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易生之物’節
竊意:既有暴之功,則自餘惟在專致,方可望生遂發達之效矣。今王則不然,所以終不能智也。然則所謂‘寒之者至’者,不堇指不賢之人,凡其功利聲色等放辟奢侈底思慮事為,無不是寒此心志,使有害於專致者耳。若夫諂佞順媚之徒,則特其助而為此者也,故下節即接云云。講此章者,以親賢遠小對説者,固未必然;以不專致為近小人之原者,亦不是。況以下文專致為是專致於賢,則豈不是反客作主乎?
此章恐不但以親賢遠小作專致不專致之分,亦不但為人君者而言,凡學者之工皆同此患。而必為王而言者,蓋於有位者之善不善上,治忽昭著,而智不智易判矣,故必論王也。且論人之智不智,不於巧術才知上,而只就擇執上論智,聖門之所謂智者可見。既是人矣,成就人道之外,其有智乎?
此二章言人不能為善之故,以見所以為善之路焉,以發可以為善之故焉。上章操存,此章專致者,即為善之路也。上章論才,此章論智者,即為善之本也。得路反本之工,專在乎着念察識而已,故下二章戒失本心,教求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