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君子阳阳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君子阳阳 君子阳阳《诗经·王风》篇名。全诗二章,章四句,《毛诗序》云:“闵周也。”谓在朝的臣僚“相招为禄仕,全身远害而已”,故诗人作此诗表示忧闵。此说与诗意不符,当是附会之辞。该诗实为描写舞师或乐工表演的作品,重点是赞扬他在演出中自得自乐的精神状态。与《邶风·简兮》诗意相近,或许也是一位女子的作品。 ☚ 君子于役 扬之水 ☛ 君子阳阳君子阳阳, 左执簧, 右招我由房, 其乐只且! 君子陶陶, 左执, 右招我由敖, 其乐只且! 那人乐洋洋,左手拿着吹奏的笙簧,右手招我去游玩,欢欢乐乐喜欲狂。 那人乐陶陶,左手拿着羽毛扇,右手招我去逍遥,尽情欢爱乐无穷! 《君子阳阳》二章,章四句。古今学者对此篇内容的理解看法不一。《诗序》:“君子阳阳,闵周也。君子遭乱,相招为禄仕,全身远害而已。”孔《疏》解释为“君子之人,遭此乱世,皆畏惧辜,招乎为禄仕,冀安全己身,远离祸害,已不复更求道行,故作诗以闵伤之,君子仕于朝廷欲求行己之道,非为禄食而仕,今言禄仕,则是君子止为求禄,故知苟得禄而已,不求道也。”又苏辙《诗解集传》云:“君子以贱为乐,则其贵者不可居也。虽有贵位而君子不居,则周不可辅矣。此所以闵周也。”以上诸说不可取,所释纯为臆测。又《诗集传》:“疑亦前篇(指《君子于役》)妇人所作。”又说:“盖其夫既归,不以行役为劳,而安于贫贱以自乐,其家人又识其意而深叹美之,皆可谓贤也。岂非先王之泽哉?”则不免有些牵强附会之弊。后人或谓此诗本义己不可考。 《诗经全译》认为此诗是“情人相约出游,感到乐趣无穷。”我看此说可信。诗中“右招我由房”、“右招我由敖”的“由房”、“由敖”为难解的诗句。马瑞辰《通释》:“由、游,古同声通用。由敖,犹游遨也。由房与由敖亦当同义,皆谓相招为游戏耳。……房与放,古音亦相近,由房当读为游放。” 此诗二章复沓,再次咏唱使得其诗意境更加充满魅力,抒发感情更加强烈。江水云:“一、二章其乐只且,隔章尾句遥韵。” 君子阳阳君子陶陶, 左执, 右招我由敖。 其乐只且。 《诗经》是一部周代前段五百年间的诗歌总集,它们大多是古代诗歌中的杰作,这一点是不可质疑的。然而可惜的是毕竟是二千五百多年前的作品,所以其中许多诗篇有关的人与事、所表达的思想感情,乃至某一字、词的意义,读音等等,都为后人留下许多的难题。中国封建时代,《诗经》被奉为体现封建思想的经典达二千多年,这就仿佛又给它加上了一条条的绳索。这样,《诗经》的某些篇章还有不少的问题直到今天仍然是众说纷纭没有定论的。这首《君子阳阳》便如此。 “阳阳”、“陶陶”都是自得其乐的神态。“左执簧”、“左执”的“簧”、“”, 一是乐器, 一是舞具。 簧本指笙竽管中的铜叶, 后引申为笙竽之属,这是因为它们都是鼓动簧叶发音的乐器。这首诗中,簧似乎又兼有舞具之意。“”是一种以鸟羽编成, 形似扇子拿在手中挥舞的舞具。“其乐只且”的“只且”二字,犹“也哉”,均是语气词。这首诗“右招我由房”“右招我由敖”的“由房”、“由敖”,是比较难解的。毛传说“由,用也,国君有房之乐”,胡承珙《毛诗后笺》进一步解释:“由房者,房中,对庙朝言之。人君燕息时所奏之乐,非庙朝之乐,故曰房中。”至于“敖”,马瑞辰在《毛诗传笺通释》中也解释为舞曲:“敖,当读为骜夏之骜,《周宫·钟师》: 奏九夏,其九为骜夏。”