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秀银与吉妹》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秀银与吉妹》
这篇“苦情歌”的整理者在其“附记”中说: 《秀银与吉妹》的材料来源:一、三江吴大隆、吴开枝、吴家礼、吴仕新、吴仕杰、吴正榜、梁同梁、梁同辉等口述,杨通山1961年记译:二、龙胜尼公济口述,黄公谟1961年翻译,侬易天记录。 《秀银与吉妹》有两个异文本。一个为“门甚韵”,吴朝堂(约1820——1890年,侗族,三江马善汪寨农民)所编;一个为“郎娘韵”,朝堂同时代马寨牙寨的杨公(名字已失传)所编。两首歌都编得较好,如今歌手常常混唱。 “郎娘韵”对爱情悲剧刻划得较细较露,“门甚韵”对爱情描写较含蓄,但对薛、崔两家财主的罪恶都直接进行了揭露和抨击。两首歌都迅速在侗寨传唱开来。薛家财主有个会武艺的薛老来,谁唱就打谁,后来追到吴朝堂身上,扬言要杀害他。吴朝堂就离开家乡,远奔湖南,跟随吴正道(吴正道的师傅是云南流浪过来的蓝元帅,从名字看可能是农民运动失败而流浪的人物)学武艺,苦学五年,学成回乡。回乡后,战胜薛家财主,《秀银与吉妹》更加传唱开来,流传至今。 杨通山、过伟的这个整理本,参照“门甚韵”、 “郎娘韵”两个本子,取长补短,又吸收龙胜尼公济口述材料(“郎娘韵”,又有某些变化)的某些长处组合而成。 这是一曲爱情的悲歌。男、女主人公一个是长工,一个是财主家的小姐,他们无视出身贵贱、门第悬殊,悄悄地相爱了。但是在封建社会里,贵族财主们常常把儿女们的联姻作为他们扩大经济和政治联系的手段,儿女们的爱情他们从来不予重视。因此,当秀银、吉妹沉浸在爱情愉悦之中的时候,吉妹的父母连招呼也没打一声就把她许给了马胖薛家财主。悲剧其实从他们开始相爱时就已经在准备,这时候只不过由父母之命把男女主人公正式驱向了严酷的舞台。在这之后尽管男女主人公如何信誓旦旦,坚贞不渝,但结果一个相思而死,一个决绝殉情。青春生命和美好爱情的毁灭对于善良人心的震撼是强烈的,他们的亲人也许还会悲恸不已。不过,只要社会制度及人们的经济状况不改变,这一类的悲剧还会不断串演下去。这个故事的叙述者告诫有情人“倘若象秀银、吉妹遭了难,要象阳雀双双远飞行”,心地固然善良,但他哪里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尽管叙述者表露了这层局限,但诗篇对封建社会、地主老财的揭露和控诉是鲜明和强烈的。这一点,从薛家财主及薛老来的禁唱也可以得到反证。 诗歌塑造的秀银、吉妹形象是生动美好的,并且各自个性鲜明。秀银大胆与财主女儿谈情说爱,称得上叛逆,但从情节的发展看,这一形象的反抗性并不显著,他的性格特点是勤劳、善良、愚直、内向。在贫富对立的环境中,他无田无势,在爱情受挫之后,只能把一腔怨愤、一腔恋情深藏心底,抑郁而死。他的被毁灭,更多地是激起人们对弱者的同情和对富豪的痛恨。吉妹较之秀银更具反抗性。她不计较门第,以爱情为生命,坚执地要下嫁穷人,犹如腐烂的富人堆中开出的一朵香花。面对父母逼她与薛家财主成亲的无情事实,她找秀银敞露真心,以自制的新鞋做把凭,相约改装换姓,筹划私奔。当得知秀银病逝的消息,她犹如竹尖扎心,闯往坟地奔丧,从坟上抓把泥土,回到家中饮毒身亡,“手抓泥土魂追周秀银”。她是以自觉的死表达对情人的忠贞,对现存婚姻的抗拒。她爱得勇敢,爱得坚贞,浑身喷射着美丽、刚烈的火花。如果说秀银死得忧郁,那么她则死得悲壮。继秀银的死之后,她的殉情在人们心里更炽烈地引爆出悲愤的情感。 诗歌的情节和情绪跌宕起伏,曲折有致。开始,男女主人公谈情说爱,呈现出来的是喜悦的气氛,轻快的调子;接着,事情发生逆转,吉妹的父母要把吉妹嫁给马胖薛家财主,情节和人物情绪走向紧迫,男女主人公以私奔相期待,恋情变得坚毅,轻快的调子变得深沉;最后,事情又一次逆转,秀银相思而死,吉妹自尽身亡,悲剧骤达高潮。人死了,恋情没有死,它以巨大的哀感统摄着全篇。诗歌语言多用比喻、俗语,用以叙事状物则质朴含蓄,用来刻划人物心理,则曲尽微妙,表现了叙述者对事理人情精细的感受和表达能力。这种语言风格较好地反映了爱情悲剧主题。 从男女主人公双双为情而死的情节来看,这首“苦情歌”明显受到了汉民族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影响。只不过后者的男女主人公是在求学过程中缔结了爱情,且有女扮男装和化蝶的事体,《秀银与吉妹》说的是农家田庄里长工与小姐的故事。另外,因为《秀银与吉妹》的体裁是诗歌,就使得它不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较多地陈述故事情节,而是在保持情节的起伏曲折、引人入胜的特点的同时,着重开掘男女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加大其抒情性和情感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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