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园有桃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园有桃 园有桃《诗经·魏风》篇名。《毛诗序》云:“《园有桃》,刺时也。大夫忧其君,国小而迫,而俭以啬,不能用其民,而无德教,日以侵削,故作是诗也。”提供了产生此诗的背景:国小而又无德政,疆土日削,形势危迫。诗之宗旨则如姚际恒《诗经通论》所言,“此贤者忧时之诗”。为统治阶层中一位有识之士的忧时之作。今人或以为是破产贵族忧贫畏饥哀叹没落的诗(郭沫若《中国古代社会研究》)。诗二章,章十二句。反复咏唱诗人心中的忧愤郁闷。并通过“彼人是哉? 子曰何其”的假托设问,竭力宣泄不被世人理解的愤世嫉俗之情。方玉润称“此诗与《黍离》、《兔爰》如出一手,所谓怨愁之词易工也”(《诗经原始》)。诗歌隐约委婉,呈现出纵横顿挫、沉郁含蕴的风格特征。 ☚ 汾沮洳 陟岵 ☛ 《园有桃》其实之殽。采食桃子也能饱。 心之忧矣,穷愁潦倒心忧伤, 我歌且谣①。聊除烦闷唱歌谣。 不知我者,不了解我人笑我, 谓我“士也骄②。说我“先生太骄傲。 彼人是哉③,朝廷政策可没错, 子曰何其!” 你又为啥多唠叨!” 心之忧矣,穷愁潦倒心忧伤, 其谁知之? 谁能了解我苦恼? 其谁知之,既然无人了解我, 盖亦勿思④! 何不把它全抛掉! 园有棘,园里有株枣, 其实之食。采食枣子也能饱。 心之忧矣,穷愁潦倒心忧伤, 聊以行国⑤。聊除烦闷去游遨。 不知我者,不了解我人笑我, 谓我“士也罔极⑥。说我“先生违常道。 彼人是哉,朝廷政策可没错, 子曰何其!” 你又为啥多唠叨!” 心之忧矣,穷愁潦倒心忧伤, 其谁知之? 谁能了解我苦恼? 其谁知之,既然无人了解我, 盖亦勿思! 何不把它全忘掉! (采用程俊英译诗) [注释] ①歌、谣:《毛传》:“曲合乐曰歌,徒歌曰谣。”这里泛指歌唱。②士:古代下层官僚,或知识分子的通称。③彼人:指执政者。④盖:通“盍”,是“何不”的合音。⑤行国:出国门而远游。⑥罔极:没有限度的乱想。 [赏析] 这是一首没落贵族忧贫畏讥而又愤世嫉俗的诗。当时社会正处于大动荡、大分化的时代。贵族之中也在大鱼吃小鱼,小鱼吃毛虾。这位歌者原是贵族,他的祖先在周初分封诸侯的时候,大约是受封做官的,后因动荡分化,而成为平民了。但是,他虽已穷愁潦倒,仍然相信“彼人是哉”(即朝廷政策可没错),只是对“不知我者”表示反感。郭沫若在《中国古代社会研究》一书中,对本诗作了详细的说明。他说:“这首诗的诗人称自己为士,这当然是一位做官的了。这位做官的人大概是穷得连饭都没有吃的,只是吃园里的桃子和枣实,所以他便大大地感伤起来。不消说他又是一位神经过敏的先生,当他不得志在路上讴歌踌躇的时候,他以为别人一定在指责他,说:‘看你这位尊驾罢。那真是骄傲得没有办法啦! 你说不是吗?’他以为别人是不知道他,只晓得骂他的,他便灰了心。这位诗人大约和那喊‘天实为之,谓之何哉’的‘出自北门’的诗人是相类的罢,但他在喊 一声‘悠悠苍天’没有呢?这种态度是比怨望责嚷是进了一境的。”这位贵族的“士”,现在已贫穷得连饭也吃不上了,只能以园里的桃子和枣充饥,的确算是赤贫了,因而在思想上产生一些不满情绪,是合情合理的。然而,他毕竟不是贫民,而是有教养的“士”,与此同时又怀有忧国忧民的壮志,也正符合他的身份。至于《诗序》说:“园有桃,刺时也。大夫忧其君,国小而迫,而俭以啬,不能用其民,而无德教,日以侵削,故作是诗也。”这当然说得不够妥当,把典型化了的诗歌,说是专指某事,并用以作诗教,此说不能令人信服。但其中说魏国小而无德政,诗人心忧其国,似乎也有合理的成分。因此,今人余冠英称其为“忧时的诗”,也是很有道理的。 全诗共有二章。 第一章,是说我歌且谣,而忧或可遣。诗的开端说:“园有桃,其实之殽。”是从结局写起,然后去回叙理由。