另一种意见把“房”、“敖”都作地点解,房即房子之房,敖则是舞蹈的位置,这样“由”字自然便是容易理解的介词了,这是《郑笺》的观点。两家皆可以自圆其说,后人又并无独出心裁者,所以以后各家都不过是二者择一罢了。 关于此诗的背景,前人的训释也不尽相同,《诗序》说,“群子阳阳,闵周也。君子遭乱,相招为禄仕,全身远害而已。”孔疏解释得很完满:“君子之人,遭此乱世,皆畏惧罪辜,招乎为禄仕,冀安全已身,远离祸害,已不复更求道行,故作诗以闵伤之,君子仕于朝廷欲求行己之道,非为禄食而仕,今言禄仕,则是君子止为求禄,故知苟得禄而己,不求道行也。”苏辙在《诗传》中云:“君子以贱为乐,则其言贵者不可居也。虽有贵位而君子不居,则周不可辅矣。此所以闵周也。”这与孔颖达一样是发挥了《诗序》的观点。他们都认为此诗是以我——君子之友的口吻写出,君子位在乐官,官职虽贱,却既能自得其乐,亦能保全自己。《王风》乃东周王畿内的诗,东周建都洛邑,又名王城,在今洛阳城西北。它迁都以后,虽还是以天子自居,而真实的情形却是连自身都难保了,这便是所谓“乱世”。东周王朝继承了西周的文化传统,所以礼乐歌舞还是比较发达的。生当乱世,政治动荡,“君子”只能在音乐舞蹈中消磨时光,这正是可悲之事。 朱熹在《诗集传》中写道:“此诗疑亦前篇妇人所作。盖其夫既归,不以行役为劳,而安于贫贱以自乐。其家人又识其意而深叹美之。皆可为贤矣。岂非先王之泽哉。或曰,序说亦通,宜更详之。“可见朱熹对于序说是很有些动摇的,然其所疑者又不能肯定。所谓前篇,是指《君子于役》,那首诗有“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这样的诗句,是写妻子思念久役不归的丈夫的。于是朱熹便联想到这篇《君子阳阳》是君子归来的安贫乐贱的了。 以上两家言,皆是出自权威著作,今天如果我们没有什么新的可信的说法,那么最稳妥办法就是求同存异。所谓同者,即都指出这诗是自得其乐,陶醉于乐舞之作。本来古人说的好,“诗无达诂”。对于一首好诗,其实真正体验出其中的某种情感,似乎比准确地把握其背景恐怕更重要,也更能发挥欣赏者的想象,况此诗最动人处便在于它渲染烘托了一种气氛,这气氛是热烈的,极富感染力的。它表现了沉浸于音乐、舞蹈中并获得了对于时间与空间瞬间超越的那种美好的诗意的体验。 这首诗用了赋的表现手法。起句“君子阳阳”,《毛传》释“阳阳”为“无所用心”,这里的无所用心乃是对功利之事而言,因为“君子”的心全用于这舞这乐了。“阳阳”与二章的“陶陶”大意相同,它们都是重言,重言对于描摹人的某种神情是极富表现力的,这在诗三百中俯拾皆是:“忧心悄悄、愠于群小”、“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总角之宴,言笑晏晏”……重言不仅富于表现力,而且还特有一种音韵之美。“左执簧,右招我由房”、“左执, 右招我由敖”, 这里所描绘“那人”——作乐作舞者的神态是很富动感的,它的特点是抓住了那人在吹奏舞蹈中最富特征的动作,如果说“左执簧”、“左执”还是纯的写动作的话, 那么“右招我由房”、“右招我由敖”则更是写出了那种洋洋得意之貌,不仅如此,细细想来,这两句又把“那人”与我紧紧相联了,既有“那人”的神态,又有我对那人、那境界向往。全诗两章都以“其乐只且”结束,“其乐只且”“其乐只且”,虽是四言诗句却只突出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意思: 乐,连用了两个助词“只且”,更增强了感情色彩。