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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01_043戒逸欲 荒淫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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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01_043戒逸欲 荒淫之戒。

戒逸欲 荒淫之戒。

牧誓王曰:‘古人有言曰:“牝雞無晨。牝,(雞)〔雌〕[1]。晨,鳴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索,窮也。今商王,惟婦言是用。婦,妲己也。昏弃厥肆祀,弗答;肆,陳也;答,報也。昏弃厥遺王父母弟,不迪。迪,道也。’
谷風,刺夫婦失道也。人化其上淫於新昏而弃其舊室,夫婦離絶,國俗傷敗焉。宣姜有寵而夷姜縊,是以其民化之,而谷風之詩作也。
静女,刺時也。君無道,夫人無德。
新臺,刺衛宣公也。納之妻,作新臺于河上而要之。國人惡之,而作是詩。
二子乘舟,思也。衛宣公之二子,争相為死,國人傷而思之。
臣按毛氏曰:‘宣公女而美,公奪之,生與其母訴於公,令,使賊先待於隘而殺之。知之,以告,使去之。曰:“君命也,不可以逃。”竊其節而先往,賊殺之。至,曰:“君命殺我,有何罪?”賊又殺之。’
牆有茨人刺其上也。公子通乎君母,國人疾之,而不可道也。宣公卒,惠公幼,其庶子通於惠公之母,惠公之母即宣姜也。
君子偕老,刺衛夫人也。夫人淫亂,失事君子之道。夫人即宣姜也。
桑中,刺奔也。之公室淫亂,男女相奔,至于世族在位,相竊妻妾,期于幽遠,政散民流而不可止。
鶉之奔奔,刺衛宣姜也,人以為宣姜鶉鵲之不若也。
,刺宣公也。宣公之時,禮義消亡,淫風大行,男女無别,遂相奔誘。華落色衰,復相弃背。
臣按:衛宣公奪其子之妻而為夫人,於是新臺之刺、静女之刺相繼而作。因讒殺子而二子乘舟之詩作。夫婦失道,國人化之,而谷風桑中之詩作。宣公卒而公子上蒸于宣姜,而牆茨偕老鶉奔之詩又作。再世而至懿公,卒為人所滅。新臺之一章曰:‘燕婉之求,蘧篨不鮮。’二章曰:‘燕婉之求,得此戚施。’蘧篨仰而不俯,戚施俯而不仰,皆惡疾之不能為人者也。女之來,本惟燕婉是求,而乃得此惡疾之宣公宣公本無疾也,以其行之惡故名之耳。自是死而國俗敗,子象之,上蒸君母。君父子之行,皆同於夷狄;衛國之俗,亦淪於夷狄。安得夷狄之禍不乘之以作乎?夫夷狄非能滅中國也,以中國自為夷狄,而後夷狄得以肆焉,氣類之相感也。牆茨一章曰:‘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醜也。’二章曰:‘不可詳也。’三章曰:‘不可讀也。’蓋淫荒穢褻汙人牙頰,言之且不可,況可詳之讀之乎?夫言猶不可,聖人乃著之於經,何也?善乎?先儒楊時曰:‘自古淫亂之君,自謂密於閨門之中,世無得而知者,故自肆而不反。聖人所以著之於經,使後世為惡者知雖閨中之言,亦無隱而不彰也。其為訓戒深矣!故事:國風之詩,經筵不講。’先儒胡安國非之,臣今列此於篇者,欲明人君一以淫泆導其民,則變華而狄;一以道化迪其民,則變狄而華。其機猶反掌爾。
