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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2_070大學玉溜講録
类别 中英文字词句释义及详细解析
释义
02_070大學玉溜講録

大學玉溜講録

【題 解】
大學玉溜講録作者宋明欽(一七〇五—一七六八),字晦可,號櫟泉,本貫恩津宋浚吉之孫。修學於李縡門下,與朴聖源金元行等一起繼承了論。因學行薦授持平、書筵官等,均辭不就。晚年曾短時任玉果縣監等。本書收録於櫟泉先生文集卷十二雜著,是作者與時偕士能士行仲思等人講論大學的記録。(崔錫起)
聖周問:‘“大學之道”之道字,恐當以法字義看。蓋此不過學之道,與“道體”之道自别。末章“君子有大道”,朱子以“修己治人之術”釋之,亦可見矣。或問所謂“其〔惡〕道則一而已”,此道字只汎言大小一理之意,不可引之以證此,明矣。但“則近道矣”之道,似應章首道字,而與“法”義覺不同,未知當如何看?’明欽曰:‘凡言道者,有以大體言者,如“修道以仁”是也;有以方法言者,如“深造之以道”是也。今云“大學之道”者,恐只懸空言大人之道,而繼言明德、新民、至善以實之,而以第一結“則近道”一句應之,其意趣文理似惡渾完。仲思以末章注説證其為法字意,誠有據。然以是而遂疑“近道”之道亦為大學之法,則恐未安。或問已言“進為有序,而至於道也不遠”,則明以道惡道,而以“知所先後”惡方矣。其不可混而言之,審矣。然此篇所言道字終與中庸自别。今謂之“大人之道”,而實不外乎明德新民;謂之“修己治人之術”,而亦只是大人之道。如仲思所引末章,雖以術訓道,而又云“天理之所以存亡”者,詳見答趙唐卿問。豈以此歟?’
文欽問:‘既説三綱領,後似當即説破八目,而就中間卻先説“知止”一段,何歟?’聖周曰:‘大學之大間架有二,明德新民以體用惡間架,知止能得以知行惡間架。明德新民惡經,而知止能得惡緯,二者備而為學之大綱舉矣。故其下即以本末始終結之,則已成一部大學矣。八者之目,不過就其中詳説之耳,是以章句釋八目,必雙舉明新與知得而言之,其意可見。今若只言首三句,而無“知止”一段,則無以見明德新民所以止至善之由,而非所以提挈綱領、託始啓端之意,格物致知之説亦無來歷矣。大抵聖人説話,不費安排而自然親切圓確,委曲精明,類如此,熟復詳玩,其味無窮。三綱後即以八目繼之,則語意氣味大段局促。’能相曰:‘此論是矣。然大學一經雖分惡三綱領,而明德、新民兩事也,止至善只是兩事之末後合尖也。其緊要標的專在於是,故第二節即以知得二字推明止至善之始終次第,而明新二者皆舉於其中矣。如此而後方説綱領,意詳備也。不然而便即説破八條目,則亦甚硬突而無句鍵矣。聖人之言,詳密精當,真無一毫間隙之可言也夫!’明欽曰:‘此固承上“至善”而言,然精神重在知字上。須如仲思所言啓端託始之意,方得發明此段本旨。朱子已有曰:“這三句卻緊要〔只是〕在‘〔止〕於至善’[1],而不説‘知止’則無下工夫處。”’
聖周問:‘明德與心亦有分别耶?“明德”注云:“虚靈不昧,以具衆理應萬事。”孟子注釋心字,亦云:“人之神明,所以具衆理應萬事。”二者之釋似無不同。未知如何?’明欽曰:‘心固有偏言者,而若明德者,合理氣之全體而言,猶言良心、本心、仁義之心,不可專屬一邊。今先究本心與偏言之心同否,則明德與心可默而識矣。仲思欲以孟子訓心之辭與訓明德者證明其同,然彼則偏言其所以具所以應之能也,其下即言‘性,其所具之理’,則可知其偏言之心矣。此則兼言其所具所應之實也,其辭雖同,而所指自别矣。’聖周曰:‘更詳古人言心,有合理氣而以全德言者,如本心、仁人心之類是也;有單指氣而對性言者,如“靈底是心,實底是性”之類是也。蓋心字占地闊,全言單言俱可謂之心也。