此诗二章复沓,再次咏唱更使得诗中所描绘的境界充满魅力,那其乐融融更加令人心驰神往。音乐与舞蹈可以给人美感,给人安慰,从此诗充溢着兴奋、热情,近乎忘乎所以的诗句看,无论是诗作者我、还是“那人”都是获得了如此的体验的。 《君子阳阳》左执簧①,左手拿着笙簧唱, 右招我由房②,右手招我跳《由房》, 其乐只且③! 乐得我心花怒放! 君子陶陶④,夫君呵意气昂昂, 左执⑤, 左手拿着翠羽扬, 右招我由敖⑥,右手招我跳《由敖》, 其乐只且! 乐得我心花怒放! [注释] ①簧:一种乐器。②由房:疑为一种房中乐。胡承珙《毛诗后笺》:“《由房》者,房中,对庙朝言之。” ③其:那。只且(ju):助词,无义。④陶(yao)陶:高兴昂扬的样子。 ⑤(dao):舞蹈时手持的五彩羽饰。⑥由敖:疑即为《骜夏》。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敖,疑当读为《骜夏》之骜。《周官·钟师》:‘奏九夏,其九为《骜夏》’。” [赏析] 《王风·君子阳阳》,“阳阳”或作“扬扬”或作“洋洋”,得意踌躇的样子。《诗序》说:“《君子阳阳》,闵周也。君子遭乱,相招为禄仕,全身远害而已。”所谓“相招为禄仕,全身远害”,与诗义根本不符,不足取。有人以为这是一首乐师招呼乐工奏乐、演舞的歌舞短诗。因为诗中有奏笙簧、跳《房》《敖》的场面。这样的理解似乎太就事论事、缩小了诗的丰富含义。朱熹《诗集传》说:此诗疑为“妇人所作。盖其夫既归,不以行役为劳,而安于贫贱以自乐,其家人又识其意而深叹美之,皆可谓贤矣。”认为该诗是思妇之作,此说大抵可信。这首诗,显然是一位思妇思念征夫的诗。不过,它是写征人远戍生还归家后的欢乐团聚呢,还是写思妇追忆征夫未出征前在家相亲相爱的生活片断来反映思妇对征人的深刻怀念呢? 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难作定论。但《君子阳阳》是一首思妇回忆征夫未远戍前在家的生活纪实诗,以反映出思妇对征人的深切思念,这样的理解,似较贴切。 在《诗经》里,有通过登高远望来怀念征人的,有通过饮酒企图暂时抑止自己怀念征人痛苦的,有以泛舟遨游来忘却怀念征人痛苦的,有以彻夜难以入睡来怀念征人的,也有以终日无心梳洗打扮、不能取悦夫君来怀念征人的,也有用望见太阳来寄托思念征人之情的,也有在黄昏时分见到鸡群栖息、牛羊归圈而引起殷切思念的,也有以洒扫庭院、盛装迎接征人到来的想象来直抒思妇对征人怀想的,抑或再有以痛苦得泪花四飞有如豪雨的情状来表示对征人的怀想的,种种情怀,种种情感,都随主人公性格、遭际、身份、处境的不同而各异。而《王风·君子阳阳》里的思妇,却是通过对以往与丈夫同歌同舞的欢乐场面来反衬她思念丈夫的痛苦,来寄托她对丈夫的一片深挚情愫的。也许在一个夜晚,长天如洗,万籁俱寂,月光似水,树影婆娑,这位思妇当窗而立,仰望星空。忽然,一颗硕大的明星在她眼前一亮,她分明看见了她的丈夫意气扬扬,左手握笙,乐声洋洋,他摇着右手,招她起舞《由房》;她又看见丈夫意气昂昂,左手执羽,舞姿盈盈,摇着右手,招她同舞《由敖》;她似乎又看到了丈夫欢乐得意的神情,看到了丈夫蹁跹优美的舞步,听到了丈夫高亢动人的歌声。她被这眼前的一切迷住了。然而正当她如痴如醉、欣喜若狂的时候,这一切却倏然而灭……这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迷梦,是轻烟,是彩云,是飞虹,是昙花般的一现,不过是一场幻灭。