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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15_012十六章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15_012十六章

【十六章】

鬼神是二氣之靈處,雖其不可見聞,固未離乎形而下者。而章句以不見不聞屬乎隱者,何也?此乃愚之積年蓄疑而未能通者也。嘗以是問於陶庵,則其説似主乎理。其後又得尤翁説,其意亦然。遂將或問語類大全諸説詳加參驗,則蓋多如此説,於是始信其然,而猶不無窒礙處。向與伯春論此,於鄙意若有相契者,而所謂窒礙處亦似融釋,遂推衍為説,所以發明兩老之意耳。蓋鬼神者,二氣之良能,陰陽之靈處也。故論其界分,固當屬乎形而下者矣。然所謂良能也、靈處也,有實非有形象可見、聲臭可聞,只是自然如此,正朱子所謂‘與天地通’者也,朱子曰:精氣,就物而言;魂魄,就人而言;鬼神,離乎人而言。不曰屈伸往來、陰陽合散,而曰鬼神,則鬼神蓋與天地通,所以為萬物之體,而物之終始不能遗也。故雖謂之理亦自無妨。‘神也者,妙萬物而為言’注,朱子以所以然者言之,而通書注則直以神為太極。程子亦多如此説。○一個鬼神,而或屬之氣,或屬之理,此正緊著眼處。○朱子又以楊氏‘妙萬物而無不在’一語為近是,而録入於輯略。而此章極贊其德之盛,而以‘微之顯,誠之不可揜’結之,則其專以實理言者可知矣。此朱子所以斥侯氏之説,而以不見不聞為隱者也。或曰:‘此鬼神若是以理言之,則朱子何不别立訓詁使人易曉,而乃以“良能、靈處”等説汎然説去乎?’曰:‘良能、靈處,乃鬼神之正義也。雖曰以理言之,豈於良能、靈處之外有别般鬼神乎?故只一個地頭耳。自其能屈能伸處言之,則可屬乎氣;自其自然恁地處‘自然恁地’,亦朱子語。言之,則可屬乎理。其分蓋不能以毫髮,而皆不出乎良能、靈處之外也。此正理氣混融無間之妙。是以釋此章者,舍此語則無以著鬼神之妙;讀此章者,舍此語則無以見鬼神之實。子尚何疑乎?’曰:‘既釋之以“良能、靈處”,而又無它明白語,使後人將何據以辨其為理為氣乎?’曰:‘何嘗無明白語乎?特讀者未之察耳。章句既以德為性情功效,而或問侯氏分鬼神與德為形而上下之説,則其以鬼神與德專屬乎形而上者也明矣;既曰“鬼神無形與聲”,而又以視不見聽不聞為隱,則其以鬼神為所以然之理也尤決矣。此只就隱處言之故云耳,其實鬼神通乎費隱也。但前日讀時只知鬼神之為氣,故於此等明白旨訣猶不能無疑礙,其可笑也已。’
答尹重三書曰:前諭以鬼神為形而下,誠為形而上者,今既自覺其誤,則固無容更議。而今書又欲以鬼神與德皆屬乎氣,則其誤恐尤甚矣。夫鬼神之德既為氣,則不見不聞亦當屬氣。苟如是,章句所謂‘不見不聞,隱也’者,果何説以可通乎?愚見前書既發其端矣,請更極論以求教焉。夫天地之間,理與氣而已,非理則便是氣,非氣則便是理,未有或理或氣,兩占地步之物。而獨鬼神,謂之氣也亦可,謂之理也亦可。蓋其至精至微,至神至妙,初無定體,亦無定名,惟在所指之如何爾,此正所謂混融無間之妙者也。是故主乎氣而言,則陰魄為鬼,陽魂為神,而鬼與神皆形而下者也;主乎理而言,則仁禮為神,義智為鬼,此言雖若可駭,然細玩之則可以無疑。只朱子所謂‘仁為木神、義為金神’者可見矣。而神與鬼皆形而上者也。試以先民之言證之,亦有此兩端。如孔子所謂‘鬼之盛、神之盛’,鄭氏所謂‘嘘吸聰明’,即主氣而言者也;如大易所謂‘神妙萬物’,通書所謂‘動而無動,静而無静’,即主理而言者也。