承焘先生 《姜白石系年》 ,写他在汉阳,交郑仁举、辛泌、姚刚中,当即此三人,所记名或字,故有不同。 跟友人话别在冬天,即景生情,写出 “衰草愁烟,乱鸦送日,风沙回旋平野” 之句。话别在平野,有风沙回旋。草已枯了,在风沙中像烟雾,所以称“衰草愁烟”。加上在黄昏时,乱鸦飞着像送落日,更加凄凉。但忽然一转,转到昔年得意时。“拂雪金鞭,欺寒茸帽,还记章台走马。”茸帽,丝绒帽,可以御寒。章台,在长安西南。台下有章公御,汉京兆尹张敞罢朝会,走马过章台街; 又指妓院聚居处。这几句,指昔年手执金鞭,可以拂雪; 头戴绒帽,可以御寒,用一 “欺”字,更说明寒气已退让了。在京城的章台街跑马,即在南宋首都临安 (杭州)过着冶游的豪华生活。但这些已成过去。于是又转到当前分别时的情景。从 “章台走马” 的冶游生活,到现在的话别,中间经过相当久的飘零,谁来想念这些呢? “漫赢得、幽怀难写。”随便得到抑郁的情怀难以抒写。老友在沔水上的汉阳县相逢,只在小窗诉说离别的话了。 下片诉说离情,从“飘零久”来,在长久的飘零中,与老友离多会少,所以“长恨” 。“重访问竹西,珠泪盈把”,竹西,古亭名,在扬州,杜牧 《题扬州禅智寺》诗: “谁知竹西路,歌吹是扬州。”唐朝时,在竹西路上到处是歌吹,盛极一时。那他重访竹西,为什么掉泪呢? 《扬州慢》词序曰: “淳熙丙申 (三年,1176)至日(冬至),予过维扬(扬州) ,夜雪初霁,荠麦弥望。入其城则四顾萧条,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戍角悲吟。予怀怆然,感慨今昔。”扬州的繁华,被金兵破坏殆尽,一片萧条。再看扬州城外,“雁碛波平,渔汀人散。老去不堪游冶。”原来雁宿的芦荡,现在被水淹没,芦苇没有了。原来渔人钓鱼处,人散了。一片荒凉,谈不上游冶了。现在苕溪月色,又在唤我坐小船东去。几时归来,再在梅花散乱的春夜里与老友相聚,“闲共情话”?一结呼应上片。 这首词就写作技巧说,波澜起伏,工于跳跃。一开头写古沔的荒凉,一跳跳到昔年繁华的章台走马,再跳到飘零后的幽怀难写,这才归到话别。下片从眼前的话别,跳到长期的飘零。从飘零中跳到重访竹西,突出写兴衰的感叹,具体到雁碛渔汀,不堪回首。再归结到眼前的话别,要去赏苕溪月色。然后回到惜别,希望归来重聚。一结“梅花零乱春夜”,与这首词在序里指出 “丙午冬”相呼应。冬天话别,当正在梅花待放的时候,希望春天重聚,已是梅花零乱的时节,即希望重聚时在春天,一扫眼前冬天的萧瑟景象,富有含意。从眼前的萧瑟,联系到竹西的萧条,暗中透露出南宋的时局趋向没落,一片萧条,可供体味。 探春慢四面寒山,孤城一角,烟外穹庐三五。雨必兼风,霜前见雪,节序恼人如许。沦落天涯久。又谁见羝羊能乳。故乡一片归心,相对药炉同苦。 堪笑征衣暗裂,只赢得羁縻塞外骄虏。紫雁秋空,黄云目断,莫问中原鼙鼓。虽有清宵月,浑不管,淹留羁旅。伴我微吟,乍见柳棉飞舞。 据郭则沄《十朝诗乘》上说,志锐是光绪皇帝珍、瑾两妃的哥哥,珍妃为慈禧忌恨,被贬为贵人,瑾妃亦同时被贬。志锐也出京任乌里雅苏台办事大臣。京城的人编了顺口溜:“一自珍妃失宠来,伯愚乌里雅苏台。”此词即作于乌里雅苏台任上。 劈头点明地理环境,说自己蜗居在一角孤城,放眼望去城外只是冷落寂静的群山,烽烟迷茫中依稀有几顶毡帐。乌里雅苏台本在杭爱山脉之中,与海拨四千多米的鄂特冈腾格里峰近在咫尺,地理环境是险恶不待说。紧接着三句写气候恶劣、怪异,使人恼火: 一时雨,一时风,还未到下霜天先飘雪花。这是写实,地理上那里冬季长,常有大风雪,春、夏、秋三季短促,每年有一半以上时间为大陆高气压笼罩,是世界上最强大的蒙古高气压中心,为亚洲季风气候区冬季“寒潮”的源地之一。如此环境、如此气候,作者难以忍受之情溢于言表。用“沦落”一词,表明作者对自己被抛弃的不满,“又谁见羝羊能乳”,语气强烈,十分愤慨。