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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3_012東川大學講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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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03_012東川大學講録

東川大學講録

【題 解】
東川大學講録作者崔孝述,生平事迹見大學疑義題解。本書收録於止軒集卷九,是丙寅年在東川的講學記録。(李明學)
許研問:氣質之稟或不能齊。
清粹者,全其本然之體;濁駁者,是氣質之偏,故所以不齊。
又問:規模節目。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云云是規模之大,其下條列是節目之詳。
又問:補其闕略。
闕者,如‘格致’補亡章也;略者,如‘誠’、‘正’兩章章下所補也。
蔡錫玄問:大學曾子所受於孔子,則不言‘孔子之遺書’,而曰‘孔氏之遺書’,何歟?
此書成於門弟子,故汎稱孔氏
崔性奎問:‘知止而后有定’,定字義。
定者,定向之謂。吾心先知所止,然後無疑貳之端,而方有定向。
崔云泰問:‘物有本末,事有終始’,未知物與事同異。
以天理而横説,故曰物;以人道而豎説,故曰事。
崔昇述問:‘物理之極處無不到’,未知極處是已知所到否,物理所到否?
物理到處,如行路而路盡,讀册而册盡,行與讀雖是人也,而自路與册而言,則不害為册盡、路盡也。
崔可述問:孔子之言,曾子之意,記、述字不同,何歟?
述是纂其言、終其事底意,記是記録底意。述字解見退溪集西銘講義
楊弼禹問:明命、明德之别。
天所與曰明命,人所得曰明德。而人所得者即天所與也,雖曰德、曰命,而其實一也。
又問:‘克明德’、‘克明峻德’之别。
或問曰,帝典‘言成德之事而極其大,與康誥之言略有淺深[1]’。
柳敏河問:作新民。
作新雖是禮樂教化之所致,而上文日日自新為動化之本也。
又問:曰‘八歲入小學,及其十有五年則入大學’,王制曰‘使公卿之大子,大夫、元士之適子,十有三年始入小學,二十入大學’[2],入學年兩説不同,何歟?
入學年數,三代各不同,而朱子文引白虎通為斷。
又問:程子曰‘為學次第者,獨賴此篇之存,而次之’云云,而不及中庸,何也?
或問曰:中庸是聖門傳授極致之言,非初學之所易聞,故未遽及之。而豈不又以為既通,然後可以及此乎?[3]
又問:經一章,孔子之言,曾子述之;傳十章,曾子之意,門人記之也。孔子之言,曾子之意,朱子何所據而知其必然也?
或問曰:正經辭略而理備,言近而指遠,非聖人不能及也。傳文或因曾子之言,而又與中庸孟子相合,知其成於曾氏門人之手,而子思以授孟子,無疑也。
孫廷誾問:補亡章‘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窮之’,既為已知,則益窮者復何事?
‘已知’之知是良知也,‘益窮其知’是推致而造其極也。
裴大奎問:大學‘謹獨’、中庸‘謹獨’,同歟?
同是謹獨,而中庸言體道之要,大學言用功之切。故大學加必字,有較緊底意。
李敦秀問:‘有所’之病,有妨於方應之平施。而未來之期,易致偏重;已往之留,易致不在。
勿留、勿期,固當致意,而方應時,尤當審察。
崔璿教問:身不修不可以齊其家。
修身齊家,經傳皆反結而極言,蓋躬行、推行,必至至善方有其應。
徐永坤問:所藏乎身不恕。
此節以自治為主,而有善於己、無惡於己為宗旨,所以結語如此其切矣。
孫廷岳問:上文兼言孝悌慈,而下文單言慈。朱子曰‘舉細而孝悌在其中’,當以此為準。此章主意專在治平,而治平之道不外慈衆,故單言慈歟?
慈固切於治平,然孝悌獨非治平之道歟?惟其慈子之心人所易保,故言慈而推廣之,是納約自牖之義也。
都錫壎問:四‘有所’是有心之病,三‘不在’是無心之病。
有所於彼,故不在於此,直是一個病痛。章句所以言‘敬直’於其下者,是統説了。
李以璧問:胡氏曰‘論語不逾之矩在聖人方寸中,是體;大學絜矩之矩於人己交接處見之,是用’云云,‘從心所欲’非用歟?‘所以為方’者不在方寸中歟?願聞分體用之義。
論語之矩,就自己成德上説,重在體;大學之矩,就新民上説,推家國以及天下,重在用。胡氏以明德、新民分體用者,是也。
又問:‘不逾矩’直是仁,而絜矩到至善亦可謂仁歟?
