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回车驾言迈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回车驾言迈 回车驾言迈汉诗篇名。《古诗十九首》之十一。五古。见《文选》卷二九。诗写客游失意者的人生咏叹,正如贺贻孙云:“《回车驾言迈》篇,感寿命之不常,而欲以荣名为宝。”(《诗筏》)全篇情文并茂,景理结合,具有哲学意味。吴淇称:“宋玉悲秋,秋固悲也。此诗反将一片艳阳天气,写得衰飒如秋,其力真堪与造物争衡,焉得不移人之情?”(《选诗定论》)方东树亦云:“意旨极明白,而气体高妙,语质而豪宕,更胜妍辞丽色。”(《昭昧詹言》卷二) ☚ 迢迢牵牛星 客从远方来 ☛ 《回车驾言迈》回车驾言迈 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盛衰各有时,立身若不早。人生非金石, 岂能长寿考!奄忽随物化, 荣名以为宝。 这是一首说理诗,感叹人生无常,年华易逝。诗中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消极情绪。“回车驾言迈”,是说掉转车子去远行。“言”,语助词。 “回车”用《离骚》“回朕车以复路,及行迷之未远”的句意,所以诗一开始,就写出失意之士的彷徨,无所适从。接着“悠悠涉长道”更具体抒写了前程的渺茫。不说人生旅途,而说驾车远行,这样写显得含蓄婉转,耐人寻味,并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是诗人在悠悠长道中,精心选择的景物,包含着深沉的感慨,也抒发了空虚迷惘,无着无落的心情。“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由写景过渡到议论。 “百草”,是春天新生的草,而去年的枯草,当然就成了“故物”了。诗人从草的荣枯,联想到人的衰老迅速,从而发出“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的感叹。因为它比较真切概括了人生的某种感受,尤其在不合理的社会中,更是人们普遍存在的情绪,所以很为人称诵。清吴琪说: “宋玉悲秋,秋固悲也。此诗反将一片艳阳天气,写得衰飒如秋,其力真堪与造物争衡,焉得不移人之情?……草为东风所摇,新者曰新,则故者曰故,时光如此,人焉得不老!老焉得不速!”(《选诗定论》)可谓是知音者也。 “盛衰”六句,议论人生。万物盛衰都有定时,所以“立身”必须要早。 “立身若不早”,一个“若”字,极写诗人在命运面前的无可奈何,再者,人既无金属之坚,又无盘石之固,脆弱的生命,岂能老寿?倏忽之间,也就随物而化了。字里行间,弥漫着悲观的气氛,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哀伤。结末一句,却别开生面, “乃从世情中转一语曰:‘求点子荣名也罢了’”(清朱筠《古诗十九首说》),意思是说,人是会很快消逝的,只有光荣的名声是不朽的,因此人们都把它视为珍宝了,赶快建功立业吧!在窒息中,似乎透来了一丝新鲜的空气,给人得以片刻的喘息。但这片刻的安慰,也只不过是一种并不易实现的自我慰安而已, “悠悠长道”, “四顾茫茫”, 何处去寻“求点子荣名”?留下的仍然是一片空虚和惆怅。 诗是要用形象思维来表达感情的,但在适当的场合,合适的手法,也是可以发议论的。《回车驾言迈》就为我们提供了在诗中发议论的范例。这首诗的议论,为什么我们不感到抽象,也不感到破坏诗味,反而觉得增强艺术的感染力呢?一是诗中的议论,不是一般的泛泛议论,它是和诗中的形象紧密结合着的,组成了一个和谐的整体。“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是借眼前的景物, “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而发的感慨,特别是“所遇无故物”的议论,更是蕴含在“东风摇百草”的形象之中的。二是这些议论,本身也不是概念的,而是通过比喻的艺术手法来表达的,如不说生命的脆弱,而说“人生非金石”,同一般的议论还是不太一样,所以读起来,并不感到乏味,三是感情色彩强烈,所发之议论,是咀嚼人生后,从心田中自然流出的,不是肤浅的老生常谈,而带有哲理的味道。四是议论的语言,极为精炼,语浅情深,是由深邃的诗意熔铸成的,言尽而意无穷。 回车驾言迈 回车驾言迈, 悠悠涉长道。 这是《古诗十九首》的第十一首。 《古诗十九首》最初见于梁萧统的《文选》,原是汇集起来的一批汉代五言诗,它们不产生于一时,也非一人的作品,多为东汉时代一些无名氏所作,基本内容不外乎行子思妇的哀怨和失意知识分子的感慨。