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名都篇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名都篇 名都篇魏诗篇名。曹植作。见《文选》卷二七。又见《曹子建集》卷六。《乐府诗集》收入卷六三《杂曲歌辞·齐瑟行》。是曹植自创的乐府新题,取诗首二字名篇。内容写都市贵族子弟斗鸡射猎、饮宴击鞠的游荡生活。郭茂倩《乐府诗集》题解曰:“名都者,邯郸、临淄之类也。以刺时人骑射之妙,游骋之乐,而无忧国之心也。”是一首讽刺纨袴少年只知游乐、不顾国事的诗篇。今人也有认为诗歌是曹植自己少年时代豪华放诞生涯的夸耀和反映。结合曹植的思想生平,应以前说为是。诗为五言叙事体,既具乐府民歌的流畅晓白的长处,又有文人诗作字锤句炼、精致华美的艺术特色。明胡应麟《诗薮》内编卷二云:“子建《名都》、《白马》,乐府之变也。” ☚ 赠从弟 美女篇 ☛ 《名都篇》名都篇
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 宝剑直千金,被服丽且鲜。 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楸间。 驰骋未能半,双兔过我前。 揽弓捷鸣镝,长驱上南山。 左挽因右发,一纵两禽连。 余巧未及展,仰手接飞鸢。 观者咸称善,众工归我妍。 我归宴平乐,美酒斗十千。 脍鲤臇胎鰕,炮鳖炙熊蹯。 鸣俦啸匹侣,列坐竟长筵。 连翩击鞠壤,巧捷惟万端。 白日西南驰,光景不可攀。 云散还城邑,清晨复来还。 凡人作名都诗,必搜求名都一切物事,杂错以炫博。此诗开篇只以名都妖女京洛少年对举,点出都市中的两类人物,余事一概不提。 “妖女”,当指市中美丽的歌伎, “名都多妖女”即“京洛出名讴”(曹植《箜篌引》)的另一种说法。 “少年”,乃是安闲于岁月的贵族子弟,二者不一定相关,但都是最富都市色彩的人物,读者很容易由他们的生活想见名都的热闹繁华。这发端的一笔,用墨虽少,却极有表现力。唐代骆宾王的《帝京篇》、卢照邻的《长安古意》描写名都长安之盛,皆有丽服粉面的娼女与飞鹰挟弹的少年穿梭其间,大概就受《名都篇》的启发。 名都妖女与京洛少年对出,只是为了渲染少年的风流萧洒,并非实写。 “宝剑”以下,取象再次缩小,只于少年游玩、骑射、宴饮之事铺张扬厉,尽意而止。 “宝剑直千金,被服丽且鲜”从少年衣服剑器写起。班固《汉书》曰: “陆贾常乘安车驷马,从歌鼓琴瑟侍者十人,宝剑直百金,其游汉庭,名声藉甚。”此不言百金而言千金,乃夸饰所佩之剑,所被之服,俱出寻常之外。 “斗鸡”“走马”,驰骛郊野,一般贵族青年皆能为之,不足为奇,于是诗人突出“我”的骑射功夫, “揽弓捷鸣镝,长驱上南山。左挽因右发,一纵两禽连”,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在“双兔过我前”的一瞬间发出的,其迅疾敏捷,非同一般。 “余巧未及展,仰手接飞鸢”,拿手的本领还未来得及全部使出来,兔、鸢已被擒获。从“我”驰马逐双兔,仰手接飞鸢的风貌和欣喜自赏的声口,可以看出诗人是何等的快意,而旁观者的赞誉和技压群英的殊荣把游猎的兴奋推到高潮,然后一个“归”字转出少年另一种生活。 “我归宴平乐”以下,言游猎大胜归来,在洛阳西门外之平乐观排下宴席,以美酒佳肴呼集朋友,列坐欢宴终日。 “脍鲤臇胎鰕,炮鳖炙熊蹯。”于点明饮宴地点之后,又不厌其烦地举出若干河鲜山珍,表明肴馔精美丰盛。由于用了对仗工整的句子,读起来音响明快,富有节奏,从中仿佛能感受到宴会盛大、热烈的气氛。酒宴上,人们一边呼朋唤侣,交杯把盏,一边以“鞠壤”为戏。 “击鞠壤”,即蹴鞠击壤,是流行于当时的游戏。《<史记·卫将军传>索隐》曰“鞠戏以皮为之,中实以毛,蹴蹋为戏也”,类似今天的足球。“壤”是“以木为之,前广后锐,长四尺,阔三尺,其形如履。将戏,先置一壤于地,遥于三四十步,以手中壤击之, 中者为上”(《艺经》)。 “鞠”、 “壤”大概都是既需要高超的技艺,又适合众人参加的游戏活动,故而欢宴未毕,精采的蹴鞠击壤又把大家引入另一个高潮。正在热闹处,不料“白日西南驰”,时近黄昏,冶游欢宴的奋兴与“光景不可攀”的冷寂对比,造成一种惆怅无奈的心绪,这正是汉末以来,人们在社会动乱,寿命无常的现实生活中所体验到的一种情绪。曹植生活在那个特定的时代,难免感染上这种时代情绪。