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夜飞鹊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夜飞鹊 夜飞鹊词牌名。始见于周邦彦《清真集》。双调一百零七字,上阕五平韵,下阕四平韵。 ☚ 望远行 望海潮 ☛ 夜飞鹊 夜飞鹊又名《夜飞鹊慢》,见宋周邦彦《清真集》。曹操《短歌行》有云:“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或为此调名所本。《清真集》注道宫(仲吕宫)。《词律》卷一九、《词谱》卷三四列此调,且皆以周邦彦“河桥送人处”一首为正体,双调,一百零六字,上片十句五平韵,下片十句四平韵。《词谱》又列别体一种。 ☚ 鱼游春水 夜半乐 ☛ 夜飞鹊这首词调,为周邦彦所创制,前人未曾有之。此属长调词。全词系写别情。这类题材在前人诗篇里虽已屡见不鲜,但在周邦彦笔下却写得委婉曲致,别有韵味。 起句伊始,开宗明义。“河桥”二句,点明了地点——“河桥”;时间——“良夜”;事件——“送人”。“良夜何其”来自《诗经·小雅·庭燎》:“夜如何其? 夜未央”句,此处加一“良”字,又见新意。惜别之时是在晚上。夜色固然是美丽的,但能和情人在一起更是觉得温馨可恋。可是这良夜还能维系多久呢? 由此带出后句。“斜月”三句,又写出良夜凄清的景致。良夜虽是美好的,然而天空中的弯月即将坠落,屋内铜盘上的烛泪已经流尽,浓重的凉露也把衣襟沾湿。良夜苦短,忽然已是天将见晓的时刻了。“铜盘烛泪已流尽”句,使人记起杜牧诗中“蜡烛有泪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的名句,二者的用意是一致的。而“远堕”、“烛泪”、“凉露”也为别离涂上了一层忧郁、哀婉和凄凉的色彩,借景物烘托出这对情人惜别前的心情,使其具有了象征含义。这一分手,非暂时相别,或许从今往后将永无见期。所以,这对情人在河桥处彼此互诉情肠,难舍难分,以至从入夜到深更,又由深夜到黎明,其缠绵之意,依依之情,溢于言外。“相将”句承上转下,又点明离会之意。“探”字为领字,领起“风前津鼓,树杪参旗”二句。远处渡口的更鼓声随秋风而至,空中树梢上参星已显现。“参旗”见于《史记·天官书正义》:“参旗九星在参西,天旗也”。参星出现于初秋时黎明前的天际东方。表明天将破晓,情人就要离别。分手之时终于迫临,送行人只好骑马相送。由此而知,送行者是个男子。“花骢”三句,是说这花骢马也体察人意,竟有意缓行,即使“扬鞭”催之,它也照旧“行迟”。马犹如此,人更何以堪? 这种寄情于物的笔法,更表现出这对离人内心的痛楚。上片由此住笔,在严整之中留有余地。上片写送别经过。 下片一般要换笔换意,然而词人过片紧承上意,一脉而下,仍言送别之事。虽然送别之情景一定是动人的,词人却略去不提,而是直言送别后之归途。“迢递”三句,写出了送者空寂而惆怅的心绪。情人渐远,语声无闻,空怀“愁绪”独归。这个“愁”字便是全词的基调。而河桥送客,并非很远,何以出“迢递”一语。因为去时和情人相伴,情依依,语切切,不觉已至分别处;而现在情人已去,独自寂寥无绪而返怎能不觉得路途之远呢? 虽然前后地点无异,然而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这就深刻入微地反映出送行者复杂的心理状态。这三句也起到了过渡的作用。至此,送别之事方完。上面所写均是对过去的追忆。接着另开一意,采用铺叙手法直写当前之事。由此结构的转换,时空的变幻,可见词人的匠心。“何意”三句,寓意富厚。有的本子将“何意”句换成“何意重经前地”,虽然句意明了,却不及“重红满地”的意蕴深厚。