这眼前的幻觉,原是这位思妇朝夕萦心、日念夜想、思之过甚、怀之无尽的真实流露与反映,也是这位思妇在一切想望都不能实现、一切期待都归于破灭之后,用回味与咀嚼过去的欢乐来驱除失望的痛苦,来医治痛苦的创伤的一种自我慰藉。这眼前的幻觉,却是过去的现实! 有谁能真切体会出这过去的欢乐里包含着多少深广的痛苦! 《王风·君子阳阳》就是这样撷取了一个最富有生活情趣的侧面,截取一个最富有情感色彩的场面,写出思妇对丈夫的思念、钟情与关切,也写出思妇对丈夫的担忧、不安与微愠。诗人在撷取这一侧面、截取这一场面时是赋予它以热烈的情调、愉快的气氛的,因此,当这一切消失之后,留下的却是加倍的冷寂和凄清,从而也更加反衬出这位思妇思念、盼望丈夫而不得的痛苦。《君子阳阳》又通过复沓吟唱,再使上述诗旨加深加浓,因而更能勾摄住读者的心灵。而读者在深切同情思妇的痛苦时,也必然会对造成思妇、征夫悲剧的根源——征戍或劳役发出由衷的愤恨。这不能不叹服《君子阳阳》一诗构思的奇巧、新颖与深刻。它篇幅短小,但却充实含蓄;它不过二章八句,但却内容丰富,联想广远,在这个意义上说,《王风·君子阳阳》真可谓字字珠玑,尺幅千里了。 君子阳阳诗经·王风 君子阳阳,左执簧,右招我由房①,其乐只且! 君子陶陶, 左执, 右招我由敖②, 其乐只且!③! 我国古代爱情诗多离异之辞,哀怨之音。这首诗别开生面,表现了一对夫妻欢乐而甜美的情爱,是一首少见的爱情颂。 诗中的“君子”是一个民间艺术家,“我”是这个艺术家的妻子。作者开篇伊始,便勾勒君子欢快的形象。“阳阳”,乐洋洋的意思。这里利用重言词音节重叠所造成的特殊声象与韵感,引发读者去体味“阳阳”的丰富内涵,充实君子欢快的形象。看来他不单快活、愉悦,还甜美、自得、幸福、陶醉。大约由爱恋所生的各种美好情感都会集聚于心,表露于外吧? “阳阳”所表现的欢快,正是这些情感的复合外现。如果说这一句终究有些抽象、朦胧,那么接下两句便充分形象化了,诗的意象由此也显得更具体、清晰了。这两句选择了符合人物身分的一个生活细节,描绘了丈夫手持簧(笙竽一类乐器),右手招唤妻子前来伴唱的情景,把他们欢乐、和美、亲昵、依恋的情意直接呈现在读者面前。作者在这里采用赋的手法,直陈其事。这种写法虽然不象比兴那样含蓄、蕴藉,却发挥了它的形象直观的优长,使人易感不隔。由于这两句描写生动,颇带情韵,也使读者在领略有限的直观形象时,生发了更多的联想,体味出更多的情趣。如果是一位细心的读者,我想读到这里时一定会从内心蹦出一句满含羡慕之情的赞语:真是一对和美相爱的夫妻啊! 至此,诗的意象已经托出,无须多费笔墨。所以只补缀一句,直抒相爱之乐,便点题作结了。这是第一章。 从诗的主旨看,只写一章也可以了。但作者情有未尽,又续写了第二章。第二章与第一章相比,主要是变换了一个情节:丈夫左手持(音涛,羽旌类舞具),右手招唤妻子前来伴舞。其他无异。显然这是对第一章的重复。虽然重复,说回头话,却不叫人觉得多余、生厌。相反倒产生了一种不重复不足以尽兴的感觉。这是因为通过这种回环往复的形式,扩展了情节,延伸了感情,把夫妻相爱之情表现得更加缠绵不尽,把和美之乐表现得更加隽永不绝,收到了一唱三叹,催人回味的艺术效应。这正是重章的作用。 这是一首古老的民歌,古朴欢畅。全诗紧紧抓住一个“乐”字,以简洁的笔法,重章的形式,生动地表现了夫妻相爱之乐的情景,放射着爱与乐的光彩。但愿这爱与乐,普存人间,赐福人类。 君子阳阳
