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拟青青河畔草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拟青青河畔草
《拟青青河畔草》是一首思妇诗。这首诗以春光明媚、草木茂盛的季节为背景,描写一个独守空房的女子思念着远方的良人,因而发出孤独和寂寞的慨叹!写得细腻委婉,真切感人。全诗共十句,首二句写景,次四句写思妇的容貌,末四句写思妇的愁思。 诗以熠熠之江篱草破题,“熠熠”,光耀、鲜明。首句既是起兴,又渲染了色彩,把读者引到春色宜人的环境之中。河畔上长满无边无际的春草,青草绵绵,延向远方,极易使人浮想,愁思不绝。汉乐府《饮马长城窟行》云:“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也是由河边绵绵不断的青草引发起对于远人的绵绵思念。诗中女子看到眼前的情景,自然想到远方的“良人”“游”而“不归”。诗一开篇就充满怨情愁思的气氛。次四句,诗人笔锋转向铺叙思妇的姿容,“皎皎彼姝女,阿那当轩织。粲粲妖容姿,灼灼美颜色。”“皎皎”形容肤色,“阿那”形容体态,“粲粲”形容容貌,“灼灼”形容丰采。这里除了“阿那”外,还用了三组叠字,《青青河畔草》也有类似的写法,所不同的是连用四个叠词来形容女子的姿质。而陆机既有摹袭,又略加变化,“阿那”用得贴切,有生气。由于形容的对象不同,因而显得繁而不杂。不同侧面的描写,把这位娇艳的美貌女子写活了。本来满园春色正是爱情的大好时节,然而春色不属于思妇,反而更激起了她强烈的愁思,“春色”反衬“愁思”,愈发使人动情,其孤独、寂寞、愁苦就可想而知了。前六句无论是写景还是写人,都是为托出愁思之情服务的。 末四句正写愁思。“良人游不归”,诗人不用“行”而用“游”,值得玩味。“游”有不固定、经常移动、闲逛之意,虽然这里没有明确指出良人不归的原因,然而只要游性不改,思妇的后半生恐怕还难免在长期的等待和独守中,“偏栖独只翼”,只翼是无法飞翔的,这正如人之双足失去一足的遗憾和痛苦。鸟有双翼方显得和谐、健全,夫妻生活也同样,诗人用“只翼”形容夫妻失去一方的痛苦和失调,既形象又内涵深。“独”在这里也用得巧妙,“只翼”其意就是独翼,“只”字上加“独”字,更显得形孤影单。李白《月下独酌》有这样一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诗人突发奇想,把天边明月、月下的影子、连同自己在内,化成三个人,表面上看是独而不独,实际上更加孤独。两者手法虽不同,然而无限凄凉却尽在其中。“空房来悲风”,“悲”字注情入景。夜深人静,凄风袭来,似发出一阵阵悲鸣声,风也带上了感情色彩。“空”也用得极妙,这里仅仅指一人独处而室空吗? 非也! 它兼有房空和心空两义。由于房“空”,凄风乘隙而来;心空,更觉得悲凉。这样的夜晚她又怎能入睡呢? 留给她的只有夜半的叹息声。结二句显然较《青青河畔草》“荡子游不归,空房难独守”来得婉健、含蓄。 此诗摹拟古诗而作,古诗连用六叠字,此诗稍有变化。古诗明确点明思妇的身分,“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结句亦较直露,本诗思妇或为大家闺秀,或为小家碧玉,不得而知,写得也较婉曲,不过,文字则较古诗留下更多人工斧凿之迹,表现了那个时代文人的偏爱。 《拟青青河畔草》拟青青河畔草
袅袅临窗竹,蔼蔼垂门桐。 灼灼青轩女,泠泠高堂中。 明志逸秋霜,玉颜艳春红。 人生谁不别,恨君早从戎。 鸣弦惭夜月,绀黛羞春风。 鲍令晖,南朝宋女诗人。《小名录》载: “鲍照,字明远。妹字令晖,有才思,亚于明远,著《香茗赋集》行于世。”钟嵘在《诗品》中评价她的诗“崭绝清巧,拟古尤胜。”留存作品不多,《玉台新咏》录其诗七首,都是写已婚女子对行役在外的夫君的相思与怀恋,属爱情诗。钟嵘在赞美她的诗歌艺术技巧的同时,贬斥她作品中的思想内容,说什么“唯百愿淫矣”,这是因为钟嵘站在封建士大夫阶级的立场上,过分地看重了诗歌的教化作用。汉乐府古辞有《饮马长城窟行》,表现妇人怀念出征的丈夫,倾吐对自己丈夫的真挚、深切的感情,开头以青草起兴说: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由河畔生长的青草,连绵不断,无边无垠地蔓延,引伸出自己对远方亲人缠绵不绝的思念。