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先锋对答

先锋游城诗
佑洪带马入城中，四门宝剑两交加，来至花亭跪下，先生指教说因亚。
今宵献出三河水，三六文字教不差。二十一钱买果只，斩七奸心除奸邪。
金针插指鲜洪见，大家食酒享荣华。丹心直入乾坤内，火坑跳过太平沙。
两板桥梁分铜铁，渡过浮桥入洪家。义合分明终始定，新丁从此插洪花。
锋：“二位将军请了。”军：“请了。”锋：“天佑洪有手本前来叩见五祖。”军：“且缓，待我与汝通传。”军入：“五祖在上，门外有天佑洪手本前来求见。”生：“五祖有令，宣天佑洪见驾。”锋入门，念诗曰：
“万里长桥透玉山，大罗指引到杨关。三层六面邪晓破，直入木杨拜先生。”
“五祖在上，天佑洪见驾。”生：“殿下跪的何人？”答：“本是天佑洪。”问：“有何为证？”答：“有。”“何说？”答：“诗曰：
本是天佑洪，带马入城中。桃园来结义，一心愿姓洪。”
问：“你到来何事？”答：“来拜天地会。”问：“天地会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问：“诗何话？”答：“诗曰：
天生日月本姓洪，地分南北任飘风。会盟结义兄弟众，反正开关便见龙。”
问：“尔来拜天地会，欲作何事？”答：“要反㳉复明。”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诗曰：
反斗穹原盖旧时，㳉人强占我京基。 复回天下尊师顺，明月中兴起义时。”
问：“天地会有大小，尔岂知否？”答：“小会在三河，大会在天本。”问：“小会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诗曰：
小会始创在三河，结义会盟兄弟多。正是天本团圆日，大家齐唱太平歌。”
问：“大会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诗曰：
天本团圆，人在其中。三才并立，一理皆同。”
问：“大会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诗曰：
天本团圆，人在其中。三才并立，一理皆同。”
问：“尔在那方来？”答：“在东边来。”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诗曰：
日月齐出东边明，百万军中起洪英。反㳉复明真君子， 忠心义气为公卿。”
问：“尔乜时来？”答：“我日头出时东边一点洪时来。”问：“尔先不来，后不来，为何日出一点洪尔正来？ 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诗曰：
咸山日影正洪濛，天地人心尽向东。金鸡报晓扶桑国，吐出明珠万里洪。”
“尔奉何人之命前来报（当系投误）军？”答：“我奉高溪天佑洪之命而来。”问：“尔有何本领敢来投军？”答：“我有十八般武艺件件皆能，文武全材。”问：“尔文从何师所教？武从何处所学。”答：“文从洪花亭先生所教，武从少林寺所学。”“几时开馆？”答：“七月廿五日五 （系午之误） 时开馆。”问：“有几多同窗书友？”答：“三八廿一人。”问：“学乜件为先？”答：“洪拳为先。”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
勇猛洪拳四海扬，出在少林寺内传。普天之下归洪姓，得来日后扶明主。”
问：“你几人同来？”答：“三人来。”问：“三人同来，为何只见尔一人？”答：“结兄在前，万兄在后，我在中心，一路缓缓而来。”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诗曰：
手执洪头棍一枝，扬关大路莫思疑。义兄问我何方处？结兄来早我来迟。”
问：“尔早来为何晏到？”答：“我为访英雄，一路缓缓而来。”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诗曰：
日影光辉月影明，为访英雄缓移行。招军聚义归洪姓， 斩除㳉主复回明。”
