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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13_110梁惠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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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13_110梁惠王 上

【梁惠王 上】

孟子之於,因其王而王之而已。既赴其招,告以仁義,則王之不王,自當次第曉解。答鄭士仁
‘亦將’之‘亦’,似以上句‘不遠而來’而云也。或謂當時之徒以功利説時君,惠王孟子,亦以此望之,故云然。未知何如。
‘或謂’甚無謂,尊見近之。然這‘亦’字,恐只是發語辭,下文孟子對曰‘亦有仁義而已’之‘亦’、‘王亦曰仁義’之‘亦’,何嘗有所承於上句耶?答洪巨源
孟子梁惠王‘問利’條。 ‘利’只是順利之謂。先正其義,則義之和處便是利。苟不以義,則人欲而已。戰國之時,一‘利’字為大魔障,故孟子於此便拔本塞源以闢之。如欲以義和之利開導之,則朱子或問之説已深察其故矣。此所以不得不八字打開,直截痛斷,而只言‘未有仁而遺其親,未有義而後其君’,則義和之利自在其不言處耳。來説固可通,然但以程子所謂‘不欲利’之‘利’,謂與董子所謂‘謀利’之‘利’,不啻判然云者,恐失之不審耳。董子所謂利者,亦非撈攘鏖糟底物事,只是程子所謂‘仁義未嘗不利’之‘利’耳。‘不謀其利’者,不先以利為心也。胡雲峯許東陽‘利己’、‘利物’之説,終不成義理。無論利己與利物,有心於利之,則便是私也。惟仁義是由,則義之和處便是利也,焉有己物之可分乎?來諭卻於此儱侗,可訝。答李致維
惠王既曰‘利吾國’,則一‘吾’字便是私意根株。上之所志,下必效焉。大夫、士、庶各吾其吾,則其究之,必至於交征,可推而知也。苟以吾而已,則纔涉非吾,便不相關。弑父與君,皆由於利吾之念而已。上下交取,何疑之有?觀沼上之樂,則惠王之惑於鳥獸之荒娱,而不恤民事可知矣。其昏懦已甚,非遜言平辭一陳而可啓悟,故孟子於此屢言而不一言,言之又痛切,此正愛之至而警之深也,豈涼薄之為乎?答金士璋
‘何必曰利’之‘利’,是‘利欲’之‘利’,故深闢之。然以好勇、好色之類觀之,此亦以子思先利推而勸之,何不可之有?而今若此其嚴絶也。
利只是事之成處,不必以利欲看。但專以利為心,則流於利欲耳。王則天姿高爽,可因以巽誘之;王則柔暗陷溺已甚,可撥轉而針砭之。答鄭鶴一
孔子於易,以利為‘義之和’;曾子於大學,結之以‘以義為利’;孟子惠王之問利也,何不以是而開導推説也?齊宣之好貨、好色,無不勸其與民共之,而惠王問利,不勸其與民共之,何也?其欲拔本塞源,似異於相傳之旨。
當時天下之塗炭,專由於一‘利’字為痼根,故於此不可用假借之辭。其曰‘未有仁而遺其親,未有義而後其君’,這便是‘義之和’也、‘以義為利’也,初無變於相傳之旨也。宣王天姿高,可巽言以導之;惠王天姿暗,可正言以捄之。答洪巨源
孔子教人,多説仁字。至孟子,便將仁與義貼起説,豈聖賢旨訣有别歟?抑因時與人而有異歟?且仁義禮智,四德也,而言仁義處多,禮智則略言,何歟?至張子教人以禮,惟智則無著焉,何也?
