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何莫學夫詩章】
可以興。
精義 明道曰:自見周茂叔後,吟風弄月以歸,有‘吾與點也’之意。○謝氏曰:詩吟詠情性,善感發人,使人易直子諒之心易以生,故可以興。
或問 可以興,諸説皆得,而程子、謝氏尤善。
可以觀。
或問 可以觀,諸説皆未安。夫子之意,蓋謂詩之所言,有四方之風,天下之事,古今治亂得失之變,以至人情物態之微,皆可考而知也。而張子以為觀衆人之志,范氏以為觀衆人之情,吕氏以為察事變,楊氏以為比物象類,有以極天下之賾,皆各得其一偏。而謝尹氏以為無所底滯,而閲理自明,則是所以可觀者,不在於詩,而在於學詩之人明理之後也,其失遠矣。
可以羣,可以怨。
精義 伊川曰:詩可以怨,譏刺皆是也。○張子曰:‘羣而思無邪,怨而止禮義。’又曰:‘怨者,人情所不免,若不怨則恩疏,雖則怨,然止於禮義,所怨者當理。小弁、擊鼓,皆怨也。’○范氏曰:可以羣者,相勉以正也。可以怨者,相責以恩也。○吕氏曰:羣居相語以詩則情易達,有怨於人以詩則意不迫。○謝氏曰:心平氣和,於物無競,故可以羣。優游不迫,雖怨不怒也,無鄙倍之心,故可以怨。
或問 可以羣,可以怨,諸説皆得之,而吕氏疏矣。吕説當下雙注。
事父、事君。
或問 事父事君之説,范氏亦疏,范氏曰:詩所以為忠孝,故可以事父,可以事君也。忠孝固人道之大,然詩豈獨為是而已哉!吕氏之意則善,吕氏曰:其為言也,婉而有激,切而能反,所以事父與君,盡之矣。然詩於君臣父子之際,亦不但如此而已也。
多識禽獸草木。
或問 末句之説,張子、吕氏得之,張子曰:言亦可以博物。○吕氏曰:其緒餘又足以資多識。程子、楊氏,似過高,詳本文之意,恐未及是也。伊川曰: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所以明理也。○楊氏曰:明庶物、察人倫盡於此矣,其可不學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