若明德,則元初立名本指其全德,其單言氣者,則不得謂之明德也。愚於前日只知心與性之可分理氣,而不知其可分理氣者正是單言之心,而全言者則不可分屬乎氣也;今以本心謂之氣,則不成説話。只知明德之為心,而不知單言之心不得謂之明德也。如曰明德惡氣,性為理,則亦不成説話。是故非不知明德之難於分屬,而互相牽連,終未能明白區處矣。今因講説之詳而得祛其積年疑鬱,豈勝大幸!但“盡心”之心,正是統言其全體大用者,大學‘知至’章云:‘吾心之全體大用無不明。’‘盡心’之義正如此。故集注亦以“具衆理、應萬事”釋之。其曰‘性,其所具之理’者,言所謂性者非他也,即心中所具之理云爾。蓋就其全體之中剔出而言之耳,不可以此而疑“盡心”之心亦惡對性之心也。且“能實”云云者,終似牽强。未知如何?’能相曰:‘二公之論,所以究極於心與明德偏全之際者,可謂明覈矣。至於“盡心”之心,則只觀孟子“盡其”之言,而可見其非對性偏言之物事也。’
明欽曰:性與知覺本渾融而無間,故言心之體用而性情在其中,言理之體用而不離乎心。然致知,或問謂‘妙衆理、宰萬物者’,主知覺之良能而言也;明德,章句謂‘具衆理、應萬事者’,包性情之實德而言也。其為全體大用則同,而所指各異。嘗疑‘盡心’亦知至之别名,故欲主知覺而言。今以本文‘存心’二字推之,不當惡偏屬之心明矣。然其發明於明德之訓,則卻又因是而益切矣。
明欽曰:經一章下注,凡傳文以下,讀者多分屬於傳首,而竊疑論傳十章之意已具於上段,此特其餘意附見者,恐當屬上段讀。更考本及儀禮通解中所載,皆以此段分注於上段之下,則其不為傳首而設者亦可見矣。
益欽問:‘或問“全體大用,無時而不發見”云者,是天則在物,各自昭著之意耶?抑吾心應物,本體呈露之意耶?’明欽曰:‘天人一理,更無分别。天之視聽,即人之視聽;人之作息,即天之作息。除卻萬事萬物各具之理,更無所謂公共之理者。仁義禮智者,人性之全體,而亦天理之全體也。惻隱、辭讓、羞惡、是非者,即人性之大用,而亦天理之大用也。如孺子入井,謂之人所惻隱可也,謂之天所惻隱亦可也。武王誅紂,雖武王誅之,亦天誅之也。推諸日用萬事,莫不各有當然之則,平鋪放著,流動光明,本不干於人物之皮殼。而其能明與不能明者,方屬於人心。或問所謂“發見於日用之間”者,以天理之當然而言也;“人惟不察”者,以人心之能否而言也;“其參於前、倚於衡”者,發見之本色也;“常目在之而真若見”者,明之之實功也。所謂“成性”者,天理之體段也;“存存”者,人心之工夫也。合天理人心謂之明德,然若此段所謂“全體大用”者,恐是掉了人心,而直指天理之流行者耳。’
益欽問:‘或問“凡有聲色貌象者”,“皆物也”。則古今之變,一息之頃,疑若不類於此例。’以下四條,時偕去後追録。明欽曰:‘天地一塵,謂無物不有;古今一息,謂無時不然。然言時則萬物故在。陳氏所謂横説直説,似是此意。’
明欽曰:各有攸主,謂事之當惻隱者,惻隱之理主之;當羞惡者,羞惡之理主之。
明欽曰:‘理雖散在萬物,而其用之微妙實不外乎一人之心’,此處極好説。萬物之理不能自行,須待人處得,各當其則,此即人心之用,而亦物理之用。心理妙合,於此可見。
明欽曰:已定之名,謂天地可見之形也;已著之迹,謂健順可指之行也。若但因聲色貌象之已定者,取其已然之迹以自效擬而已,而不復究其所以然者,則是程子第六條所斥之説也。
益欽問:‘或問“既不捨其積累之漸,而其所謂豁然貫通者,又非見聞思慮之可及也”,此兩端語上下呼應,似不明,請聞其意。愚意“不捨積累之漸”,應上“不略其小、不忽其粗”兩句;“豁然貫通、非見聞思慮之可及”,應上“極其大、究其精”兩句;“蓋既不務博”止“流於狂妄”兩段,亦似與上“切於己”止“文字之功”兩端相應。故此亦欲作一例看,未知如何?’明欽曰:‘此段之義,須就程子九條説中尋究大小、精粗等字所從來,乃見其呼應收結,皆有下落。蓋己物事文已説盡理之全體,而精粗大小特錯綜其上,故下方“博”、“約”兩句總結此意,而因言其積累之工既如此,而至於一朝有悟,則其所謂豁然之妙者,亦指程子説。有非見聞思慮所及,蓋極言其妙耳。今以大字應“貫通”句,以精字應“見聞”句,不惟失卻大小精粗之本意,其於文勢語脈恐亦不能圓融矣。’