然而时光不住的悲哀并没有压垮诗人的生活热情, “云散还城邑,清晨复来还。”结句平淡含蓄,耐人寻味。 本篇题为名都,实于名都之中,只推出一个少年,而于少年生活只出得两件事,一为驰骋游猎,一为饮宴游戏。人多以为刺时之作,如郭茂倩说: “名都者,……以刺时之骑射之妙,游骋之乐,而无忧国之心也。”刘于说: “《名都篇》赋也……子建见京城之士女佩服盛丽,相与游戏于郊外,而骋其射艺之精,极其宴妓之乐, 惟日不足,不自知其为非,故赋此以刺之也。”这些说法实在是误解。诗以第一人物写来,冶游、骑射、欢宴皆流露着喜悦与自夸,没有贬责的色彩。从诗的感情基调看,当是曹植早期的作品。 建安中叶,中原广大地区经过曹操多年征战,基本实现统一,相对安定的社会生活使诗人的创作产生了与鞍马间赋诗完全不同的风格。当时墨客骚人,文章之士在曹丕、曹植兄弟的招邀之下,游观苑囿,流连诗酒,享受着逸豫的创作生活,曹植写了一批反映贵族阶层生活情趣的诗歌,如《斗鸡》、《箜篌引》、 《公宴》、 《芙蓉池》、《侍太子坐》等,皆谢灵运所谓“但美遨游,不及世事”之作,其中《公宴》诗与《名都篇》思想格调极为接近,象“公子爱敬客,终宴不知疲。清夜游西园,飞盖相追随”,“飘颻放志意,千秋长若斯”与《名都篇》白日西逝,难以挽留,今日还城,明日复来的思想感情基本一致。因此《名都篇》既非刺时之作,亦非纯修辞之章,它是特定生活环境产生的对人生和寿命的担心,欢乐难久,忧戚继之,最后得出“云散还城邑,清晨复来还”而已,万端感慨,皆寓言外。 名都篇[魏]曹植 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宝剑直千金,被服丽且鲜。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楸间。驰骋未能半,双兔过我前。揽弓捷鸣镝,长驱上南山。左挽因右发,一纵两禽连。余巧未及展,仰手接飞鸢。观者咸称善,众工归我妍。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脍鲤胎𫛫,寒鳖炙熊蹯。鸣俦啸匹侣,列坐竟长筵。连翩击鞠壤,巧捷惟万端。白日西南驰,光景不可攀。云散还城邑,清晨复来还。 《名都篇》在《乐府诗集》中被收入《杂曲歌辞·齐瑟行》,是曹植自制的新题乐府,以篇首二字为题目。 此篇诗作,从内容上分析,当是曹植前期之作。本篇诗意隐晦,后人理解不一,有人认为此诗反映了曹植少年时代的豪华放诞生涯,还有人认为是曹植以欣赏的态度夸耀自己的豪华生活,不一而足。但结合曹植的生平思想考察,不难看出这些说法都难以立足。 曹植建功立业的思想壮志,贯穿着他的一生,对“俗儒”、“淫游”是轻视的。他在《赠丁翼》篇中说过: “淫荡固大节,世俗多所拘。君子通大道,无愿为世儒。”在《节游赋》中又说: “愈志荡以淫游,非经国之大纲。”以曹植的这些思想对照《名都篇》来看,可知本篇显然不是对贵族子弟豪华生活的夸耀,而是明揭暗讽。朱嘉征在《乐府广序》中论此篇云: “刺俗也,负才之士驱驰声伎,而坐与时去焉。”此言则近诗意,理解得是正确的。 《名都篇》是以繁盛时期的洛阳为背景,以第一人称为京洛少年立言的形式,对名都一群贵族纨袴子弟饱食终日,一味耽于裘马游猎、沉于宴乐挥霍的荒淫生活加以讥讽;对他们虚度时光、无所事事的空虚庸俗生活表示惋惜并婉言警告。 篇首二句,泛指当时繁盛之名都是妖女和少年的麇集之地。以妖女为写少年作陪衬。这些京洛少年是些什么样的人呢?三、四句点明了他们的身份是贵族纨裤子弟。他们穿着华丽的衣裳,佩带着价值千金的宝剑。短短两句就把贵族纨裤子弟的那副公子哥的形象构绘出来。 “斗鸡”十二句集中描写诗作主人公的游荡生活。这一节写得详略分明,意旨可见。意谓这些浪荡子弟,成天消磨在斗鸡、走马的娱乐之中,即使有高超的骑射伎艺,也不过是用在打猎游玩而已,这对国家是无任何益处啊! “斗鸡”句为“走马”句作陪衬,简略而传神,一笔带过,可见其赏玩斗鸡之丑态。然后,笔锋急转,侧重描写其走马游猎生活,神情逼真,井然有序。先写其出猎时威风之气焰,一群纨袴子弟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行走在两排高大楸树之间的大道上,未及猎场忽遇双兔掠道而逃;次写其跃马直追之态;这里作者以“我”代指善射少年,此少年确有一股雄健气概,遇见猎物即不放过,一边取弓搭箭,一边跃马长驱直追至洛阳南山。