鲍令晖《拟青青河畔草》,用《饮马长城窟》首句命题,拟乐府古辞来进行创作,内容还是说思妇对征人的刻骨相思。后来,王融、沈约等诗人或直接用“青青河畔草”作为篇名,或于此前加一“拟”字名篇,其创作大体也都是为思妇代言。 本篇前四句,每句都用叠字打头,同“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一样,创造出一种绵绵密密的意绪和浓郁厚重的情感气氛。“袅袅临窗竹,蔼蔼垂门桐。”袅袅,风摇木貌,这里是形容临窗的竹子在春风的吹拂下来回摇曳;蔼蔼,茂盛貌,束晳《补亡诗》: “瞻彼崇丘,其林蔼蔼。”这里是形容门前的梧桐垂挂着茂密的枝叶。《诗经·大雅·卷阿》: “凤皇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传说,凤凰非梧桐不栖。这里暗含这个典故,无非是说思妇所居的环境是十分美好的,美中不足的是丈夫出征在外,窗外修竹摇影,门前梧桐垂枝,只能由年轻的妻子一人独看。二句对仗,以“竹”、 “桐”为中心词,以“袅袅临窗”和“蔼蔼垂门”作修饰语,省去了谓语,前后互补的两个意象并列在一起,给人以突出的印象。 “灼灼青轩女,泠泠高堂中。”青轩,宋颜测《山石榴赋》: “环青轩而燧列。”何尚之《华林清暑殿赋》写的“青轩丹墀”,与张衡《西京赋》说的“青琐丹墀”同义,青轩,青琐,都是指华美的宫门、宅第,这里指女子的出身门第。高堂,一作高台,左思《蜀都赋》: “置酒高堂,以御嘉宾”,指的是高大的厅堂,此指思妇的居所。 “青轩女”独居在“高堂中”前后形成主谓关系,但谓语显然是省略了的。“灼灼”和“泠泠”分别作为定语和状语,又形成鲜明的对比关系。灼灼,《诗经·周南·桃天》: “桃之天天,灼灼其华”,孔颖达注: “桃少故华盛,以喻女少而色盛也。”泠泠,宋玉《风赋》:“清清泠泠”,东方朔《七谏·初放》: “下泠泠而来风。”都是清凉的意思。美丽如花、出身高贵的女子,嫁到夫家,在丈夫匆匆投军从戎之后,就只能清清泠泠地独居在高大、空阔的堂屋之中, “灼灼”、 “泠泠”岂不是形成了鲜明、强烈的对比?正是在这种对比中, 那青春少妇的痛苦与不幸, 才得到了有血有肉的表现。 “明志逸秋霜,玉颜艳春红。人生谁不别,恨君早从戎。”如果说诗歌的前四句重在描写和叙述的话,那末中四句就转向明志,直抒胸臆了。前云竹之袅袅,桐之蔼蔼,女之灼灼,神情如风之泠泠,皆所以揭示“明志逸秋霜”,并为之蓄势、铺垫、创造气氛的; 且以“明志逸秋霜”,紧承“泠泠高堂中”,也是丝丝入扣,十分自然的,因为“泠泠”在清凉的含义中又包容了淡泊与清纯的精髓。颜延之《秋胡行》:“峻节贯秋霜”,可以作为“逸秋霜”的义解。“逸”是超越。诗句是说,少妇对丈夫的爱情是忠诚的,这种忠诚是经得起秋天到来时的风霜考验的。正如纯正的志虑长存,忠贞的情感永在,那如玉一般温润的容颜,远比春天的花朵美丽和鲜艳。紧接着说,人生都有离别的时候,离别之后有期待,有祝愿,更有重新聚合的欢快,这都可以想得通的,但是,恨只恨夫君早早地投军从戎,天涯海角远别离,相思之情苦难抑!二句之中,先纵后擒: “人生谁不别”,先宕开一笔;然后再转回到“恨君早从戎”,直抒思妇之怨思,也就更有力量了。 中四句最后写出“恨君早从戎”,把抒情的重点归结到一个“恨”字上。但我们要了解,中古时期“恨”字的含义,程度还不象现在那么严重,只相当于现今的“怨”和“怨恨”的意思。表现这种怨恨,只说是夫君“早从戎”,明确而直截,但毕竟还显得抽象;诗篇最后二句用形象来显现,把“怨恨”的情景具体化: “鸣弦惭夜月,绀黛羞春风。”夫君早从戎,远离家室,少妇孤独地打发日子,月夜弹琴,琴声响彻夜空,举头看月,月圆如镜,猛感到自己夫妻不能团圆,就不免对月自惭。 “绀”,含也,谓青而含丹色也; “黛”,青黑色的颜料,古代女子用以画眉,陶潜《闲情赋》: “愿在眉而为黛。” 绀黛,在这里是形容少妇脸红、眉黑,互相映衬,容颜十分美丽,从而借代少妇的美貌。可是在特定的情景下,孤独的少妇却以自己的红颜美貌羞对春风,因为春风与春花、春草相抚相慰,和谐,热闹,并无自己那种离人独处的孤独感;更何况春意浓了,春风与万物一起享受着无边的春光,而自己的春心又将何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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