仁者,人之生理,而心之全德也。是以聖門之教,以求仁為至。蓋仁矣,則盡人之道,而得全其心之德也。至孟子時,功利之説為一世之痼病,而不復知義之為利。且有告子之徒以義為外,故必於是並言仁義,以明是人性之所同有,而判義利之分,以捄當時之弊。蓋仁以存心,義以制事。而不存心,無以制事。故夫子之時,固或有制事之近於義者,而其心不由於天理之至公。如五霸之假仁。正其心,則事自合宜,故其教以仁為重。然而存心者又不可以不制事,故孟子之時,固或有自謂處心之近於仁者,而其所事不合於天理之至當。如告子之‘仁内’、之‘兼愛’。制事得宜,則心得其養,故其教仁必兼義。世有汙隆,而教有詳略,然旨訣則一也。至若曰禮、曰智,則只是仁義之節文。分别言仁義時,禮智在其所該。古聖人之曰‘以禮存心’、曰‘克己復禮’、曰‘約之以禮’、曰‘敦厚崇禮’,與夫‘惟精’之先於‘惟一’、‘達德’之以‘知’為先、‘明善’之先於‘誠身’、‘明新’之以‘格致’為先,這莫非禮智以為教者,豈張子之始然?又豈可謂無著焉也?成德則仁義為大,用工則禮智為要。捨禮智,則無以為仁義也。答沈建七
仁無私欲,義能克制,故孟子特提此二者,要劈破了這‘利’字。集注卻以‘心之德、愛之理’、‘心之制、事之宜’釋之,小注諸説亦皆為論性之旨,似非孟子本意。且所謂心之德,乃專言之。仁若從偏言者釋之,則當曰心之何歟?義則就事上釋,仁則就理上釋,抑其仁不及於事、義無當於理歟?仁若就事上釋,則當曰事之何歟?胡雲峯以‘心之制、事之宜’分體用,‘心之制’在内,‘事之宜’在外,得無體用兩截之嫌否?
孟子之意,初非為論性而發。然所謂仁義者,便是人心之固有,非若利心之生於外。故集注於此以心理釋之。既曰專言,則偏言者亦在所包。‘心之德’三字,專也如此,偏也如此,恐不可别求他釋。仁乃事之體,張子曰:仁體事而無不在。義乃宜之理,不可謂不相涉。而但仁是生理之全體,故就理上釋;義是制事之權衡,故就事上釋。心之制,以義之全體言;包體用。事之宜,以本體言。單指體。不可以體用分,亦不可以内外言。答洪巨源
集注曰:‘仁者,心之德、愛之理。義者,心之制、事之宜。’此則就性上説。章下曰‘仁義根於人心之固有’,此則似就事上言。觀‘根於’二字,則‘仁義’之指事而言可知。
孟子曰‘仁義禮智根於心’,章下説本乎此。仁義便是根,便是固有,不必作事端看。且道在心,心在事,貫通只是一理,天下豈有性外之仁義乎?答權聖吉
仁義是愛、宜之理也,而集注釋‘仁’以‘愛之理’,而釋‘義’以‘事之宜’。於‘仁’則言理,而於‘義’則不言理,何歟?
‘義’貴乎裁制事物,故特就事上説。然既曰‘事之宜’,則事之當然底便是理。蓋仁主體,義主用。而主體處言理,主用處言事。答性孝
論語集注釋‘仁’字,曰‘愛之理、心之德’,此則先言‘心之德’,而後言‘愛之理’者,何也?抑以言體言用之故耶?若如是,則論語之言用,此處之言體,果何意?
論語則言由孝弟行仁,故先説愛之用。此則統言仁之名目,故先説德之體。答洪巨源
心之制、事之宜。
心之制、事之宜,是兩股對説,不宜作一句釋也。謂在心則為本然之法制,在事則為當然之合宜也,皆是該體用説。而韓子專以‘行而宜之’為義,則只就用上説,而闕卻上一截本然固有之制,故謂有在外意思。答崔雲舉
‘行而宜之’似與‘處物為義’同,而朱子非之,何也?曰‘未説到處置合宜處’,此不與‘義以方外’有違否?
‘處物’之‘處’,從心上合内外説。‘行而宜之’,就行上説。蓋‘義也者,心之制、事之宜’,兼體用説。言‘處物’則已該了。單説‘行而宜’,則只得上一截了,故非之。所謂‘未説到處置合宜’者,指‘事之宜’三字言也。‘義以方外’,則‘外’字上便本有當然之理,而‘義以’者,心之合内外者也。答權正夫
智為一心之全德,則仁義禮三者皆在所該,而朱子言‘智者,義之歸’、‘義之藏’,都不分釋於仁禮二者,則寧可曰智包義,而不可謂一心之全德。
此當分合看。自其分别是非處看,則智只是四性之一;自其收斂舍藏處看,則智又只是義之藏;自其一心炯然、知覺不昧處看,則智便是一心之全德。然其曰一心之全德,不若云一心之妙理。答性孝
朱子謂:‘以陰陽言,則義體而仁用。’陰陽,氣也,而謂之仁義,何也?