东汉末年,社会动荡不安,战乱频仍,连年灾荒,加上政治的极度腐败,一般清流寒士进身十分困难,理想与现实的矛盾极为尖锐,在万般无奈中,诗歌便成为他们抒情、泄愤、发议论、讲道理的工具。《回车驾言迈》就是这方面的代表作之一。 “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回车:掉转车头;言:语助词;迈:远行。诗一开始,就勾画出一个面对悠悠长道彷徨四顾,掉转车头却又不知所往的游子形象。 “回车”二字,由《离骚》中“回朕车以复路兮,及行迷之未远”脱化而来。 “长道”,既指旅途,也喻人生。人生的道路漫长坎坷,所以用“悠远”二字来形容。在人生的征途上,不断探索,不断碰壁;几番追求,几番失望。前无所向,后无所适。出路在哪里?希望在哪里? “回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诗人触景生情,喟然长叹:“所迂无故物,焉得不速老?”清吴淇评论这几句诗说:“‘无故物’正从‘东风’句逼出,盖草经春来,便是新物;彼去年春,尽为故物矣。草为东风所摇,新者日新,则故者日故,时光如此,人焉得不老?老焉得不速?”(《六朝选诗定论》)这种看法很精当。百草返青,鲜花争艳,更触发了诗人时光流转的人生感慨。由眼前草木的荣枯,诗人敏感地联想到人生的短暂。“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全诗由前六句的写景抒情转入议论。既然宇宙万物按其时序新陈代谢,人类当然也难以幸免;而且与坚硬不变的金石相比,人的生命是十分脆弱短促的。“奄忽随物化”,是指人在悠忽之间便要化为异物、消为乌有。在这一冷酷的自然规律面前,是得过且过、颓废、沉沦下去呢?还是由此而惊觉、而奋发、矢志以赴、百折不回呢?诗人选择了后者。“立身苦不早”,是诗人理性的判断,也是自我之鞭策。他意识到了把握自身命运、建树荣名功业的必要性和紧迫性。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荣名功业是不朽的,人的生命可以借助建功立业而延续下去。这是诗人之所以“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的原因。也许他的艰苦跋涉和种种追求是徒劳的,毫无结果的,但这种精神仍然是可贵的,能够给予人们以鼓舞和启迪。只要世界上有生命,生命的有限与时空的无限这一矛盾就不会消失。人类由生命的有限而衍生出来的忧患意识也就不会消失。由生命易逝而产生的忧患意识,是人生最深层的哲理思考。唯有忧患,人们才有可能战胜自身的弱点和局限,在与命运的搏斗中发出光和热。本诗从“生于忧患”出发,鞭策自己摆脱人生短暂、命运多舛的哀叹,在严酷的现实面前迎难而上,奋起追求,建功立业,以垂名千古。这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是一种值得肯定的人生信念。 这首诗艺术上的特点是:质朴真挚,毫无做作, “直而不野,婉转附物,怊怅切情。”(刘勰《文心雕龙·明诗篇》)在写法上,全诗将写景与抒情、叙述与说理融合在一起,抒情和议论完全从写景和叙述中引发出来,有“理趣”而不枯燥,从而产生了有别于单纯写景诗或抒情诗的审美效应。 回车驾言迈古诗十九首 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 此诗主题词是篇末“荣名”二字。“荣名”一词,古籍屡见。如《战国策·齐策》:“且吾闻效小节者不能行大威,恶小耻者不能立荣名。”《淮南子·修务训》:“死有遗业,生有荣名。” 诗前四以景物起兴:回车远行,长路漫漫,回望但见旷野茫茫,阵阵东风吹动百草。这情景使不知税驾何处的行役者思绪万千,这有力地带动以下八句的抒情。这四句中“迈”——“悠悠”——“茫茫”——“摇”等叠词与单字交互使用,声音历落有致,渲染出苍茫凄清的气氛;同时由“车”——“悠悠长道”——“四顾茫茫”,在视感上由点到线,由线到面,然后落到旷原野草,一个“摇”字,不仅再现了风动百草之形,而且蕴含着“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王风·黍离》)的行人心态,是具有炼字的意味的。无怪前人评论这个字为“初见峥嵘”,唐释皎然《诗式》云:“‘十九首’辞情义炳,婉而成章,始见作用之功”,可称慧眼别具。 以下八句抒发人生感慨,二句一层,“所遇无故物”二句由景入情,是一篇枢纽。因见百草凄凄,遂感冬去春来,不见物是,更觉人非,此为一层。“盛衰各有时”二句由人生短促,想到应及时树立,所谓“立身”,举凡生计、名位、道德、事业,一切所谓立身之本者,皆可包括在内。