率天下以仁’,則仁為絜矩之至善處也。
都鎮馨問:‘誠於中,形於外’,夫小人之誠雖非天理自然之誠,然其為惡之心真實於中,則亦誠耳。此誠字專指小人之誠於惡而言,則不可兼看於君子之誠否?
‘誠中’之誠當兼善惡説,然係於‘小人見肺肝’之下,則是惡之實中形外。至下節‘心廣體胖’,方是善之實中形外。先儒説如是耳。
又問:‘治國’章曰‘孝者,所以事君’,‘平天下’章曰‘生財有大道’。格物致知之時不言孝,而始言於治國;齊家治國之日,不言財,而特言於平天下者,其義何歟?
孝悌是仁之一事,則仁,體也;孝悌,用也。‘格致’章全體大用無不該矣,財用之言於平天下者,經界是天下公共,則家國在其中矣,非有差等,則不必先言於家國。
崔榮述問:明吾明德,止於至善,不過是五倫而已。及其釋至善之目,則只言仁敬孝慈信,而遺卻夫婦、長幼,何歟?
大倫之目闕其二焉,然苟推類以盡其餘,則夫婦、長幼皆在其中,而無不得其所止矣。
蔡正植問:‘誠其意’,意字雖似汎言之發,然承上‘知至’而言,則乃是好善惡惡底意,故但欲實用其力於好善惡惡之地耳。次節‘小人’,即不能實用力而流於惡者也。末節‘心廣體胖’,乃是用力之效,故結語曰‘必誠其意’。首末意字,如是看如何?
似然。
崔命憲問:人之明德本自光明,而但為氣拘欲蔽,有時而昏,則其本體之明於昏處亦有之否,於發處始有之否?
水因淤泥而濁,然清之則本體露。其本體之明,不可謂昏處無而發處有,特於發處見其端耳。
又問:首章章句‘明德、新民,皆當止於至善之地而不遷’,既言止而又言不遷,似是重復説。
退溪曰:‘三綱領有工夫、功效而有結。’此一節是止至善工夫上説,未必不勉而得。止則依上節同作至字無妨。星湖本説,不為無義。
崔命憙問:首章章句曰‘因其所發而遂明之’,補亡章曰‘因其已知而益窮之’。
所發之明,如惻隱、羞惡之類;已知之理,即無不知愛親、敬兄之類,皆因其端而推致之。
都鎮坤問:傳首章釋明德則曰‘虚靈不昧’,釋明命則曰‘光明不昧’。命與德本非兩件,而有虚靈、光明之不同,何也?虚靈以心言,光明以理言,故耶?
合天人而言其理,則曰光明;以人所得而言其德,則曰虚靈也。
又問:二章鼓舞二字皆屬乎在下之民,而兩個之字屬乎在上之君。蓋如鼓如舞者,民也;使之鼓舞者,君也。或者以鼓屬上,以舞屬下。此説未知如何?
之字便是使字意。鼓舞字,章句一例言。
又問:三章為君為臣,則先君後臣;而為子為父,則先子後父。或者曰‘以文王所當之時為先後’,或者曰‘以輕重為序,以仁對敬仁為重,以孝對慈孝為重’云爾,則二説皆何如?
先儒謂歷舉文王所止之至善,而初無先後之分。
又問:‘修身’章‘一有之而不能察’,月川以為一於有之,退陶先生以為一者有之。蓋一於有之,則病在於一;一者有之,則病在於有,何所的從歟?
近世先輩作小有意看,與溪訓一者有之意大概相近。而若月川‘一於有之’説,説病重。
又問:至於欲動情勝,其用之所行皆失其正,必曰‘或不能不失其正’,或字之義恐難曉。
以上節‘四者皆心之用,人所不能無者’看,則或字似無可疑。
又問:病在‘有所’,則是恐懼不必為病。而中庸之‘恐懼’,大易之‘恐懼’,貌狀似不同,未知如何?
大學‘恐懼’就外來恐懼地頭言,中庸‘恐懼’是常存敬畏之意,不為昏昧而已,大易‘恐懼’亦是常常修省之意。
朴致奎問:敬者,大學一書之樞紐。而敬一字始見於‘至善’章,再見於‘正心’章章句,或以為言敬太約。
敬字始見於‘至善’章,而至善為明新之綱領;再見於‘正心’章章句,而心為一身之主,萬化之本。其見於二章,實為一書宗旨,豈謂太約乎?
