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词典首页

请输入您要查询的字词:

 

字词 01_173【答金直卿問】 大學 丙辰九月二日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01_173【答金直卿問】 大學 丙辰九月二日

【答金直卿問】 大學 丙辰九月二日

或人有單提心字而訓‘明德’者。余曰:苟如子説者,朱子於章句何以曰‘明德者,人之所得乎天,而虚靈不昧,以具衆理而應萬事者也’云耶?或者曰‘夫所謂虚靈不昧、具衆理應萬事,不是明德也。只虚靈不昧是明德,而具衆理應萬事是明德中事也’云云。曰:此不然。蓋天之所以賦於人者,謂之命;人之所以受於天者,謂之性;感於物而動,則其隨所感而發見者,謂之情;盛貯此性,運用此情,而主於一身者,謂之心;而心是氣之極精爽處,故本體自然虚靈,其虚靈不昧、炯然洞然者,謂之明;心該動静,統性情,故心之未發而性之純善,既發而情之中節者,謂之德。先儒以未發為心之體,既發為心之用。中庸注以‘中’為性之德,‘和’為情之德。指虚靈不昧與純善中節者謂之明德。只言虚靈不昧,而不言具衆理、應萬事,則不備;只言具衆理、應萬事,而不言虚靈不昧,則不是。必須兼説而兩下,然後方得。故曰‘明德者’,‘虚靈不昧,以具衆理而應萬事者也’,其言痛快該備,跌撲不破。今只把虚靈不昧以為明德,而不言具衆理、應萬事,則是未免落一邊去也,其可乎哉?且以章句之文勢脈絡觀之,其先言‘明德者’三字,將以起下文之辭也。次言‘虚靈不昧,以具衆理而應萬事’者,承上‘明德者’三字,而特舉明德之體用而言也。末又結之以‘者也’二字,言如此者便是明德也。此‘者也’二字貫上‘明德者’三字説下來,有力,其意蓋云‘虚靈不昧,以具衆理而應萬事者,是明德也’。若如或者之説,則釋者何必為此拖引不切之剩語以添於其下耶?今以先儒之説證之。有人問‘明德是心是性’者,朱子張子‘心統性情’之説答之,曰:‘此〔説得〕最精(妙)〔密〕[1]。’又曰:‘虚靈不昧便是心,此理具足於中,無少欠闕,便是性,隨感[2]而動便是情。’黄氏曰:‘虚靈不昧,明也;具衆理、應萬事,德也。具衆理者,德之全體,未發者也;應萬事者,德之大用,已發者也’,‘未發則炯然不昧,已發則品節不差,所謂明德也’。傳之首章釋‘明德’而引太甲曰‘顧諟天之明命’,朱子曰:‘天之明命,即天之所以與我,而我之所以為德者也。’又曰:‘天之所以與我(者),便是明命;我之所得以為性者,便是明德。命與德皆以明〔為〕言,是這個物本自光明。’觀於此數説者,未知所謂明德其但指心而言也耶?夫考之章句之説既如此,證之諸儒之説又如此,則彼或者之見,吾未知從何而得之耳。謹按:周子通書曰‘德,愛曰仁,宜曰義,理曰禮,通曰智,守曰信’,則所謂仁義禮智信者,即未發之性也;愛宜理通守者,即既發之情也。既説性情體用,而以德之一字冠於其上統而言之,蓋德者是兼此五者之體用,而只是那善底,五者體用之外别無討德處。故朱子曰:‘德(者),兼性情而言也。’今若捨此性情二者,而只以心一邊為明德,則是所謂明德之外又别有性情體用之德也,豈不為錯之甚者耶?大抵明德者,即心、性、情之總稱也。此心未發之前,其寂然不動而洞澈光明;此心既發之後,其感而遂通而無少差謬者,其名為明德。若只舉心一邊言之,則只可謂之心,不可名之曰明德。嘗觀栗谷先生亦曰:‘合心性而總名之曰明德。’吾於是益自信焉。未知此説得否?明德説。