“羝羊能乳”语出《汉书·苏武传》,匈奴扣留汉朝使者苏武,种种威胁利诱不见效,就将苏武放逐到荒无人烟的北海(今苏联贝加尔湖),让他在那里放羊,并声称等公羊产了小羊才放他回去。严格地说,作者在此用典并不恰切,作者到乌城与苏武牧羊的性质、原因、遭遇等毫无共同之处。不过这只能看作是作者对自己所受之罪的气愤,对当权者的不快罢了。未被重用不必再提,只剩下返回故乡的一片苦心,其味同于药炉。这里作者暗写自己患病,是因为环境、气候、饮食,还是心绪? 留给读者回味。 下片着重写自己的心境。“征衣暗裂”的“暗”用得好,战袍不是冲锋陷阵与敌人奋战时破损的,而是在时光的延宕中不知不觉地烂了,只落得牵制住塞外傲慢的强敌的虚名而已。这里客观上反映了清廷的腐朽和衰弱,作者忧从中来,留在这里又不起什么作用,回故乡又不可能,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姑且逍遥。下面就写这种百无聊赖的心情。“黄云”应是黄色尘埃,王维《送平淡然判官诗》云: “黄云断春色,画角起边愁”,高适《别董大诗》亦云:“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都相同。这三句说不论是紫雁在明净的秋空飞过的好天气,还是一阵风起,戈壁黄沙把眼前的一切都遮住的恶劣天气,我都只好不问中原局势。自光绪二十年(1894)作者出京至宣统元年(1910)调任杭州将军,中原事件举其大者有: 中日甲午战争、义和团运动、八国联军侵占北京、同盟会在各地的起义。作者是清统治集团的一员,他未尝不想过问,可词中流露出的,是无奈的超脱,莫名的焦虑,只得把这些情绪,移到对清净之夜明月无端的不满上。古代诗词里,由于诗人心情不同,赋予自然万物不同感情。有有情之月,如张泌《寄人》:“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有无情之月,如晏殊《蝶恋花》: “明月不谙离别苦,月光到晓穿朱户。”在本词中,词人仿佛全然不顾久留寄旅之苦的边地明月,因而,作为异地孤客,他也无心去欣赏这明媚的月色。无聊之中,自己吟诗抒情,在彻夜的低吟之中,骤然见到柳絮飘起,象是多情地为我伴舞。词末点“柳棉”,有三层意义: 其一,乌里雅苏台本蒙语,即多杨柳之地,“柳棉”合于当地特点,非作者杜撰; 其二,柳亦有无情有情之分,如韦庄《金陵图》: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是无情之柳;周邦彦《兰陵王》:“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是有情之柳。作者前写无情之月,后写有情之柳,似喻自己境遇总有同情者,其三,柳在古代多为离别时所用,《三辅黄图》上说: 灞桥在长安东,跨水作桥,汉代人送客到此桥,折柳赠别。所以唐卢照邻、李白等都有折杨柳诗。本词写月无情,柳反有情,但自己恰是“故乡一片归心”之人,看到柳絮飞舞、柳枝青青,思乡之情更切,离别之苦更深,“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既与上片结末照应,又增强了作品的感染力。 这首词值得称道的是它的结尾。陆辅之《词旨》云:“结句 须要放开,含有余不尽之意,以景结情最好。如清真之‘断肠院落,一帘风絮’,又‘掩重关,遍城钟鼓’之类是也。”这首词以“伴我微吟,乍见柳绵飞舞”作结,正得清真词真髓。有清一代,满族统治者中词家寥寥,志锐也算继纳兰性德之后的佼佼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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