【注释】 ①君子:指贵族男子。阳阳:快乐得意的样子。簧:笙类乐器。由:用。房:房中之乐。②只且(ju拘):语尾助词,表赞叹。③陶陶:义同“阳阳”。翿(dao到):亦名翳,古代用彩色羽毛编成的舞具,用于羽舞。敖:通“遨”,游,指宴饮游乐之舞。 【译文】 老爷自得喜洋洋,左手握笙簧,右手招我奏起房中的乐章。啊,多么快乐欢畅! 老爷自得乐陶陶,左手举羽毛,右手招我跳起宴游的舞蹈。啊,多么欢乐美妙! 【集评】 《毛诗序》:“《君子阳阳》,闵周也。君子遭乱,相招为禄仕,全身远害而已。”(《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卷四) 宋·朱熹:“此诗疑亦前篇(《君子于役》)妇人所作。盖其夫既归,不以行役为劳,而安于贫贱以自乐,其家人又识其意而深叹美之。皆可谓贤矣,岂非先王之泽哉?或曰《序》说亦通,宜更详之。”(《诗集传》卷四) 清·姚际恒:“大抵乐必用诗,故作乐者亦作诗以摹写之,然其人其事不可考矣。”(《诗经通论》卷五) 清·方玉润:“此种诗亦可无俟深考。盖三代贤人君子,多隐仕于伶官,以其得节礼乐,可以陶情淑性而收和乐之功。故或处一房之中,或侍遨游之际,无不扬扬自得,陶陶斯咏,有以自乐。其乐而何害其为贤也邪?然为国而使贤人君子处下位,不欲居尊以任事,则其时势亦可想知,此诗之所以存而不削欤。”(《诗经原始》卷五) 今·陈子展:“今按:《君子阳阳》,乐官遭乱,相招以卑官为隐,全身远害之作……此诗盖为君子之僚友所作……《论语·微子》篇云:‘大师挚适齐,亚饭干适楚,三饭缭适蔡,四饭缺适秦,鼓方叔入于河,播鼗武入于汉,少师阳、击磬襄入于海。’此谓春秋末年鲁国乐工逃散,或旁适他国,或逃入河海,可以推知此一代逃避现实之乐官早有其人,《简兮》、《君子阳阳》亦可证也。”(《诗经直解》卷六) 【总案】 周室东迁,礼崩乐坏,却正是礼乐的解放。当它那庄严古板的教化面孔上,逐渐漾起了敦睦人伦、娱悦性情的亲切微笑时,才开始有了“乐”的内涵。诗中的“君子”与“我”,究竟是贵族老爷,还是乐官舞师,都已难以确证;但他们这时似乎都已忘记了身份,不分彼此,无忧无虑,相招奏乐,互邀共舞,完全沉浸在欢歌狂舞的快乐之中。他们是参透了人生,要乐以忘忧;还是觉得人生至乐,要纵情品味?总之,一声“其乐只且”,是那样由衷,那样酣畅。这就足够了。《诗序》的“闵周”说,在某种角度上,还不无合理之处;而朱子“疑亦前篇妇人所作”云云,连他自己都举棋不定,我们就更不知其所以然了。 君子阳阳
【注释】①阳阳:和乐貌。②簧:乐器名。③由房:通“游放”。游戏。一说由房中出;一说房中之乐。④只且:语气助词。⑤陶陶:义同“阳阳”。⑥(dào):鸟羽之类的舞具。⑦由敖:通“游遨”。玩乐。一说“敖”是舞曲名。 【鉴赏】这是乐师约友出游之诗。 此诗当为乐师之友所唱。全诗二章。这位乐师喜气洋洋,他左手拿着笙簧和羽毛,右手招我一同去游逛,真是欢乐无疆! 此诗写乐师生活中的一个小镜头。 《诗序》说:“君子遭乱,相招为禄仕。”《诗集传》说:“此诗疑亦前篇妇人所作。盖其夫既归,不以行役为苦,而安于贫贱以自乐。”这两种说法均误。姚际恒《诗经通论》说:“大序谓‘君子遭乱,相招为禄仕’,此据‘招’之一字为说,臆测也。《诗集传》谓‘疑亦前篇妇人所作’,此据‘房’之一字为说,更鄙而稚。”姚氏的这一批评是非常中肯定的。现代学者中,有的说是舞师夫妻“聚首言欢”,有的说是“情人相约出游”。但从诗中还无法肯定其为夫妇或情人,故此二说仍不可信从。 君子阳阳 君子阳阳〔原文〕 ☚ 君子于役 扬之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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