又問:‘修身齊家’末言‘身不修不可以齊其家’,‘治國’章首言‘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無之’,諸章之中獨此二節反結,何也?抑經文末段‘本末、厚薄’以身與家對言而反結,故此章亦倣此歟?
二章反結與經文相應,其言誠是。
郭鍾泰問:‘作新民’既引康誥之語,則當以所引本文同釋。而康誥言作之新之,大學言作其自新之民,是為尋常疑晦。
康誥非自新之民,故作新並屬於君上;大學已自新之民,故作新分屬於君民,所以二書之異釋。
又問:仁讓言一家,貪戾言一人,正國言一人,僨事言一言。蓋興起難而覆墜易,故以一人對一家,以一言對一人否?
善由積成,而自近及遠,故言一家;惡不待積,而禍幾立至,故言一言。
孫遠皡問:‘無所不用其極’,以上章‘克明峻德’為自新之極,此章‘其命維新’為新民之極,故章句曰‘自新、新民,皆欲止於至善’耶?但舉本章始終而言耶?
章句釋以‘自新、新民’,則以本章始終看。
柳應文問:聽訟、使無訟分本末,而竊念自我言,則德為本,而聽為末;自新民而言,則使無為本,而無訟為末。如是言之,如何?
‘使無訟’之使即明德之所使,則使無為本,無訟為末。而既無訟,則聽不足言,不必再分本未。
又問:‘格致’章再言‘此謂’,他章則單言,其起頭同而結語異,何也?他章以工夫結,而格致以功效結故耶?或知行别而然耶?
致知之工,格物是也,是二而一,故曰‘致知在格物’。物理到而吾知至,有内外之辨,是一而二,故雙舉以結之。
都正浩問:‘平天下’章章句‘三言得失,語益加切’,初言得國失國,次言善則得之,不善則失之,次言忠信為善之本,驕惰為不善之由,此所以‘三言得失,語益加切’者耶?
説得是。
崔完述問:陳北溪曰‘明德,本來光明之理具於心者’,然則明德二字當以理看。然章句曰‘虚靈不昧’,則虚靈者非心乎?又曰‘具理應事’,則具理是性,應事是情,性情者非心乎?然朱子言‘明德便是心’,而未嘗直謂心,何也?
勉齋曰‘此心之理炯然不昧’,蓋言心中所具之理也。
又問:閒居不善,即無狀小人。而人之視己如見其肺肝,則下文十手十目之嚴已包於其中,而無以加矣,復以曾子之言申明其義,何歟?況此一節本非曾子命傳之言,而門人以平日所嘗言者插入於命傳之外者,亦有深意否?
誠意是人鬼關頭,曾子益致力處,故發於平日酬酢。而門人引明其嚴畏之意,莫非曾子之意也。
金鎮奎問:‘重以為戒’之重字以深重、嚴重之義看,蓋以重字下有‘去聲’故也。上段言實與不實,故曰‘必謹其獨’;此段言誠於中,形於外,故曰‘必謹其獨’。此申戒其獨知、獨處之際,丁寧告戒。章句‘所以重以為戒’,只釋重疊之意,恐可驗矣。
重字似作申字義看,然注曰‘去聲’,尤合文義。蓋首節但説自欺,此節言人不可欺,豈非重戒者乎?‘如見肺肝’,即戒之之辭;‘必慎其獨’,即勉之之辭。若以謹獨而為申戒,則其下更曰謹獨,豈非贅賸乎?
又問:‘安而后能慮’之慮字,若作思慮看,與知止無别,故章句曰‘處事精詳’,特言其臨事時又須研幾深密處也。
知既有定,心静身安,所以能慮。而慮字,既知將行,對同磨勘之義。必須研幾審處,方能得所止。
又問:‘治國’章謂之動化,‘平天下’謂之推化。蓋此章既言動化,實非推化,則章句舊本‘推以使衆’,朱子改之固當。但今本所謂‘推廣’之推字,終似未安。
立教之本即明德,而其端乃孝悌慈。心誠求之,則推廣其孝悌慈於家者可以盡矣,故下節以‘一家仁讓,一國興仁讓’承之矣。所謂推廣者,只欲自盡己分上事,姑未説到推化地頭也。
又問:絜矩之義,皆以‘絜之以矩’解之。而近來先輩或作‘絜而矩之’者,蓋疑其上下四方均齊方正而然也。章句謂‘矩,所以為方也’,是乃為方之具,非已方之謂也。朱子答周舜弼書曰:‘絜矩二字文義,蓋謂其度之以矩而取其方。’此可以為正歟?