其动作之敏捷,骑伎之娴熟,活灵活现犹见其人;再突出其射伎之不凡, “左挽”两句与下句“余巧未及展”相应,是说善射少年是用左手拉弓向右射发,形容善射少年故弄巧伎以炫耀本领,这一绝招已是一般善射能手所不及,而且又“一纵两禽连”,更显示出其本领不凡,但还有绝招未有施展,此刻恰好一只鹞鹰从对面飞来,随即举手迎头射下了它。善射少年的高超射伎,赢得了观者和众工的一片喝彩声。“观者”两句是从侧面对善射少年的高超射艺进一步烘托。作者为什么这样大动笔墨细描其射艺不凡呢?言外之意不是在讽其射艺虽高却碌碌无为,也不过小人之志算不得英雄吗!这一意旨在下一节里逐渐显露出来。 诗贵含蓄,隐晦之作必须从字里行间去体会,方可察到其味外之旨。此诗作,上下两节是有密切连带关系的,因诗人意不在颂其“射艺不凡”,故下节从另一角度尽写其宴乐挥霍之俗。 “归来”六句其意渐明,他们游猎归来又干些什么呢?他们言行不及国事,在平乐这个地方呼朋唤友大摆筵席,喝的是昂贵的美酒,吃的是“脍鲤胎鰕”和“寒鳖炙熊蹯”之类的佳肴,其奢侈挥霍无度可见一斑。诗至此已可收笔,但作者为明旨意,却改换镜头特写其无聊的贪玩浪费时日之苦。 “连翩”两句形象的写出他们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成天泡在无聊的儿戏之中,写他们踢球击壤,轻捷灵巧的姿态,玩的可真够开心,一天的美好时光就这样白白地断送去了。日落西山全然不知,美好时光不知珍惜,临别时还要约定明日一早还到这些地方游玩取乐。弦外之音犹如在说,像这般少年天天把时间消磨在游猎、饮宴、游戏之中,这对国对已有什么益处呢! 纵览全篇,结合曹植的思想抱负去理解,本诗绝非是单纯抒写作者私情,仍不失乐府诗“缘事而发”的现实主义精神,它是另一类型的慷慨之作啊! 《名都篇》ming du pianFamous City→曹植 (Cao Zhi) 名都篇曹植新题乐府名篇之一。此篇前人多疑问是讽世之作,《乐府诗集》曰:“名都者……刺时人骑射之妙,游骋之乐,而无忧国之心也。”但是考察诗中感情和形象,该诗当为前期作品。而诗人前期,是个“三河少年,风流自赏”,“任性而行,不自雕励,饮酒不节”的翩翩贵公子,彼时诗篇亦多“怜风月,狎池苑,述恩荣,叙酣宴”之作。此诗所绘京洛少年形象未尝不留有青年曹植的影子。而且,此篇可以和《白马篇》相互参照,可以看到青年时代诗人曹植的真实形象: 居安世,则潇洒送日月;赴国难,无往而不前。诗人在《名都篇》里塑造了一个身着丽服,腰佩宝剑,斗鸡、走马、饮宴、鸣俦的京洛逍遥公子的形象。名都虽有很多美女,但是京洛少年更风流,身挎的宝剑值千金,身上的衣服美丽又鲜亮。他“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楸间”。飞奔驰骋,惊动双兔;揽弓鸣镝,长驱南山。左右开弓,两禽应声落地;“馀巧未及展”,一抬手又射掉一只飞鸢。这时候“观者咸称善”,少年很得意,“众工归我妍”。回来后宴饮平乐,“美酒斗十千”,还有“脍鲤䐪胎𫚥,炮鳖炙熊蹯”等各种珍馐美味,并有歌舞音乐助兴,“鸣俦啸匹侣”,“连翩击鞠壤”。于是和众游客“列坐竟长筵”,直至“白日西南驰”,才意识到“光景不可攀”,终于“云散还城邑”,但明日“清晨复来还”,真是一日不了又一日。汉末魏晋,时代动乱变故无常,人命朝不保夕,士子文人多以遨游快意,宴饮为毫,越名教而任自然。曹植《名都篇》中京洛少年亦以此为拔俗行为,越世之美。他气爽才丽,英姿逼人;他能骑善射,武艺超群;他鸣俦啸侣,侠义胆胆,虽有年命奄忽之感慨,却蕴蓄着潇洒送日月的豪情逸兴。可见诗人在少年形象上倾注着自己的心灵。此诗在艺术上造诣很深。诗人善于抓住具有特征性的场面和细节生动传神地刻画艺术形象。吴淇说:“寻常人作名都诗,必搜求名都一切事物,杂错以炫情。而子建只推出一少年,以例其余。于少年中,只出得两事: 一曰驰骋,一曰饮宴。却说得一事不了又一事,一日不了又一日。”这正是慷慨任气、磊落使才的曹植“造怀指事不求纤密之巧;驱辞逐貌,唯取昭晰之能”的功力所在。此外语言清丽流转,自然平易,而对仗工稳,节奏和谐,可以看出五言诗成熟时期已孕育着向齐梁永明体发展的胚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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