明欽問:‘表裏精粗,栗谷以為精粗之物之表裏。然竊詳本文,既曰“衆物之表裏精粗”,或問釋之曰“自其一物之中,莫不有以見其所當然而不容已與其所以然而不可易者,必其表裏精粗無所不盡,而又益推其類以通之”云云,則恐謂自一物之表裏精粗而推類以通,便惡衆物之表裏精粗。語類或問中以當然、所以然分屬表裏精粗者非一,玉溪説似不為無據。未知如何?’聖周曰:‘當以或問語類惡正,栗翁説恐偶失照管。’
益欽曰:‘朱子解“自欺”,屢變其説,而愚謂今之章句最惡盡善,必是晩年定論,而其他語類或問諸説皆不如也。今因章句竊詳傳文之意,則其曰“如惡惡臭,如好好色”兩句,本自寬占分數,包得“務去求得”之意在其中,故所以為誠意工夫。不然,則好惡情也,情之不實,安能强以實之?亦豈所謂誠意耶?故章句訓“自欺”處,不曰“知好善惡惡”,而曰“知為善去惡”;訓“毋自欺”處,不但曰“如惡惡臭,如好好色”,而復曰“務決去、求必得”,則其所以為之去之與務之求之者,正所謂意,而左右在己。此其所以剔發傳文本意,教人知下手處者,政在於此,而為不可易之定訓也。蓋未有如惡惡臭而不務決去,如好好色而不求必得者,故曰“此之謂自慊”。若但好之惡之而已焉,則豈所以為快足之道乎?竊恐先生初年於此處偶失照管,其論誠意只將好惡二字了之,故雖欲别之於致知,而自不免侵犯界頭。夫知與好惡無甚分别,知好惡則斯好惡已矣。好惡之不真,只可責知之未至,豈可責之意乎?語類答李敬子第一説及其前諸説,皆以“不奈他何”為自欺,而此則自欺之根,而非自欺也。答李敬子第二説所謂“容著不善,硬説我是”者,則近於欺人,而不甚切於自欺。夫自知不善而猶且容著,則即此便是自欺,何待硬説我是而後方為自欺也?其第三説則似直以容著不善為自欺,可謂直截停當,而亦不見其發揮出務去求得之意,故為不若章句之盡善。或問之專以好惡為説,亦無異於語類諸説,則其亦未及經改者已矣。’明欽曰:‘此論自欺之本色,朱子之定論,皆極精切,大有發明章句之功。而惟於情意、好惡、致知、誠意之際,疑若不能無一毫偏滯,愚請因是以質之,以卒聞焉。夫情者,發於天性之固有,而其用自然;意者,發於人心之有為,而其用經營,此情意二者名色意象之所以不同。然心性既二而一,則情意二者又可以互言之也。今以其不同者言之,則知好惡者,知也;好惡者,情也;因是好惡而好之惡之者,意也,非情也;朱子亦曰:好好色、惡惡臭,意也。其所好所惡之事,則事也,非意也。惟其情經意緯,相惡因依,一念發處,情不離意,但觀其名色意象如何而已,非必情發於前而意隨於後,情有好惡而意行於好惡之外。故朱子之論誠意不離好惡二字,正宜活絡看出。今以“務決去、求必得”一句惡斷,而盡廢好惡諸説,則過矣。蓋‘務之求之’之意,則意也;‘決去必得’之事,則事也。其論誠意工夫,亦有可商量者。如明道喜獵,固其平日惡獵之心不能如惡惡臭之誠,故猝然遇之,不覺喜之。然猶其知惡,已到九分地頭,故才自猛省起來,便覺獵之為十分可惡。而此意於獵,由中及外,無復一毫不惡之雜。此其覺者還他知,而當體誠實還他意,此又致知誠意之不可混者也。蓋既致知矣,而意有不誠者,便是當下省察密切之功有未至耳,不當專歸罪於知也,故章句皆先言知字。今且畫自知以後説去,凡其所為不能如所知者,皆自欺也。自欺二字寬占分數,精者甚者皆包在内,其所謂“不奈他何”者,推歸於致知境界。愚恐朱子晩年定論只是此意,而未必於情意好惡、致知誠意之間大段改换也。未知如何?’