明德之訓,諸説果不同。愚嘗僭論,以為‘虚靈不昧’以上正説明德,‘具衆理’以下舉明德之體用而言。蓋與舊説不同,未知其果無大悖否也。來諭於明德之訓,大概得之。但於所謂‘虚靈不昧’者已兼心性,即可謂之明德之義有些泥滯,幸更詳之。鄙説别呈。
北溪陳氏曰‘人生得天地之理,又得天地之氣,理與氣合,所以虚靈’云云。見大學第二板小注。妄意此所謂‘理與氣合,所以虚靈’八字也似有病。蓋心是氣之精爽處,故其為物自然虚靈。虚靈,故知覺;虚靈知覺,故於心中所具之理無所蔽隔,不是理與氣合然後方能虚靈也。夫理者,氣之根柢;氣者,理之器具。纔有氣,則理便寓在那氣中,而二者本相離不得。今使就此處而只曰‘理與氣合者是心’云,則可也;曰‘理與氣合故虚靈’云,則不可。何者?凡天地之間人物之生,莫不受天地之氣以為形,稟天地之理以為性,此則人與物同也。只以人則受氣之清,故其心虚靈,而於是理無所蔽;物則受氣之濁,故其心蔽塞,而於是理無所通。此只以人物之大分而言。然則人心之所以虚靈者無他,以其受氣清明故也。若一如陳氏之説,則凡草木禽獸之生,亦皆理與氣合也,其心之虚靈似當與人無間,而禽獸何以偏塞,草木何以全塞耶?禽獸受氣之濁,而草木又受氣濁之濁者。由是觀之,心者是氣也,心之虚靈者是氣之清也。氣清,故能虚靈;虚靈,故能燭理,非是理合了,此心方得虚靈也。且觀或問曰‘方寸之間,虚靈洞澈,萬理咸備’云云,所謂‘虚靈洞澈’者,即心之本體也;‘萬理咸備’者,即心中所具之理也。而陳氏又曰:‘虚靈洞澈,蓋理與氣合,有此妙用耳,非可專指氣。如心恙底人亦有氣存,何故昏迷顛錯,無此虚靈洞澈耶?’見或問第八板。此與上説同一為病。夫理者無為,氣者有為,故氣如此,則理亦如此。是以氣則清明純粹,而性則昏亂汩濁者,未之有也;氣則昏憒餒乏,而性則炯然光明者,亦未之有也。然則彼心恙之人所以昏迷顛錯,無此虚靈洞澈者,正由氣之昏迷顛錯,而失此虚靈洞澈之本體,此皆氣之為而非理之為也。氣昏,故性亦昏。豈心恙之人獨有氣而無理,故有此昏迷顛錯耶?今若必謂理與氣合後方始虚靈洞澈而有此妙用云,則朱子於此只言‘方寸之間虚靈洞澈’已為足矣,何以既曰‘虚靈洞澈’,又言‘萬理咸備’,為此混淪重複之語耶?如今且將自家去體察,吾心一時間神氣清爽,則便惺惺;一時怠惰了,便昏昏。此處亦可見心之虚靈洞澈便是氣,而彼昏迷顛錯者亦便是氣也。朱子嘗曰:‘靈處只是心,不是性。’又曰:‘所覺者,心之理〔也〕;能覺者,氣之靈也。’以此觀之,陳氏之説尤欠了當。未知如何也。
此段舊亦嘗疑之。所論雖似痛快,然章句曰:‘明德者,人之所得乎天,而虚靈不昧。’或問曰:‘惟人之生,乃得其氣之正且通,而其性為最貴,故〔其〕方寸之間虚靈洞澈,萬理咸備。’夫此兩條豈非北溪説之所本者耶?雖或以禽獸亦得理氣難之,然彼既皆舉人為言,則亦非所疑矣。且問:‘知覺是心之靈固如此,抑氣之為耶?’朱子曰:‘不專是氣。是先有知覺之理,理未知覺,氣聚成形,理與氣合,便能知覺。譬如這〔燭〕[3]火是因,得這脂膏,便有許多光燄。’以此推之,虚靈與知覺,固有體用之分,而其理則無不同。北溪云云,恐未易打破也。如何如何。栗谷先生及其門人乃連‘理與氣合’四字一切攻擊,此尤雜見他書,不啻丁寧,未知其説果然否耳。