诗的主人公连饭也吃不上,只是以园中之桃充饥,说明他已贫困潦倒。此诗主人公原是有产的,虽已破产,但仍有一些剩余部分,其园有桃、有枣,便是有产的证明。因为原是旧家贵族,好议论当世,又骄慢躁进,所以屡遭挫折,难以解脱。在心灰意懒,忧谗畏讥之时,他便以诗言志,即“心之忧矣,我歌且谣”。“歌且谣”,能够排解郁闷,亦可言志明理,是不平则鸣的必然反映。当时社会,社会矛盾激烈,人与人之间,是缺乏理解的。他说“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便是曲折反映当时的现实。那么,与此相反,知我者又是怎样呢?诗人未说,我们可以明显地体会到,他是社会矛盾与斗争的牺牲品,而其忧国感时,实则是一种爱国思想。基于爱国,他不愿对现实彻底否定,而是恨铁不成钢,仍寄希望于朝廷。对于最高统治者国君(即彼人),他认为是对的,因此无可非议。但是事实总是胜于雄辩,国家已沦落到如此地步,他作为有识之士,怎能不难过悲伤呢?因此,便再次惊呼道:“心之忧矣,其谁知之?”最后,诗人对自己的真知灼见,不被别人理解,深表痛心。只好发出“盖亦勿思”的慨叹、表示自己已处于无可奈何的境地。 第二章,是说聊以行游,且姑出国门。此章由桃换为枣,园中有桃有枣,当然也会有其他的果树的,说明园子还没有完全荒芜。诗人虽落魄,但心仍未死,他具有爱国热忱,也反对世俗陋习,自是一位贤者。马瑞辰云:“枣从重束,棘从并束,对文则异,散文则棘亦训为枣。”(传引自袁梅《诗经译注》)桃是夏熟,枣是秋熟,由桃及枣,次序也顺畅。桃吃完了再吃枣,终将要陷入绝境的。他“歌谣之不足,则出游于国中而写忧也”(朱熹《诗集传》),便是本章的主旨。诗人忽而歌谣,忽而行国,悲歌往复,忧思难忘,更显得“独有会心”之妙。世人皆醉,而我独醒,大家都“不知我者”,反说我是过激,实在叫人无法平静。“士也罔极”一语,在《卫风·氓》中也有,可见它是当时很流行的通用语。“罔极,言其心纵恣无所至极。”(《诗集传》)即为当时所批评是痴心妄想、反复无常。由此可知,那时的社会生活混乱,已到了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地步。尽管如此,诗人还是坚定不移地认为:“彼人是哉,子曰何其!”他对当政的国君仍抱有幻想,这大约与后世的只反贪官,不反皇帝的思想,是有渊源关系的。于是他再次无可奈何地吟叹:“心之忧矣,其谁知之?”这样的反复吟咏,既能发抒诗人内心的郁闷,又可加深读者的印象,使得诗歌更富表现力。最后还说,谁也不知我的忧伤,何必再去考虑那些事情呢?说是不想,其实更想,意在言外,给人感到诗是寄深情于虚笔,确实此情无计可消除,与《氓》中的“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有异曲同工之妙。 本诗文思郁勃,表现感情细腻绵密,而理趣盎然,韵味悠长,在艺术上别具特色:( 一)纵横排宕,寄意遥深。姚际恒说:此篇“诗如行文,极纵横排宕之致”(《诗经通论》)。就其纵向联系而言,涉及国之上下;就其横向联系而言,说到国之内外。他满怀愤懑抑郁,自悼身世飘零,终于在“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的心情支配下,作了“聊以行国”而远游他乡的决定。(二)隐约委婉,怨而不怒。方玉润说:“此诗与《黍离》、《兔爰》如出一手,所谓悲愁之词易工也。”(《诗经原始》)本诗以“忧”字立骨,而驰骋文笔生发开去,揭示了当时的社会奥秘,表现了诗人的悲凉风采,真是血泪心声铸悲词,反映出时代精神的容姿。(三)虚字较多,句法参差。《诗经》中善用虚字,而此篇虚字尤多,共有27个,超出了 一般诗歌的负荷,但读起来仍不厌其多,可见安排得较为贴切。《诗经》多四字句,而此篇三、四、五、六字都有,构成了参差不齐的句法,这在形式上有其不同寻常的特点。 园有桃园有桃, 其实之肴。 