晉獻公卜伐驪戎史蘇占之,曰:‘勝而不吉。’公不聽,遂伐驪戎,克之。獲驪姬以歸,有寵,立以為夫人。公飲大夫酒,令司正實爵與史蘇,曰:‘飲而無肴。夫驪戎之役,汝曰“勝而不吉”,故賞汝以爵,罰汝以無肴。勝國得妃,吉孰大焉!’史蘇卒爵,再拜稽首曰:‘兆有之,卦兆。臣不敢蔽。蔽,掩也。蔽兆之紀,紀,法也。失臣之官,有二罪焉,何以事君?大罰將及,不唯無肴。抑君亦樂其吉而備其凶,凶之無有,備之何害?若其有之,備之為瘳。瘳,愈也。臣之不信,國之福也。’不信,卜不中也。飲酒出,史蘇告大夫曰:‘夫有男戎必有女戎。若以男戎勝亦必以女戎勝。’里克曰:‘何如?’史蘇曰:‘昔夏桀有施有施人以妹喜女焉,以女進人曰女。妹喜有寵,於是〔乎〕與伊尹比而亡。比,猶合也。(罰)〔伐〕[2]有蘇有蘇妲己女焉,妲己有寵,於是乎與膠鬲比而亡周幽王有褒有褒人以褒姒女焉,褒姒有寵,生伯服,於是乎逐太子宜臼而立伯服。太子出奔人召西戎以伐於是乎亡。今寡德而安俘女,又增其寵,雖當三季之王,不亦可乎?’公以驪姬為夫人,生奚齊,其姊生卓子史蘇曰:‘亂本生矣。亂必自女戎,三代皆然。’驪姬果作亂[3]。事見前。
臣按史蘇曰:‘有男戎,必有女戎。’斯言也,古今之至言也。然謂妹喜伊尹比,妲己膠鬲比,何耶?伊尹,相者也;妹喜,敗之德,速之亡,是亦伐之也。伊尹伐於外,妹喜伐於内,故以‘比’言之。無妹喜之伐,則無伊尹之伐矣。妲己之比膠鬲亦然。嗚呼!人知有邊境之寇,而不知有宫闈之寇。堅甲利兵,獸奔豕突者,邊境之寇也;冶容妖色,狐媚蠱惑者,宫闈之寇也。邊境之寇,擾吾於外,膚革之疾也;宫闈之寇,賊吾於内,腹心之災也。理膚革之疾易,而去腹心之災難。臣故曰:史蘇之言,古今之至言也。
晉侯疾,求醫於秦伯使醫和視之,曰:‘疾不可為也,是謂:近女室,疾如蠱。蠱,惑也。非鬼非食,惑以喪志。良臣將死,天命不佑。’公曰:‘女不可近乎?’曰:‘節之。陰淫寒疾,陽淫熱疾。女,陽物而晦時,淫則生内熱惑蠱之疾。今君不節不時,能無及此乎?’出,告趙孟趙孟曰:‘誰當良臣?’對曰:‘主是謂矣!主相晉國,於今八年[4]晉國無亂,諸侯無闕,可[5]謂良矣。聞之:國之大臣,榮其寵禄,有災禍興而無改焉,必受其咎。今君至於淫以生疾,將不能圖恤社稷,禍孰大焉?主不能禦,禦,止也。吾是以云。’
子産問疾。子産大夫,名叔向問之,叔向大夫。子産曰:‘聞之,君子有四時:朝以聽政,晝以訪問,夕以修令,夜以安身。於是〔乎〕節宣其氣,勿使有所壅閉湫底,以露其體。露,猶瘠也。兹心不爽,爽,明也。而昏亂百度。百度,百為之法度。今無乃一之,則生疾矣。又聞之,内官不及同姓。内官,謂嬪御也。男女辨姓,禮之大司也。司,主也。今君内實有四姬焉,姓也。其無乃是也乎?若由是二者,弗可為也。四姬有省猶可,省,減也。無則必生疾也。’叔向曰:‘善哉!未之聞也。’叔向名。
臣按:醫和子産之論,略相表裏。夫陰根於陽,故女為陽物,人道以夕,故曰晦時。淫則生内熱、惑蠱之疾,以其陽物,故生内熱;以其晦時,故生惑蠱。此以陰陽之類言也。要之,心者,一身之本,衆疾之源。淫於色則心為之荒惑,其能不生疾乎?故子産曰:‘兹心不爽,而昏亂百度。’其論益精切矣。然則醫和之責大臣,何邪?大臣之於君,所以傳之德義而保其身體者也。求之於古,惟周公為能以此自任,故無逸之作,丁寧告戒,無淫于逸,使成王永其天命。後世知恤者鮮,故以管仲而不能規六嬖之寵,以趙武而不能救四姬之惑。夫二人者,非姦非慝,徒以昧於大臣之職,不能止君之淫,猶未[6]免責,況以姦慝之心導君於淫者,其罪可逃誅哉?