仁是木之德,義是金之德。上段已云木陽金陰,故仁為陽德,義為陰德,謂其象類之配屬如此爾,非便以陰陽為仁義也。答朴子善
以陰陽言,則義體而仁用;以日用言,則仁體而義用;分言,則又各有體用。
‘仁義體用’云云,得之。答權正夫
方百里出車千乘,千里出車萬乘。集注説似相牴牾,而漢志所論司馬法亦未見其必然。蓋孟子明言公侯方百里,而此卻以方百里只作卿大夫之采地,别以三百一十六里者為一封而作諸侯之地,與王制及周禮不同,誠不可曉。竊意天子千里,諸侯百里,皆以田宅之實地言。若其並論山林、川澤、城郭、道路之廣袤,則當不止於千里、百里而已。天子畿内,卻有三公九卿之采地自占千乘、百乘之區,而天子之所領止於萬乘之地。諸侯亦有命卿之采地,而不敢自占車乘如天子之公卿,故總千乘而為諸侯之領歟?今不敢質言。答金士璋
上文則並舉仁義,而下文‘苟為後義而先利’,則卻言義而不言仁,何也?
此從君臣上説,故單言義。且義者,利之和也,故古經每以義利作對説。答洪巨源
此只言‘未有仁而遺其親者’,而不言仁之道;只言‘未有義而後其君者’,而不言義之道,何歟?
若使惠王更問‘如何是仁義’,則孟子必詳陳之。同上。
不遺親、不後君,自是兩下説去,而集注釋之以人莫不親戴於己,不其遺卻上一段歟?
‘親戴於己’,何謂不釋上一截也?不遺,則親於己也;不後,則戴於己也。答權正夫
天理根於人心,則人心不可謂理歟?人欲生於利心,則利心不可謂氣歟?
心為天理之總會,而利心則理之汩於氣欲者,所謂‘因天理而有人欲’是也。答朴子善
程子曰‘君子未嘗不欲利’,其説甚緩順,與本文‘何必曰利’之辭大故嚴峻者不同。
‘何必曰’,亦未嘗不欲也。不遺親、不後君,乃所謂利也,但力於仁義而已矣。答鄭鶴一
程子謂‘君子未嘗不欲利’,一‘欲’字似便是董子所云‘謀利’之‘謀’。‘專以利為心’之‘專’,亦似有略略顧戀之意,如何?
這‘欲’字不必深看,其語意若曰‘君子未嘗欲不利’也。‘專’字猶必求之意,非謂略略求利之無害也。答洪巨源
君子之心一出於公,雖利己底事,苟合於義,則亦當為之,此所謂‘君子未嘗不欲利’者也。説似汎而不切,説似歸於一偏。
有心於利己,則便是私也。無心於利己而自利者,乃天下之公利。許氏説未可全非。答權正夫
許東陽謂:‘利己之心不可有,利物之心不可無。’苟其利物,摩頂放踵亦可為歟?苟涉利己,飢食渴飲亦當不管歟?
許氏説乍看似好,而終非孟子本意。蓋不論在己在物,若先以利為心,而惟利是求,則必將有多怨之行,摩放之為矣。只當視義之當為者而為之而已,則在己在物無所不利矣。答洪巨源
王果心樂其鴻雁麋鹿,而問之以此否?
心竊樂此,而忽見孟子,疑賢者之不樂乎此,故愧而問之。答洪巨源
靈臺倏然而成,如神靈所為,似民之自誇其功,非歸美於上也。
民之鼓舞趨功而不自知其為勞者,是孰使之然哉?其意若曰非吾民之所能為,而乃神之所為耳,‘歸美於上’何加於此?答崔雲舉
先言‘麀鹿攸伏’,而疊言‘麀鹿’者何意?
上言‘攸伏’,言其馴也;下言‘濯濯’,言其肥也。詩之言疊而意益新如此。答洪巨源
移民、移粟亦是周官之制,孟子惠王何不勸其擴充是心,而乃歸之於五十步之走,何也?
此特荒政中一事,而未足為為國之大務。惠王以此為盡心,是未嘗有仁心之為政本者,而徒欲望效於區區事為之末者也。是心也擴充之,何所用乎?必如王之有真個不忍之心於一牛,然後方可勸其擴充是心。同上。
兵以鼓進,以金退,抑有義否?