通書曰:‘動而無静,静而無動,物也;動而無動,静而無静,神也。物則不通,神妙萬物。’朱子釋之曰,神‘則不離於形而不囿於形’矣,又曰‘此言形而上之理也。理則神而莫測’。小雅正月篇‘惟皇上帝’注曰:‘上帝,天之神也。’程子曰:‘以形體謂之天,以主宰謂之帝。’此亦以理言者。而中庸此章極論其德之盛,而以‘微之顯,誠之不可揜’結之,則其主理而非主氣者,又豈不昭然可見乎哉?‘鬼神之為德’正與‘中庸之為德’語法恰同,中庸與德既專是理,則鬼神與德亦豈獨異乎是哉?且鬼神與德皆屬乎理,則不見不聞是這個物事,體物如在是這個物事,微顯亦這個物事,誠亦這個物事,而上下文理貫穿圓融,自有無窮之味矣。不然而或分而二之,或並屬乎氣,則文字卼臲,義理淺短,乍看雖若可喜,而稍久則其味便索然矣。聖人立言命物之意,豈容若是?況二十章或問以鬼神之德與天之道並舉,以明此理之至實,則其德之不可屬乎氣也不待更辨,而朱子亦已言之矣。既不可分而二之,又不可以德為氣,則鬼神與德同歸乎理之外,更有何説乎?伏願濯去舊見,先就良能、靈處上認取其理氣混融之妙,然後更將中庸以尋其所主之在理耶,在氣耶。如是推究,讀來讀去,則自當犂然會意,無復可疑者矣。
孟成伯書略曰:‘前書所謂合一者,非以形而上下之不離不雜者言之也,只是極隱極微處,自有個至妙之氣與至妙之理,吻合為一而妙乎妙者也。此豈可與不知者道哉?’又曰:‘鬼神者,約言之則不過一個神而已。所謂神者,理耶,氣耶?若説氣,則氣便有迹;若説理,則理本無為。愚未知其神者,果何所名稱也。其曰靈曰良能者,似謂之氣也;其無聞見、無聲臭者,似謂之理也。’又曰:‘朱子每説良能、靈處,必曰理之自然,曰理如此,又曰性情,則理亦分明是能且靈也。漸説到合一界分。以無聞見、無聲臭之理而可指謂能與靈,則理合氣。其能與靈者亦非有所見聞聲臭之可言者,明矣。氣合理。此必有似氣而非氣者存焉,似理而非理者存焉,理不成獨自理,氣不成獨自氣,而終又不知何者理,何者氣也。然則所謂神者,雖謂之理可也,非理亦可也;謂之氣可也,非氣亦可也。’此正合一極妙極妙處。又曰‘不知此而指鬼神以粗迹之氣者,不足論也;謂之理而不知其合一之妙,則亦何可謂真知理氣之原也’云云。答曰:‘尊兄前書有理氣合一之論,而觀其語意,似以理氣夾雜言之,故敢辨其不然矣。今承申諭,始知本意之所在,與鄙意初無少異也。大抵良能、靈處為鬼神之正義,則鬼神界分固當屬乎氣矣。然其所謂氣者極精極妙,極隱微極玄奥,實非有形聲之可見聞者,正朱子所謂“自然恁地、與天地通”者也,既曰良能曰靈,則雖曰氣也,而與它氣字煞不同。故雖謂之理也亦無妨。夫一個鬼神,而以其能與靈也則可謂之氣,以其自然恁地則可謂之理,而其氣其理,間不容髮,能與靈及自然恁地,下語雖若有别,只是一個地頭。良字即自然之意。此正理氣混融無間之妙。此即來書‘非指不離不雜’云云,‘至妙之氣、至妙之理吻合為一’云云之意。來諭所謂“雖謂之理可也,雖謂之氣可也”者,可謂明得盡矣。但遣辭之際,亦或有太瀾翻處,如“理亦分明是能且靈”云云,“似理非理,似氣非氣”云云者是也。活看則雖亦無妨,然終成語病。幸更細思而回教也。’
尤庵曰:‘鬼神有以二氣言者,有以實理言者,觀於章句可見矣。此章言其德之極盛,而以“誠之不可揜”結之,則其主於理而言可知矣。且朱先生之非説者,專在於分鬼神與德而為形而上下也。中庸與德既不可分,則鬼神與德又烏可分耶?’按:尤翁此説大意則好,但其所謂‘觀於章句可見’者,似以‘二氣之良能’為實理,‘天地之功用、造化之迹’為二氣,此則恐欠商量。更詳,尤翁‘章句’云云,似非指此章章句,當商。
