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词 | 《傀儡》 - 宋·杨亿 |
类别 |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
释义 | 《傀儡》 - 宋·杨亿
[宋]杨亿 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 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 本诗写的是傀儡戏演出时的场景。作者杨亿,北宋文学家,工文章,“文格雄健,才思敏捷”,“当时学者翕然宗之”,是当时的文坛领袖,也是北宋西昆派的代表作家,《西昆酬唱集》即由作者所编。西昆派诗歌多为咏物之作,从题材上来看,本诗也具有这一特点。但是与西昆派诗讲究声律、堆砌典故等追求形式而忽略内容的倾向不同,本诗运用浅切幽默的语言饶有趣味地描摹了傀儡舞袖的情景,并借此传达了作者对生活的哲理妙悟,是具有相当厚实的思想内容的。 渊源于汉代的傀儡戏到北宋有了长足的发展。北宋的傀儡戏名目繁多,有杖头傀儡、悬线傀儡、药发傀儡、肉傀儡等。它们能够表演完整的故事,艺人或为傀儡代言、或以解说者的身份演唱,增加了人物故事的生动性。北宋时傀儡戏比较盛行,为许多观众所雅好。本诗开头两句“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就生动活泼地描写了当时盛行的傀儡戏的演出场景。鲍老,是宋代舞队中引人笑乐的艺人。“鲍老”的主要职责就是或为傀儡代言,或对傀儡的表演进行插科打诨式的解说,以逗人笑乐。郭郎,又称“郭秃”,即木偶戏中的傀儡。《颜氏家训·书证》中载:“或问:‘俗名傀儡子为郭秃,有故实乎?’答曰:‘《风俗通》云:诸郭皆讳秃。当是前代人有姓郭而病秃者,滑稽戏调,故后人为其象,呼为郭秃。’”郎当,衣服宽大、不称身材的样子,如苑中同诗中亦有“郎当舞袖少年场”的诗句。这两句合起来是说,傀儡舞袖演出时,鲍老看到其身穿宽大臃肿的衣服而煞有介事翩翩起舞,就忍俊不禁,当场笑了起来。让傀儡身着不合身的肥大衣服而起舞,本来就是要制造笑料、引观众发笑。而鲍老对其的当筵之笑,则是要以自己的笑乐加强这喜剧的氛围,达到让观众解颐的目的。对于这双重的笑料,作为观众本来可以一笑了之。但是“才思敏捷”的作者却在这貌似平常的可笑的生活现象中领悟到了生活中的某种严肃的哲理,于是,第三、四两句通过一个转折性的假设,便将作者的这种哲理发现传达了出来。“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是说鲍老不是笑话郭郎舞袖太郎当的吗,好吧,那么就让他自己当筵一舞;他跳舞之时肯定会长袖曳地,丑态百出,显得更为郎当,也更为令人发笑的了。在这里,作者见微知著,小题大作,把喜剧性的傀儡戏当成了生活中的一个严肃的正剧,无情地嘲笑了鲍老对郭郎的讥笑,同时也通过这一嘲笑传达出了作者对生活的深刻认识:即只有亲自实践,才能获得对事物的正确认识;而如果隔岸观火、雾中看花,不进行调查、不躬亲实践,而只是下车伊始般地发一通不着边际的空洞议论,是不能究明事物的性质的,这种轻狂的行为本身也是可笑的。强调实践,强调不要轻易地发议论,这就是本诗的哲理意义之所在。 本诗通过一个习见的戏剧现象表现了深刻的哲理思想,“文格雄健”,思力刚劲,在内容上突破了西昆体诗歌无病呻吟的总体倾向。在艺术形式上,本诗对西昆体的浮靡文风也多有超越。从诗歌的结构上来看,前两句是描写,后两句为议论,议论由描写而出,描写为议论作了铺垫;二者之间紧密钩连、浑如一体,没有西昆派堆砌典故、杂凑成章的弊病。在语言的运用上,本诗不讲对仗的工整,不求声律的谐和,甚至个别字词尚不符合七言绝句的平仄要求。在词语的调遣和安排上,后两句与前两句多有重复,似有西昆体诗游戏文字之嫌,但是,这种在语词上的故意重复是富有意味的。它不是无谓的文字游戏,而是真正的批判力量之所在。它体现了作者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艺术构思,因而是为表现内容服务的。因此,《傀儡》一诗虽然在题材上具有西昆体的个别特征,但是在思想意蕴方面、在艺术表现方面,它却冲破了西昆体的本质性的审美规范。它与作者的《狱多重囚》、《民中多瘦死》等反映现实生活的诗作一起,说明了杨亿并没有专在声律词藻方面消磨自己的才情。提倡诗文革新的北宋中叶的文坛领袖欧阳修曾说:“先朝杨、刘风采,耸动天下,至今使人倾想。”这该不是偶然的吧。 《傀儡》 - 宋·杨亿