子産之所謂四時,何哉[7]?朝以聽政,晝以訪問,所以勞之也。夕無所聽,脩令而已。夜無所訪,安身而已,所以逸之也。動静有時,勞逸有節,疾焉從生?觀安身之云,則夜氣澄寂之時,尤當自養,為朝聽晝訪之地,其可惑溺無節乎?又況可以一之者乎?一云者,自蚤至夜,惟欲是從也。内官不及同姓,若是則異姓固無損與。曰:此子産特因之有是,故以規之爾。妲己褒姒,豈同姓邪?昔人論色禍者多矣,子産醫和所論,尤人主所當戒,大臣所當任也,故並著之。
漢成帝趙皇后既立,後寵少衰,而弟絶幸,為昭儀。居昭陽舍,其中庭彤朱而殿上髹漆,切皆銅沓冒,黄金塗,切,門限也,千結反。沓冒,其限也。白玉階,(璧)〔壁〕帶壁上横木。往往為黄金缸,音(江)〔工〕。函藍田璧,明珠翠羽,自後宫未嘗有焉。姊弟專寵十餘年,卒皆無子。掖庭中御幸生子者輒死,又飲藥傷墮者無數。成帝素强,無疾病,暴崩。民間歸罪昭儀,皇太后詔,雜治昭儀,昭儀自殺。先是有童謡曰:‘燕燕尾涎涎,張公子,時相見。木門倉琅根,燕飛來,啄皇孫。皇孫死,燕啄矢。’成帝每微行出,常與張放俱,而稱富平侯家〔人〕,故曰張公子。倉琅〔根〕,宫門銅鍰也。[8]
臣按:昭儀之始入也,姿質(醲)〔穠〕[9]粹,見者嗟賞。獨宣帝時披香博士淖方成,此老宫嬪也,為披香殿博士。立帝後唾之曰:‘此禍水也,滅火必矣。’褒姒之亂,史伯謂其生有龍漦之異,檿弧箕服之祥。國語。語雖近怪,然豔妻嬖女,其非天地正氣所生也,必矣。禍水之説近是,故併附焉。
唐玄宗貴妃楊氏,始為壽王妃,壽王玄宗子〔也〕。武惠妃薨,後庭無當帝意者。或言妃姿質天挺,宜充掖庭,遂召納禁中,異之,即為自出妃意者,丐籍女官,號太真。更為壽王韋昭訓女,而太真得幸。善歌舞,邃曉音律,智筭警穎,迎意輒悟。帝大悦,遂專房宴,宫中號‘娘子’,儀(禮)〔體〕與皇后等。進册貴妃。三妹皆美劭,帝呼為姨,封三國,為夫人,出入宫掖,恩寵聲焰震天下。臺省、州縣奉請託,奔走期會過詔敕。四方獻餉結納,門若市然。他日,妃以譴還第,比中昃,帝尚不御食,笞怒左右。高力士知帝旨,是夕,請召妃還,由是愈見寵。妃每從游幸,乘馬則力士授轡策。凡充錦繡官及冶瑑金玉者,大抵千人,奉須索,奇服秘玩,變化若神。四方争為怪珍入貢,動駭耳目。妃嗜荔枝,必欲生致之,乃置騎傳送,走數千里,味未變已至京師。每十月,帝幸華清宫,五宅車騎皆從,家别為隊,隊一色,俄五家隊合,爛若萬花,川谷(城)〔成〕錦繡,國忠導以劍南旗節。遺鈿墮舃,瑟瑟璣琲,狼籍于道,香聞數十里。初,安禄山有邊功,帝寵之,詔與諸姨約為兄弟。而禄山母事妃,來朝,必宴餞結歡。妃嘗養禄山為兒,令(官)〔宫〕人以綵輿舁之,帝聞,賜妃洗兒錢。禄山在禁中,或通夕不出,頗有醜聲聞于外,帝不禁也。及禄山反,以誅國忠為名,且指言妃及諸姨罪。帝欲以皇太子撫軍,禪位,諸大懼,哭于庭。國忠入白妃,妃銜塊請死,帝意沮,乃止。及西幸至馬嵬陳玄禮等以天下計誅國忠,已死,軍不解。帝遣力士問故,曰:‘禍本尚在!’帝不得已,與妃訣,引而去,縊路祠下,裹屍以紫茵,瘞道側。[10]
史臣歐陽修曰:嗚呼!女子之禍於人也,甚矣!高(祖)〔宗〕[11]至于中宗,再罹女禍。謂二后也。祚既絶而復續,中宗不免其身,韋氏遂以滅族。玄宗親平其亂,可以為鑑矣!而又敗於女子。方其勵精政事,開元之際,幾至太平,何其盛也!及侈心一動,窮天下之欲不足為其樂,而溺其所甚愛,忘其所可戒,至於竄身失國而不悔,可不謹哉!