陶庵曰:‘鬼神之義,重在良能、靈處上。陰陽固形而下者,而鬼神則無形與聲,不曰陰陽而曰鬼神,於此可見理氣混淪無間之妙。朱子侯氏之説者,正以其析鬼神與德為二物而以形而上下言之,則或者之説不攻自破。或説,即下蔡丈説。答子約則專説實理,與或問説未見其悖。’答子約書曰:鬼神〔只〕是氣之屈伸,其德則天命之實理,所謂誠也。按:此説極精確有味。但子約書終欠曲折,每欲活看而未能融釋。陶庵集七册十四之廿六。
伯春曰:‘汎論鬼神,固當屬乎形而下者;而此章言鬼神之為德,則是以實理言也。章句直釋鬼神,故以氣言之。’按:此説大體固得,然亦似未備。
兄曰:‘鬼神者,本形而下之物,而其德則理也。故若云鬼神之迹,則和鬼神為氣矣;若云鬼神之德,則和鬼神為理矣。只一鬼神,而隨指異歸,不可以此遂謂鬼神為形而上矣。’又曰:‘章句曰“莫非陰陽合散之所為”,又曰“陰陽合散,無非實者”,則又以陰陽互言之矣。蓋陰陽之所以行,鬼神之所以靈,實理而已。既云實理,則陰陽不為粗,鬼神不為精矣。今先釋鬼神為形而上,又謂“不曰陰陽而曰鬼神,於此可見理氣渾融之妙”,恐非朱子意也。’又曰:‘有理則有氣,氣行則理行,是所謂無間之妙,豈待以鬼神為理而後快哉?’按:兄此説雖似圓活,然細以經文章句求之,恐未免失之也。今不必多言,且先看鬼神是甚底?便是二氣之良能。良能是甚底?便是視不見聽不聞。朱子曰,不見不聞‘是性情’。又以漢卿所問‘性情是良能’云云者為是。視不見聽不聞是甚底?便是隱。朱子曰:不見不聞,隱也。然則不待德字,而只鬼神二字便自為無聲無臭之理也明矣,故章句直曰‘鬼神無形與聲’,其意可見。兄之言曰:‘既云實理,則陰陽不為粗,鬼神不為精。’其意蓋曰‘鬼神只是氣,而連“為德”字,故和鬼神為理。既曰為德,則雖不曰鬼神,而曰陰陽之為德,亦和陰陽為理’云爾。此則恐於鬼神界分至精至妙處不曾細思,而只從外面籠罩説過也。夫舍陰陽則無别討鬼神處,故章句必舉‘陰陽’字,而既曰陰陽之靈,則亦豈直以陰陽為鬼神也哉?其曰‘陰陽合散’,亦重在‘合散’字,合之散之便是鬼神。非以鬼神與陰陽互言之也。今且以陰陽代鬼神,而曰‘陰陽之為德,其盛矣乎!視之而不見,聽之而不聞’云云,而章句釋之曰‘陰陽無形與聲’,則果成何等説話乎?雖連帶德字,陰陽則是形而下者也,可見可聞者也,豈可謂之理,豈可謂之無形與聲乎?且兄雖曰‘和鬼神為理’,而又曰‘不可遂以謂形而上’,則其所謂為理者亦不過虚影而已,非真以為理也。蓋欲把‘鬼神之為德’一直看下,而勿分看。若單論鬼神,則只是形而下者云爾。若然,則侯氏之説雖欠曲折,亦不至全失矣,朱子何必苦苦譏斥之乎?朱子解‘上天之載’云,上天是蒼蒼者,‘理在載字’云云,則是分上天與載為形而上下也。鬼神若只是氣,則‘鬼神之德’與‘上天之載’語法正同,侯氏之分而二之也,有何不可乎?‘和鬼神為理’之説,蓋病其近於説,而要其歸亦不能甚遠矣。大抵經文曰‘鬼神之為德’,則‘鬼神’字便重,‘為德’字便輕;‘鬼神’字便實,‘為德’字便虚。‘為德’只就鬼神言其情狀,如下文所云耳,為字當著眼。觀乎朱子所引‘中庸之為德’可見。而其答或人又曰須於良能、靈處上‘認取其德’,鬼神是良能,能是性情,則鬼神與德只一個地頭。而德字虚,今去為德字,而只曰‘鬼神其盛矣乎,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云云,亦豈不成説乎?若陰陽,則豈可附此説乎?則其意益明白矣。若如兄説,則‘鬼神’字反輕而虚,‘為德’字反重而實,而無以見鬼神之妙矣。良能、靈處等許多要妙之説,亦皆落空,鬼神之不見不聞只藉德字,則是良能、靈處本不足以為隱也。而‘鬼神’一章全無骨力矣,是豈聖人之意哉?