玉溪盧氏曰‘虚者心之寂,靈者心之感’云云。見第二板小注。蓋虚靈者是心之本體也,未發只自虚靈,既發亦只自虚靈。今盧氏以‘虚靈’二字分屬寂感,似涉破碎,未知如何也。
栗谷曰:‘雖未感物,靈固自若,不可曰“靈者心之感”。’與來説略同。第‘既發亦自虚靈’云者,恐未當。趙氏曰:‘虚靈,心之體;知覺,心之用。’蓋心之既發,亦豈非出於虚靈之體?而其在名義界限已煞分析,然則只當以所謂知覺主之,不可復説虚靈故也。大學章句説‘明德’處,只曰‘虚靈不昧’;中庸序論人心道心處,亦只曰‘所以為知覺者不同’,此甚分曉矣。如何如何。
‘格物、物格’四字,間考之近代諸儒之論,非但人人各尊己見,乃一人而有前後異説者。如蒙學不知適從,伏乞特賜一言折衷,以破疑惑。第妄意,所謂格物者,蓋言事物皆有一理,我當就此事物反覆推尋,以窮其理至於極處,使無一物之不到其極也;所謂物格者,言我既窮其理而至於極處,則理之在於事物者,亦皆有以各詣其極而更無去處也。故程子論‘格物’二字,曰:‘格,至也。凡有一物,必有一理,窮而至之,所謂格物者也。’朱子論‘物格’二字,曰:‘物格者,事物之理各有以詣其極而無餘之謂也。’今不須多辨,只把程子所謂‘窮而至之’、朱子所謂‘各詣其極’八個字詳味之,則可見‘格物’者是我格物之理而至於理之極處也;‘物格’者是物皆本具一極,格而至之,則其本具之極便各自詣其極處矣。此與致知、知至,誠意、意誠,正心、心正,修身、身修之類,其文義亦皆一例也。栗谷先生嘗曰:‘格字有窮、至兩意。“格物”之格,窮字意多;“物格”之格,只是至字之意。’又曰:‘物格、知至,只是一事,以物理言之,則謂之“物格”,謂事物之理各詣其極也;以吾心言之,則謂之“知至”,謂吾心隨所詣而無不盡也。’此説尤為分曉,未知如何,並乞批誨,千萬幸甚。
此説甚精。頃年與尤翁相與契戡如此,不謂直卿始初究極,乃能灑然也。惟栗谷第一説本出退溪語録,然恐皆未安。若以致知、知至諸條例之,其於用工既曰‘將窮至’,則於收效亦豈不可曰‘已窮至’乎?然則别無所異於諸條矣。未知如何。
盤銘’,章句曰‘銘,名其器以自警之辭也’云云。所謂名其器者,是指其器而名稱之也,如名其盤曰‘沐浴之盤’是也。今若只以此意看,則於自警之意頗似不足。此‘名’字之意義可得詳聞耶?妄意古有一字而通用兩意者,此‘名’字以‘銘’字之意看,如何?
器本無銘,既曰銘之,則自警之意已在其中矣。如武王銘席曰‘安樂必敬,無行可悔’,銘鑑曰‘見爾前,慮爾後’之類,各因其器名而表之,是其義也。銘字同用之説,恐未安。
康誥曰:‘作新民。’此蓋應綱領首節‘在新民’之意。‘作新’者,是作而新之也。‘作新’二字並包上‘新民’之新字意焉。所謂‘作新民’者,言作新其民也。‘作新民’三字,似只釋‘新民’二字,而朱子於章句分作、新二字,以作字為‘振作’之作,以新字為‘自新’之新,而曰:‘鼓之舞之之謂作,言振起其自新之民也。’然則此作字包上‘新民’之新字意,而此新字乃别為自新之新焉。所謂自新,即前‘新民’二字中所未有之意也。然朱子於此必謂之自新者,蓋有深意存焉。而如蒙識,無緣知得,伏乞批誨。