因为“重红满地”已包含“重经前地”之意,既已落花“满地”,自然“遗钿不见,斜径都迷”。由此处的“遗钿”可看出被送者为女性。分别良久,旧地重游,往迹已面目皆非,只能徒增悲凉之感。接着,词人又着意加以渲染:“兔葵燕麦,向残阳、欲与人齐”,此两句历来为人们所称道。梁启超曾评之: “‘兔葵燕麦’二语,与柳屯田之‘晓风残月’可称送别词中双绝,皆熔情入景也”(《艺蘅馆词选》)。实际上,柳词写的是行人之所想,此为送行者之所见,各有所不同。但均以景语出之,又寓景于情,二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以称绝。“向残阳”句言明,又是一天将尽,然而人的相思是永无尽期的,给人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之感。所以,这两句又是情语,更是融情于景之语。最后三句,又进一步通过情景描写刻画出那种忆之、思之、望之,而又怅惘无主的情态。用一“但”字转意,随即急收之,抚今追昔,只有“徘徊班草,欷歔酹酒,极望天西”。“班草”,即布草而坐,“酹酒”,即饮酒消愁,无可奈何只有“欷歔”。“极望天西”,又是前者的继续,这种“极望”的结果,只能平添愁思而已。词人以此三句作结,也收拢了全词。下片写送别后归来。 此词安排与众不同,从开始至下片的“空带愁归”都是送行者的回忆,为追叙,虽片离而意不断,且首尾相接,两片连贯,形成一完整的意向。而这种结构布局,又恰与词中表现出的反复缠绵,低徊婉转的情调相一致,为此词表现手法的独到之处。词人善化前人的诗句为自己的语言,而不露痕迹,是本篇的又一特色。而且于典型物象的描绘之中,流露出浓重的情思,寄情于景,情景交融。韵味极厚,耐人咀嚼,为一篇不可多得的写别情的佳作。 夜飞鹊这首长调,写送别情侣。作者在极力铺叙描写的同时,又能融化古人诗句,结构曲折,语言秾丽精工,音韵和谐,深得论者褒评。 上片,追述昨天晚上的送别,分三层铺写。前五句,通过对深夜景物的描写,渲染了别离的忧郁气氛。“河桥送人处,良夜何其? ”既点破题目 “别情”,又交待了地点、时间。在这里,作者以 “送人”与 “良夜”点出了全篇写作的两条线索,总括了主观与客观之间的悲剧: 适逢良宵美景,本应与女友同欢共乐,而今却要离别,使人黯然伤魂。第二句写 “良夜”,用 “何其 (读ji,语尾助词) ”作问,不但抒发了对美景的赞叹,而且自然引起了下文的三句景物描写。“斜月远堕余辉,铜盘烛泪已流尽,霏霏凉露沾衣”,由远及近,铺叙了 “斜月”、“烛泪”、“凉露”。表面看来,是写良夜的美丽凄清,实则融情于景,暗含着依依不舍,迁延时久的感伤。“相将散离会,探风前津鼓,树杪参旂”三句,是第二层,明写离别筵席将散时忐忑不安的心情。“探”字,统辖后两句,写时而借助风声俯耳聆听渡头报时的更鼓,时而举目察看树梢上移动的星辰,借助细节,生动地刻画了对黎明将至、女友离去在即,不能继续逗留的忧虑。“花骢会意,纵扬鞭,亦自行迟”,为第三层。作者巧妙地运用反衬法,描写了女友登舟启程,送行者仍不忍离去的情景: 马好像也了解人的心意,迟步不前。“纵”、“亦”两个虚词,下得颇具匠心。呼应之间,做到了深曲达意。不仅交待了善解人意的马不肯前行,而且推进了一层,指出即使扬鞭驱赶,它仍然迟慢如故。马犹如此,人之不堪便可想而知了。 下片,写送人归来之后的情景,分两层。前三句,为第一层,写送别归来途中的感受。“清野”,即凄清阔大的原野。在勾画这一背景的同时,作者特意写了路。它“迢递”而又盘旋曲折,恰切地象喻了送行者凄凉的心田中萦绕着悠悠不尽的思绪。“人语渐无闻”的“渐”字,紧承上片的“行迟”,写送行者慢慢盘旋在曲折的道路上,与人声喧杂的河桥送别处越来越远。“无闻”承上句的“清野”,描写了旷野的寂静。“空自带愁归”,写送行归来的愁闷。