革音,北方之屬也,其聲若陽氣之憤盈融泄於窮陰之底,故鼓以作士氣。金音,西方之屬也,其聲若秋陰之淒寒揫斂以止萬物,故金以抑軍勢。同上。
‘數罟之不入洿池’,專為其終之不可勝食而然歟?
承天心,育萬物,理當如此。及到合用處,又裁之以義而已。同上。
豚是腯肥底猪,彘是剛鬣底豕,而其養有大小之利,故俱畜之否?
爾雅:‘豕子曰豚。’揚子方言:猪,‘或謂之豕’,‘或謂之彘’。然則曰猪、曰豕、曰彘,皆其大者之稱,豚則其雛也。畜彘則豚在所字,故并言之。然豚小,故配雞為文,而用於小饌;彘大,故配狗為文,而用於大饌。答朴子善
上文既言‘不違農時’,此又曰‘勿奪其時’,恐似疊剩了。
上則只就大綱上言‘不違農時’而已,此則就制民産處言其既授之田,又當勿奪其時也。‘不違’自民事言,‘勿奪’自王政言。答權聖吉
頒白者,各自其子弟而為服勞,故不提挈,既聞命矣。而若生面之老,無子弟之服勞,而躬自提挈,則少者、賤者以其生面而尋常視之,似非及人老之義,分任亦近於非禮之禮。
古者仁政,鰥獨之老者皆有養也,則閭里鄰比必須有代勞者,不待其發在衢路,然後要生面人分任也。今時則此制不立,行路之間,固難一一為之代勞。苟或遇疲癃、濱死、負重而不堪者,則隨吾所至,暫為分任,亦在其臨時量宜,非可以立定成規者。答鄭純可
上文曰‘王道之始’,此曰‘然而不王,未之有也’。此文所以有大於上文者,何也?上文所言不過食用安民,乃王道之本。此文則重在孝弟。孝弟,人道之大本,故如此云云否?
因自然之利而撙節以厚生,使民有所依賴而已,故為王道之始。至此而制度備具,教化興行,無一物不囿於裁成輔相、匡直振德之中,故為王道之成。答權聖吉
孝弟,人生一初急務。自王者觀之,必可申教於不至飢寒之後,故在王道之成歟?
‘奚暇治禮義’,孟子已言之矣。孔子亦言既富而教之。答權正夫
上既言田桑衣食,足民之事;庠序孝弟,教民之事,以為王道之成。而其下單提‘不飢不寒’,曰‘然而不王,未之有也’云云。
庠序之教,亦必衣食足而後可行,則畢竟是田桑衣食為王政之本,故重言此以結之。答崔雲舉
惠王之移民、移粟,亦憂歲之致,非罪歲之為。而今以‘王無罪歲’警告之,何也?
規規於末務,自以為盡心,則是無罪己之意也。既不罪己,則是‘乃以民不加多,歸罪於歲凶’也。答權聖吉
惠王之問未嘗有罪歲之意,而孟子謂‘王無罪歲’,集注謂‘以民不加多,歸罪於歲凶’者,何歟?
孟子分明謂‘非我也,歲也’,此必惠王之嘗有是言也。答洪巨源
但謂制民之産、利民之生乃仁政之先務,而易所謂‘利物’之義也,此非在於仁義之外也。其曰‘不過’者,謂其所論王道不曾在於卓絶神奇,而只此平常之法而已。答李章汝
程子孔子‘以尊為本,至孟子時’,‘不知有’。朱子亦曰‘孟子不尊’。如以孟子執春秋之筆,則斷不許正統於周國歟?