宋·杨亿 鲍老当筵笑郭郎, 笑他舞袖太郎当。 若叫鲍老当筵舞, 转更郎当舞袖长。 〔傀儡〕木制的偶像。此处指木偶戏。〔鲍老〕戏中人物。 宋初诗坛并未因改朝换代而驱除了晚唐五代的浮糜文风。以杨亿为首的“西昆派”,虽自以为学习李商隐深得精义,“雕章丽句,脍炙人口”(杨亿《西昆酬唱集序》)其实不过东施效颦,将形式美的追求引入了歧途。倒是这首《傀儡》一反杨大年常态,写得流畅自如,活泼洒脱。 首句“鲍老当筵笑郭郎”——旁观者“清”,木偶戏中得高望重的鲍老于筵席上为郭郎的动作忍俊不禁,“笑他舞袖太郎当”。诚然,木偶作戏,难免动作僵硬,郎郎当当,由于臂短袖长,舞起来更是抖抖战战,郎当不已。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鲍老只顾为郭郎发笑,居然忘记了自己也是木雕,于是杨亿站出来议论道:“若叫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真的让你老态龙钟的“鲍老”于席间舞它一阵,只会比郭郎舞得更加手臂僵硬、脚步踉跄。 北宋陈师道在其《后山诗话》中评论《傀儡》一诗时说:“语俚而意切,相传以为笑。”确乎如此。宋人以文为诗,以论为诗,多为后人诟病,其实多是“误把抄书当成诗”(袁枚《小仓山房诗集》)。钱钟书说,宋诗讲道理发议论“道理往往粗浅,议论往往陈旧,也煞费笔墨去发挥申说”(《宋诗选注·序》)。但杨亿此诗亦是叙中有议,却让人觉得值得品味,值得申说,其原因就在于“语俚而意切”。可以说,能够将“一百步笑五十步”的道理幽默地、简洁地、形象地表现出来,让人“相传以为笑”,于笑声中受到启发,这在当时文风浮靡的形势之下,实属不易。 《傀儡》 - 宋·杨亿
[宋]杨亿 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 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 本诗写的是傀儡戏演出时的场景。作者杨亿,北宋文学家,工文章,“文格雄健,才思敏捷”,“当时学者翕然宗之”,是当时的文坛领袖,也是北宋西昆派的代表作家,《西昆酬唱集》即由作者所编。西昆派诗歌多为咏物之作,从题材上来看,本诗也具有这一特点。但是与西昆派诗讲究声律、堆砌典故等追求形式而忽略内容的倾向不同,本诗运用浅切幽默的语言饶有趣味地描摹了傀儡舞袖的情景,并借此传达了作者对生活的哲理妙悟,是具有相当厚实的思想内容的。 渊源于汉代的傀儡戏到北宋有了长足的发展。北宋的傀儡戏名目繁多,有杖头傀儡、悬线傀儡、药发傀儡、肉傀儡等。它们能够表演完整的故事,艺人或为傀儡代言、或以解说者的身份演唱,增加了人物故事的生动性。北宋时傀儡戏比较盛行,为许多观众所雅好。本诗开头两句“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就生动活泼地描写了当时盛行的傀儡戏的演出场景。鲍老,是宋代舞队中引人笑乐的艺人。“鲍老”的主要职责就是或为傀儡代言,或对傀儡的表演进行插科打诨式的解说,以逗人笑乐。郭郎,又称“郭秃”,即木偶戏中的傀儡。《颜氏家训·书证》中载:“或问:‘俗名傀儡子为郭秃,有故实乎?’答曰:‘《风俗通》云:诸郭皆讳秃。当是前代人有姓郭而病秃者,滑稽戏调,故后人为其象,呼为郭秃。’”郎当,衣服宽大、不称身材的样子,如苑中同诗中亦有“郎当舞袖少年场”的诗句。这两句合起来是说,傀儡舞袖演出时,鲍老看到其身穿宽大臃肿的衣服而煞有介事翩翩起舞,就忍俊不禁,当场笑了起来。让傀儡身着不合身的肥大衣服而起舞,本来就是要制造笑料、引观众发笑。而鲍老对其的当筵之笑,则是要以自己的笑乐加强这喜剧的氛围,达到让观众解颐的目的。对于这双重的笑料,作为观众本来可以一笑了之。