这是诗人进一步的思考。“人生非金石”二句是“苦不早”三字的生发,言人不能如金石之长存。最后归结为“荣名以为宝”,这是对“立身”之要的一个说明,是诗人对人生的反复思考后作出的答卷。 汉末社会的风风雨雨中,知识分子都不约而同地对生命的真谛进行思索。有的高唱“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贫贱,坎坷长苦辛!”——表现出投入竞争的亢奋;有的低吟“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显示为及时行乐的颓唐;本篇则表现为对于留名不朽的追求,留名的前提当然是对社会有所贡献。所以这种人生价值观出自于人对生命短暂的不甘,出自于对永恒的向往和追求。也就是希望将有限的生命投入于无限的人类进步事业之中,不能完全以贪图虚名而轻易否定之。所以印度诗哲泰戈尔说:“让死者有那不朽的名,让生者有那不朽的爱。” 回车驾言迈
【注释】 ①言:语助词,无意义。东风:春风。②苦:忧患,担心。 【译文】 回转车头,挥鞭上路,马车悠悠,行进在漫漫长途。放眼四望,一片空茫。春风料峭,摇动着原上初生的绿草。面对这勃勃春意,不禁悲哀那秋冬的死亡!沿途所见,皆非旧时相识;时光就在生长消歇中流逝,人又如何能不迅速地衰老?草木有盛衰,人生有兴亡;兴盛有时限,死亡难避免。忧只忧,不能及早树建功业,立足人间。人的生命既非金石般坚固,哪里能实现长寿不死的奢望?别让生命随同草物在瞬息间消亡,趁时立功,使声名流誉,方为至上之宝。 【集评】 明·谭元春:“‘所遇无故物’,陶诗‘良苗亦怀新’,古人皆极赏之,可见新故之际,有关人情。予尝言:‘使我有千秋名,不如即时一杯酒。’语近粗荡,徒酣放无志人借口。请看‘荣名以为宝’,‘宝’字向往如何郑重。要知与‘虚名复何益’不是两意,始可与读《十九首》。”(《古诗归》卷六) 明·陆时雍:“王元美尝论此云:‘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不得已而托之名;‘千秋万岁后,荣名安所之’,名亦无归矣;不得已而归之酒,曰:‘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其趣愈卑而其情益可悯矣。”(《古诗镜》卷二) 清·金圣叹:“立身处算到荣、名两事,是万无如何之词。杜少陵云:‘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因身前无所效用,聊于身后作虚计耳。写至此,为千古忠孝人洒泪矣。”(《唱经堂古诗解》) 清·王夫之:“此直赋情事,陶令亦效此,乃相去若何?”(《古诗评选》卷四) 清·陈祚明:“古今惟此失志之感,不得已而托之名,托之神仙,托之饮酒,惟知道者可以冥忘。有所托以自解者,其不解弥深。”(《采菽堂古诗选》卷三) 清·吴琪:“宋玉悲秋,秋固悲也,此诗及将一片艳阳天气写得衰飒如秋,其力真堪与造物主争衡,那得不移人之情!‘四顾何茫茫’正摹写‘无故物’光景;‘无故物’,正从‘东风’句逼出。盖草经春来,便是新物,彼去年者尽为故物矣。草为东风所摇,新者日新,则故者日故,时光如此,人焉得不老?老焉得不速?”(《六朝选诗定论》) 清·张玉谷:“此自警之诗。前六,即出游所见,触起人生易老,‘所遇无故物’句,真足感人。中二,承上作转,言老固难辞,但苦立身不早,点清诗旨。末四,又承上申明所以必老之故,直就身后荣名可宝,缴醒立身当早意,收住劲甚。”(《古诗赏析》卷四) 【总案】 《左传》有“三不朽”之说,所谓“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孔子云:“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论语·卫灵公》)这是将生前功德与死后名声视为一体,来表现人的生命价值。这首诗声称:“立身苦不早”,“荣名以为宝”,正是基于这种传统。但作者由于悲哀生命之短促,将声名传世视为有限生命的有效延长,而对声名的追求表现得更为紧迫急切。立身与成名并非是矛盾对立的两物,事业的成功就意味着名声的建立,无须绝对留待身后。生前越努力,事功成就就可能越大,声名可能越响亮,传世也就越久远。这正是“苦不早”的焦虑和希求。陆时雍以为“不得已而托之名”,金圣叹所谓“是万无如何之词”,将名声完全视为“寂寞身后事”,并未抓住这首诗的主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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