胡寅曰:天子之尊,威制四海,而不能庇一婦人,何也?怨之所集,禍之所起也。明皇昏於楊妃凡十年,以王鉷為色役使,併責三十年租庸,歲供額外錢帛百億,以供宫中宴賜,則毒遍天下矣!楊國忠以疏族進薦鮮于仲通劍南,喪師二十萬人,大開邊患,則毒又深於西南矣。五請託府縣,峻於制敕,則毒又遍於畿甸矣。貴妃私於禄山,以至反叛,則毒又甚於兩矣。‘一人三失,怨豈在明’,猶當圖其所不見者。況怨塞宇宙,獨以貴妃一家之故,夫何(為)猶憚〔斃〕其死也?自非陳玄禮等勸以速殺,則禍必及身矣。[12]
臣按:後世淫泆之主,溺於衽席之愛以召亂者,衆矣!〔而〕飛燕太真最其著者焉。曰:‘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義,則必有禍。’成帝明皇當承平富庶之餘,而忘持盈守成之戒,志念所營,惟在聲色,而尤物出焉。妖姿蕩目,狡謀怵[13]心,二君流連荒縱,自謂窮天下之樂,而不知禍胎亂萌已伏於閨闥中,故燕啄皇孫,國嗣絶;載舁禄兒,反謀決。曾未幾時而鼎祚移,戚家胡[14]塵暗宫闕矣!色之為禍,慘於鏌鎁,而烈於燎原之火,大抵如此,可不戒哉!
唐莊宗既好俳優,又知音,能度曲。其小字亞子,又别為優名以自目,曰‘天下’。常身與俳優雜戲于庭,伶人由此用事,以至於亡。莊宗嘗與羣優戲,四顧而呼曰:‘天下!天下!’伶人敬新磨遽前批其頰。莊宗失色,羣伶亦大驚駭。新磨對曰:‘天下者,一人而已,尚誰呼邪?’於是左右皆笑,莊宗大喜,賜與新磨甚厚。時諸伶獨新磨尤善俳,而不聞其它過惡。其敗國亂政者,有景進史彦瓊郭門高為最。是時,諸伶出入宫掖,侮弄縉紳,羣臣憤嫉,莫敢出氣;或反相附託,以希恩倖。四方藩鎮,貨賂公行,而景進最居中用事。莊宗等出訪民間,事無大小皆以聞。每遇奏事殿中,左右皆屏退,軍機國政皆與參決。莊宗初入,居故宫室,而嬪御未備。閹官希旨,多言宫中夜見鬼物,相驚恐。莊宗問所以禳之者,因曰:‘故時,後宫萬人,今空宫多怪,當實以人乃息。’莊宗欣然。其後幸,乃遣等採美女千人,以充後宫。而等緣以為姦,軍士妻女因而逃逸者數千人。郭門高者,名從謙門高其優名也。雖以優進,而嘗有軍功,故以為從馬直指揮使。從馬直,蓋親軍也。莊宗後因事戲之,謂其教王温反,從謙不自安,謀亂。莊宗以射踣,左右皆奔走。五坊人善友聚樂器而焚之。曰:‘君以此始,必以此終。’莊宗好伶,而弑於門高,焚以樂器,可不戒哉!
臣按:歐陽修莊宗百戰滅:‘方其盛也,舉天下豪傑莫能與之争;及其衰也,十數伶人困之,而身死國亡,為天下笑。’臣謂倡優子女,其同類者也,故以附於女寵之後,為世戒焉!