“空自”二字,使人可以想见他怅然若有所失的空虚感和孤独感。 本篇以上所写,都是对送别和返归情景的回思,打破了下片“过变”处转笔换意的写作常规,直到下片的第四句“何意重经前地”,才作了转折,一气贯注。写前地重游,寻访旧迹的情景。“遗钿不见,斜径都迷”,包含了三层意思。一是,用“遗钿”、“斜径”补充了原来送行途中与女友难舍难分的亲昵情事。钿,即钗钿,是女子头上的饰物。“遗钿”,是从头上坠落的钗钿。此物能从头上坠落,当是因亲爱之举所致。“斜径”,往来人少,环境幽静,没有干扰,适宜情侣切切私语。周邦彦主张典雅含蓄,写艳情也竭力避免庸俗猥亵,由此可见一斑。二是,送别女友之后,思念不已,心神焦虑,想到送行途中的亲昵情事,猜疑女友当有钗钿遗落于地。为了求得精神慰藉,前去寻找又来倾心私语的“斜径”,重温旧情。三是,通过“不见”,写寻觅无获,通过“都迷”,写望不到路径的迷惘,希望变成了失望。“兔葵燕麦,向残阳,影与人齐”,写残阳含情脉脉地照射着与人等高的葵、麦,既补充了上句“斜径都迷”的原因,又渲染了惆怅悽迷的怀念情绪。由于这三句达到了情景水乳交融、妙合无垠的化境,所以梁启超称它们同柳永的 《雨霖铃》 中的“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是“送别词中的双绝”。结尾三句“但徘徊班草,欷歔酹酒,极望天西”,通过行动、刻画了失望后的凄伤和执著。“但”,作只有讲。在无法借遗物聊以自慰的情况下,主人公只好在送行时铺草饮酒之地,徘徊嗟叹,向女友离去的西方,极目远望。“多情自古伤离别”。“徘徊”、“欷歔”、“极望”,正是主人公痴情相思的外在表现。 沈义义《乐府指迷》说: 周邦彦的词“下字运意,皆有法度,往往自唐、宋诸贤诗句中来,而不用经史中生硬字面,此所以为冠绝也。”这首词也有多处化用了前人诗句。如: “良夜何其”,化用 《诗经·小雅·庭燎》的“夜如何其”; “铜盘烛泪已流尽”,化用唐人杜牧《赠别》的“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兔葵燕麦,向残阳,影与人齐”,化用唐人刘禹锡《再游玄都观诗序》 的“惟兔葵燕麦,动摇于春风。”作者这些化用,都是以表情达意为宗的,在僵死的古人成句中溶进了自己的生活体验,赋予了它们以新的血液,使它们成了再创作的形象,意境的有机组成部分因而了无掉书袋和生搬硬套之嫌。周邦彦在这方面是成功的,也是值得我们借鉴的。 夜飞鹊沧波放愁地,游棹轻回,风叶乱点行杯。惊秋客枕,酒醒后、登临倦眼重开。蛮烟荡无霁,飐天香花木,海气楼台。冰夷漫舞,唤痴龙、直视蓬莱。 多少红桑如拱,筹笔问何年,真割珠厓?不信秋江睡稳,掣鲸身手,终古徘徊。大旗落日,照千山、劫墨成灰。又西风鹤唳,惊笳夜引,百折涛来。 这是作者游香港感时伤怀之作。词题明标秋眺为主,于伤怀之际念及公度。公度为黄遵宪字。祖谋与公度有旧,曾作《烛影摇红》一阕,即词人出任广东学政,过人境庐访公度所作。此词略后。 词作题为“秋眺”,却从眺望前落笔,预露眺望时的感情基调。前三句写海上泛舟。“放愁”即释愁。词人乘船游于足令人消愁释烦的海上,且饮酒舟中,似可尽释胸中不快。然“风叶”句却使读者感到其心境并非如此。“行杯”语出王维诗“驻景始行杯”句,言席间觥筹交错之状。行杯之际,风叶飘落,乱点席次,不免在词人心中平添一层凄凉之感。“惊秋”句紧承“风叶” 。朱邺《落叶赋》云: “见一叶之已落,感四序之惊秋。”朱赋之“惊秋”,是目见落叶所感。词中“惊秋”乃是枕上所闻,与前之感受渠道不同。大凡登高眺远,多是兴致很高之事。然而此时的词人却是酒醒之后,又是“倦眼重开”,给人以迟重感。这与前面的“风叶乱点”一样,都起到未雨绸缪的作用。接下去的“蛮烟”三句,直接写秋眺所见。