孟子之勸行王政,而直謂之不尊,則恐過矣。文王之行王政亦在於服事之時,則謂文王不尊,可乎?王政者,仁政也。行仁政,則可以王矣。使孟子而得志於,則必當勸之君夾輔室,入可以為卿士,出可以為方伯,如文王之三分天下有其二,而服事矣。苟之王,怙惡不悛,天命人心咸歸于有德,則亦安得辭哉?‘不知有’,指天下人而言,非謂孟子亦然。雖使孟子不曾尊,至於述事之筆,豈敢黜其正統耶?陳新安至以孟子謂與武王同義,未知如何。答性孝
孟子之勸以行王政,何嘗教它便革正耶?使孟子而用於,則只當如文王之行仁政,而服事而已。其為尊者,固自若也。至其天命已去於,而人心自歸於,則亦只如之踐位,或如之不得已者爾,此則所謂‘聖賢亦何心’者也。孔子而用於列國,亦不過此。前聖後聖,其揆一也。今以春秋之書,而謂孔子;以王政之勸,而謂孟子不尊,則恐未知其必爾也。雖使孟子而續修春秋,亦必以為天王,亦必以列强之不述職為譏貶。若朱子之去亡已久,而其修綱目,猶以紀元,以立大一統之義也。答河聖權
孔子之時,室亦已衰微,無復可為之勢。孟子之時,雖衰,亦未嘗全亡,以改言則皆是改,以不改言則皆是不改。程子之有此云云,何也?
天命之改不改,驗之於人心之離合,非在於國勢之强弱。春秋之時,五霸迭興,而皆以尊為辭,號令於天下者,以天下之不忘故也。到戰國時,七雄僭號,互相吞並,不復稟命藉威於天王者,以天下之已忘於,而不視之為共主故也。雖未全亡,其君臨天下之命則抑已改矣。答權聖吉
凡民之不復知有,固不足言。君子之明於大義者,亦可不知有天下之共主乎?若使孟子修春秋,則當抑統而下同於列國乎?程子此説,竊恐更有商量。
王澤竭而君道廢,則人心忘而天命去矣。聖人惟天命之視耳,程子説恐不可疑也。所謂‘春秋以尊為本’者,言孔子之心也。若孟子而續春秋,則固當以統紀年,如朱子之於綱目。然其行道救時之心,則未必眷眷於,如孔子為也。蓋修史謹例,萬世之常經也;隨時制權,古今之通義也,固並行而不相悖也。答洪巨源
孟子之以王道勸,不須致疑。然當時室不如之末,顯王之惡不及,豈可放誅毁滅,若之為乎?此處最難得聖賢之心。
孟子而得志於,則只得以行仁政為内修之本,而尊室以率天下,如文王之服事而已。畢竟之天與人歸,有不在我者耳。答權正夫
‘庖有肥肉,厩有肥馬’,此一條是公明儀之言,孟子言之,得非勦説歟?
‘食人也之’吐,當曰‘ ’。答洪巨源
獺食魚,鷹食鳥,豺食獸,自是天理如此。君子之惡獸相食,何歟?如惡之,則果能使彼無相食之端否?
食其當食者,非可以相食論。食其所不當食,無所裁别,方是可惡底。化隆氣和,則鳥獸咸若,豈有相食之變?同上。
芻靈亦禮也,孔子以為當用。古有而今無,何也?
古用明器,蓋不忍致死之意也。今之不用,亦防壙中闊大,朽腐生蟲之患也。禮以時損益,不獨此也。答權正夫
‘芻靈與俑,象人則一’云云。芻靈亦恐非先王之制。
略具形以為從衛,是孝子不忍致其死之意也。至於太似人形,則是乃啓其致生之端也。於此各有精義,與明器之不用生者之品同意。答崔雲舉
芻靈、木俑,謂之非人則俱非人,謂之似人則俱似人。其太似、略似,特百步、五十步耳。芻靈之善,而俑之為不仁,何歟?
此當以事理之輕重權衡之。苟無故而為人形以埋之,則雖其略似,已自不仁矣。乃於葬親之日,不忍於入地之無從衛,而既不可以人而殉矣,則束芻纏綿,略倣人形以護冥宫,正合孝子不死其親之意。若嫌其似人而遂以不備,則是愛重於物,而反輕於親死矣。既不致死,又不致生,芻靈所以為善也。只如是可矣,而乃增其機巧,以為太似之形,則已欠誠實之意,而於親有致生之嫌,於物有慘刻之惑。跳踴活動,宛宛入地而恬不知惻,則殉人之舉只在一轉,是則逼人之機心反重於為親之誠愨矣。其為不仁,不其然乎?非徒此也,凡事之太機巧者,病人心術,害仁為大。答洪巨源
‘願比死者’,或以死者為其先世之君。
或説似無謂。只指長子之死及戰亡之將士。答夫伯深
‘仁政’宜先於‘薄税斂’,而此以‘省刑罰’為先,何也?輔氏以‘耕耨、孝悌’分為薄税、省刑之效,何如?