兄説乍看與愚見似不相遠,而細究之則便南北矣。蓋愚則以為鬼神本無形與聲底物事,本理氣渾融之地頭,故曰理曰氣,俱無所妨,惟在所指之如何。而此章起以德,結以誠,則此鬼神便是理也,非氣也;形而上者也,非形而下者也。此則真境界也。兄則以為鬼神本形而下之氣,而只是連帶德字,故和而為理。若論鬼神界分,則依舊在氣上爾。不見不聞、體物如在,皆歸之於德字。是則其所謂理者,乃幻境界也。此二説,其是非得失未易便決。讀者須先尋思道鬼神只是陰陽耶,抑陰陽之靈處耶?是有形聲之物耶,抑無形聲之物耶?章句所謂‘良能、靈處’是釋鬼神之德耶,抑只釋鬼神耶?‘鬼神無形與聲’者,是指德字耶,抑直指鬼神耶?無形與聲是理耶,氣耶?鬼神若只是氣,則謂之‘鬼神無形與聲’,成説耶,不成説耶?如是輾轉體認,自當有一個真的見解昭著於心目之間,而今日之是非得失不崇朝而定矣。
兄之意亦非直以鬼神為陰陽也,蓋謂鬼神陰陽雖有精粗之别,而既曰為德,則曰鬼神、曰陰陽,其同歸於理則均也,精粗有不必言矣;既去德字,則曰陰陽、曰鬼神,其為形而下則一也,精粗又不當言矣。其意非不可喜,而争奈鬼神之不見不聞初不賴於德字,而陰陽則雖連德字終不可謂無形與聲何哉?更宜細思。
兄又曰‘仲思易辭通書多以神為理,余亦嘗欲如此看,近覺有三礙。夫章句既以性情訓德,今先就鬼神硬解作理,則所謂鬼神之德,猶曰理之性也,一礙也;章句既以不見不聞為隱,今以功用之自然處謂之不見不聞,是以理之用為隱也,二礙也;鬼神者,本天地之妙用,而今專謂之理,則是理有作用,不待於氣,而氣反乘理以行也,三礙也’云云。此亦有不然者矣。‘鬼神之德’猶‘中庸之德’、‘性之德’,古今語法如此者甚多。性情,猶言情狀體段耳。不見不聞為鬼神之德,猶不偏不倚為性之德。今以鬼神之德為猶言理之性,則中庸之德亦為理之德,而不成説話矣。費與隱,體與用,初非有兩個物事,只就一個地頭横側看而已。今且以所謂功用自然處言之,自然之理在屈在伸無所不體者,用也,費也;此自然之理實非有形聲者,體也,隱也,豈可專以為理之用乎?至於‘理有作用’一段,語有未詳,不能硬對。惟於良能靈處、理氣混融上明著眼目,自無許多疑礙耳。
饒雙峯曰,此以‘鬼神之費隱〔以〕明道之費隱’。按:朱子曰‘鬼神之費隱即君子之道之費隱[1],非有二也’云云,則雙峯説不辨而可知其不然矣。
蔡丈之洪。曰:‘不見不聞,指鬼神之理也。若鬼神,則只宜以可見可聞者當之。’按:此與侯氏之説似異而實無甚遠,正朱子所謂‘乍(見)〔讀〕如可喜者,而細以經文事理(推)〔求〕之,〔則〕失之遠矣’[2]者也。
退溪曰:‘朱子只指形而下之鬼神性情功效之實然處,以是“為德”即其理也、誠也。侯氏則以鬼神為形而下之一物,指其所具之理以為形而上之一物,是以鬼神與德判然認作二物。朱子所以非之者,正在於此也。’按:退翁之意,似以為‘鬼神之德只就形而下之鬼神指其性情功效之實然處,非離了鬼神而别有所謂德也。侯氏乃判然作二物,故朱子斥之’云爾。此與説雖似有間,然既以鬼神為形而下,而德為理與誠,則是便析為二物也,便侯氏之説也。恐非朱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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