高麗忠烈王狎暱羣小,好宴樂。吴潛[15]金元祥、内僚石天補天卿等為嬖倖,務以聲色容悦。謂管絃坊、大樂才人不足,分遣倖臣選諸道妓有色藝者,又選京都巫及官婢善歌舞者,籍置宫中。衣羅綺,戴馬尾笠,别作一隊,稱‘男粧’。教以新聲,其詞云:‘三藏寺裏點燈去,有社主兮執吾手,儻此言兮出寺外,謂上座兮是汝語。’又云:‘有蛇舍龍尾,聞過大山岑。萬人各一語,斟酌在兩心。’高低緩急,皆中節簇。天補等張幕宫側,各私名妓,日夜歌舞褻慢,無復君臣之禮。供億賜予之費,不可勝紀。王留意音律,嘗使内豎與伶人鼓樂,公主遣人告王曰:‘以絲竹而理國家,非所聞也。’王夜宴于香閣,見壁上唐玄宗夜宴圖,謂左右曰:‘寡人雖君小國,其於游宴,安可不及明皇。’自是夜以繼日,奇巧淫技,無所不至。以國贐庫羅絹付巡馬所,内宴日粧飾花階,久則换之。
忠惠王委機務於裴佺朱柱等,日與内豎為角力戲,無上下禮,由是君子見斥,直言不得進。起居李湛白王曰:‘君舉不可不慎,一動一静,左右書之。’王曰:‘書者誰歟?’曰:‘史臣之職也。’王曰:‘書我過失者,皆書生也。’王本不好儒,由是益惡之。王淫其舅三司左使洪戎繼室黄氏,又蒸庶母壽妃權氏。聞宦者劉成妻美,率丘天佑康允忠幸其家,命進酒,王意在挑其妻,不知,反以為王心誠眷我。黄氏邀王宴其家,王命醫僧福山黄氏淋疾。王常餌熱樂,所幸夫人,多有是疾。王以南氏盧英瑞南氏曾適士人大行,王奪而幸之,至是王亦私之,既而以與英瑞,又數幸其家。慶華公主邀王宴,及酒罷,王佯醉不出,暮入公主卧内,蒸焉。又聞醴泉君權漢功二室康氏美,使護軍朴伊刺赤納之宫中。伊刺赤先姦,事覺,王怒,撲殺之。幸内侍田子由家,襲其妻李氏,强汙之。幸東郊,以彈瓦射人為戲,行路皆遯。夜至宰臣裴佺第,淫其妻及其弟金珸妻。嬖臣崔遠告王曰:‘進士井洞有處女,美而豔。’王與俱至其家,索之,主家嫗謝以(太)〔本〕[16]無女。王疑嫗匿之,又疑欺妄,皆殺之。王置酒觀儺戲,歡甚起舞。王出銀百兩,公主及銀川(公)〔翁〕主[17]亦各出銀五十兩,以為宴幣。自是命羣臣盛辦酒饌,逐日享之,争極華美。一食之費,累布二三百匹,人甚苦之。幸承信家,置酒歡甚。雞鳴,王曰:‘雞知主人意矣。’提刃斷雞頭,謂承信曰:‘汝必傷心。’對曰:‘雞鳴有時,無辜見殺,誰敢不傷?’即賜布百匹。王出内帑五綜、布百匹,加斂近侍左右番。宴仲秋於新宫樓,有一嬖人白王曰:‘知人室家莫若盲人巫女,王若求美女,當問此輩。’王即命惡小侵虐盲巫。四年十一月壬午,乃住等八人來,稱索鞍轎。王率百官朝服郊迎,聽詔于征東省。乃住等蹴王,縛之。使者皆拔刃,執侍從羣小,百官皆走匿。乃住等即掖王載一馬馳去。帝以檻車流王于揭陽縣。諭王若曰:‘爾王為人上,而剥民已甚,雖以爾血啖天下之狗,猶為不足。然朕不嗜殺,是用流爾揭陽,爾無我怨。’揭陽燕京二萬餘里,傳車疾驅,艱楚萬狀。未至揭陽,五年丙子,薨于岳陽縣。初,宫中及道路歌曰:‘阿也麻古之那,從今去,何時來?’至是人解之曰:‘岳陽亡故之亂,今日去,何時還?’王性遊俠,好酒色,貪于遊畋,荒淫無度。聞人妻妾之美,無親疏貴賤,皆納之後宫,幾百餘。於財利分析絲毫,常事經營,羣小争進計畫,奪人土田奴婢,盡屬寶興庫。良馬以充内厩,給布回回家取其利,令椎牛進肉,日十五斤。新宫之役,張旗設鼓,親登牆督之。宫成,徵漆諸道,舟艧之輸後期〔者〕徵布倍蓗蓰。吏緣為姦,百姓愁怨,羣小得志,忠直見斥。一有直言者,必加誅戮,人人畏罪,莫敢言者。