當時人牧未有不嗜殺人者,故以省刑罰為先。輔氏説恐分得苟。答洪巨源
輔氏以‘深耕易耨’為薄税之效,‘壯者’以下為省刑之效,恐似强分。上言仁政之大目,而下則合言二者之效也。省刑則民亦得以安其生,而盡力於耕耨;薄税則民亦得以樂其生,而盡力於人道。
得之。答崔雲舉
惠王非無有怨於,而其所大願者,報讎也。孟子之只言撻,而不言報,何也?抑以能撻之堅利,則讎之復自在易易故歟?
是時最强大,猶次之,所論得之。答權聖吉
孔子謂‘無小大,無敢慢’,孟子曰‘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見所畏’,似是慢了。使襄王有可畏之威,則孟子將畏之歟?
孟子只説襄王無人君之威儀而已,非曾以此而慢之也。雖無可畏之實,孟子亦必以敬畏接之矣。答洪巨源
襄王自為太子時,孟子已賓師於矣。其言語威儀之不似,非不熟知,曾無一言教誨。及其為君也,一見而出語人,何也?孔子居是邦不非其大夫,而況於時君乎?
孟子何嘗為東宫師耶?但此是孟子英氣露處,亦自此而將去,故有是言。孔子亦嘗言衛靈公之無道。答朴景禧
孟子之於襄王,一見而去,而之。譏之者即絶之之意也,豈為下訕上也?朱子答或人之問,既云‘聖賢之分不同’,又云‘其地不同’,未曉。
孟子襄王,曷嘗譏之耶?但直道而不諱耳。所謂‘其地不同’,以為臣、為賓之異也。然使孔子言之,則恐不如此,此聖賢之别也。答權正夫
‘定于一’、‘孰能一’,兩‘一’字意同否?
恐無不同。答權聖吉
孟子既告以‘不嗜殺人者能一之’,則言意已足。襄王之更問‘孰能與之’者,若與上文不相屬。
襄王聞‘不嗜殺人者能一之’之語意,謂不嗜殺者之亦用力去一之,故問其雖欲一之,人孰肯與之乎?答洪巨源
以國之次序言之,則為最先,次之,為其次。此先言之合而復分,而後言之遂以亡國者何?
雖合而復分,語其一之之歷年,則猶多於,故先言之。同上。
首章集注言王卑禮招之,而此章只云齊宣王問,而集注不言禮招,豈孟子自往見王乎?
已見例於,故集注不重言之。答朴景禧
子曰:‘晉文公譎而不正,齊桓公正而不譎。’此非之事歟?此云‘無道’者,何也?
所謂道其事者,道其經營霸業之事以稱許之也。只斥其譎,乃所以‘無道’也。答洪巨源
鐘必釁血,何義?
古者凡禮樂之器及軍器新鑄纔成,必用釁血,所以借其生氣,辟除不祥。同上。
‘“觳觫若無罪”,恐當以“若”字為句’云云。
牛雖無知,猶能知死生之情,今或見牛之就屠中也,其眼睒如也,其鼻齁如也,俯首而行不前者,此非所謂觳觫者乎?若無罪就死,謂若人之無罪就死者,非謂牛之有罪而若無罪也。‘若’字只當屬下讀。然王薑齋之言曰:‘觳,牛足也。古無觫字,悚之誤也。觳悚是脚戰也。’未知其然否也。答崔雲舉
齊宣之以羊易牛,則曰‘是心足以王’;梁惠之移粟救民,則曰‘無望民多’,何由彼則謂可推,而由此則謂不足為歟?
以羊易牛,由於惻隱之真心,故推之則可以保四海。移民移粟,只是荒政之循例,而便以此自多,故無望於民多。答盧聖登
王之移民移粟,是不忍之政也。王之以羊易牛,是不忍之心也’云云。
移民移粟,荒政之例務也;以羊易牛,本心之仁端也。行例務而遽自多,則固當折之;因仁端而不能推,則固當導之。非為禽獸,為其仁端之可推四海也。答性孝
‘見牛未見羊’,孟子謂無傷於仁術,則人君之行仁政,只當致力於日前,而不必周徧於聞見所未及處否?若於其時又見牽羊者,則羊亦不可殺,而釁鐘可廢歟?