所詢亦切。虚齋曰:‘或問書傳皆以為“作新乎民”。’與章句反矣。以愚揆之,章句‘作’字中實包‘新’字意,其與或問文異者,詳略之義也。至如書傳云云,九峯之意或與師門少異,不可知其必訓新字為‘自新’者。仁山謂‘民歸,為自新之民’及東陽所謂‘才善心發見,便是自新之機’,兩説較明矣。
‘人心之靈,莫不有知。’又曰:‘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窮之。’見大學第二十二板。其下小注曰:‘已知,即上文“人心之靈莫不有知”之知。’妄意此注似失朱子本旨。蓋上‘知’字言人心之靈本來有知覺運用也,下‘知’字言此心本有之知覺。纔知得一事一物之理,則因此已知之理而益窮之,至於無不窮、無不知也。然則此所謂‘因其已知’者,非謂因其本有之知覺也,乃因此已窮之物理推而益窮也。上下知字,其意味自别。而然注説如此者,何耶?雖或如注説看,亦不為害於朱子本旨也否?伏乞批誨。
‘已知’之知,即指上文‘其知不盡’之知。輯注恐誤。更詳之。
‘其所明又非己有,而無以為進德之基’云云。見大學三十板。此所謂進德之基,或者以為進於德之基,或者以為進其德之基。‘進於德’之進,是我自進於德,其進在我,有自此至彼之意;‘進其德’之進,是我能進其德,其進在德,有擴而充大之意。由前之説,則其意蓋言我既誠其意,則可自此而進至於德,是誠意為我進於德之基也;由後之説,則其意蓋言我既誠其意,則可因此而推大其德,是誠意為我進其德之基也。未知兩説孰是。妄意此所謂‘德’,即上‘明德’也;‘進德’與上‘明明德’同,進字有明字意。‘明’即‘明之’之明。下説似長。伏未知如何,亦為批誨。伏望。
所謂‘德即明德’,固也。栗谷亦曰:‘天德,即修己之功效。’修己者,格致誠正修是也。然此於‘誠意’章始曰‘進德之基’,蓋以自修而言,非全指明德也。如何如何。‘進德’之訓,來説為是。
雲峯胡氏曰‘或疑傲惰不當有,殊不知本文人字非為君子言,乃為衆人言。章句曰“衆人曰常人是也”’云云。見三十四板小注。此説覺未穩。蓋傲惰是人之所不能無者,故雖君子亦有之,而至於辟後方是為衆人。傳曰:‘人之其所傲惰而辟焉。’既有一辟字,故章句曰‘人,衆人也’。若無辟之一字,則章句未必以人為衆人也。是以或問孔子取瑟而歌、孟子隱几而卧言之。今如説看,則是君子元無傲惰而衆人獨有傲惰也,此與朱子説似有不同者。未知如何。
來説亦是。沙溪曰:‘傲惰,人之常情所有也。君子則有之而不辟焉。辟焉者,乃衆人也。’胡氏反謂傲惰衆人之所為,非君子之所有,與傳意有異。此説盡之。

☚ 01_172大學問答   01_174【答金士直問】 大學 丙辰九月二日 ☛
00000174
随便看

 

文网收录3541549条中英文词条,其功能与新华字典、现代汉语词典、牛津高阶英汉词典等各类中英文词典类似,基本涵盖了全部常用中英文字词句的读音、释义及用法,是语言学习和写作的有利工具。

 

Copyright © 2004-2024 Ctoth.com All Rights Reserved
京ICP备2021023879号 更新时间:2025/8/12 14:44: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