问：“乜人伴尔来？”答：“洪兄伴我来。”问：“洪兄今在何处？”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去游天下，或来或往，无定之处。”问：“尔在路来那 （疑还之误） 是行船来？”答：“先行路，后搭船。”问：“尔出门看见几条路？”答：“看有三条路。”问：“三条路乜条大？”答：“中心一条为大。”问：“尔行乜条路来？”答：“我本中心而来。”问：“有何为证？”“有诗为证：
出门看见三条路，我在中心一路行。招集联盟同姓子， 扶持明主扫灭㳉。”
问：“尔一路来，可看见甚人过往？”答：“看有八个道人，手各执一件宝物。”问：“尔可知他名姓？”答：“名姓不知。”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诗曰：
钟离宝扇自摇摇，拐李葫芦万里烧。洞宾挂起空中剑，采和一手把篮挑。张果老人知古道，湘子横吹一品箫。国舅曹公双玉版，仙姑如意立浮桥。”
问：“后还见乜人？”答：“看见一个妇人。”问：“如何装束？”答：“头戴方笠，身穿白衣，左手执如意，右手执花篮。”问：“往何方而去？”答：“从松柏林中而去。”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诗曰：
枯木逢春花发芽，八仙过海插金花。公主骑马路上过，松柏林中是我家。”
问：“常看见有甚么庙宇？”答：“看见有一座灵王庙。”问：“有联无？”答：“有联一对：
有忠心方可入庙，无义气何必焚香。”
问：“灵王庙内乜人在？”答：“有献珠龙女，便喜童子在。”问：“在此何事？”答：“在此采桑花。”问：“有何为证？”答：“有诗曰：
灵王庙里好桑花，万姓合来共一家。他日相逢通名姓，人人说道采桑花。”
问：“你一路来，有经过甚么山头？”答：“有过了乌龙岗。”问：“你有上山去游玩无？”答：“亦常上去游玩过。”问：“见有几多湾？”答：“山高不见湾。”问：“有甚么联无？”答：“有联一对：
氰𪒉氤氲;
霡霖霜雪雾震霏。”
问：“你过了乌龙岗是乜地方？”答：“是丁山脚下。”问：“丁山脚下乜物在？”答：“有一渡洪英渡。”问：“有几人在船内？”答：“有三人在船内。”问：“谁人在船头？”答：“艄公在船头。”问：“姓甚名谁？”答：“姓桃名德大。”问：“生在何时？ 住址何处？”答：“生于正月十五日子时，住在福建厦门大忠堂。”问：“船尾何人在？”答：“船尾艄婆在。”问：“姓甚名谁？”答：“姓蒋名柳青。”问：“生在何时？ 住址何处？”答：“生于八月十五日午时，住在广东海棠寺。”问：“子午相冲，如何行得船？”答：“行船须用子午。”问：“大舱中乜在？”答：“洪兄在。”问：“船有几多舱？”答：“八个舱。”“几多肚？”“廿一肚。”问：“几多帆？”答：“五张帆。”问：“几多舱板？”答：“廿一舱板。”问：“几件木？”答：“三件木。”问：“甚么木？”答：“左桃右李，中心洪木。”问：“几条底骨？”答：“十二底骨。”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诗曰：
顺天行道孝双亲，天意无私本同仁。行到两京十三省，道排兵将两边分。
招集四海英雄将，来复明朝杀㳉君。 有日团圆封爵位，吉星高炬我君臣。
游行宇宙任我意，遍立安排众孑民。天运复回明帝主，下营兵将定乾坤。”
问：“船有几条灰路？”答：“九条灰路。”问：“用得几斤丁？”答：“百零八斤丁。”问：“用几多灰油？”答：“廿一斤灰油。”问：“船头安乜神？”答：“安五显华光大帝，左有千里眼，右有顺风耳。”问：“有联无？”答：“有联一对：
福建厦门大忠堂；
广东惠州海棠寺。
又有关圣帝君在，左有关平太子，右有周仓大将。”问：“船尾安乜神？”答：“安天上圣母，左右有哼吓二位大将。”问：“中央安乜菩萨？”答：“安观音佛祖，左右有 十八罗汉。”问：“船用几枝桅？”答：“三枝桅。”问：“三枝桅乜枝高？”答：“中心为高。”问：“几多张帽？”答：“廿一张𢃇。”问：“几条缭绳？”答：“三八廿一条。”问：“何人掌缆？”答：“四大金刚掌缆。”问：“何人管缭？”答：“十八罗汉管缭。”问：“以乜为宝？”答：“明珠为宝。”问：“以乜为号？”答：“大洪旗为号。”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诗曰：