心之忧矣, 我歌且谣。 不知我者, 谓我士也骄。 彼人是哉, 子曰何其? 心之忧矣, 其谁知之! 其谁知之! 盖亦勿思! 园有棘, 其实之食。 心之忧矣, 聊以行国。 不知我者, 谓我士也罔极。 彼人是哉, 子曰何其? 心之忧矣, 其谁知之! 其谁知之! 盖亦勿思! 园里有棵桃树,结的桃子真好吃。心里充满忧伤,嘴里哼着歌谣。不了解的人,说我狂傲。他说得对吗?你以为怎样?我心里充满忧伤,有谁能真正了解我呢?有谁能真正了解我呢?何不把它全部忘掉! 园里长着一棵桃树,采摘桃子来品尝。心里充满忧伤,到处游走闲逛。不了解的人,说我失常。他说得对吗?你以为怎样?我心里充满忧伤,有谁能真正了解我呢?有谁能真正了解我呢?何不把它全部忘记! 《园有桃》两章,章十二句。这是抒写一位士人抒发对国家的命运充满忧虑,但又不被人们理解的苦闷心情的诗。《诗序》说得比较贴切:“园有桃,刺时也。大夫忧其居,国小而迫。而俭以啬,不能用其民;而无德教,日以侵削。故作是诗也。”这些话尽管对作者的动机用意不作直截了当的解释,却也说明了当时魏国的一般政治情况。虽然《诗序》中有些话只是推测,但毕竟还是抓住了本诗的要害—— “刺时”。朱熹在《诗集传》中认为是“诗人忧其国小而无政,故作是诗。”还说: “言园有桃,则其实之肴矣。心有忧,则我歌且谣矣。”方玉润认为此说是“尤含囫滑过,毫无意义”。方的评论虽然有些刻薄,但是指出了朱子之说并未揭示出具体的实质性问题。方玉润还认为姚际恒的评论(“桃、棘,果实之贱者。园有之,犹可以为食,兴国之无人也。故直接以‘心之忧矣’云云。”)是“就诗论诗,未尝即当日情事而一思之耳”。他认为诗人的意思是说: “园必有桃而后可以为肴,国必有民而后可以为治。今务为刻啬,剥削及民,民且避硕鼠而远适乐国,君虽有土,谁与兴利?旁观深以为忧,而当局乃不以为过,此诗之所以作也。”因此,方玉润认为本诗的主旨是“贤者忧国政日非也”。这是对的。 今人对本诗主旨的认识也不尽相同。余冠英先生在《诗经选》中说“这是忧时的诗,和《黍离》相类”,从《序》“刺时”说。陈子展在《国风选译》的解题中说本诗“大概是一个骄傲而且急躁的大夫,爱发议论,自以为是,受到了挫折,因而忧谗畏讥,心灰意懒,作了这篇诗。”虽是“大概”之说,却不无道理,只是这个结论似乎过多地强调了本诗的消极方面,还是多看一点 “忧国忧时”为好。 据朱熹的《诗集传》说魏“其地狭隘,而民贫俗俭,盖有圣贤之遗风焉。”这样一个屡遭大国侵削的小国,加上地瘠民贫,缺财乏力,处境是岌岌可危的。统治者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加紧对百姓的剥削,民不聊生,国势日落。对此,有识之士怎能不忧心如焚呢?这一情况,从《魏风》中的《葛屦》、《汾沮洳》 中也可以看到。至于 《伐檀》、《硕鼠》更是一针见血地斥责了统治者的贪婪。可见魏国统治者贪暴、无能,而人民还是勤劳爱国的。 全诗共两章。每章开头两句,都是以园子里的桃和棘果实可以食用起兴(朱熹认为两章都是“兴也”),隐约透露出诗人甘于田园自守的处世态度。可是诗人还是关心国事的,于是以 “歌且谣”的形式来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忧时伤世的情绪。这样理解比较符合诗意。各章后边的几句都是说诗人忧国忧民的真情,又有谁才能够真正理解呢?诗人爱护魏国,对糟蹋魏国的人倍加痛恨,自然要无情地斥责他们。但是这样的做法可能不被一般人理解,反而会受到各种各样的诽谤。于是诗人痛苦地呼出:“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不知我者,谓我士也罔极。”他又沉痛地抒写:“心之忧矣,其谁知之!”深刻地突出了本诗的中心思想。旧评:“吞吐含蕴,长歌当哭。”还是很有见地的。 本诗以四言为主,兼有三、五、六言,句式多变,活泼自由,读来不觉单调。余冠英先生说:“本篇虚字多,句法参差,形式上有其特色。”方玉润 《诗经原始》的 “眉评”说:“姚氏际恒曰: ‘诗如行文,极纵横排宕之致。’此诗与《黍离》、《兔爰》如出一手,所谓悲愁之词易工也。”这些评论都很准确地反映了本诗的艺术特点别具风韵。 园有桃