施於見聞之所及者,待物之道也;由見聞而達於未及見聞者,愛人之道也。不忍之心發於所見,則只當以未見者易之而已。雖以牛易牛、以羊易羊,固無傷也。答洪巨源
齊宣王若先見羊而不忍其觳觫,則亦當易之以牛,恐未可必。
此等處只當理會其愛物之心及於所見,而以彼易此,無害其為仁之術而已,不必論其見羊則易以何物,見犬則又易以何物,如此講究,何益於事?惟以其所不見易其所見,則雖以牛易牛、以羊易羊,皆無不可。以牛易羊,亦何未可必之有?答裴汝鸞
君子之於禽獸也,不見其生,則當見其死歟?
見其死者,見其方死也。見其方死,則非見其生乎?及其已死而見,則此心卻緩了,不似見其當死之切。答洪巨源
天地之間,人為主宰,而凡草木禽獸之生,皆為人設用也。苟以不殺為仁,則草木之生,其為得天地之氣則均矣,樵採斲伐皆不仁之甚也,奚獨禽獸之為動物者哉?盛説乃浸入於佛氏之見。至欲廢犧牲於祭先,如梁武之為夫之兼愛。愛之者,人類也,而孟子猶謂之無父。今欲兼愛於禽獸,豈不異哉?天下無人皆為君子之勢,故有為君子者,有為小人者,小人之為君子役,亦天理自然之制也。庖人之身,翦乃其職爾,不妄殺,仁也;有時而殺之,義也,豈君子之强不仁於庖人耶?苟當其職,則有時而斬劓人,不害其為仁,況於禽獸耶?鬼神之不屑於犧牲,以何道理推知也?吾聞聖人制為祭祀之禮,極其誠敬,凡萃聚神氣之道靡不殫盡,而尤以血膋之感召為重。苟如盛見,則聖人以不仁事其祖先也,何其不如佛氏之智而仁也?答金士璋
集注‘仁民易而愛物難’,饒氏謂‘人性靈所以仁民易,物無知,〔如何感得他動〕[1]?所以愛物難’。然則仁民愛物非我去仁愛他,卻是使它仁愛否?
仁愛只是我去仁愛,其難易亦只緣我心之有切緩,非以彼之靈不靈也。説甚糢糊。答洪巨源
饒氏謂:‘物無知,如何感得他動?所以愛物難。’輔氏謂:‘物則有不得已而資以為用〔者〕,使之皆被吾之愛而無傷,則其勢遠,其事難。’恐説為長。
饒氏説誠似無謂。答朴子善
説‘人性靈’三字見得自是。今人以虚靈專認作氣,而謂心是氣。夫合言之,則心、性一也;分言之,則心自心、性自性,然亦何嘗是性理而心氣哉?心之神明,理也,而所謂舍者,氣也。氣舍之中,神明洞徹,炯然不昧,以之具衆理,所謂性也;以之應萬事,所謂情也,是之謂‘心統性情’,如何?
所論不易至此,不任欽尚。但心之神明,非别有一物於性外也。五性之渾然、粲然、肅然、炯然而動静不測者,這只是神明虚靈之實,而性是静底心,情是動底心,合性情而為心,故曰‘心統性情’。若其五臟魂魄之名之以心,則是假借之稱,非其當體,故‘肝、脾’等字皆从肉,而‘心’不从肉;‘性、情’等字皆从心,而‘魂、魄’不从心。同上。
‘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是由親及疏之次第也,則先妻而後兄弟,未知何如。
居家之最狎密者莫如妻,故‘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婦’,非以兄弟謂疏於妻也。答洪巨源
‘物皆然,心為甚。’蓋物,形而下者也。今以心對物而言,則此‘心’字亦以理言也。如此看如何?
物是事物之在外底,心是主宰之在我而為萬事萬物之樞根者,故對言之,以見其尤不可不權度之也。此以内外而相對,非必有意於理氣之對言也。答權聖吉
凡天下有形之物,則固有輕重長短,皆可以權度稱量。若夫心,則是無形之物,本無輕重之名狀,又無長短之方體,何以用權度稱量也?其所謂‘心為甚’者,何歟?
義理之輕重長短甚於有形之物,此心之裁度義理甚於有形之權度。答洪巨源
應物之心,何心也?權度之心,何心也?以心度心,又何若是之紛挐也?