能相問:‘或問曰“好善而不誠,則非惟不足以為善,而反有以賊乎其善;惡惡而不誠,則非惟不足以去惡,而適所以長乎其惡”,此義願有以詳説之也。’明欽曰:‘天理人欲相惡消長,人之好善而不能十分好者,必其惡惡亦不能十分惡也。其不知好惡者固已矣,知好之而又有不好底以間之,則不惟半善半惡,壞亂本體,理弱氣强,終被惡念掩過了,此所謂“反有以賊乎其善”。如一個潔白物事,被滲淡底物渾過,便傷本色。心之為善去惡,與君之進賢退邪相似。好賢不誠,豈惟無益,反有以害之。如漢元帝之於蕭望之可見。’此亦以元帝取舍之心而言。
聖周問:‘“有所”之義,朱子以後諸老先生無不以“係著”意看,而未嘗致疑於其間矣。至金圃陰乃曰“有字不必作病痛看,經文之意只曰‘纔有忿懥,便易不得其正’云爾。章句、或問並無‘係著’之意”云云。大意如此。今將章句、或問細玩之,則果未有分明説破處。且章句立文全似下章,而下章或問斥舊説之非,曰:“以上章例之而不合。”又曰:“此章之義實承上章,其立文命意大抵相似。蓋以為身與事接,而後或有所偏,非以為一與事接而必有所偏。”止此。以此推之,上章有字,正是下章之字之意也;上章“不得其正”,正是下章辟字之意也。之字既非不好,而至辟字然後乃成病痛,則“有所”之義亦何獨異也。以此斷置,誠甚快活,而章句“或不能不失其正”者,亦覺妥帖。但語類諸説無一如此説,而其釋作“係著”者多出於晩年,而又皆該備明白,不可盡歸之記録之誤。以此趑趄,未知所從,不審諸賢何以處之也?’明欽曰:‘以“有所”惡“係著”,明有朱子之言,不止一再,故不復致疑。硬以章句“一有之”三字及或問“與之俱往”四字均惡係滯之意,而反疑圃陰所謂章句、或問并無此意惡太快。今因講質之詳,得復反復於傳之本文,果見其無以異於下章之例,而章句、或問未嘗一言明釋“係著”之意。苟使“有所”二字含“係著”之意,則朱子之解之必不若是之含胡。如或問中‘槁木死灰’之問,正當發明此個義諦,而卻只平説不察之病矣。又況傳者立言之體,初豈若是之幽深也。熟玩詳證,益知圃翁之説惡可信。但語類所記,未必盡誤,雖力思所以通之,而不可得。如義剛録‘撞翻坐子’之語,明非係著之意,而其他反此者極多。豈晩年别有定論,如自欺之説,而門人未及記歟?是未可知也。’
聖周問:‘此篇既以新民惡綱,則“平天下”章正宜鋪張禮樂學校,以明新之之道。而乃無一語及之,只就用人用財上推言其仁愛之意而已,與所謂“明明德於天下者”略不相合。且九章言動化之事,正二章所謂“自新之民”者,而至所謂“鼓舞振作”之意則終無説破。經傳綱條,甚覺相戾。今有為陽明之説者,以此來證其親字之不可改,則諸賢何以折之?’明欽曰:‘新民之功始於齊家,終於平天下,故九章“教家教人、孝弟與慈”一段已説出作之之要,而“如保赤子,心誠求之”一段又指示自新之端。蓋吾之明德既明,有以感發其善端,又有諸己以責之,無諸己以非之,則吾所以鼓舞振作之者,莫尚於此,而其動化效應之速有不可遏矣。推諸天下,只舉此而均平之耳,故躬行化下之妙專在於九章。而今以家國動化之事皆屬於民之自新,而不歸之於新之之功,何哉?夫絜矩之道,只在於用人用財,而治財之本又在得人。既得其人,則禮樂刑政自無不舉,正中庸所謂“惡政以人”者,故章内略之,而惟以孝弟慈三者為新民之大目,然自新之目亦不外此。文王自新之極功,不過曰止孝止敬;新民之至善,不過曰親賢樂利。蓋自新固所以愛己也,新民固所以愛人也,然其新之愛之,自有歸趣。今知不可以止孝止敬為文王自親之功,則其不可以親賢樂利為文王親民之功明矣。治天下以孝弟者,又豈所謂親民,而非所以新民乎?推此以究,則陽明之説可立而辨矣。如其不然,請更下一轉語。’
時偕説,潔精微密,有妙解,而少圓融周遍之意。士能説,明白勁正,有氣力,而少沈潛詳密之思。士行説,簡直明透,有精采,而少優游雋永之味。仲思説,精詳贍暢,有思致,而少俊偉超脱之氣。若明欽,平易拙直,冀有以究觀本旨,而氣劣思短,常失於鹵莽膚淺,無足以追諸賢之長。然吾輩既斷然以十分人自期,則諸賢亦須遜志虚己,各求十分是處,庶幾不為困於所長、滯於一隅矣,盍相與勉之哉!

丙辰十二月庚辰
明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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