【注释】①殽 (yáo):吃。②士:诗人自称。③彼 人:那人。是:对,正确。④何其:怎么样。⑤棘:枣树。⑥聊:姑且。行国:周游于国中。⑦罔极:无常。 【鉴赏】这是贤士忧时伤己之诗。 全诗两章。每章首二句为兴体。诗以园中的桃子、枣子可供人食用,反兴自己有德有才而无所用。每章三、四句写诗人心忧。朱熹《诗集传》说:“诗人忧其国小而无政。”国家“无政”,小人当道,贤良被逐,国家的前途不堪设想。诗人忧伤的原因在此。这满腔的忧愁无法排遣,他百般无奈,只得长歌当哭,且歌且谣,以歌泄忧。然而,歌谣又岂能泄忧?他只好又遍游国中以泄忧愤。这几句诗,将诗人内心忧伤之深,表现到了极点。每章后六句写知音之难得。心中有忧,别人如果理解,还可得到一点宽慰。然而可叹的是,国中竟没有一个知己。诗人以“歌谣”、“行国”泄忧,那些“不知我者”,不仅不表同情,反而对这些举动横加指责,说他骄傲,说他无常。对此,诗人表示愤慨,他问道:“那人说得对吗?你说怎么样呢?”最后诗人完全失望了,他只好无可奈何地感叹道:“我的忧心有谁知? 干脆再别去想吧!”不想怎么行呢? 这不过是忧思难遣时的自慰自解罢了。 《诗序》说:“刺时也。”这是不错的。但说“大夫忧其君,国小而迫,而俭以啬”则不当。《郑笺》说:“魏君薄公税,省国用,不取于民,食园桃而已。”国君俭啬,到了食桃枣为生的地步,似无可能。 园有桃园有桃,其实之殽。①心之忧矣,我歌且谣。② 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彼人是哉,子曰何其?” 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③ 园有棘,其实之食。④心之忧矣,聊以行国。 不知我者,谓我士也罔极。⑤“彼人是哉,子曰何其?” 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注释】 ①殽:吃,食用。②歌谣:配合乐器而唱,曰歌;不配合乐器而唱,曰谣。③盖亦勿思:盖,同“曷”,何也。亦,语助词。④棘:一种枣树。⑤罔极:无穷尽。指对于时事不满意,指责不已。 【译文】 园里的桃树,它的果实可供食用。心中的忧愁呵,只有且歌且谣来排遣它。不知道我的内心的人,以为我狂妄自大、乱评时事,说“执政者都是对的,你何必过分指责呢?”我内心的忧愁,有谁知道呢?有谁知道呵,叫我怎能不发愁呢? 园里的枣树,它的果实可供食用。心中的忧愁呵,只有出游各地来排遣它。不知道我的内心的人,以为我不满时事、指责过多,说“执政者都是对的,你何必过分指责呢?”我内心的忧愁,有谁知道呢?有谁知道呵,叫我怎能不发愁呢? 【集评】 《毛诗序》:“《园有桃》,刺时也。大夫忧其君,国小而迫,而俭以啬。不能用其民,而无德教,日以侵削,故作是诗也。”(《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卷五) 明·孙鑛:“只一忧字,辗转演出将十句,经中亦罕有。余文多,正意少。”(《孙月峰先生批评诗经》) 清·姚际恒:“诗如行文,极纵横排宕之致。”(《诗经通论》卷六) 清·方玉润:“此诗与《》、《兔爰》如出一手,所谓悲愁之词易工也。”(《诗经原始》卷六) 清·汪梧凤:“桃为果之下品,棘则枣之小者,均非美材,而实殽登俎,喻所用之非人也。魏小而逼于晋,又以下材当国,危亡在旦夕。君相不知忧,而士忧之,忽而歌谣,忽而行国,悲歌往复,冀闻者之少勤其思。其犹《离骚》之意也与?两章首二语,先儒之解未稳。愚谓前篇刺贤者不用,是篇刺用者非贤也。”