大胜洪旗透上苍，胡人一见心胆寒。英雄夺国争天下，顺天行道讨江山。”
问：“船中装乜货？”答：“洪柴洪米。”问：“装得几多？”答：“装得千千万万不可胜数。”问：“装载来何用？”答：“载来军中应用。”问：“载得向重船如何行得？”答：“三河合水方能承载得起。”问：“三河合水出在何处？”答：“三河源出自丁山脚下，流出通于五湖四海。”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诗曰：
三河流出五湖通，望见高溪寺门中。忆昔五祖当年事，特来拜谢万云龙。”
问：“船往何处去？”答：“往太平圩而去。”问：“几时开船？ 几时到港？”答：“十二月廿日开船，正月初五到港。”问：“有经过甚么地方？”答：“经过广东惠州府石城县观音山苦竹坑。”问：“尔有上去游玩无？”答：“亦曾上去游玩。”问：“见有甚么东西？”答：“见有二盆竹。”问：“尔岂知多少枝么？”答：“一盆三十六，一盆七十二，共凑一百零八。”问：“尔有取竹无？”答：“我有取竹百零八枝。”问：“尔一人如何取得咯多枝竹？”答：“洪家兄弟千千万万，取之不尽，用之有余。”问：“竹是乜名？”答：“竹名朱洪竹。”问：“有何为证？”答：“有诗：
广东洪竹世间稀，林中三六七十二。天下谁人知此意，起手动脚便知机。”
问：“尔行船过了几多滩？”答：“水深不见滩。”问：“尔船中同来行船几多人？”答：“三八廿一人。”问：“有何为证？”答：“有诗曰：
二十一人共一舟，义兄带我落船头。罗汉金刚扶左右，顺风相送好优游。”
问：“船到何处去？”答：“到太平圩而去。”问：“太平圩中乜东西？”答：“有一小沥凹。”问：“沥凹云 （或系之误） 中乜物件？”答：“有渡两板桥。”问：“桥乜物造的？”答：“左铜右铁。”问：“有何为证？”答：“有诗曰：
二板桥头佛化身，左铜右铁不差分。朱家造就洪家过，不过此桥是外人。”
问：“我闻此桥不是如此，尔可知其来历否？”答：“此桥原系五祖到白云连天五汛十三里朱光朱开造成的。”问：“有何为证？”答：“有诗曰：
黄黑浮云结此桥，五人得渡在云霄。白锭香炉缘因始，忠心义气扶明朝。”
问：“桥头乜人在？”答：“有结万义兄在此看桃李。”问：“桃李有结子无？”答：“有洪桃结子三十六，李子七十二。”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
桃李三六在树根，李子七二甚超群。两件分明成结阵，一百零八定乾坤。又联一对：
争天夺国一点红，露出机关天不容。”
问：“桥中乜人在？”答：“有三圣佛母，左右有便喜童子、献珠龙女。又有联一对：
摇摇摆摆影无踪，万物静观日已洪。”
问：“桥尾乜人在？”答：“有一位白须公公在此卖果只。”问：“姓甚名谁？”答：“姓谢名邦行。”问：“有何为证？”答：“有诗曰：
本是南山一老翁，二板桥头访英雄。谢氏邦行卖果只，转身原是白须翁。”
问：“果只卖与何人食？”答：“卖分洪家子弟、天下英雄食。”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
五色果只在路旁，千人行过万人尝。洪家子弟来买果，食过果只便姓洪。”
“果子多少钱买一份？”答：“三八廿一钱买一份。”问：“或用二十钱与二十二钱买如何？”答：“多一文不取，少一文不收。”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
二十一钱在手中，果只食后心便洪。忠者食过天赐福，奸者食落骨化浓。
又有伽蓝土地联对：
福地有尘风自扫；
德门无事日常关。”
问：“后还见有乜东西？”答：“有亡兄故弟之神位。”问：“神位之前乜物件？”答：“有长钱一对。”问：“尔知长钱多少么？”答：“多少不知，有诗为证：
二板桥头排长钱，洪字分明便相连。若问长钱多少数，三万八百廿一千。”
问：“尔在桥上过来那（疑是还字） 是在桥下过来？”答：“我在桥下过来。”问：“尔为何不从桥上过？”答：“桥上是五祖神佛过的，我在桥下过来。”问：“桥下水深，尔何能得过？”答：“洪水横流，水有三潮三干，结万义兄见我忠心义气。放下三块洪石头，品字排，八字脚，三八廿一步，快者三步便过。”问：“有何为证？”答：“有诗曰：