但是“才思敏捷”的作者却在这貌似平常的可笑的生活现象中领悟到了生活中的某种严肃的哲理,于是,第三、四两句通过一个转折性的假设,便将作者的这种哲理发现传达了出来。“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是说鲍老不是笑话郭郎舞袖太郎当的吗,好吧,那么就让他自己当筵一舞;他跳舞之时肯定会长袖曳地,丑态百出,显得更为郎当,也更为令人发笑的了。在这里,作者见微知著,小题大作,把喜剧性的傀儡戏当成了生活中的一个严肃的正剧,无情地嘲笑了鲍老对郭郎的讥笑,同时也通过这一嘲笑传达出了作者对生活的深刻认识:即只有亲自实践,才能获得对事物的正确认识;而如果隔岸观火、雾中看花,不进行调查、不躬亲实践,而只是下车伊始般地发一通不着边际的空洞议论,是不能究明事物的性质的,这种轻狂的行为本身也是可笑的。强调实践,强调不要轻易地发议论,这就是本诗的哲理意义之所在。 本诗通过一个习见的戏剧现象表现了深刻的哲理思想,“文格雄健”,思力刚劲,在内容上突破了西昆体诗歌无病呻吟的总体倾向。在艺术形式上,本诗对西昆体的浮靡文风也多有超越。从诗歌的结构上来看,前两句是描写,后两句为议论,议论由描写而出,描写为议论作了铺垫;二者之间紧密钩连、浑如一体,没有西昆派堆砌典故、杂凑成章的弊病。在语言的运用上,本诗不讲对仗的工整,不求声律的谐和,甚至个别字词尚不符合七言绝句的平仄要求。在词语的调遣和安排上,后两句与前两句多有重复,似有西昆体诗游戏文字之嫌,但是,这种在语词上的故意重复是富有意味的。它不是无谓的文字游戏,而是真正的批判力量之所在。它体现了作者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艺术构思,因而是为表现内容服务的。因此,《傀儡》一诗虽然在题材上具有西昆体的个别特征,但是在思想意蕴方面、在艺术表现方面,它却冲破了西昆体的本质性的审美规范。它与作者的《狱多重囚》、《民中多瘦死》等反映现实生活的诗作一起,说明了杨亿并没有专在声律词藻方面消磨自己的才情。提倡诗文革新的北宋中叶的文坛领袖欧阳修曾说:“先朝杨、刘风采,耸动天下,至今使人倾想。”这该不是偶然的吧。 《傀儡》 - 宋·杨亿
宋·杨亿 鲍老当筵笑郭郎, 笑他舞袖太郎当。 若叫鲍老当筵舞, 转更郎当舞袖长。 〔傀儡〕木制的偶像。此处指木偶戏。〔鲍老〕戏中人物。 宋初诗坛并未因改朝换代而驱除了晚唐五代的浮糜文风。以杨亿为首的“西昆派”,虽自以为学习李商隐深得精义,“雕章丽句,脍炙人口”(杨亿《西昆酬唱集序》)其实不过东施效颦,将形式美的追求引入了歧途。倒是这首《傀儡》一反杨大年常态,写得流畅自如,活泼洒脱。 首句“鲍老当筵笑郭郎”——旁观者“清”,木偶戏中得高望重的鲍老于筵席上为郭郎的动作忍俊不禁,“笑他舞袖太郎当”。诚然,木偶作戏,难免动作僵硬,郎郎当当,由于臂短袖长,舞起来更是抖抖战战,郎当不已。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鲍老只顾为郭郎发笑,居然忘记了自己也是木雕,于是杨亿站出来议论道:“若叫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真的让你老态龙钟的“鲍老”于席间舞它一阵,只会比郭郎舞得更加手臂僵硬、脚步踉跄。 北宋陈师道在其《后山诗话》中评论《傀儡》一诗时说:“语俚而意切,相传以为笑。”确乎如此。宋人以文为诗,以论为诗,多为后人诟病,其实多是“误把抄书当成诗”(袁枚《小仓山房诗集》)。钱钟书说,宋诗讲道理发议论“道理往往粗浅,议论往往陈旧,也煞费笔墨去发挥申说”(《宋诗选注·序》)。但杨亿此诗亦是叙中有议,却让人觉得值得品味,值得申说,其原因就在于“语俚而意切”。可以说,能够将“一百步笑五十步”的道理幽默地、简洁地、形象地表现出来,让人“相传以为笑”,于笑声中受到启发,这在当时文风浮靡的形势之下,实属不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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