應物之心,心之用也;權度之心,即此心本然之義理也。心之用發得中節,便是本然之然也。若其所發者有輕重長短之差,則物欲間之也,正當以本然之義理權度之也。方其權度之也,俄者所發之心自當姑息,而本然之正念從以審度之也。初非兩心之并發也,何紛挐之有?同上。
‘心為甚’,集注云‘不可不度以本然之權度’。‘本然之權度’亦只是此心,而以權度度心,則無乃嫌於以心觀心之説否?
應物之心,是心之第初念也。權度度之者,主宰之妙,乃心之第二念也。佛氏之以心觀心,則以缘景之心反觀真空之心,勢逆而理顛矣。答鄭鶴一
或曰:‘物與衡固是二物,本然之權度與應物之心,亦是二心否?’曰:‘固非二心。方心之應物,必以此心之體稱此心之用,然後得其平。’曰:‘心如衡。以衡稱物,可;以衡稱衡,不可。’曰:‘衆人之心,用不能盡其體,以體為衡,而稱其應物之心。君子體用無間,事至斯應,如衡稱物。當分君子衆人看。’
應物之心是第一念也,權度之心是第二念也。第二念發時,第一念已息,非并行而雙峙也。以第二念更審他俄發之第一念也,所謂‘本然之權度’者,非指未發之本體也,不可以第一、第二分體用看也。衆人君子云云,恐皆未精。答權正夫
以未發本然之權度,審其已發之際,或有輕重長短之差。未發之心度其已發之心,抑或有道歟?
集注只云‘不可不度以本然之權度’而已,何曾有未發、已發之語耶?本然之權度,即義之宜也。所發者,情也;度之者,此心主宰之用也,而正是意字地頭。方其度之,以義為權度也。心之未發,寂然而已,夫焉有未發而度已發耶?世或以‘本然’字專做未發看,恐未然。答鄭舜一
孟子之問‘快於心’之‘心’亦是本心,興甲危士而構怨,必有所不快於本心,故以是為問。胡雲峯以此為非本心,何也?
説誠可疑。答洪巨源
‘“心為甚”、“快於心”,胡氏以上“心”字為本心,下“心’字為非本心’云云。
以鄙見則兩‘心’字皆謂本心,而來説又以為皆非本心,誠所謂看文字人各有眼也。‘心為甚’者,豈非謂此心本然之權度,有甚於權衡、度尺之稱物輕重、長短者乎?‘本然之權度’,即所謂心之制者也。此非本心,而何以興兵構怨問其快於心否?則此事之不快於心者,人人同也。是以宣王亦曰‘吾何快於是’,則其本心之未嘗泯可知也,惡在其無定之心也?説既失分析,盛見又涉糢糊。答崔雲舉
孟子固已知王之欲在‘辟土地,朝’,而先問它肥甘、輕暖等事,有近於戰國辯士闔捭之術,宜公都子之有好辯之問也。
王既自謂‘求吾所大欲’者,而不肯説破,則其問之也,自當徧舉所可欲之事。及其云‘吾不為是’,然後始及於這一着,使它更不得匿情遯辭,而即其病而藥之者。自是言事之正法,不似凡人之率易徑直,而言不成倫脊也。孟子之好辯豈得已哉?答洪巨源
‘以若所為’,集注謂‘指興兵結怨’,然上文孟子以此問王,而王既曰否,則不當以所否者謂其所為也,似只是‘恩足以及禽獸,而功不至〔於〕百姓’之謂乎?
‘功不至於百姓’,只是效驗,豈可云所為耶?興兵構怨,正是宣王之所為,而其曰否者,謂不以此為快心也,非謂不為此事也。所謂‘將以求吾所大欲’,可見其‘以若所為求若所欲’也。答權聖吉
‘恒心(者),人所常有之善心也’,集注謂:‘士嘗學問,〔知義理〕,故〔雖無常産而〕有(恒)〔常〕心,民則不能然。’人之本心,果係於學不學歟?
‘本’與‘恒’,其意稍别。‘本’是本有底,無間於學與不學,但學者不失其本有,故其心常存;不學則便失之,故不能常。答洪巨源
‘八口之家’,注以為‘次上農夫’,何也?
一夫一婦之家,上而有父母之既老,下而有子女之稚弱者,皆不受田,而其口可至於八九,故就上農之次而特言八人。答權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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