“蛮烟”语出张咏“村连古洞蛮烟合”句,以蛮烟与楚俗对举,指南方乡村烟雾,在词中借指异国烟尘。“荡”即浩荡无垠之意。此句总括一笔,写出香港为无边蛮烟笼罩而又无法止息之状。这是对“蛮烟”的静态描写。随着下句的一个“飐”字,“蛮烟”飘动起来,并表现出“荡”的内蕴: 它吹动具有天香之质的奇花异木,涵盖海中水雾、岸上楼台。在这里,“蛮烟” 与花木、海气楼台是截然对立的。前者阴霾,后者美好。美好的却为阴霾的所笼罩,所摧残。“冰夷”三句写出处此氛围中人的感慨。冰夷即冯夷,传说中的河神,此处借指水神。“漫舞”写其聊且作舞,似不耐阴霾的氛围。“唤痴龙”的主语是冰夷。“痴龙”见于《幽明录》,此处设想为冰夷之友。连痴龙也向往美好之境,故冰夷呼唤之,共视蓬莱。词人以蓬莱与蛮烟中的香港相对举,构成鲜明的对比。蓬莱与香港地域辽远,词人不用遥望而用“直视”,一方面因二者都是水神,可以超越空间距离的限制,另一方面,把阴霾的与美好的、现实的与理想的环境写成二神处身与目见之间的差异,易于收到对比强烈的艺术效果。 下阕前三句间为倒装句法。“筹笔”即筹笔驿,故址在今四川广元县北。据传诸葛亮出师伐魏,曾驻此筹划军事,因而得名。李商隐有《筹笔驿》诗曰:“徒令上将挥神笔,终见降王走传车。管乐有才真不忝,关张无命欲何如! ” “筹笔问何年”,这是词人渴望有诸葛亮那样的将领来抗击侵略,同时又觉得希望太渺茫了。此则隐指签订《南京条约》割让香港事。“珠厓”即珠厓郡,汉置,其地在今海口市,这里指香港。此二句问割让香港之年数,首句则以神树长成言历时已久。“红桑”据《十洲记》等书载为海中神树,词中指前面“天香花木”之一种。花木之被污,其地被占之久,皆不堪忍受。词人由目中所见,心中所感,自然联想起能够改变这种状况的英雄。“不信”二字领起下三句。“秋江睡稳”本为无聊钓翁之事。这里却写出非凡之人被迫作出的平凡之举。“掣鲸”语出《庄子·外物》,谓任父善钓,以五十牛为饵,下钩东海,钓得大鱼。此以喻公度具殊世奇才。词人疑其睡稳,亦不信其久处徘徊无所作为之境。这三句表达了词人对荒唐的社会现实的否定。“不信睡稳”使人想见公度不减当年的雄心,同时,也隐含着对最高统治者起用公度以图国富民强的期望。此时,作者尚未闻公度辞世噩耗,故有此语。自换头至此,皆秋眺时所想。然后,词人从遐想转回现实中来。“大旗”三句写不独香港为蛮烟所蔽,落日所照,四望所及,均是劫火烬余之灰。末三句写入夜后耳之所闻: 风声、鹤声、笳声、涛声。这些声音虽交织在一起,但其所唤起的词人的感受并不相同。风、鹤所发为自然环境的凄楚之声; 笳声指侵占香港的外国人的乐声,更令人惊悚不安; 涛声则与上阕的“漫舞”、“直视”相呼应,似乎也因不平而汹涌。此词写秋眺,将作者感情经历由淡淡的不快到忧虑、再到凄楚激切的发展抒写得极有次第。作者又长于用典。蔡嵩云谓: “集中各词,皆经千锤百炼而出,正如韩文、杜律,无一字无来历。”此词堪称代表。其用典并不生涩,转增词作内蕴,更显出含蓄深婉的特点。 夜飞鹊 夜飞鹊周邦彦 河桥送人处, 良夜何其?斜月远堕余辉。铜盘烛泪已流尽,霏霏凉露沾衣。相将散离会,探风前津鼓,树杪参旗。花骢会意,纵扬鞭、亦自行迟。 迢递路回清野,人语渐无闻,空带愁归。何意重经前地,遗钿不见,斜径都迷。兔葵燕麦,向斜阳、影与人齐。但徘徊班草,欷歔酹酒,极望天西。 写别情。上片追忆昨夜送行,月夜景美,意惬情长,迟迟难舍。下片写送客归来,孤独无侣,遗迹难寻,抚今追昔,怅然无绪。写惜别怀旧之情,沉稳细腻;用语起伏跌宕,层层顿挫;结构上层层伸展,其时空变化,转接灵活,常需仔细寻找才能得其真迹。 ☚ 蝶恋花 玉楼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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