看见桥头结万人，手持三石往水滨。义兄当前来指引，三八廿一不差分。”
问：“尔过桥后，有入门无？”答：“有我已入过洪门。”问：“有何为证？”答：“有联一对：”
地振高岗，一派溪山千古在；
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又有联一对：
洪气一点，通达五湖四海；
万发宗支，到处合水横流。”
问：“后过乜地方？”答：“又过了一重忠义堂门。”问：“有联无？”答：“有联一对：
非亲有义须当敬；
是友无情切勿交。”
问：“忠义堂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诗曰：
英雄聚会在今宵， 铁胆铜肝过此桥。 𧈙字印信金兰郡，二房洪旗定飘飘。”
问：“尔过了忠义堂，是何地方？”答：“有一乾坤圈门。”问：“乾坤圈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
阴阳和合配乾坤，始产洪儿结万人。若是忠良从此过，得来日后伴明君。”
问：“尔过了乾坤圈内是乜地方？”答：“有一座木杨城。”问：“尔有入城无？”答：“我已入过城来。”问：“城有几多之高？”答：“有一望之高。”问：“城有几多阔大？”答：“有两京十三省阔大。”问：“城有几多重？”答：“有五重城。”问：“每重乜字号？”答：“头一重是𣾱𣾲𣾳，二重顺天行道， 三重反㳉复明， 四重天庭国式，五重慈云广济。”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
慈云㳉白呈祥光，原来朱家旧位还。 广达洪儿来灭寇，济河天地复明王。”
问：“城内有几条街？”答：“三条街。”问：“三条街乜条大？”答：“中心为大。”问“城中有几多行店？”答：“有百零八间。”问：“乜字号为大店？”答：“大店是和合店、义合店、万合店，居藏得天下两京十三省货物。”问：“店中卖乜货？”答：“和合店卖五色布、五色袍料、五色衣服。义合店卖五色果只、食物。万合店卖五色绒丝、五色绸缎、五色丝线、金花洪彩手巾、白扇、铰、剪、笔、墨、纸、砚、针、钮、镜、尺，万物俱全。本是明天白日大开张。”问：“街号乜名？”答：“名号忠义街。”问：“居住几多人家户口？”答：“居有七十二家。向西地名大丁庄，乃当日三房祖马超兴在云南、四川起义，又在广西省招军买马，聚会英雄，内面男女俱是忠心义气。”问：“城内乜物在？”答：“万物俱全。”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
木杨城内有关公，花洪宝烛在其中。四大忠贤扶左右，松柏长钱挂西东。
铜牌宝剑高低插，厘戥巾扇剪金绒。玉尺烟筒和桃李，结彩灯光满城洪。
五色彩旗三军令，黄罗宝伞插正中。烟兵茶酒和玉箸，左桃右李壮军容。
三牲酒礼来敬奉，五菜五果奉五龙。斗上洪灯同结义，招集英雄见太公。”
问：“有几多庙宇？”答：“三间庙。”问：“是乜庙？”答：“观音庙，关帝庙、高溪庙。”问：“有何为证。”答：“有诗曰：
西方极乐一慈悲，兴明绝㳉绝蛮儿。 杀尽满洲西鞑子，洪家重整旧朱基。
关帝庙诗
历朝义气关云长，洪家子弟效忠良。丹心等候明天子，特来结拜共拈香。
高溪庙诗
五人起义在高溪，普庵居住立洪基。花碗做答同盟誓，颁行天下复明齐。”
问：“有几个井？”答：“五个井。”问：“井几个有水？ 几个无水？”答：“东方甲乙木无水，西方庚辛金有水，南方丙丁火无水，北方壬癸水有水，中央戊己土水连天。”问：“尔食乜个井水？”答：“我食中心个井水。”问：“有何为证？”答：“有诗曰：
东方甲乙木为先，南方丙丁火相连。西方庚辛金成锭，北方壬癸水连天，中央戊己位太极，土生兄弟万千千。”
问：“有几个塔？”答：“三个塔。”问：“三个塔乜个高？”答：“中心一个九层塔为高。”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
九层宝塔在中央，祖宗相对万年长。复明尽是洪家将，大明一统定纲常。”
问：“有几口塘？”答：“三口塘。”问：“养乜鱼？”答：“养石黑鱼。”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
三眼池塘养黑鱼，两尾分明八字舒。石鱼生在浮萍隐，跳入龙门便吐珠。”
