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义 |
中国古代小说俗语大辞典︱原后记 原后记 算来《中国古代小说俗语大词典》交稿至今已六个年头了,开始时,一直嫌出书太慢,而现在却感因出版稍迟而庆幸。正因为有了这段较长时间,我才得以从容地对初稿中的错误和遗漏进行订正和补充,不然的话,将留下多少遗憾!有人说交了稿,就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相干了。我却认为在家是自己的女儿,出门仍是自己的骨肉,没法子不惦记。几年来,我并没有因已交稿签约而停止资料的再搜集,注释的再斟酌,先后补充了数次资料,修正了若干条目。如今提供给大家的,是我个人的学识和力所能及的最好样本了。只是编著者才疏学浅,冥行盲索,勉强成篇,挂一漏万,郢书燕说,谬误舛错之处,在所难免,敬请海内外方家达者批评指正。 动念编纂本词典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因小说研究的需要,常去翻阅工具书,陆澹安先生编著的《小说词语汇释》就是购置案头,经常查阅的一部。可以说,陆先生的《小说词语汇释》是中国小说词语研究上开创性的成果,其学术地位是不容置疑的。不过限于当时的条件,尚有不足和可商榷甚至错误的地方。在翻阅中,我发现有不少后出辞书,原封不动地沿袭了这些不足和错误,甚至连陆先生偶尔抄误的条目,弄错的引书、回目,也是依样画葫芦,以讹传讹。于是我随手将这些搜集起来,其他辞典的错误之处也做如是处理。后来有意搜集小说词语资料,积铢累寸,集腋成裘,渐渐地有了厚厚的一叠札记。资料多了,误释待正,阙疑待释的问题也多了,就产生了编纂一部小说词语词典的念头。小说词语包罗万象,非我的学力所能把握,我决定只选俗语,编著一部小说俗语辞书。我之所以对俗语情有独钟,是因为我生长于农村,许多俗语从小就耳熟能详,不像有些城里出生的学者,从书本到书本,考证半天,往往是隔靴搔痒,语焉不详。话虽如此说,编写起来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中国古代通俗小说从宋元到明清,时间跨度近千年,语种有汉语、蒙语、满语以及其他少数民族语,方言有吴语、粤语、闽语等,要认真注释起来,真是谈何容易。一些俗语在当时当地可以说是妇孺皆知,通俗明白,而今天却往往莫名其妙,无从查考。有时为了解释一个词条,要翻阅大量资料,反复比较,才能得出较切题的答案;有时为了弄懂一个词语,要多方请教——无论学者专家、工人农民、老翁老妪,逢人就问——方有较准确的解释。有的词条,百思不得其解,百问不得其详,长期萦挂在怀。有的词条是隔了多年之后,才在搜证思索,融会贯通后“悟”出来的,如“鸦胡石影子布儿朵朵云儿了口恶心”等条目就是在交稿四五年后才解出来的。最初只打算收一百种中国古代通俗小说,略多于《小说词语汇释》所收的六十种。后来见到的书多了,扩大到二百种,继而又扩大到三百种,最后达到五百余种,其中数易其稿,方成现今的规模。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和出版界近年来陆续出版、影印了大量的海内外传存的中国古代通俗小说密切相关。尤其是中华书局的“古本小说丛刊”和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古本小说集成”两套丛书的影印出版,为学术界提供了空前丰富的资料,拙著的完成若非借助这些资料是难以想象的。编纂小说俗语词典和编写小说史不同,小说固有雅俗之分,俗语却无高下之别,本书力争搜罗齐全,正所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故不论出自哪一部通俗小说,不管这部小说在小说史上的地位如何,文学价值高低,只要引用了俗语,本书见即采录。本书因之也有了收书最多、收条目最多的特点。 编写词典是一件责任重大、烦琐枯燥的工作,伏案数载,甘苦自知。散乱资料整理成编,满头青丝也已灰白相间,援笔为跋,何胜慨叹!不过编写工作亦有所乐,翻阅有心得,思索有体会,均令人欣然忘食,春风满面,这些大概就是我能坚持多年坐冷板凳而始终不悔的原因吧。如今“女儿”已扮作了“新娘”,是俊是丑由不得父母评说。我想说的是,拙著若能带给翻阅它的人们些须帮助和启发,那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了。我想说的还有《中国古代小说俗语大词典》虽由我手完成,其实它是学术界集体智慧的结晶,是众人劳动的成果。没有前人的探讨研究,本词典的编纂将无从谈起。如果说本词典在小说俗语研究方面有些小成绩的话,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缘故。本书吸纳参考了前人及时贤的研究成果,不敢掠美,一一列名于后。除了已列的参考书外,尚有许多未列名的古今著作,在此谨向这些先哲时贤致以诚挚的敬意和感谢。 《中国古代小说俗语大词典》即将面世了,此时此际,除了感谢之外,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首先要感谢兰州大学的宁希元教授,本书的编写曾得到他的鼓励和支持。宁希元先生是元明清戏曲小说词语研究方面造诣很深的专家。我曾多次登门求教,宁先生总是不厌其烦地给予指导和帮助。他说,古代通俗小说、戏曲词语重音不重义,这对我理解小说俗语有很大的启发。宁先生还审阅了部分初稿,并做了修改和订正。他还慨然允诺,为本书写了序言,遂令拙著生辉。这些奖掖和关照,又岂一个“谢”字了得。流寓岭南,遥望西北,不胜思念! 感谢湖北出版局的王建辉先生,他在拙著刚开始编写时就予以关照和支持,在此谨致感谢和问候。 感谢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刘世德、南开大学的朱一玄两位先生的鼓励和支持,我是在参加全国《水浒》学术讨论会时拜识他们的,当我分别和他们谈了编写小说俗语词典的计划时,均得到了赞许和鼓励。朱一玄先生还寄来一份南开大学中文系翻印的“天津市人民图书馆馆藏明清小说目录”,为我的编写工作提供了方便,令人对老先生奖掖后学的师德肃然起敬。 感谢甘肃省图书馆、西北师范大学中文系资料室、甘肃省社科院图书馆、天水师范学院图书馆、郑州大学图书馆、兰州商学院图书馆、河南大学图书馆、华中师范大学图书馆、武汉大学图书馆、广西师范学院图书馆等给我借阅图书提供过方便的管理员朋友们,没有他们的大力协助,编写工作根本就无法进行。 感谢汉语大词典出版社的阮智富、李梦生、徐文堪、陈福畴先生,没有他们的提携和支持,《中国古代小说俗语大词典》就难以在上海出版。还要感谢兰州的李德奇和上海的严庆龙两位先生,是他们把拙稿介绍给汉语大词典出版社的。还要感谢卢润祥、王瑞祥两位先生,他们作为本书的责任编辑,为本书的出版付出了大量的辛勤的劳动。 还要感谢那些回答过我的问题的相识和不相识的朋友们,感谢为我抄写、打印过稿子的亲友们,本书也包含着他们的一份贡献。 最后,我想起了去世多年的双亲,不少俗谚俚语就是他们随常讲说的,我从小耳濡目染,也就明白了它们的含义,他们算得上是我的启蒙老师。我刚自立,二老就离开了人世,思量起古人“树欲静而风不停,子欲养而亲不待”的话,真是情何以堪!愿有朝一日亲将此书供奉于故乡父母的坟头,算是离乡游子的一份迟到的献礼。翟建波 2000年12月29日于南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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