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七综述
做七亦称作七、斋七,即人死后(也有在出殡后)按7天为一周期,丧家请僧道做佛事,故称做七。
“做七”最初脱胎于汉代宫廷的百日设奠祭祀的风习。到了南北朝,佛教之风浸染朝野。佛教认为人生有“六道轮回”,即永远像车轮运转一样在天堂、地狱、人间等6个范围内循环转化。据说在人死此彼生之间,另有一个“中阴身”阶段,如童子形。“中阴身”在阴间寻求生缘,以7日为一个周期,若7日终了仍得不到生缘,则再续7日,到第7个7日,必生一处。统治阶层接受了佛教这一教义,丧期中最先有了“七七”斋俗,甚至出现了“四百人斋”、“千僧斋”乃至“万人斋”的浩大场面。到了唐代,做七七斋已成习俗。宋代,做七之风更甚,《吹剑录外集》云:“温公曰:世俗信浮屠,以初死七日至七七日、百日、小祥(父母死后一周年祭礼)、大祥(父母死去两年的祭礼),必作道场功德,则灭罪升天,否则入地狱,受到针舂烧磨之苦。夫死则形朽腐而神飘,虽针舂烧磨而安得知。唐李舟云:天堂无则已,有则贤人生;地狱无则已,有则小人入。今以父母死而祷佛,是以其亲为小人为罪人也。”此语虽是诋毁“七七斋”,但也反映了当时“做七”习俗之一般。到了明代,“七七斋”又与我国传统的人体魂魄说结合起来,并创造出一种中国化的“七魄观”,称为“七七百日”。田艺蘅的《春雨逸响》云:“人之初生,以七日为腊;人之初死,以七日为忌。一腊而一魄成,故七七四十九日而七魄具矣。一忌而一魄散,故七七四十九日而七魄泯矣。”为此宫廷大力推行,并作出种种礼制限定,随后推及民间,一直流行到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