问：“有几丘园？”答：“五丘园。”问：“栽乜果木？”答：“栽桃李花木。左右□柳，前松后柏，中央洪竹林。”问：“有何为证？”答：“有诗曰：
传枝桃李木杨栽，细雨纷纷花正开。花落子成玉满树，有心出世桃李来。
松柏诗
心坚不怕雪霜侵，万古冬青到如今。分开左右迎真主， 反㳉复明合天心。”
问：“有几多厝屋？”答：“百零八间。”问：“有几间有人居住？”答：“五间。”问：“存下百零三间，将来何用？”答：“留待我洪家兄弟反㳉复明之用。”问：“洪家兄弟几千百万， 此些小厝屋何能足用？”答：“间间有三座，座座有三进，进进有三层楼。另有一所太平余地太平庄，方能足用。”问：“有几多烟灶？”答：“昔年有三家十八大灶，李、朱、洪三大姓。如今只五个灶有火。”问：“几多粮田？”答：“粮田千万顷。”问：“年收几季？”答：“每年收两季。”问：“早冬下乜种子？”答：“早冬下洪头万种，晚冬下独脚洪禾。”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
万种传落在杨城，洪禾分明件件兴。若问田亩多少数，前三后四甚分明。”
问：“城中何物为大？”答：“洪灯为大。”问：“有何为证？”答：“有诗曰：
木杨城内甚威风，四大忠贤四门中。若问城中何物大，洪灯为大镇当中。”
问：“城内何物为宝？”答：“洪米为宝。”问：“何以为证？”答：“有诗曰：
洪米为宝镇杨城，养得花亭结义兵。此宝该归明主管，一统山河定太平。”
问：“城内何人为尊？”答：“五祖为尊。”问：“有何为证？”答：“有诗曰：
五祖为尊五太公，五房分派尽姓洪。他朝自有团圆日，洪家兄弟受皇封。”
问：“城中以乜为号？”答：“五色旗为号。”问：“有何为证？”答：“有诗为证：
五色彩旗无点差，五房尽是我洪家。彪寿和同处处合，扶持明主坐中华。”
问：“以何为凭？”答：“歃血为凭。”问：“有何为证？”答：“诗为证：
刺血同心结五人，当时出世在桃根。从今发誓无更改，胜过同胞骨肉亲。”
问：“以何为据？”答：“饮酒为据。”问：“有何为证？”答：“诗为证：
不问自然知，各人有道理。酒杯有血味，同饮见忠义。”
问：“以何为重？”答：“军器为重。”问：“有何为证？”答：“诗为证：
单枪独马走天涯，受尽尘埃保主来。变化青龙洪大吉，扶持明主登龙台。”
问：“以何为公断？”答：“洪棍为公断。”问：“有何为证？”答：“诗为证：
宝南山上一枝松，几多修炼化成龙。五祖传落洪家用，专打奸臣不打忠。”
问：“你从乜门入城？”答：“我从东门入城，从西门出城。”问：“从乜地方经过？”答：“在火山经过。”问：“火山何人把守？”答：“有善才洪孩儿把守。”问：“有何为证？”答：“诗为证：
天山洪儿哙食人，感得唐僧救我身。保主登基从此过，不仁不义丧其身。
火山诗曰：
火山原是四连通，招兄结弟访英雄。他朝明主登帝位，洪家兄弟受皇封。”
问：“你过了火山是何处地方？”答：“便是洪花亭。”问：“有何为证？”答：“有诗曰：
洪花亭上一炉香，五人当天立誓章。甘肃寺内看本事，五湖四海远传扬。”
问：“今晚新丁入门，五祖有令： 命天佑洪前去引领众新丁入城，若有不忠不义者，将他斩首号令示众，不许他进入杨城，不得违令。”答：“领令，诗曰：
五祖赐我令一枝，招引兄弟入城池。为人须当存忠义，不可回家泄事机。
又诗曰：
万里洪门任我通，招兄结弟访英雄。晚弟相逢来借问，我在洪门第一重。”
打洪棍诗：
一打风调雨顺，二打国泰民安。三打三朝元老，四打四大忠贤。五打五虎大将，六打六字玉洁弟有缘。七打七子团圆桃李天，八打八仙过海果老禅。九打九底为尊百万千，十打十分忠义江山平。
洗身念诗：
奉天地乾坤之至，行日月至尊之道，承顺天行道之法。我奉五祖之令，奉众血太星拱照之号，斩不忠不义之人，以正我洪家法律之条。
按： 以上先锋对答： 见伦敦不列颠博物院所藏抄本 《Oriental 2339》。原抄共二百余页，均极重要。即此先锋与将军问答之辞，亦较上录两种为详。其中多有关史料之诗句，如“朱家造桥洪家过，不过此桥是外人。”又“原来朱家旧位还”又“昔年有三家十八大灶李、朱、洪三大姓”以及拜天地会之宗旨等，皆他本所未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