辛禑嘗數往妃所,乳媪張氏曰:‘禮,君王必擇日御妃嬪,今何如野狗綏綏乎?’臺諫劾不敬,流之。與宦官張樂極歡,曰:‘向者張氏詆我、撻我,困辱妖物之手,莫我若也。幸賴憲府,妖物遠竄,外有耆年碩德圖議庶政,内與爾等酣酒以樂,亦何妨乎?’斬張氏,傳首于京。欲觀石戰戲,知申事李存性諫曰:‘此非上所當觀。’不悦,使小豎敺存性存性趨出,取彈瓦射之。又令小豎坑坎後苑,紿存性陷之。日以此等戲為樂。時典工判書王興以其女妻邊安烈,期在明日。第,謂曰:‘汝將嫁女,其俟予命嫁之。’令出其女。伏於庭曰:‘臣女幼騃,且其母被疾,避寓無方,何心納壻?’瞋目叱曰:‘小豎欺我耶?’翌日,召曰:‘汝不從命,罪及妻孥。’侍中曹敏修等曰:‘安烈為國名將,厥功甚懋,今奪其婦,將臣孰不觖望?乞許成婚。’不聽,至暮,幸第。已空其家而避之。大怒,不得已,對曰:‘惟命。’後納之。與内豎夜至密直使柳遂第,索其女。曰:‘臣之有女,國人所知,若行聘禮,臣敢不從?’是夜五至其第,竟不得。又嘗出遊遇美女,攜入民家淫之。又奪密直李種德梅花,淫于路傍人家,尋納宫中,自此遊戲晝夜。聞人有女,輒突入奪之。聞前判三司事姜仁裕納女壻,先期馳至,奪其女以歸。時有女者懼見奪,皆未備婚禮,潛納壻。有宦金實者,弃妻欲更娶士族女,至期請休沐。曰:‘見女於我,然後可娶。’淑妃以請,許而銜之,託他事下巡軍獄,欲殺之,逃。定妃殿,不克入,後數至妃殿,頗有醜聲。又如盧英壽盧贇第。初,謹妃宫人釋婢,寵愛之,即英壽之女也。英壽之弟。嘗至英壽第,見之妻美,自是屢往焉。又微行遊東郊至歸法寺南川,與宫女同浴,淫褻無所不至,翌日亦如之。初,趙英吉李仁任婢壻,生女曰鳳加伊仁任第淫焉,寵傾後宫,除英吉典農副正。一日,畋于郊,夜還,笙歌鼓舞,為巫覡戲,嘆曰:‘人生世間,有如草露。’泫然流涕。率鳳加伊至東郊川,汎木杮為舟,自挽以戲,至夜還。尋又欲往,左右曰:‘夜已深,天又大雨,將安之?’曰:‘第欲呼鷹耳。’出南郊,至曙乃還。又畋于東郊,手秉盡角。鳳加伊等衣男服,臂弓腰箭以從,馳往新京。遂至海豐郡,娱戲百端,乃與諸嬖日中野合。封姜仁裕女為安妃鳳加伊淑寧翁主,妓七點仙寧仙翁主。以私婢、官妓封翁主,古所無[18],國人驚駭。十二年正月,李仁任第,仁任妻進大爵曰:‘今日三元,謹上壽。’進爵,仍戲曰:‘吾一則為孫,一則為婢壻,今乃對飲,得無失禮耶?’乃冒處容假面,作戲以悦之。喜與宦官及妓祼而走水捉魚,常在東江,日以為常,賜同戲人布三百匹。安淑老女為妃,備嘉禮,用幣布七千五百匹,白金一千五百兩,他物稱是。時淑老女在定妃殿外,人謂先淫後行嘉禮。又納崔瑩女為妃,以尚衣進衣遲緩,斬别監厚德府少尹元允海、判事康義崔瑩第,宴于崔氏宫,封崔氏寧妃,立府曰寧惠。又封申雅女為正妃王興女為善妃。自李謹妃以下,崔寧妃盧毅妃崔淑妃姜安妃申正妃趙德妃王善妃安賢妃小梅香七點仙等三翁主,諸殿供上之物甚夥。一月用三千九百匹,諸倉庫俱竭,預收三年貢物猶不足,又加徵斂。十四年,獨與決策,命我太祖太祖極陳其不可,不聽,及回軍,諸元帥斂兵守闕,請江華,後遷江陵,放江華,廢為庶人。恭讓王立,誅
以上論荒淫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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