章句曰:‘矩,所以為方也。’大山曰:‘不可便把方為矩,正與天之為圓,而不可便指圓為天,只是借工人為方之器言。’然則矩乃心之矩也。朱子答江德功書雖有‘絜而方’之語,然自是餘意。答周舜弼書與章句合。
孫遠熙問:程子曰‘大學孔氏之遺書,而初學入德之門’,章句曰‘大學者,大人之學也’。同一‘大學’,而初學、大人之不同其稱,何歟?一則曰‘大學’,一則曰‘大學者’,者字之著不著,亦有别義歟?
本末該貫,表裏洞徹,乃大人之學也;間架分明,路脈端的,乃初學之門也。者字有無,非有異義。
又問:朱子曰‘止至善,包明德、新民’,又曰‘明德中也有至善,新民中也有至善’。然則止至善已包明德、新民,不是明德、新民之外别立綱領者而曰三綱領。未知如何?
明德、新民必止至善,然後方盡明新之實,故止至善並立為綱領。先儒説止至善是綱領中綱領。
又問:‘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視與見、聽與聞之字義差有别焉歟?
視聽,耳目接於聲色也;見聞,聲色著於耳目也。
崔命德問:‘絜矩’章,或以好惡、財用為二節目。然以好惡為絜矩材料,而以財用、用人為二節目,似為得當。‘文王’以上統言好惡,‘先謹乎德’以下言財用,‘秦誓’以下言用人,‘生財’以下合言財用、用人。如是看如何?
先儒説多如是。
又問:‘秦誓’章言好惡,而次節曰‘惟仁者能愛人,能惡人’,此‘誠意’章‘自慊’者也;三節言‘見賢不能舉、退不善不能遠’,即‘誠意’章好惡未實者也;四節言‘好人所惡、惡人所好’,即‘誠意’章小人為不善者也。與‘誠意’章節節相應,故章句言‘好惡公私之極’,此所以王道亦在謹獨。而五節言忠信、驕泰之得失,忠信即自慊也。如此看如何?
所論大概近之。而此則治平者之事耳,匹士只就‘誠意’本章沉潛反覆,為正修之要。惟是切己研究,進實工,除實病,方為實得耳。
又問:大學敬為主,而言誠意之誠;中庸誠為主,而言戒懼之敬。誠意之誠,是用敬之工也;戒懼之敬,是進誠之階也。
大學是學者事,故主説下學之敬。然知止、得止,則是上達地頭。中庸是教者事,故主説上達之誠。然指示路脈,故示下學處詳密。大抵主敬之工,進乎天道自然之誠。而程子言天地之道猶舉主宰之敬,蓋誠則敬不足言,而敬未嘗不在於其中矣。
又問:仁讓應上文孝悌而言,仁是孝也,讓是悌也。貪戾對上節仁讓而言,貪,讓之反也;戾,仁之反也。如是看如何?
‘仁讓應孝悌’云云,似然。而言仁則慈又在其中矣。
蔡準道問:補亡章‘衆物之表裏精粗’,夫物之所當然者,就事物上説,理之表也粗也;所以然者,就本體上説,理之裏也精也。凡物之理,莫不有表裏精粗,而朱子言‘理無精粗’,又言‘初不可以内外精粗而論’,何也?
一物之中,莫不有所當然、所以然,是理有精粗表裏也。物之成質者固有為表為裏為精為粗,而此理之無乎不在者,其非理無表裏精粗也耶?
李秀輔問:好惡之矩,能與不能常相對言,而不能之戒為重。‘先謹乎德’以下,言能者一節,而戒不能者三節。‘秦誓’以下,能與不能合言於一節,而其下戒不能者二節。蓋能者知其理,故言其理而已;不能者反覆丁寧,然後可以能改。如此看如何?
能與不能互相對説,而不能之戒較多。説得是。
裴貞祚問:絜矩,蓋恕之異名也。恕字上難見均齊方正影子,故借矩為喻。此‘君子欲立立人,欲達達人’之意耶?
‘欲立立人,欲達達人’是仁上説,絜矩是恕上説,有仁恕之别。然充其恕則仁也。
又問:格致工夫自是一項事,故經文曰‘致如在格物’,所以明等級、先後之不可分。然至下節‘物格’,則特言‘而後’二字,有若先後次第,何也?工夫言則為一件事,而功效言則為兩件事歟?