(《诗学女为》) 【总案】 这是讽时伤己之作。至于主人公是何身份,人们据其自称“士”而众说纷纭,但均不足信。因为“士”乃古代男子之通称。就作品本身而言,愤世嫉俗、忧贫畏谗乃是贯穿全诗的一根主线。汪梧凤云:“其犹《离骚》之意也与?”可谓把握住了理解此诗的关键。“世溷浊而不清”(《卜居》)及“众人皆醉我独醒”(《渔父》),正是诗人愤懑抑郁、反复陈词的原因。整首诗以“忧”字立骨,而驰骋文笔生发开来,诗人忽而歌谣,忽而行国,悲歌往复,忧思难忘。“其谁知之”,痛苦的内心独白,“聊以行国”,无可奈何的远游他乡的决定,已露楚辞中“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之端倪。诗中主人公悱恻缠绵,而又坚毅执著,因而个性极为鲜明。 园有桃园有棘,其实之食。心之忧矣,聊以行国。不知我者,谓我士也罔极。“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 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这是一首忧时伤世的诗。作者好象是一位对现实颇为不满,不愿出仕而甘居田园的中下层文人。全诗共二章,每章十二句,起句“园有桃(棘),其实之殽 (食)”,以园子里的桃和棘果实可食用(“殽”也是“食”的意思) 起兴,已隐约透露出诗人甘于田园自守,不愿与世俗同流的处世态度。然而,诗人对国事和社会还是关心的。为了宣泄深藏在内心的愁闷,于是唱歌诵谣,“心之忧矣,我歌且谣”,含蓄婉转地流露出诗人忧时伤世的情绪。“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世人哪里能了解诗人的真情,看到他“歌且谣”的“狂态”,反以为他骄纵狂狷。第二章将“我歌且谣”变为“聊以行国”,意谓唱歌诵谣,还不能把诗人胸中的郁闷倾吐出来,于是只得出门行游于国中以尽情发泄。诗人的情感抒发得痛快些了,而世人的攻击也更厉害,由说他“骄”,进而斥之为“罔极”——“其心纵恣,无所至极” (朱熹《诗集传》),不正常,没有定准,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在这里,诗人运用重章迭句,更换词句的特点,把“我歌且谣”更为“聊以行国”; 把“谓我士也骄”更为“谓我士也罔极”,诗人的情绪愈来愈炽烈,愈来愈激动。怎样对侍世人的非议呢? 诗人忽然来了个设问:“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彼人”指“不知我”的有非议的世人,“子”是诗人自指。“那些人议论得对吗?你以为怎样呢?”这一设问 (实是自问) 看似调侃,实质上暗示出难以明言的苦痛。因此接下来的回答又是那样的含混:“心之忧矣,其谁知之!”既非肯定,又非否定,只是说,我心中的愁闷,有哪个能了解啊! 玩味其意,似乎是否定了“谓我士也骄”和“谓我士也罔极”的非议,但又没有肯定回答究竟为何而忧。这一回答等于叙说自己的苦闷是沉重的而又很难让人理解和难以明言的。正因为如此,就更表现了诗人忧时伤世的愤慨是很深的。最后诗人说道:“其谁知之,盖 (盍) 亦勿思!”既然无人理解我,何不不想它呢! 忧愤之极而又不能明言,只好丢开不想。有思想硬要丢开不想,实质上是想得更厉害的表现。 这首诗与《诗经》中大多数作品不太一样,在句式上不是屡见的四字句式,参美不齐,三、四、五、六字的句式均有,活泼自由,是民歌风格的一种表现。另外,这首诗里用了很多虚字,念起来抑扬顿挫,别具风韵。 园有桃 园有桃〔原文〕 ☚ 汾沮洳 陟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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