致知在格物,而未有理盡格而知未至者,猶言如此故如此。‘而後’二字,不可同下文深看。
崔貞述問:兼好惡,然後可以盡絜矩之道。而‘絜矩’章單言所惡,而不言所好,何也?竊意好之境順而易,惡之境逆而難,故人之不能絜矩多在於己之所惡。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則所好之施於人在其中。此一節通好惡看,無妨否?
所言是。
崔命坤問:物格知至以下是順數效驗,已有退説,不啻明白。然九思翁各以一節細分工效,以知至為意誠之工夫,而意誠為知至之功效;意誠為心正之工夫,而心正為意誠之功效,餘皆倣此。如是看,無害經文之旨,而亦為一説否?
大山以為當從正義,皆以功效看。九思説,是一説。
崔浹問:中庸戒懼、謹獨,兼言動静工夫;而大學‘誠意’專言慎獨,遺卻静一邊。静之不可不養,猶動之不可不察,則大學之言動而不言静,何也?
心既敬以直之,則已往不留,未來勿期,本體静虚,鑑空衡平,自有静虚境界矣,況經文已言定静之效乎?
又問:補亡章‘豁然’以下極言知至之效,而‘誠意’章猶有‘自欺’之戒;心廣體胖,已極誠意之效,而‘正心’章猶有‘有所’、‘不在’之戒。夫知已至而意不誠者有之,意已誠而心不正者有之否?
誠意,則審其幾之善惡;正心,則察其心之存否;齊家,則察其行之當否。隨其地頭,皆有工夫,何地不用工夫?且非謂格致之後方是誠正,既是誠正,不復格致也。隨地用工,自相循環,豈可專尚一節,而不念地頭之不同乎?
崔志述問:絜矩是恕之異名,齊家、治國無所不用其道,而獨於‘平天下’言之,何歟?家國小而天下大,故特以推廣之意,而獨言於‘平天下’耶?
絜矩是推化之道,故言之於‘平天下’,而無不該。然家國非無推化,而猶是動化之地,獨‘平天下’專為推化故歟?
崔命愚問:‘物格知至’以下,皆言已然之功效,故以為吐。而章句言‘知既盡,則意可得而實矣;意既實,則心可得而正矣’,‘可得’二字,蓋謂既知至而不廢誠意之工,既意誠而不廢正心之工也,有繼用工底意,與吐意不同。
立齋所訓如是。
又問:忿好憂懼,人所不能無者,而才有偏係,心不得正,故章句以然字作反語之辭,以‘一有之’三字釋‘有所’之病。而退陶先生以‘有之’作無病看,以‘不能察’始作病看,與章句之意小異,何也?
‘有之’者,已非事既已、我如故者,而成病於隨事不察,故以‘不能察’為病。大山以然字以下屬於病者,非有異於溪訓也。
孫廷夏問:‘富潤屋’,章句‘如此’之此字,指上節潤身、廣胖而言也;‘言此’之此字,指下節‘必誠其意’而言也。一説以‘言此’之此通看於上下節,未知如何?
‘心廣體胖’下著故字,而言必誠其意;章句‘如此’下著故字,而言‘此以結’云云。下‘此’字似指誠其意而言也。
崔芝述問:‘惟其所向而不加察焉’,妄謂‘五辟’之病專由於不加察焉。而先輩或以向字謂已是病,幸乞批誨。
或問曰:‘於〔此〕五者一有所向,則失其好惡之平。’然則‘所向’字已是病。
崔錫教問:‘治國’以動化言,‘平天下’以推化言,或以遠近之别而有動推之異歟?九章專言動化,而第二節之‘如保赤子’、第四節之‘求諸人、非諸人’乃就推化上説,何歟?
自君而言,則家國天下皆推化也;自民而言,則家國之近猶有薰炙感動之化,然亦豈無法制教令、賞罰勸懲之道,而拱手以俟其自化耶?所以動化之地亦不無推化之意也。至於天下之遠者,專待推化而已。
蔡炳樞問:桃夭詩章句‘之子,指女子之嫁者而言也’,特以女子之嫁者而釋齊家之義,何歟?
妻道無成,故周南諸詩之主后妃言者,實為文王家齊之效。則桃夭之主言女子者,豈非為文王民者家齊之效耶?家人卦‘利女貞’注曰:‘夫正者,身正也;女正者,家正也。女正,則男正可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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